《女配换人了》来自www.wshlou.com 声明:本书由(x)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女配换人了[快穿] 作者:只有黑白 文案 在古早男频爽文当道的时代,总会有些不识男主庐山真面目的炮灰女配,顶着一副不识抬举的无脑形象出场,最后成功被炮灰出局。 在普遍弱气的女配设定下,内里换了人以后,席轻衿只表示:请务必不要对“正常人”有什么误会。 被都市重生男主卖了的女配 以一己之财力推动世界发展——靠财华强国 被文抄公男主坑死了的女配 终成世界文学引领者——凭文字求世 被狗血帝王男主因为盐打死的宫女 你好,在吗?这个国家我担了——从奴隶制走向科技未来 席轻衿:笑.jpg 不过区区女配罢了 排雷:如有不适,及时止损,速速逃生,别为难自己 内容标签: 女强 女配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轻衿 ┃ 配角:系统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满心建设发展,男主一秒出局 立意:这世间一切魑魅魍魉之物,终将在正义面前绕行 第1章 靠财华强国 距离渡劫升仙已经过去了一周,本来应该正儿八经地出现在仙界的席轻衿,这会反倒又出现在了一个现代社会。 据系统所说,曾经作为一个小说世界中的炮灰女配,那个仙侠世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仙界。 故事的最终结局本身就是所谓的男主带着自己的一群后宫升仙。 现在就算被席轻衿反杀,世界本身也不存在仙界的构成。 因此所谓的渡劫升仙,其实就是力量强大到她所诞生的本源世界,无法继续再承担她的力量。 距离攒够积分,重回到自己的世界反杀男主已经过去了很久。再次看到系统时,那家伙已经不再是顶着个充满褶子印的包子,还有些简笔画手脚的外在形象了,反而是一副科技感十足的虚拟形象。 席轻衿看到的时候还有些吃惊,“贾维斯是你吗?贾维斯?” 系统:“……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贾维斯个鬼贾维斯。 说好的当初一心赚取积分就为了重生反杀垃圾男主的呢?咋的,你一个仙侠世界的人还看过现代世界的影片? 席轻衿明白了它的潜台词,不以为然的撩了下随意的束在脑后的长发,“我可不觉得正常人在得知自己一心想要达成的目标根本就不存在以后,还会保持着什么冷静的状态,我觉得我现在这副形象已经够好了。” 没发疯,只能说明她心理素质够强。 在杀死了男主后,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变强,变得足够强,并飞升仙界。 可当得知仙界不存在,现实只会是世界无法再容纳自己的力量,将自己排出去,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回归故乡,她还能怎么办? 真的发疯吗?显然那又是不可能的,故而肆意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系统当然也能理解,这只是在单纯的吐槽而已。 顺便它还解释了一下自己得到了足够的积分后,回到系统总工厂干了的一系列的事。 “我把系统总工厂给炸了。” 系统总工厂当初因为判断了拥有智能,拥有人性的系统,本身存在不如完全机械化的系统更容易量产获得积分力量以后,就直接派人追杀第一批制造出来的拥有人性人心的系统。 和它同批出厂的系统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在它好不容易攒够积分后,直接将那生产系统的地方给炸了,身边还融了点数据,于是才铸造出了现在的这幅虚拟样子。 “世上人均爱白毛!” “男人自死是少年!” 两句话组成了系统的外在形象。 少年身高不高,认真来瞧,比178的席轻衿还要矮上一点,约有175的样子。满头的细碎白发,加上相对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个阳光少年的形象。 但伸手一戳就会发现一切都是虚拟出来的假象,没有任何实体。 这也是为什么席轻衿最开始会说:贾维斯是你吗?的原因。 把一切都向席轻衿解释清楚后,系统就做出邀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更多的世界,不再有那种会逼迫着你前进的压力感,只是单纯的想要去破坏那些没有三观没有逻辑,没有智商的男主的剧本?” 席轻衿仅仅思考了一秒就同意了。 人生在世总要有个目标。 只有顶着虚拟形象的系统能看出她眼中的那种兴奋。 席轻衿是一个喜欢战斗,喜欢男装,极其自信,也极其自我主义之人。 是个女人。 且永远不会掩饰自己外在形象的女人。 而那之后,系统就把她送到了一个小说世界。 —— 这是个普通的二十一世纪刚开始的世界,席轻衿由于去过各种各样的世界,对于这个看着很平常的世界接受良好。 固然最初诞生地是个正儿八经的古色古香,且带有东方玄幻色彩的修仙小说世界,可谁让她穿的世界实在太多了呢…… 这个世界所描述的故事,就是个重生男主重生以后一路崛起的爽文剧情。这没啥大不了的,毕竟时下能赚取流量赚取金钱的小说主要两大类,就是甜文和爽文。 可这位主角,重生以后所赚取的第一桶金,就是抢自己名义上的姐姐耗费了整整三个月打工赚取的大学费用,直接逃离了所在城市后,就让人槽多无口了。 人类的自私,在全世界的人对未来的不明晰,且自己先知的情况下,总会做出一系列利己行为,可以说是人之常情。 但这位男主的姐姐,也就是席轻衿顶替身份的女配,却在自幼就待这位男主极好,出生在贫困家庭的姐弟两人,在姐姐十岁弟弟八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在工地打工,因为建筑倒塌的原因,陨命。 乡下的包工头还有建筑商一共赔偿了十万块钱后,距离成年十分遥远的姐姐,十分清醒地明白这笔钱不是她们两个孤儿姐弟能保下来的。 着重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亲戚后,将这笔钱上交了上去。 那位亲戚算不得什么善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拿了十万块钱后,也不介意给两个孩子一口饭吃。乡下里把孩子养到十八岁的投资并不需要多少,乡村学校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的补贴原因,一学期包括学杂费也不过五百块钱。 日子就这样过着。 可直到这位亲戚的一家之主,也就是姐弟名义上的伯伯,也因为意外死了的原因,那位名义上的婶婶,就无法再负担自己有两个孩子,还要再养两个孩子的情况了。 女配心里有数,高考去了省重点大学的她,便趁着暑假期间疯狂打工,两个月的时间,愣是做了三个月的工作,这笔钱不过刚好够她的学费罢了,在剧情里她也确实如自己所拼命努力的结果一样去了省里的大学,往后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好。 可那位弟弟,却在高二这个重要的时期,和社会人士扯上了关系,竟然吸上了那什么玩意。 一开始事情不声不响,女配完全不知,可大一暑假期间回到老家,想要带弟弟一起出去工作,试图不再拖累婶婶的情况下,这位凶残的男主直接把她卖了,就为了吸那啥。 女配被折磨致死,男主也在吸那个啥的痛苦之中死去。 结果后者重生。 重生以后,不是没想什么大发神威,可现实教他做了一波人之后才学着猥琐发育。但他的猥琐发育就是在姐姐攒够了钱,准备去往省城交大学费用的时候直接把那笔钱给偷了。 为什么呢? 概因他觉得拥有着未来记忆的他,比姐姐更适合进入省城,他能创造更多的价值云云。 而一无所有的女配连省城都没去了。 就算复读,婶婶也没办法提供高三的学费,想要在复读期间还在打工什么的,也不是没试过。 试图挣扎出现实漩涡的人总会一再告诉自己:只有试试才知道,也许就成功了呢? 但现实只会逼迫着她接受失败,高三时期就是没有办法兼顾,更何况女配本身也不是什么天赋出众的人,最后只得在当地的一个小村子里嫁了出去,就算是这样也能称得上是一个好的结局。 但炮灰女配之所有一个炮灰的前缀,就是因为男主逃了以后,确实在省城创造了足够的价值,并利用自己逐渐形成的势力人脉关系,开始打击报复起了当初间接害他吸那个啥的人。 但能搞那个什么的人想来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导致女配包括女配后来嫁的一家子,还有抚养她们姐弟长大的婶婶,一共十五口人全都被杀。 男主做出了一副因为痛失家人愤怒不已的样子,粪发图强,把反派统统干翻,大发神威。 只单纯的从故事的角度来看,不带脑子去看的爽文小说剧情,确实能让读者心生愉快。 毕竟那些搞事情的反派每个都死的很惨。 可当故事成为了现实以后,女配的怨气几乎大的能撕破了天地。 狗男主重生之前把她卖了受折磨至死,狗男主重生以后直接让她还有包括抚养她们长大,及她后来的家庭全都跟着陪葬。 问就是女配真心觉得,自己可能在不知道多少前前前世杀了男主一家。还是分尸的那种,不然这辈子她怎么就能被男主坑的这么惨? 席轻衿这会儿刚顶了女配的身份,就听到系统说明,“男主今天晚上就会重生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一身廉价的麻布衣服,再加上瘦弱的身躯,一七八瞬间变成一五八的姑娘,面不改色的一脚踹在了本就摇摇欲坠的老旧木门上。 直接听着门框框的一声倒在地上以后,随后就听到了房内传来的一阵嘈杂的轻漂脚步声。 剧情里这会儿男主已经吸上了那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重生以后的男主也可以大量上读者输出不该吸那个什么,还能体现出自己被现实压迫的苦楚,将来反抗时才会让读者感觉更爽。 最后,老旧的土瓦房倒下的门扉前,就出现了那位看着瘦猴似的,还有些形象猥琐的男主。 第2章 靠财华强国 青少年的形象理应如同挺拔的小白杨一样,可看这位男主的外在表现,说他是个瘦猴,都是抬举他了。 整个人瘦得不行,眼窝凹陷,脸色蜡黄,伸出手来的动作还有些颤抖的样子,光是叫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恐怕是病得不轻,病入膏肓,随时都要嗝屁,当场埋了的形象。 他看到席轻衿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对于这个姐姐,徐山本能的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盖因原主实在对自己太狠。 学生时代每天准时准点晚十二点半睡觉,早上六点钟起床开始学习,打工期间整整打了四份工,二十四小时不停歇,每天睡觉时间只有五个小时,至于洗漱时间则是在工作的缝隙中完成。 她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而把自己逼成这种样子,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未来更好。 徐山总是觉得原主徐童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乡里乡村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走出这片早已经和烂泥融为一体的地方。 说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可它的根只要在烂泥里就一直都干净不了。 徐山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只是平时他也不会把这段话拿出来说,看着老旧的木门倒在地上的样子,他浑浊的眼睛眨了眨,吞咽了下口水后说道,“姐,你这是在干嘛?开门就开门,踢门干啥?” “别说踢门了,我现在还想踢你。”席轻衿眯起了眼睛,她在思考怎么样能把这人从头到脚全都打一顿,偏偏又不会致死。 人有多脆弱?席轻衿可是尤其清楚的。真想弄死这个人,轻轻松松,问题是这等垃圾,死亡就是对他的宽恕。 非得让他活着承受原主所经历过的一切才行。 当世界形成真实以后,所有未被填充的细节之处都会勾勒完整,而这一切都使得徐童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两生两世的完整折磨,没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性。 可凭什么在重生之后的剧情里,徐山却是那个让很多人佩服尊敬推崇的人? 徐童不会把他当成弟弟,从第一世他把她卖了那一刻开始。 整整两世全都被毁去的女孩,一心只想报复。 徐山瑟缩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想到徐童应该不知道自己吸了那什么,于是便说,“姐你想踢我干啥?我又没怎么着你。” “你没怎么着我?呵。”席轻衿冷笑一声,“是啊,你是没怎么招我,不过这碍我招你了吗?” 席轻衿根本没给徐山反应的机会,直接一巴掌打脸上去了。 力道控制了十分巧妙,不至于一巴掌把他耳蜗打稀碎,彻底聋了下去,但也做到了一巴掌直接扇掉了他一颗大牙。 徐山惨叫一声直接飞摔在地上,可见席轻衿的力气之大。 鲜血和大牙一块从他口中吐出,徐山本能的开始破口大骂,“徐童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打我?” 席轻衿却是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一脚直接又踢在了他的膝窝上,力道不大还没到断骨的程度,这一脚下去之后她才开口,“什么叫竟然敢打你?你一个吸了毒的畜生,别说打你了,我现在没直接把你送进局子里,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晴天白日的,都已经是看在血缘关系的面子上了。” 徐山心里咯噔一声,顿时知道自己的事情恐怕是暴露了出来,但就算是暴露了出来,他也不觉得席轻衿会直接把自己打死当场,故而便开始推脱,找起了借口。 “就算是吸那什么又怎么样,我又没有花你的钱,再说了,你以为我想吸吗?我明明是被人骗了,谁知道别人给我一根烟,里面竟然放了那种东西。这种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打我,你还是人吗?你还是我亲姐姐吗?” 席轻衿舌头顶了顶左侧的脸蛋,徐童清秀甚至可以称之为寡淡的五官,因为长久的劳累,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别出彩的地方。可现下,她那双眼睛却散发着薄薄的绿光,如同森林里饿了几宿的野狼。 她目光环视了一下这间老旧瓦房的内部结构,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竹子做成的椅子,一脚下去,巨响让徐山更是瑟瑟发抖。 席轻衿弯腰将断裂的竹子捡了起来,随后握着那个做板凳腿的竹筒节,直接对着徐山的膝盖砸了过去。 “亲姐姐?我就算是养条狗它都知道回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想把我卖了给你搞钱让你吸?” “你是把我当成了傻逼,还是把全世界的所有人都当成了傻逼?” “徐山,你要是个脑子拎得清的,你就不可能叫被人骗了一次之后还一直被骗。家里的东西呢,家里的电视机呢?那是婶子买的,还有家里的冰箱,是不是都叫你给搞走了?” 徐山直接被打的惨叫了一声,这会的他还想不到讨饶,只顾着徐童竟然敢打自己,这种愤怒的情绪影响着他,想都没想到,直接脱口而出说道,“爸妈死了赔的那十万块钱不都给了婶子一家?那些钱都是我们的,我凭什么不能花?” “大伯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彩电都是靠那笔钱置办的,我凭什么不能把东西卖了,那是我的钱!” “你的钱?”席轻衿冷笑着把手里的竹筒捏得咔咔作响,被打倒在地,嘴上脸上都糊满了血的徐山狼狈的在这屁大点的小房子里逃窜。 席轻衿只冷着脸看着他,暂时并未开始行动,紧接着徐山看着她一副并没有想要追着自己打的样子更是膨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可是十万块钱!” 真以为钱好赚?屎好吃? 先不说伯伯还有婶子之间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但凡当初原主没有主动将这笔钱上交,他们姐弟俩别说钱了,人能活着都算是好的?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打死两个小孩,其它人又能说什么,报警?别开玩笑了,七年前,这个镇子根本就没有警察局这种地方。 席轻衿当即跳起,下一秒她直接踩着三条腿高度一致,但有条腿比较短一些平日里吃饭总有些颠簸的矮桌直接跳了起来,借此为平台,对着仍旧在叫嚣着的徐山跳了过去。 飞起就是一脚,将其直接踹到倒在土房上,溅起一片尘土。 徐山顺着墙滑了下来后,席轻衿上前一步,直接扯着脸上露出痛苦面具的徐山往外拖。 这件事情就得闹大。 按照系统的时间估算,今天晚上徐山就会重生回来。 短暂的对重生这件事情产生迟疑之后,清醒了自己确实重生,徐山就会开始计划如何偷取徐童辛辛苦苦两个月赚的那笔钱。 席轻衿不在乎那笔钱,她只希望徐山的名声直接在这个村子里烂成狗屎,再也无法回头。 村子里的人就那样,和普通的乡下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好人好不到哪里去,坏人也称不上烂,没道理这个不过三百来人的小村子,最后直接因为徐山的原因被搞死了整整十五口人。 将来就算那些和徐山起了纷争的人想要报复,只要村里的人咬死和他不搭嘎,那些人也不至于真的去伤害无关之人,不仅没有意义,还会因为事件过大的原因遭到国家层面上的通缉追杀。 席轻衿脑子快速转动,而徐山稍微有气无力了一会后,之后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可见席轻衿力道控制的确实不差。 158个头的女孩,拎着已经比自己身高还要高一丢丢的徐山的衣领重重的将其甩在了地上,随后直接单手扣着他的脖子,一边让他惨叫吸引着附近邻居家的注意力,一边又一巴掌扇在他左边还算完好的脸上。 之后席轻衿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徐山!我知道你自私,但从来没有想到你这么自私,婶子和伯伯养了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你凭什么偷她家里的东西卖了?” “伯伯现在不在了,婶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堂兄和我们俩已经够辛苦了,不指望你能体谅她,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好好做个人?!” 席轻衿说话的时候,隔壁几家邻居刚好听到了徐山惨叫的动静出来了。 把席轻衿这一番话完整的听进耳中,几个邻居心里刚起了点反应,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席轻衿又说,“你要是像你的同学一样,总喜欢偷家里的钱,去网吧上网,那也就算了,我拼着这几个月累死也得给婶婶家里的钱还上,可你他妈竟然敢偷东西去吸l毒!” “我让你吸,我让你吸!”席轻衿直接两巴掌又扇他脸上。 原主的两世的记忆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着。 被卖了以后受折辱至死的画面历历在目。第二世中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和平的家庭,就算没有什么富足立于人上的未来,也能称得上是平凡的幸福,结果又直接睁眼看着家人全部受害。 第3章 靠财华强国 徐童在经历那一切的时候,内心有几多绝望,那根本不必思考。 世人的欢喜几多相似,世人的痛苦如出一辙。 席轻衿也曾经历过生不如死,自然知道徐童的心里又该有多恨。 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道声音,其中的撕心裂肺,字字泣血,全都被附近的邻居听入耳朵。 “你敢吸,我就敢打死你!”席轻衿这句话说完后,不远处的的几个邻居从恍惚状态中回过神来。生活在小村子里的人如此平凡,又怎么可能会相信村子里会有人吸那什么呢。 但这会见着席轻衿拎着竹筒真一副想要把徐山打死当场的样子,连忙拦着,急急忙忙的说道,“小童你别打了,再打下去小山命都没了。” 席轻衿看着邻居,原先逗他的眼神里闪过的绿光,已经变成了隐匿在其中的泪水,系统一边佩服,没想到几千年不见,她演技见长,一边又见她说,“我情愿他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他拖累婶婶一家!” 徐山被扣着脖子,有气无力,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见着旁边邻居继续说,“可小童你都高考,考到了省城里的大学,而且还是省里的理科状元啊!你要是真弄死了小山,废了自己一辈子可怎么办?”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都是村里的人,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大家什么性格都知道,徐童从小就会做人,逢年过节送点礼,见面客客套套的喊人称呼,见人就笑,谁能讨厌得起这孩子? “这么些年,你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的大学生,不管外头大学生几多,反正叔叔是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席轻衿一直拢在眼眶里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虽然对医术方面造诣不多,但修者就是惯会了解人体结构。 席轻衿也知道该怎么刺激自己,能让自己泪流满面,于是毫不犹豫打开了眼泪的水龙头。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啊?”那张寡淡的脸上出现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时,只让人觉得心疼,不是因为长得好看的惹人心怜,而是真情实感的心疼。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难道我就真想活活打死他吗?” 系统:你这不是想,你这是真这么干了。 席轻衿:闭麦,我不想听你说话。 “我在外面累得要死要活,趁着暑假打工,想回头去省里上大学,眼见着高考都完了,未来日子越来越好,还想着把他和婶婶一家接到城里过好日子,可现实呢?” 席轻衿越说越崩溃的样子,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竹筒被丢在了一旁,砸在了土面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过度的悲伤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之后,干脆直接捂住了整张脸,只为了在这种状况下,还为自己保留一丝尊严,可眼泪还是大滴大滴的从缝隙中流出。 “他竟然去吸那东西!” “他这不仅是想要害死自己,还想逼死我们一家啊!” “都知道吸那什么的人,一旦发了瘾,都跟个疯狗似的。小山这样的人,本来在学校里就好强,动不动和人打架,他要是发了瘾,拿着刀把我们一家捅死以后还去杀其他人的事儿,也都是有可能干出来的啊!” 席轻衿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泪流满面的画面,还有那宛若带了痛苦面具的表情,就算无法让人感同身受,也知道此时的她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就像是一直生活在沼泽的人,马上就要见到平原,见到太阳,见到除蚊虫之外的一切花香鸟语,但现实却是,原本一直以为就算没有什么帮助也不会造成什么麻烦的人,彻底成为了拖累。 谁不想越来越好? 攒够了学费,马上就要进入大学生活,眼见着将来就要出人头地,相依为命还在高中的弟弟却吸起了那种东西,这搁谁身上谁不崩溃? 邻居都忍不住的沉默了。 席轻衿这时候也终于松开了徐山。 被扣住脖子的时候,他的精神一直处于半恍惚的状态,根本就没听清楚邻居和席轻衿之间说了些什么。 这会发现自己逃脱了席轻衿的禁锢,当场就捡起席轻衿原本丢在旁边的竹筒拿起来当即跳起,直接对着她的脑袋砸了过去。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样,邻居眼睁睁的看着席轻衿被那竹筒砸中,睁着眼睛倒了下去的样子,顿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而倒在地上的席轻衿缓慢的闭上了眼睛,看似没了呼吸的样子,也吓了徐山一跳,后者十分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丢掉了手里刚才全力敲中了席轻衿脑袋的竹筒,直接惨叫了一声,在邻居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逃走了。 当天,价格高昂的救护车直接就开进了这个村里,被邻居通知了所发生的一切的婶子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咬了咬牙,拿出了红彤彤的纸质存折。 一块坐上了救护车。 席轻衿被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检查以后,耗费了整整七八个小时才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她的脑袋里出现了一块淤血,而这块血无法经过手术取出,大夫直接告诉婶子,“如果今晚这小姑娘没能醒过来,有极大概率成为植物人,希望患者家属做好准备。” 婶子当场滑倒在地上,悲泣的哭嚎嘶声传递了出来,她的两个儿子也是脸色极其难看。 “我就知道那徐山不是个好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小童要是今晚醒不过来,明天就会直接成为植物人!” 为母则刚,清楚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徐童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婶子觉得,她就算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和自己的女儿没啥差别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强撑着冰冷的墙面,站了起来。 面上遍布了细纹,手脚也充满了老厚的茧子,明明实际年龄不过,刚刚五十岁,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出头的女人抹去了眼泪。 她一边哽咽一边对着两个儿子坚定的说,“小童也是我们徐家的孩子,就算成了植物人,我也养她一辈子!” “徐山那个畜生,从现在开始和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他都敢杀他亲姐姐了,我往后要是一个人待在家里,你们两个外出做工,他是不是敢为了拿钱去吸那什么,直接拿刀捅死我?” “妈!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吸那什么的事情非同小可,这是医院,叫别人听了去,他们徐家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报警,”她的另一个小儿子冷静的说,“小童又不是一定醒不过来,是不是植物人还不一定。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报警,徐山这已经是故意杀人了,是犯法的,能对自己亲姐姐下手的畜生,就该关在里边!永远都出不了头见不着太阳!” 婶子也冷静了下来。 很快警察就来到了医院里,母子三人将事情全都复述了一遍后,警方当即表示要去抓人。 但男主光环果然还是实用的,警方并没有在村子里发现,或者说在入夜的那一刻开始,徐山……就已经重生了。 记起白天自己身上所经历的一切后,他一阵震撼。 明明在他的记忆里并不存在姐姐发现自己吸那什么并且打他的记忆,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徐童睁着眼睛倒下去的画面,历历在目,徐山知道她要是真死了,事情不小。 要是没死,他那一下子全身的力气砸上去,指不定也会搞个什么重度脑震荡,一个生了重病的人,她拿什么上大学? 徐山当即就想要直接跑了,可他的记忆里还有徐童将自己的大学费用放在家中位置的记忆,犹豫了一会后,便决定回到家中将那笔钱拿走,之后直接原因逃离。 这个年代并不存在到处遍布的摄像头,大学费用一万多,徐山直接花了八千给自己办了张假证,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省城。 而席轻衿则是仍旧到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在婶子和两个儿子和警察做笔录的时候。 席轻衿的灵魂正飘在半空中看着一副生死不知样子的徐童的身体。 白毛系统顶着虚拟形象投屏了出来,有些好奇的询问了一句,“咱以前第一次绑定的时候目的是为了抢男主的剧本,这会儿我怎么看着你像是想手撕剧本?” “手撕剧本还谈不上,”席轻衿声线平静,“你以为我那个世界本应只有男主升仙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男主被我干死,而我升仙。明明小说的主角一直都有命运之子的光环,不是吗?” “对啊,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天道明白,与其依赖命运之子生存,不如换个命运之子。” “徐山只要不把自己的气运败光,这个世界是无法选择替换命运之子,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生不如死,在起不能,而后让天道自己选择,要么替换,要么和不稳固的世界一,起,毁,灭。” 天亮之前,席轻衿重新进入了徐童的身体。 戴着呼吸器的女孩,重新睁开了眼睛。 第4章 靠财华强国 所有知道她被自己的弟弟打入医院,甚至差点出现植物人状态时,面对她现在能清醒过来的现状都是感觉庆幸,由衷的庆幸。 尤其是婶子,直接伏在病床床头,又担心碰到她,让她哪里不舒服的原因,满头哭了半天,哭的方式还不是那种涕泪横流,一直都没发出哽咽的声音,足以可见这个女人的坚强。 可在剧情里,在男主看来就是贪了他们父母赔偿款的坏人。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席轻衿的手术费用完全都是由婶子一家拿出来的,那两个堂兄更是咬着牙也把手术费给凑齐了。 他们光是提到徐山,就能恨的咬牙切齿,席轻衿自然也可以开启下一步计划。 她摘下了呼吸机,声音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婶婶不用担心,还有两个堂哥也是,别担心。” “这让我们怎么不担心啊,小童,你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还摊上这么个弟弟,以后日子要怎么活啊!”大堂哥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 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人又懂事又乖巧,事事都做。乡下里干点农活喂个鸡,喂个羊的基本都是小姑娘帮忙伺候着,要不是后来学业忙碌,再加上不打算找家里拿钱上大学,出去打工,恐怕她还会事事俱到,面面俱到。 可再看她那个弟弟一天到晚在学校里不好好干事,明明初中升高中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后来一路下滑直接下滑到全校倒数一百名。 现在不仅是成绩倒数了,偶尔逃课的事情也是频繁直出,只不过暑假期间婶子一家也不想因着这点小事打扰徐童赚大学费用。 大堂哥现在越是想就会发现徐童过得有多难,谁家姑娘十多岁的时候,不是穿着漂亮的花裙子?就算他们乡下日子不好过,人家小姑娘也能吃得起棒棒糖,逢年过节还能尝得起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徐童长这么大,甚至都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婶子一家虽然高兴,但因为家里实在没法停下手里的活,也没那个钱的原因,就算了,也没办酒席,邻里邻居祝贺两句也算是一回事。 可徐童长这么大,不仅连巧克力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这会儿生病了还是做手术的这种大病,连水果都吃不上,就实在让人心里不得劲。 席轻衿强撑着身体,慢慢的从床上稍微做起来一点,就把旁边的护士吓了一跳,“你这受伤可不轻!” 除了脑部CT之外,徐童连头骨都被敲裂了,可想而知徐山到底有多狠。 “你有什么话躺着说就是,可千万不要坐起来,要不然我帮你把这床摇上去也可以。” 席轻衿苦笑了一下之后,就干脆躺着对着婶子一家说,“我要和徐山断绝关系。” “他能做出这样的事,以后还不知道他又能干出什么不是人能干的事儿。” “婶你也别骗我,大堂哥之前和二堂哥商量着说是要去部队当兵,但出了这个事肯定是不可能的,徐山犯的是刑法,又因为你是他的监护人的原因,就算大堂哥和二堂哥本来有机会也是不行。” 这番话除了表述事实,同时也是为了告诉婶子,千万不要给徐山留任何情面,女人心性柔软,并非是拎不清,但她只要清楚那个可能会让她心里产生柔软怜悯之情的人,直接毁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前途,再软的女人也直接拿着钢棍和人拼命。 “但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眼见着三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席轻衿才说了其他说法。 人心就是那么回事,把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听不懂,拎不清的,那就是又蠢又毒,显然婶子一家绝不是那般愚昧的人。 席轻衿转眼继续说道,“我要和徐山登报断绝关系!” “再加上我也已经成年了的原因,婶子,回头我就从你的户口里迁出来,独立一户。” “怎的说我也是个大学生,没了徐山拖累,往后日子都会越来越好,两个堂哥回来也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还把你带去城里享福的呢,所以婶子你千万不要太过难过,忧思过度。” 在孩子的眼里,长辈很多时候思考的都是孩子不成才是孩子的问题,但实际上也有很多的正常长辈考虑的都是孩子不成才是自己的问题。 少数偏差并不能代表绝大多数人,一个女人拉扯着四个孩子,过的这几年日子有多苦可想而知。 这回双胞胎的两个堂哥,同一天成年,哪还能继续让这个女人受一个人渣的拖累? 席轻衿说话的时候,语气缓慢。还处于病中的她,显然不可能把话说的干脆又利索。可她越是语气无力,却越能让人感觉到那种坚定不移的气势。 “之后我一家还有婶子一家,再也不要和徐山牵扯上关系才是,要是有人来问了,也只说不知道。”席轻衿只把话全都透了点,婶子连连表示自己明白。 希望席轻衿暂时还是不要说话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她,只怕也累得不轻,而席轻衿也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当然这只是看似如此,实际上她联系了系统,眼神锐利地说道,“给我连接国外的股市。”总不能真的让前半辈子都过得十分困苦,艰难的攒下了一笔钱的婶子,还有两个堂哥就这么负担了她的医药费。 更何况她这一出,还并不是因为无法抵挡徐山,只是为了让那个人渣彻底和这个小村子离了干系。 至于之后嘛,徐山不是仗着有先知大肆敛财赚钱组织自己的势力吗? 她倒要看看,眼见着自己要站在了人上,转眼之间又被拍进地底的垃圾,最后又会被逼成何等疯狗的样子,以报原主之仇,也顺便满足一下,想要虐男主这种生物的思维。 系统只说了句,“别给国外股市搅的波动太大,不然有人会选择从源头往上查,虽然根本查不到就是。” 这句没有意义的废话,席轻衿不听。想要在股市里快速赚取金钱,其实无法做的特别快,正经来说少说都得三个月起步,毕竟想要赚的钱又不是说什么几万几十万。 一旦涉及到千万的金额,那都是需要时间慢慢筹谋的,至于千万金额又如何翻倍,那就只是一个决策了。 零成本开局,自己从零开始就显得很二,她最先需要做到的是贩卖自己的能力。 席轻衿借着系统开放的基础电脑数据功能直接搭上了国外股市的一个在其中沉浮了许多年,却一直有亏有赚的人联系上了。 说要玩波大的,先画了个看似不那么真实的大饼,让对方起了怀疑之心之后,开始将那个仿佛简笔画搞出来的大饼,第一步完成以后,这样对面的人就明白了,指挥他的人只是觉得帮助自己是一件可供玩乐的事而已。 彻底相信了那个简笔画大饼完成的可能性。 而后,在那个饼完成后,席轻衿从对方手中获得了一千万美元。 她挑了挑眉,那人也是够聪明啊,一共就赚了两千万美元,抬手就分给她一半,想来还是想玩后期合作的。 但对她而言还是大可不必了。 一千万很快就被她翻到十个亿,在这个年代会不会给那个国家的股市造成点震荡什么的,不在席轻衿的考虑范围内。 尽管是个修真界的人,可走过的世界实在太多,本身又不是一个笨的,小说形成真实世界后,就连本源在席轻衿看来得有迹可循,更何况其中存在的一些信息。 系统一边看她在股市里搅风搅雨,一边吐槽了一句,“你明明完全可以考虑黑了那些不干人事的人的钱。” 席轻衿僵了一下,下一秒直接按着系统的白毛头,怼到系统空间里的墙上了。 坑的系统手舞足蹈的在那挣扎,可惜一点用没有。 过了半天,系统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虚拟形象,一脸迷茫的说了句,“这只是个虚拟形象而已,你是怎么做到攻击的?” 席轻衿冷哼了一声,没再回话。 这段时间看似没做什么,实际上时间花费已经超过了整整半个月。 本来是不用住院这么久,但是婶子家实在担心的不行,反正医药费都交了,还缺那点住院费吗? 席轻衿跟着一块回到婶子家里的时候,才发现这家里干干净净的,就只剩几张床了,可见其他东西全都被卖了,登时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告诉三人,“过段时间就好。” 其实现在就能好,但没有办法解释。 虽然她也不需要解释。 于是干脆直说,“这家里日子已经不能过了,正好还要迁户口什么的,学校那边我醒过来的第一天就稍微联系一下。因为知道身上发生了意外的原因,学校允许我入学,只是稍微晚了一段时间。 而且还要求在后期要补上学费以及不能降低成绩,但之后奖学金应该就能支付学费什么的。” “所以婶子,我们一家直接搬去城里吧。” 第5章 靠财华强国 原主的学习成绩是很好,甚至还是省内的理科状元,可学校方面给她的奖金又不是说一下就能下来,甚至类似的奖学金之类的东西,一旦走的程序复杂了,那真的是今年得的奖,后年才能拿到钱。 席轻衿无所谓这笔钱,原主也是,不然她就不至于拼着暑假的那段时间拼命打工了。 这会儿,席轻衿想着不如干脆再等三天,让婶子把能说的全告诉左右的邻居,之后直接搬走。 两个堂哥想去当兵,这事其实是已经有了筹划的,要不是突然出了徐山这么一出意外,或者说只要没有这个男主的存在,将来徐家人一家子都会越来越好。 想到这里,席轻衿忍不住向系统吐槽了一句,“小说世界里的男主,是不是普遍需要有父母双亡,有车有房的设定,才能一路走上人生巅峰?” “这涉及的就多了……”系统刚想叭叭一句,人类的五大需求层次。而升级流小说,显而易见,从最底层爬到最高层才会让读者感觉愉快之类的说法。 但下一秒就被席轻衿一句话堵死。 “再多也顶不住,我随随便便就能捏碎他的脑壳,不是吗?” 系统:……你是不是在耍我玩? 婶子一家也明事理,三天后把能说的全告诉村里人以后,就当徐山这个人不存在,和他们村子没有任何关系,一家人就直接决定搬到省城。 就算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婶子家里两个儿子都成年了,但凡出去做零工也不至于饿死一家。 席轻衿更直接,进了省以后,直接拿出一张卡交给了婶子。 三言两语将对方忽悠的以为这笔钱是教育金,以及她这些年攒下来的奖学金以后,婶子就美滋滋的拿着卡,刚想要逢人就炫耀两句的时候,才发现省里根本就没什么人,只好感慨:孩子也长大了。 随后迅速的在省城挑了套房子,付了首付,还留下了点闲钱备用,另一边也琢磨着要不要出去做个工什么的,她年纪还好,五十来岁还没到退休的标准线,因为自己还能做,就不必要给小孩拖累的婶子,直接在房产证明上写了徐童的名字。 还告诉席轻衿,“小童,婶子不占你便宜,这几年困难,就先在你屋里住一下,等回头日子越来越好了,咱们一家也会搬出去的。” 席轻衿无奈扶额,直接带着人把房产证户主名字改回来了,还说,“这笔钱婶子就当是我还你的医药费好了。” “这哪行?” “这怎么不行了?要我说婶子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住院了,我拿出一大笔钱给你治病,等你回头好了,你会不会想办法还我的钱?” “那肯定了,婶子都活了大半辈子,还不至于占孩子的便宜。” “所以说啊,这事情就是一样的。” “这哪一样了……” 两人最后保持着这种话题,争执了十来分钟,两个堂哥看到的时候轻笑了一声只说,“不管写谁的名字,小童难道还能把我们母子三人赶出来吗?还是说妈你会把小童赶出去?” “那肯定不会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最后名字还是被改成了婶子。 这个年代,十万块付的首付,在省城里的占地面积足有一百多平,四室两厅一厨两卫足够一人一间。 婶子做主,把向阳面积最好,也最宽敞的那间给了席轻衿,两个儿子一点意见没有,还说,“妈等回头装修的时候,你可别按村里的那种样子装修,现在的孩子都喜欢那种精装修,很好看的。回头问问小童喜欢什么颜色,就按那种颜色为主基调去装,房子好看屋里宽敞,人心情也就轻松了。” 人都是有来有回的,婶子愿意给席轻衿掏医药费,但并不代表忙碌了这么些年,攒下来的钱一下子全都花出去了不会心疼。 席轻衿拿出来这笔钱是心意,婶子也不会追究她是怎么攒下来的这笔钱,她凭自己能耐攒的钱,凭啥要求一定要交到家里? 更何况她这等年纪还没成年呢,就能攒这么多钱,那是她的能耐,一个大人还不至于去拿小孩子的钱。 闲的无聊,席轻衿在脑海里的一张不存在的纸条上画上了家庭和睦的对勾。 转头就开始考虑入学了,因为先前做手术头发都被剪得差不多了的原因,她干脆直接剪了个帅气的男头。 顺便还换上了干净利落的男装,两个堂哥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可爱的小姑娘,眨眼间变成一个长得很帅的……正太。毕竟一米六都没有。 席轻衿决定在没达成自己目标之前还是住校比较方便,免的来回走,至于周末倒是可以选择回家来看一看。 就是没想到两个堂哥送她去学校,婶子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两个哥手里一人拎了一箱牛奶。 席轻衿:??? “那什么,我和你二哥身高都有一米八往上,你虽然现在很矮,但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不要放弃。” “我觉得也是。” 他们一家人从来没有质疑为什么席轻衿剪了短发,穿上男装,好像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了。 尊重这种教育是婶子很小的时候就教给他们的的,除了尊重之外,还有一部分的说法就是关你屁事?别人想怎么做想怎么活,男人穿女装,女人穿男装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关你屁事,又不是人家逼着你穿。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别糊糊涂涂的过才能家庭和睦,没道理他们还会去质疑一个远房堂妹穿什么衣服。 这种观念早已经深入了两个堂哥的骨髓,等给席轻衿送到宿舍楼前了,还告诉她,“我和你哥都不咋会买衣服,等回头小童买的衣服感觉穿着款式好看什么的,也推荐给哥俩一点。” “就是就是。” 这一唱一和的,席轻衿没忍住,笑了出来。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放假了就联系你们。”席轻衿直接对着两个兄弟挥了挥手,入学的日子,校园看起来很是敞亮干净。 阳光也很盛,但并不会让人觉得炽热,毕竟现在已经九月下旬,说起来她这请假的这段时间是不是直接越过了军训? 席轻衿脑海里随意的想着,而那两个转身就走的兄弟俩也丝毫不担心她是不是拎不动两箱牛奶,还有一个拉杆箱。 哪那么娇贵,别说两箱牛奶和一个拉杆箱了,小童还能把拉杆箱单手拎起来轻轻松松的去砸人。 拎着东西往楼上走的时候,怎都没想到宿管阿姨把她拦下来,说什么,“这是女生寝室,男生寝室在对面。” 席轻衿:…… 系统在脑海里毫不客气的嘲笑她,“笑死了,你这爱好以前可是从来都没叫人误会过来着。” 毕竟曾经的她虽然喜欢男装,总是带有一股干脆利落英姿飒爽的帅气感,却从来没有直接把头发剪这么短。 以前好歹还顾及所用身体的家人亲戚什么的,显得没那么夸张,免得叫震撼的不轻,可这会儿又因为手术的原因,是彻底成了男头。 男装……不是,童装一套,这谁能分得清她是男是女。 席轻衿花了一秒沉思后,略显深沉的说,“果然还是要把头发留起来吗?” 系统无所谓的说道:“这个要看大夫怎么说吧。”之后检查拆线什么的,指不定还得再剪一次。 席轻衿很严肃的回了系统一句,“等徐山临死之前,我要把他全身毛都烧了,光身子来光身子走,这人世间他什么都不配带走。” “……你开心就好。” 不能因为人家没认出她的性别,就跑去祸害男主吧。 还真能…… 席轻衿就是双标,别说宿管阿姨认错,就算是个性子坏的姑娘说了点什么不应当的说话,只要不实名辱骂她,她也不会恼,她只会把所有的问题都丢到男主身上,谁让世界本身是围绕着男主创建的呢。 千做万做都是男主的错。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性别,席轻衿才终于上了学校给自己分配好的宿舍。 本来是有个人要来接应席轻衿的,可惜的是,同一个寝室的那姑娘也没认出来那贴在暂时没人睡的床铺上的大头姑娘照片,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帅哥。 席轻衿敲门,等到室友开门后当场愣在门口。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差点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姑娘掀了衣服的席轻衿:…… 这不对呀,这个年代的姑娘们应该没有那么凶猛才对。 系统吐槽,“你以为这是哪个年代?再过十年,她们的年纪正好是那些相较于喜欢男人而言,可能更喜欢漂亮女孩子美色的小姐姐们。” 席轻衿:…… 系统说的好有道理,倒是她孤陋寡闻了。 转头寝室里的人就开始询问起了席轻衿就读什么系。 得知是数学系的时候,还有点懵逼的说了句,“今年数学系那边全是汉子。” “本来他们还以为有个妹子,虽然因为身体原因请假了,但也算不上和尚庙,等他们看见你幅比他们还帅的形象,绝对鬼哭狼嚎,哈哈哈。” 第6章 靠财华强国 数学系那边倒没有席轻衿室友想的那么夸张。 确实有几个性子比较活泼的发现席轻衿就是那个所谓的,因为生病原因前段时间没来报道的唯一一个女生后,直接瞪大了眼睛。 鬼哭狼嚎谈不上,眼睛瞪得如铜铃却是实打实的。 席轻衿从那哥们儿旁边路过的时候,过了好一会他才把自己睁大的眼睛换回寻常的模样,还用力眨了两下,确定自己没看错,又喃喃自语了句,“还真成和尚庙了……” 可谓是惨不忍睹。 不过当同一系里的学生知道,席轻衿就是那个省理科第一的时候,还是惊了下,之后便是一片感慨的佩服之声。 显而易见,席轻衿的大学生活并不会像男主一样走一步出现三个极品,走两步反派扎堆上来。 在报道结束后,席轻衿就沉浸进了数学的学习中。 以前只想着如何快速做任务,多赚点积分,席轻衿在一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而且有些世界的男主过于极品,把她逼到一定程度后,她完全不会在意自己力量一旦解放,会引起系统总工厂的其他系统的追杀。 照样该掀翻极品男主的时候,直接掀翻,顺便挖个坑当场埋了,行事之放纵,在一些严遵礼法的人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现在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总有一种死神在身后跳舞,随时镰刀都会划断动脉血管的感觉,肯定是怎么效率怎么来,但现在,席轻衿稍微也多了点其他的目标。 这个世界固然是围绕着徐山才诞生的,可自诞生以后,因为他产生的某些不正确规则,如果不进行改变,待之后世界彻底稳固下来,天知道还会有多少女孩成为他人人生中的配角。被坑的惨不忍睹。 改变一定的规则才是席轻衿暂时最想做的事。 原主在数学方面有明显天赋,除了因为个人用功,脑子也同样显得非常重要,在这种情况下,席轻衿自然想要多了解下自己曾经错过的风景。 在数学的世界里,常有没完成一道题给出正确答案,次数多了也让席轻衿感觉到了一些趣味,解开数学谜题就像是解决一个想要把她困死的敌人。 撕裂困境,眼前天光乍破,那种感觉甚至让她沉浸在数学之中时,屡次出现了中午不愿去学校食堂吃饭的情境。 努力再加上喜爱,让席轻衿在数学一道上多少有了些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真到有天下午在上头的老师正在讲课时,席轻衿突然从座位上倒了下去,惊得一片人面露诧色。 连忙送进学校的保健室,经过医生检查后才发现是饿晕过去的,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早餐随便对付,中午不吃饭造成的后续影响。 ——实际上是因为已经几千年没正经吃过饭,完全忘记一日三餐。 等到席轻衿醒来后面对的就是校医毫不留情的呵斥,“你这个年纪才多大一点?就算是学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等你身体都没了还想再学什么?” “年纪不大,百八十斤。照你这么学下去,照样年纪不大,回头只给你剩个两三斤,好好活着不好吗?” 席轻衿嘴瓢来了一句,“我老家还是土葬,火葬还没有彻底流行。” 校医脸都绿了。 这是什么新时代的杠精? 席轻衿被气呼呼的校医赶出去了,看着已经挂上了星子的天空,她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暂时确实没有必要太过于沉浸数学之中。 便在脑海里联系了系统说道,“给我检查一下那些后来因为徐山先知的原因,全都被搞成了他小弟的,本来理应对这个世界有推动效果,拥有才能的人的信息。” 系统立刻行动起来,白色的睫毛中半遮着散发着一片绿色荧光数据的瞳孔,虚拟人形嘴上却说,“你要这些信息想要做什么?” 席轻衿搓了一把自己头上相较于刚入学那会儿,已经显得长了不少的头发。 往后一捋,露出了光洁漂亮的额头,炯炯有神的眼瞳,倒应着校园里的路灯,从图书馆向寝室方向走去的不少学生看到她的时候,都忍不住将视线投过去看上几眼。 当事人感受着晚上的微风,气质略显宁静,心里头正回复系统,“当然是因为钱多,任性。”可谓是反差巨大。 “既然那些人有能力也有实力,与其成为男主的手下,将来利用自己的力量把他推上高位,那还不如花开满园。” 有人总说是时代造就了天才,可很多时候都是天才造就盛世。快速发展的阶段,往往都是有无数个人在其中努力奋斗拼搏而成。 可剧情里的天才全都被男主收拢在手下为他创造财富,就显得过于令人无语了。 啥好事儿都让男主给占了,可没什么意思。 “反正我有钱,挨个投资给他们搭建一个最合适展现自己的舞台,也没什么难度。” 手里资金太多,放在银行,银行还有倒闭的风险呢,还不如提出来用掉。 席轻衿一只手按着头顶长长了些许的碎发,直直的盯着在路灯下频飞不断的蚊虫,又和系统说了句,“查到那些人的联系方式之后,顺便给他们各自发一封邮件,说我要帮他们,并给他们投资。” 这期间会不会被当成骗子,席轻衿并不考虑,能被系统通过的联系对象,必然会有过人之处,就算达不到十之八l九,十之一二也必然是有的。 只要那部分人不在男主的掌控之下,她就能将那些人的实力最大程度的放在合适的舞台。 系统很快就查到那些人了。 现在这个年代,在十年后男主最盛时期,为他赚取大头的就是房地产产业,以及新型网络产业。 除此之外,药物也是最值得投资的领域,或许前期投资过多,但一旦研发成功获得专利,那赚钱速度堪比印l钞。 前者房地产行业,如果席轻衿插上一手,在这个时代后来出现大量炒房时代盛行时,也可以在那个阶段控制市场,以免年轻人分分钟背上几十年房贷,成为房奴。 网络发展亦是必然,后期这个国家因为落后些许的原因,只能处于落后的位置拼了命的逆袭赶超,不是说逆袭不好,可席轻衿果然更喜欢从头到尾一直称王。 药物研究更能造福世人,投了! 十亿美金很多吗? 至少在给八位在剧情中会成为徐山手下的人进行了大量金融投资后,席轻衿一下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在一个晚上发生的。 把自己饿晕过去的日子正是周五,眼见进了周末,席轻衿花了一秒钟考虑是继续自己的数学学习,还是赚点钱中,选择了后者。 她突然发现一个让自己有一丢丢窒息的可能—— “虽说沉浸在数学的领域,确实让人很快乐。可如果我没有办法成为世界一流乃至最顶尖且少有的数学家,完全可以放弃在这个无法达到最顶尖的领域中拼尽全力的努力。 反而可以选择多赚点钱,在金融行业中与那些试图在我国制造泡沫经济的人交手,把他们的基本盘彻底掀翻,且尽可能的成为敛财领域的大头。 然后投资那些有能耐且有实力让世界快速发展的人才,不是吗?” 系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头顶的一撮白色呆毛晃了晃说道,“恭喜你成功发现了你就是个咸鱼的事实。”完全也是一副发现了攻略方向,不想瞎拼了的样子呢。 席轻衿:“……退下吧。” 一个人是无法身兼数职的。 想要从政的人一生都会在这条路上行走,想要成为医生的人,一生都会在医道上勇往直前。 想要做一个推动国家快速发展的人,没有什么是比赚足够多的钱去支持那些有能耐却没有机遇的人,更方便的事了。 起码对席轻衿来说确实是这样,固然是一个渡劫成仙的人,可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到在各行各业都拔尖,并且做到兼顾。 对自己产生疑问,最后又完全肯定了自己除了是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人之外,就是个小废物的席轻衿,假意噫呜了一声,转头就开始联系起了导师想要转系。 今年的数学系,还是彻底成为和尚庙吧—— 肯定的眼神.jpg 在经济飞速发展的阶段,人类的精神需求所促生的娱乐产业,也是敛财大头。 缺钱了怎么办? 外国股市就是最好的捞金地点。 只要控的够稳,卡的够准,钱这种东西就只会成为交易路上的一纸数据。毕竟真到了顶头,金钱反而不是最合适的交易物,资源置换才是最为重要的。 在系统忍不住的问了席轻衿一句,“你是想引起华尔街巨鳄的关注力,来一出大佬爱上我的剧目还是怎么滴?”的时候,席轻衿才回过神来收了手。 看了一下自己二十亿美金的存款,她满意了,至于那些本意想要控制市场的资本家们只能看着从自己口袋里流走的钱钱,黯然神伤。 而席轻衿,则是在国庆假期时,出现在了在一所高校门口摆摊卖炸串,试图赚第一桶金的徐山面前。 第7章 靠财华强国 之前被打断了腿的徐山并没有放弃,接上了骨头以后,他就迅速开始尝试赚取第一桶金。 由于熟知未来,更加明白这个时候怎么样才能快速赚钱。 徐山在半瘸的时候,在医院里遇上了一个和他一样同样断了腿的小年轻。 对方断腿的原因是因为在学校里打架,而徐山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被人套麻袋打断了腿的,胡扯了个辍学下学工作后遇到地痞流氓和人斗殴造成的结果,身处学校的小年轻,只觉得徐山特别厉害,贼牛批。 能在学校里和人打架打断腿,住在医院甚至还没有什么难过包括害怕之类的情绪,可想而知家境必然差不到哪去。 后来也不知道这位男主是怎么忽悠的,他住院的钱甚至都让那个小年轻帮他交了。 住了十天医院,徐山出院以后又找那人借了两千块钱后,花了大几百买了个二手小三轮,剩下的全都置办起了炸串工具。 还别说,徐山打着石膏,年纪不大,在校园前卖炸串的样子,还真的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之心。 深知忽悠大法好用的徐山,又给自己套了个赚钱养病,等病好了后赚钱攒学费上学的人设,路过的人觉得可怜,对于炸串时下也确实觉得新奇,徐山的生意可谓是火爆不已。 五天的时间不仅将小年轻借他的两千块钱赚了回来,还攒了一千。 在剧情里,徐童在校园门口卖炸串的剧情寥寥一笔带过,毕竟炸串太好复刻,读者也不想看爽文剧情的主角去和路人甲学生卖情怀,只告诉读者,徐山一个月的时间攒了一万块,之后就直接开启了店面生意。 如果说炸串是第一阶段,店面生意奶茶就是第二阶段,从一万变成十万。而十万就又让徐山在省城里找到一个再过一段时间即将要拆迁,却无人可知的的城中村,买了一套房之后,变成了一百万。 再往后,自然就是徐山一路崛起,身边美女环绕小弟不断的辉煌人生。 但现在嘛。 正处国庆假期,席轻衿也和同寝的姑娘约好了要去同市的另一所大学看看。 那姑娘名字叫做容蓉,她男朋友就在这所大学就读。 俩人青梅竹马长大,趁着假期自然想聚上一聚,席轻衿本来是不打算当电灯泡的,但容蓉听说她也要去那所学校的时候,就干脆一块约上了。 两人到了那所大学后,便各自分开,容蓉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去了,席轻衿则是摸到了徐山卖炸串的地方。 大学城,放假期间回家的人确实多,但来大学游玩的人也不少,年轻的学生来考较将来上这所大学的好处,毕业的学生来回顾母校。 听说徐山的悲惨事迹后,不少人都主动送上门来,一副要给他送钱的样子,徐山却都拒绝了。 更是将自己清新脱俗的人设衬托的极其真实。 席轻衿到的时候,徐山正在跟那个问他说,“你家里人呢?自己一个人这么年轻就出来干活,日子不好过吧。反正都是做生意,也不一定非要你自己来,你现在腿还没好,让你家里人帮忙做就是。” 徐山当即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家里人都不管我,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在工地上班出了意外,人没了。赔的那点钱又叫家里的亲戚给贪了,我姐为了讨好那个亲戚,不想过苦日子,怎么可能还管我。” 席轻衿:兄弟牛啊。 这话都能讲得出来。 不知道真相的路人,还真就心疼起来了,一边说着,“你也不容易啊。”又多点了几份烤串,然后给徐山塞了两张红票票,找的钱都没收,人直接就走了。 就是因为听闻徐山根本不需要别人资助的坚定内心,所以才一副不想刺激徐山自尊心,又想给他一定帮助的行为。 但显然这些帮助还不如喂狗。 席轻衿咋都没想到这位男主在奋起期间,竟然还会抹黑造谣自己亲姐。 如果不是因为熟知剧情,甚至看了原主的一生,席轻衿都得被忽悠的真信了他这副狗血说辞。 徐山趁着人没注意的时候,将今天转来的红色钞票全都塞进了被围裙遮住的口袋,装钱的篮子里只留了点硬币和最大额也不过二十元的纸票。 搞得后来来的客人,还真以为徐童生意不好,人又过得苦不拉叽。 别的不说,起码他不当人的商人奸商特质,是实打实的。光就为了钱不当人这方面,席轻衿承认自己输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到油锅里放着两个罂l粟壳的时候,默默的拨通了举报电话。 系统没忍住,在她脑海里询问到,“你咋想起来打举报电话的?” “那可是罂l粟,你觉得徐山不知道这东西加进食品里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显而易见,必然是知道的。 只是徐山本身就没打算长久的做炸串这生意。 快速赚到一定的本金后,转头就换个生意,等到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时,就开始套路起了那些在未来有很大发展的年轻人。 徐山,是实打实的为了立于人上,不择手段的人,但在爽文剧情中又是较为合适的那类主角。 本来只是想让徐山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好,转眼间又咚的一下跌进谷底,可看到罂l粟壳的时候,席轻衿就明白自己的想法还是不必了。 这样的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里,永远都没有洗干净的可能才行。 举报电话刚打完,没过多久,席轻衿又拨通了另一个刑事方面的举报电话。 徐山把徐童打进医院逃走的那回事儿,使得目前徐山的通缉令还在警方那边挂着呢。 这会儿一举报,席轻衿先是看到城市里的城管等人过来检查起了徐山的摊位,在城管等人详细检查他的摊位中是否有问题的时候,另一边刑事方面的人也来了。 在逃人员诶,指不定眨眼之间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警方出警的效率可谓是巅峰。 在城管发现了徐山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罂l粟壳被随手丢进了粘炸串的面糊里掩盖着,导致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有发现的时候。 事情就大发了。 一群路人见着城管过来检查,徐山又总说自己的食物多干净多干净,炸的蔬菜肉什么的都得洗好多遍。 看到这幅场景,路人就想凑凑热闹,看看到底发生了啥。可听到城管大喊一声,直接说,“你这小年轻竟然敢往炸串里放罂l粟壳,这可是违禁品!” 徐山先是慌乱了一下,之后很快又定了定神说道,“啥是罂l粟壳?我不知道啊!”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徐山指着面糊里的东西,故作疑惑的说道,“这是我买炸串的那老板跟我讲,能给炸串增香的香料,并不是什么违禁品,城管叔叔,你们是不是认错了?” 就在城管也怀疑是不是真的认错了的时候,一群武装到位的刑警顿时出现,在便衣确定了徐山就是那个在逃人员后,三两下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小三轮也哐的一声,倒了下去,地面溅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炸串。 路人惊呼一声,就有负责辅助的辅警将警察证放在了那路人面前说道,“刑警办案,切勿围观。” 路人一脸懵逼之际,徐山直接被套了个黑色的头套,压上了警车。 在警笛声开道之下,一群路人懵的一批。城管也稍显懵逼,不过辅警临走之前跟他们讲,徐山是在逃人员后,一群城管也只能摸了摸鼻子,把倒下的三轮车推起,拉到了城管大队,等着之后再做处理。 席轻衿深藏功与名。 现代社会自有现代社会的处理方式,在规则已经定下,且能保护普罗大众时,她也乐意遵守那些条条框框。 心知未成年状态的徐山顶多就是被压到少管所,蹲两年,之后又会被放出来的情况下,席轻衿则开始用后来赚的钱进行新的投资。 容蓉的男朋友程景就是导演系的,趁着国庆期间稍作调查,确定了对方确实是个有实力的,席轻衿一琢磨,就申请注册了个经纪公司。 以筛选的角度来看,学校是最容易寻找可用人才的地方。 席轻衿给的钱多,在追求效率的情况下,左边经纪公司正式开启,开始从影院签人,右边又从数学系包括隔壁的计算机系拉了一堆人组建起了游戏研发团队。 两开花的结果就是,席轻衿拿着公司的文件要求转系的时候,数学系的导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相较于这孩子目前在数学做出的成就来看,显然转系对她应该是更好的。导师只得点头同意,还捏了捏鼻梁,有些头疼的说道,“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回事。”老爱干些跨界打击行为。 席轻衿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笑,在导师签了字后,麻溜的溜出了导师的办公室。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使得现下的时间线都已经距离国庆一个多月快要两个月了。眼见快要过年,强戒所的人拨通了席轻衿的电话。 说是要不要来看看人什么的,今年强戒所就徐山一个没人看。 席轻衿也就同意了。 第8章 靠财华强国 强戒所里,徐山样子很是狼狈。 自打被席轻衿两通举报电话,直接抓进了警察局,又经过为期半个月的拘留审查,警方正式将徐山塞到了少管所。 而容蓉男友程景所在的学校,学校里的人也迅速知道了,那个原先在学校门口卖炸串,说是一副自律自强,想要赚钱养病,然后攒钱读大学的年轻人,竟然是吸那个什么的。 而且还往售卖的食品里加罂l粟壳,嘴上说着以前没出来的时候被婶子一家怎么迫害,实际上家里彩电什么的都被他卖了去买粉。 瘾症发作了的时候,还直接把自己姐姐打到医院,要不是命大,做姐姐的那人早就成了植物人。 程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女朋友的室友原本在学校里流传的,只是养病的时候竟然经历了这么大一通事儿。 确定了席轻衿并不介意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流传出去后,程景可是花了好一通时间,将做姐姐的人被坑的有多惨,而做弟弟的人又有多烂,甚至还在大家面前欺骗大家的事儿,全都给讲的明明白白。 当场校园网上就炸了。 “卧槽,不是吧,那个卖炸串的,看着人模人样的年纪,也就和我弟弟差不多,竟然连这种混账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谁能想到卖炸串的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就能在大家面前随口造谣自己姐姐,也不知道啊婶子一家做错了什么才会背上那么多黑锅。” “这也太坏了吧。” “你们光说那个卖炸串的坏,可他年纪也不大,能坏成这种样子,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话应该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呢。养不教父之过,卖炸串的能有那么大问题,他姐姐和他婶子一家就没有问题了?” “能和害人者共情的你确定自己没那个什么大病?” “我医学系的,将来未来发展目标是精神科,我觉得楼上的楼上就很适合找我交流交流病情。” “人心险恶,脑回路这种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就讲清的,农夫与蛇的故事,谁不知道?你待他好他就一定会回报你吗?真当现实是童话啊。” “曝光吧,那个卖炸串的现在还没成年,等少管所呆几年又出来以后,天知道他会不会疯到拿刀捅他婶子一家。还有那个之前差点成植物人的姐姐,别跟我讲不可能,谁知道恶人到底能有多恶。” “坏人就不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吗?” “楼上这转移话题转移的真牛批,那卖炸串的应该也没给你钱吧。他可是差点把自己姐姐打成植物人,就算那个当姐姐的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也是属于杀人未遂!杀人未遂,成年人少说都得三年以上吧,凭什么就因为他是一个未成年人,先上强戒所之后蹲两年少管所出来就没事儿了?” “把这种事情套在我自己身上,想想都觉得害怕,我要有这么个弟弟,估计都恨不得抹脖子干脆直接从头再来,这得倒了什么大霉才能遇上这样弟弟。” “……” ………… 程景学校里的讨论还是引起了一定的社会关注,最后还登上了小地方的报社,但很快一切又被时代浪潮中,新兴的一切给转移了注意力。 年轻人嘴上逐渐讨论的话题多了电视上出现的明星歌手,手中用的社交APP,包括其他手机电脑软件最下方,往往都标注着轻之一字的变型logo。 有合作的游戏商也会在游戏的初始界面下方标注着这个logo的存在。 不声不响间,席轻衿投出去的大量的钱也带来了更多的隐形回报。 而这部分资源人脉,则被她直接大刀阔斧的投入了科研和医药领域的研究方面。 席轻衿有那能升仙的实力,她的精神力早已庞大到了可以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对一些事情的理解,也可以轻易做到举一反三。 可她并不愿意在一个世界停留太久。 每时每刻都有小说诞生,每时每刻都有世界诞生,鬼知道还有多少觉醒了的女配无力抵抗天道和规则塑造的现状,只能遵从着剧情的洪流悲惨死去。 每每想到这些,席轻衿就更想加快自己的行动速度。 这会儿早已与之前的柔弱,脸色苍白的形象完全不同的男装女孩,正坐在强戒所,隔着玻璃和徐山面对面。 因为思绪沉浸在这些东西里的原因,席轻衿并没有注意到,被铐着双手坐在对面的徐山的眼神早已经从最开始的偏开头无视,变成了怨毒的神色。 强戒所里的人通知徐山,说有亲戚要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想着不管来的是谁,都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管怎样的恳切求他变好什么的,他也不会接受的。 结果现实却是席轻衿坐在那里发呆,直到他控制不住的大力敲了敲自己的双手上的手铐,带起的声音才让席轻衿回过神来。 轻飘飘的瞟了徐山一眼的视线,更让徐山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被那眼神刺痛了。 他明明重生了,明明未来应该越来越好! 都怪徐童!徐童要是直接死了,那小村子里只会一卷铺盖直接把人卷起埋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活过来! 越是想着这些,徐山的眼神越显怨毒,隔着玻璃他直接大声咆哮着,“徐童,你怎么不去死!” 席轻衿可不恼,只挑眉道,“这话说的。你都没死,做姐姐的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去死呢?”语气轻飘飘的,嘲讽力度却直接点满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徐山这副癫狂的样子,席轻衿也来了兴趣,“毕竟像你这样的,不当人到敢吸那种东西,坑家里人的畜生,真哪天被乱棍打死了,我也觉得正常。” “还想让我死?就你?” “你算命吗?嗯……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算什么东西,你配有命?” “徐童你居然敢骂我,你这个贱人!@&·@#·’‘’……”之后又是一连串的咆哮辱骂。 他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充满了血丝,在咆哮时自己的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整个画面丑不可言。 “你想当畜生就自己安安静静的当畜生,不管是学狗叫还是当个下水道里的死老鼠,都没人管你,可你敢害人就得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席轻衿弹了弹指甲,因为身高根本不高,坐在椅子上显得很矮,而在处于咆哮状态的徐山挣扎着想要从位置上坐起来时,就显得他的高度更高。 这幅画面下,明显是徐山更高一些,可席轻衿愣是做出了一副不以为然,不屑一顾,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随意表情。就像是在看蚂蚁搬家,亦或者是思考晚上吃什么。 徐山最厌恶被人看轻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想被人放在眼里尊敬着。 可自打他重生以来,唯一能称得上是满意的日子,竟然只有待在医院里,断着腿的和那个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导致自己断了腿的学生吹嘘着自己和社会人士干架的情景。 重生之前被折磨致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席轻衿轻飘飘的眼神又近在眼前。 这一切都促使着徐山从位置上挣扎了起来,固定他的东西不再有用,他直接冲到玻璃前,剧烈的敲击着玻璃墙,对着席轻衿泼口大骂,“徐童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我绝对杀你!我要把刀子扎进你的心脏!不仅杀你,我还要把婶子那个臭**,一起杀了!你个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徐山就被守在里头的少管所成员捂住了嘴。 少管所的人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开始打电话给婶子的时候,婶子毫不犹豫的拒绝来看徐山。 拒绝才是正常的,徐山通红着眼睛,面颊凹陷瘦骨嶙峋,却又一副癫狂的叫嚣着要捅死人的架势,是真的吓人。 席轻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倒退了一步,本意只是想要让徐山看清自己全部的慢动作,顺便刺激一下这畜生,让他能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只能被人拖进强戒所内部,而她却能转身奔赴强戒所外的□□的画面,却被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当成了害怕。 有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甚至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塞到了席轻衿的手里,小声安抚了两句,“别害怕,没事。” “他这想完全戒掉还得好一段时间,之后进了少管所,再磨两年性子,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撇了撇嘴,说话很直,“要我说,你也别把你这弟弟当什么弟弟了,他就是个畜生。这话都能说得出来,等过两年出来了,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干出更畜生的事。” “我跟你讲小姑娘,惹不起躲得起,以后还是不要来强戒所了,也不要和他有任何联系,更不要告诉他自己住的地方在哪,等他以后出来了,再不管他死活,你们一家日子才能过好,懂不啦。” 席轻衿捏着手里的糖,点了点头,一副还是乖巧认真听话,并没有敷衍不当回事儿的样子,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的好心,被大大的满足。 又见她这副乖巧的样子,拍了拍席轻衿的脑袋后,就给送出了强戒所。 转身出了强戒所的大门的席轻衿,却坐上了红旗牌的车。 第9章 靠财华强国 当一个人的权重能影响现实所存在的一切时,拥有力量的人就可以选择改变规则。 目前席轻衿所成立的公司包括投资的各行各业,所带回来的回报并不多。 可正在参与的行业太多,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未来国家将要扶持的商业领域,当上层人一探查,就发现各行各业领域都有她的痕迹时,就想要约席轻衿谈谈。 这可不是指什么不好的“物业”约谈,而是上层人士在察觉到她的眼光如此独到且优异后,想要达成一项新的合作。 为何有许多人都在追逐着所谓首富的名头? 当然是因为到达那种层次以后,国家方面就会格外看重,那等一个决定就能给经济领域带来很大影响的人,所富有的价值并不仅仅是他所能带动的经济,还会有其他方面的比重。 这辆车的主要目的是将席轻衿带往国家财政部。 来接人的人因为之前就已经告知席轻衿的原因,彼此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误会,很快她就被送到了目的地。 财政部的工作人员反应很快,并没有进行什么不必要的话题,一群人直接去了一间大办公室里的会议桌。 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 问席轻衿对未来的经济发展有何看法。 为何在参与经济发展时,甚至还一再进行科技投资。 除此之外,最令财政部门好奇的是,席轻衿主动泄露出来的自己的所有投资用钱全都是从国外的股市带回的这一信息。 第一个问题,席轻衿直接从人类这一族群本身的需求方面解答。 “衣食住行是人类永远都会追求的东西。而衣食住行这四点。只食,餐厅等领域就能衍生出多元化职业,能带动无数人就业。同理可得其他点也是一样,和这些东西沾边的,才是永恒的大众需求。或许高端市场能带来很多的钱,可中低端市场,服务于所有民众,才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基数量。” 一个人提供一亿,和一亿个人各自提供一元,席轻衿选择后者。 “除了衣食住行之外,人还需要精神需求。在这个拥有数千年文化底蕴的国度里,宣扬过去所留下来的精粹,再去除糟粕又结合现代化发展,进行一定的改造,且保留其中核心部分,还可以进行海外文化输出,文字信息领域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 在时下年轻人普遍认为,物质需求已经满足,精神需求过于空虚的情况中,商人需要考虑的是,他们所服务的用户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又是什么。 故事,各种各样的幻想故事,就会是最适合填充空虚部分的东西。 “一个国家是否能在联合国会议上变的举足轻重,更多的是表明这个国家又能给世界带来怎样的影响变化。就像弱者无人权这句话所表达的含义一样,现在这个时代,我们需要做到的是表露自己的强大。” “与此同时,钱,又是现代社会最合适的工具。” 财富,资源,经济总是让很多文人墨客觉得充满了铜臭味。 可古人尚有一家子只供一个秀才读书的说法,又足以表明所有的人才培养基础,都是建立在经济之上。 说了半天的席轻衿,拿着桌子上放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口中的干涩后,又干脆直言,“我对钱这种东西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钱这种东西所能带来的其他价值。” 席轻衿不追求奢华,也不追求名贵之物。 她赚钱从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因为没钱没法登上属于自己舞台的人,拥有舞台。 身为修者,本命武器不是什么华丽的名剑宝琴,贵刀富杖,而是一块板砖,就足以表明她追求的永远都是朴实无华……朴实无华的干死男主。 “你们一再问我的,我到底想要什么这种问题,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想要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性别歧视。我想要所有孩子都能学习读书,有衣有食。我想要看似只存于幻想,实际上如何又不得而知的外星人,在将来看到这颗星球的时候,不会产生侵略的想法,而是在我们拥有足以自卫的武器之下表露尊重。” 她不稀罕钱,学校门口的沙县小吃足以填饱肚子。她也不追求名贵房子,寝室里的上下铺小床照样能睡得舒服。 “我要的只有一切不合理,在所有人的验证推断之下成为合理!” 但最后的这句话却涉及到了哲学的层面,故而席轻衿又转移了话题,“钱不是让我潇洒放纵的工具,而是推动这个世界发展的道具。” 她也只会这样做。 至少以她的个人视角领域来看,能让她感觉到贵重的东西,反而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她的想法反而是,贵重的更多的时候只会是一个世界本身。 因为那个世界存在,所以那个世界里才能存在那么多人。 自成一套的逻辑链,甚至让听她说话的人面露怔忪之色。 过了一会后,反倒是在长桌对面上首位置的人,主动对着坐在另一头的她说道,“那么,请问你是否愿意以编外成员的身份加入我国军方?” “这话又是何意?”席轻衿挑眉。 “你的所作所为或许在你个人看来,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想法,并推动这一想法成为现实,可身处于同一时代,拥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反而是最合适的。” 对个人有极其清晰的认知,对未来发展有明确的目标,现实的个性和追求实际的理念,反应能最大程度的将她目标完成的这一过程的时间拉到最短。 直白点说就是可以合作。 在他们没有办法拿出可以用作交易的利益,只能看着一个本应受国家保护的普通民众不停地为国家奉献时,理智的上层人士并不会产生理应如此,这样很好的想法,因为都清楚无法得到回报的付出,无论是什么,在付出的那一过程中都会逐渐消磨情感。 何况商人逐利…… 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活了几千年的席轻衿,从来没改变过自己的思想,她内心的坚定,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腐蚀的。 顺着他们的思维一想,席轻衿干脆就同意了,“编外人员可以,但相应的,我也要求你们不要将我的所作所为放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 她不需要在普通人本就短暂的一生中,还要添上一些用于讨论自己的时间。 本身就是想以这种方式换取名声用于回报席轻衿的几人登时露出了苦笑,再次断定,“这个时代有你,也是一大幸事了。” “太夸张了。”席轻衿直接摆了摆手,“如果这就是今天要谈的,那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徐山过两年就出来了,席轻衿也没啥大目标,争取两年时间,让他目之所及之处,所用所识的东西全都挂上轻之一字的logo即可。 之后再用这一信息去刺激他。 完美。 随后她就和一群人各自走出了房间,在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先前开车送她过来的人对着原先和席轻衿谈话的人说了两句。 那边传来的声音并没让席轻衿产生什么特别的情绪。 她只是毫不在意的接受了把自己带过来的车换成了最普通的黑色小车,被同一个驾驶员送回了学校。 临下车之前,坐在后座的席轻衿微微欠身,一只手挂在副驾的位置上,对着驾驶位的人扬眉,气场略显张扬,随意说道,“小哥,我看你很不错,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开车的人:…… 这思维跳跃的也是没谁了。 “您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之前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是你向那些人提议换辆普通的车把我送回来的吧,像你这样的人就适合当小蜜!” 当然这样的话只是开玩笑而已。 驾驶室的人也能看到她眼神里的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肯定他能力的眼神。 “……” “我再想想。” “你再想想就没机会了。”席轻衿很淡定的说,“毕竟我也是年轻人……” 系统在她脑海里无语的说道,【节操呢?】几千岁了,还年轻人。 【被你吃了。】 席轻衿面色不变的继续接下来的话语,“年轻人肯定是更想自己开车的。” 但就实际情况而言,不太合适。 和人谈生意的时候,别家老板坐在跑车后驾,她自己开着避免太张扬,引起太多人关注力的车,分分钟就成谈生意的老板变成了开车的驾驶员。席轻衿从不觉得职业有什么贵贱,但届时合作对象必然会对她有些许轻视。 但凡有言论不当之处,她要控制不住,把人打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这才是重点。 显然开车的哥们也大致推断出了席轻衿内心的想法,先前谈话的时候,挂着摄像头的会议室背后,可是有很多心理学家在分析席轻衿的心态呢。 故而这哥们儿嘴角抽搐了很久后才说道,“我和上司沟通一下看能不能……” 第10章 靠财华强国 最后不能也能了,而且还有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说法,那就是所谓的下调。 有这么一个人的注视在,反而更好让席轻衿达成某些目标,她又不在乎是否被人监视之类。 剧情中徐山在中期终于想要大幅度提升名头,涉及的领域中,也添上了科技这一方面,席轻衿故然已经开始投资甚至搭建用于筹备舞台的框架,但其中能支撑得起框架的人才还是没有备齐。 一是年龄差距,在中后期时,徐山的年纪已然二十五六岁,这其间他选择的人才要么是三十岁怀才不遇,要么就是十几岁还未展露头脚,因为这两种存在是最容易创建良好关系的人。 可时间倒推回十多年前的现在,要么那些后期人才这会还在就读小学,要么就干脆是正好的相信自己的实力能打破一切现有僵局的自信年纪,席轻衿干脆直接拍板决定。 “成立科研专项基金,以后所有盈利的公司红利属于我个人的其中百分之五十直接对接到基金会中,而现在我私人的流动资金还有十亿左右,用来打个基础,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 席轻衿刚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正在向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走去,身边站着的就是前段时间上头所谓下调,实际上也算是间接被她挖到墙角的司机,当然现在他还有个助理身份。 名字叫做奚元的司机本来以为自己将来会从司机的位置慢慢往上爬。 毕竟谁不渴望成为人上人,年入百万走上人生巅峰,但眨眼就被安排上了助理的身份处理起了各种事物。 甚至在不同公司之间彼此互相合作对接的时候,涉及金额动不动就动辄上千万。 在为期一个星期的和席轻衿的日常相处中,奚元终于明白了,他这位看似年轻的老板,实际上心理状态意外的像是那些想要看着年轻人成长的老龄人心态。 不是说本身没什么能力,起码递交给她的企划案包括各项文件基本看上一眼,她就能找到其中疏漏之处和可以改进之处。 事后谈起这个话题时也能侃侃而谈,过目不忘的能力,在细枝末节之处就透露了出来。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偏生因为之前在读数学系的原因,满脑子都是数字的情况下,受之影响,老板本人也会用类似的信息打比方。 毕业于麻省的奚元自认为自己也算是高材生了,可结果愣是在她的某些举例中露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完全听不懂,可见席轻衿的知识储备也是非比寻常。 几次下来他就彻底懂了,他的这位老板,是个大俗和大雅共存的人。 不是说自己本身没事没有能力,而是明白,相较于自己全力攻克某一方面而言,不如提供钱,大量的钱,多到能让世界都为之侧目的钱,然后去推动其他同样有能力的人,除非学会分l身术,不然就效率和结论而言肯定是后者对她更加实际。 虽然现在当事人却能嘬着学校门口小卖部里的五毛老冰棒,陈述着,“只要那些新生代的有研究方向,却苦于没有启动资金拉不到投资的人确定自己将来的研究并不是一纸空谈,也不是为了骗投资金的情况下,就可以向科研基金会申请,并按照研究方向比例配备资金。” “后续的其他娱乐公司赚取金钱的速度将会随着时代的发展快速提升。但就近现代而言,科技绝对会一直都是最优生产力,等基金会彻底稳定下来,确保其中流动资金能达到百亿的情况下,就在和首都相邻的隔壁城市郊区,建立一座科技城。” 席轻衿说着说着,看到手里的白色冰棍开始滴水了,直接全都怼嘴里去了,下一秒就开始呼哈呼哈起来,太冰了。 吐又舍不得,不吐就只能整张脸皱成了窝瓜。 和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看起来还更沙雕一点。 实际上她心里在想的却是……未来发展可见世界人民之间的交流会大幅度提升,而首都隔壁就会是最合适的展览之地。 就像未来的军事演习,往往一举都有多种可能会实现,向外国表示自己的军事力量,除了用于训练新生代士兵对战争的抗性之外还有更多的深层含义,但最重要的依旧是展示! 炫耀和展示在很多时候不一定是负面含义。 在这个仁义道德礼仪廉耻深入大多数国人骨髓的国家中,主动挑事的人极其稀少的这种情况下,外在的年轻小国只会觉得是他们太弱。 这种时候在对方拿着小刀贱兮兮的的试图往你身上戳时,你只需要默默的点燃炮筒,向天空发射一颗礼花,就已经足够了。 旁边的奚元则感觉自己心尖尖都在颤抖。 要不是已经有了一周的相处打底,奚元恐怕只会觉得席轻衿在吹牛,而不是在陈述事实。 但有这一个星期的相处在,他也是真的确定了,“……不要在吃老冰棍的时候说这种话。”太幻灭了。 “那不然什么时候说,吃麻辣烫,吃豆腐脑?”席轻衿还露出了一个略显疑惑的眼神,显然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场合才更适合说这样的话。 奚元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再告诉自己,这是老板,这是老板!不能怼,不能怼!之后又深呼了一口气才说道,“起码应该是更正式一点的场合吧。” “明明我们国家大多数生意都是在饭局上谈成的。” “这不是生意。”奚元觉得席轻衿应该更正式一点,虽然也比谁都明白,席轻衿从来都没有露出过什么轻挑显得不正经的形象。 席轻衿更好奇了,“难道不是吗?科技基金会和科技城难道不是和未来整个世界打交道的一种特别的生意吗?” 奚元放弃继续说这番话了,干脆直接换了个话题,“因为您前段时间就提到过‘轻’将成立科技基金会,因此在前段时间就已经有人过来试探或者说是想要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席轻衿又买了瓶金银花水灌下去,本来就凉飕飕的嗓子,再加上这瓶水,干脆直接让她在这个将要入夏还未入夏的时节里打了个哆嗦。 “那他想要研究的是哪方面?” “褚齐,新生代天文领域学子,具体说有哪方面特别突出的表现,我查过一些资料。” “他想要申请的研究方向是离子火箭的研发改进,据悉他的个人目标是将时下同等体型的离子火箭的生命提升至五十年,并尝试飞出太阳系。” “唯一比较让人在意的就是,他在就读期间的学校导师,包括教授乃至于同学全都对其一致好评,当然这份好评仅仅指他在天文领域方面。多位同学表示其本人脾气是一个相对于奇怪的人,甚至还有轻微的躁狂症。” “老板,钱放这里了。”席轻衿把零钱放在小卖部的桌子上,转头就对奚元说,“很正常,当身旁的人难以跟上自己的思维,所有的一切举动在别人看来宛若学霸学神的炫技时,在当事人看来,却不过是一种另类的扶贫。”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当天才聪明到一定的程度时,或多或少都会伴随着一定的心理疾病。比如自傲,自傲和自傲。 总没办法要求在读大学生去教一个,始终搞不明白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并且始终纠结这一点的小学生。 大学生要是能证实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他还教个屁的小学生一加一等于二。 小卖部坐在躺椅上看报纸的大爷瞟了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钱的数额正确,招了招手,表示知道了。 席轻衿满意地走出小卖部的大门。 “去见见那个叫褚齐的吧。” 怎么说在剧情里都是一个三十岁怀才不遇,正好撞上打算进足科技领域的徐山,从此一路成为衬托男主多么牛批的小弟的褚齐,时下却是个跳级毕业的天才。 而离子火箭的改进,还真让他做到了运用火箭飞出太阳系的神奇成就。 席轻衿很好奇这是单纯的小说世界中的幻想,还是褚齐这个人真的凭借着现有的一切做到了这一点。 起码让她顶着已入仙人之境的本体飞出太阳系不借助空间的力量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担心宇宙之间的粒子所引发的小型虫洞,一旦被卷入其中,分分钟半残。 褚齐绝对是个人才。 就是当事才,一开始只把席轻衿当成了冤大头。 运用各种勉强算是话术的技巧,试图忽悠席轻衿,并让她对自己进行投资。 结果被后者一番话绝杀,“或许你改进版的能达到你那个仿佛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你能告诉我,它能给我带来什么经济好处么?” 褚齐瞬间闭麦。 席轻衿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肤色极其苍白,唇色却显得有些不正常红润的年轻男人说道,“与其和我继续用这些低级话术书籍中看来的知识对话,不如直接告诉我,你的研发初心。” 1第11章 靠财华强国 无数科研在过程中损耗的金钱在普通老百姓看来全都是烧钱,闲的蛋疼,没有意义。可实际上一旦研发成功,那就是人类阶层的跨时代进展。 席轻衿非常明白此时此刻的褚齐为什么会选择利用看着苍白又略显无力的话术,告知她各种研发成功后的可能性。 如在人类史书上名流,将来所有人在学到天文学知识时,都会提到她的名字云云。 对她而言,这些全都是废话。 一个在未来剧情中已经完全确定可能性的天才,能在现阶段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之前他想要拉投资的情况全部失败了。 于是逼不得已的迫从现实去学会能让甲方感觉到愉快的话,说实在,只从书中看来,没有经过任何实践的话术太显苍白。 席轻衿甚至还说了一句,“你请个专业的心理学家来,可能会比你自己说这些话更好。” 褚齐脸色又白了白,让人不由觉得,他随时都会昏倒被拉进ICU。 席轻衿失笑,“好了,不逗你了,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你想要改进离子火箭的真正目的,说说看吧。” 投资肯定是要投资的,褚齐在将近十年后的未来,遇见徐山之前身边可是遍布着各种流言蜚语。 明明在学校里是怎样怎样的天才,可进了社会以后却如何如何,类似的话太多。 这样的话语,最容易蹉跎人的心志,可他能坚持下来,可见其个人心态还是十分坚定的。 即便是十年前的现在,经历了席轻衿的这一番说是逗,实际上却是冷静剖析,甚至显得有些刺人的话语中也没有任何逃避之感。 毕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得预防螃蟹可能有毒,可能对人不好可能出现问题的无数个可能。 褚齐定了定神色后,呼出了一口气,他的瞳色相较于一般的人来说,显得有点淡,说话的语气却坚定有力之极。 “我想要近距离看看太阳系之外的星球上可能会存在些什么,是否会有生命?是否有存在无数人好奇的外星文明……换句话来说,我是个中二病,而且还是资深的那一种,我的现在及未来,甚至一生都会追逐外星人的存在,为了追逐这一存在的过程中,我将会尝试探索整个宇宙!” 世界那么大,有无数人类只能被限制在地球,尽管这颗星球本身就没有被人类搞懂,但褚齐还是想看看其他地方,其他在他眼中充满了瑰丽色彩的星星。 席轻衿盯了褚齐一会儿,褚齐脸上冷汗都出来了,才见到这个比他还要年轻一些的姑娘轻笑了一声,淡定的说道,“行,我投了。” 褚齐的眼睛一瞬间从坚定变成了狂喜之色,到底是年轻人,和席轻衿十几岁的表皮之下,内里泡着几千年的灵魂形象完全不同。 他的左手原本自然垂落,现在猛的一张,颤抖不断,右手则攥紧了白大褂的衣角,最后干脆咬紧了牙关说道,“我一定会成功的,你绝对不会后悔投资我!” 但说实话,席轻衿并不存在后悔不后悔,资源置换是无穷无尽的,当她选择踏入了商业并且对其他人进行投资时,就注定了她将再也不会缺钱,或者说资源。 而且她也很想去其他星球看看。 在修者的世界里,生命这种东西并不是完全绝对的。 更偏向于神秘测体系的席轻衿,有时脑洞大开也会幻想着其他星球所存在的特殊矿物如果被制成了灵器,并诞生器灵会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比如说长相奇怪啦,或者有带有原材料星球的特别特点之类。 以及在外星人看来,拥有着“人类”外表的人类是不是也是外星人。 只有去尝试了解过那片无穷无尽的世界,才会发觉人类真的不值一提。 席轻衿还和系统叭叭了一句,【其实我做梦都想自己全力爆发的力量,能达到中子星爆l炸的程度来着。】 系统顶着虚拟形象打了个哈欠,眼角甚至还自带一颗泪水,模拟的真实到不行,说话却欠的一批,【大白天虽然正是做白日梦的时候,但我并不建议你去做。】 席轻衿:【……退下吧。】 不然太想抽死系统。 褚齐的投资谈妥了,科研基金会也算是正式挂到了明面上。 后续发展则需要她名下的各大公司全力以赴的赚钱,捞金,投资,推动经济发展。 百分之五十的红利将会用于投资科技发展,余下的百分之五十则是其他方面的发展。 自打褚齐这个天文领域的研究火箭的人从基金会取得了研究资金,也算是做出了表率,后续也有大量人员申请。而有关于审核部分,有国家大腿在前,绝对不存在滥竽充数之人。 科技的可研究方向太多了。 而且这期间,对不同领域的人拥有兴趣的研究者,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频繁冒出。 如席轻衿所说的,一花独绽,远远比不上百花满园的时代,自此开启了那扇看不见的大门。 但被许多并不了解的人称之为散财童子的当事人,则是一脸遗憾的选择了……提前毕业。 奚元对于她的这个选择十分疑惑,“目前绝大多数的公司都已经走上了正轨,除了少部分需要您处理的事情之外,大多数的事物都已经被分摊了下去,理论上每天工作五个小时就已经足够了的,您为什么要选择提前毕业。” “我个人认为,除了极致的天才,并且对未来有极其明确发展目标的人,大多数的年轻人还是好好的享受完校园生活比较好。” 从资深社畜的角度来看,大学生活是开启未来地狱生涯的最后一段休闲时间。 席轻衿却在他这一连串的问题被糊到脸上的时候,露出了略显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觉得你说的对。” 奚元非常奇怪,“您觉得我说的对为什么还要选择提前毕业?” “但是我不听呀。”席轻衿皮了一下,时间发展极其快速,时下她已经度过了十九岁生日,在大二快要结束之时,她就选择了提前毕业。 这样皮的一批的言论刚刚说完,看奚元脸上挂满了无语的神色时,她又说,“好了,不逗你了。” “我的目标当然不可能是赚钱,投资赚钱,投资,无限循环。赚钱投资不过是在我的最终目标发展中一个能给我带来足够权限的过程而已,我真正想要做到的是改变这个世界。” 她的言辞很正经,却并没有让人感觉过分严肃。 奚元察觉到席轻衿还有未尽的话也没有打断,因此又听到她说,“法律,时代环境,教育,这些才是真正能改变这个世界本质的东西。” “现存的法律尽管已经足够完善,可还是有很多人漏洞,这点实在让人作呕。而时代环境则是因为目前的一切都是属于快速发展阶段。还是那句话,物质跟上了精神没有办法跟上,是会成为时代漏洞的。” “教育方面我不会插手,但改进的方式以及改进方式的可行性,包括实施以后可能带来的好处,以及可能又会带来的负面影响等等之类的建议,也一定要全部都要上报上去。” 在未来,这个世界的平行世界,也就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作者所在的世界,其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其发展速度直接大幅度下降。 这并不是因为国力人力财力跟不上,而是普罗大众接受现实的人心已经跟不上了。 太多太多的跟不上新时代的中老年人被时代淘汰,强迫着自己学习的人,也苦于本身就有各种事情要做的原因,挤不出空隙。 九九六都能成为福报,这种说法本身就是一种剥削。 当人没有办法精尽自己,就算最顶尖的那批人才,试图拖动整个世界发展也会苦于现实,无法带动。 直白点的说法,就连游戏中的排位赛一神带四瓜都拖不动,又如何要求几十亿全世界的人民,由仅仅少数的上百个人去带动。 思维是最好改变也最难改变的东西。 平行世界中就已经有了显著的世只得放平放缓迎来过渡期的现实,不思考该如何提前打破这种看不到尽头的过渡期,席轻衿只会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变瓜了。 就只得在刚刚走马上任,成为她的新导师没多久的导师,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选择老老实实卷上铺盖,提前毕业了呗。 不得不说,奚元,这位助理脑瓜子是真的好使。 席轻衿只说了这些,他就露出了一副明白的表情,之后也不再纠结席轻衿为什么提前毕业,反而说道,“您现有的影响力确实能促进这些方面的改变,但改变需要时间循环渐进和激突猛进取决于……” 席轻衿打断了他们说完的话,只露出了一个张扬又显得极为自由的笑容说道,“如果你认为我在推进改变这个世界现状的征途中,作为后勤的你无法跟上,那我只能说明我需要换个助理,而不是所谓的循环渐进。” 舵手可不管厨师的事。 第12章 靠财华强国 一般人说这样的话就是二逼自傲中二病,可搁在席轻衿身上,奚元就能明确的了解到她说的是事实。 如果他真的无法做到掌握完整后勤,用于辅助,席轻衿就真的会选择辞退他,换一个合适的人的。 司机只是最开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借口而已。 比如说,一个从年迈者手中继承已经腐朽了的公司的年轻人,他想要公司蓬勃发展进行改革,即便公司内部有一些元老人员抗拒,可当这些元老人员无法再继续为公司作出贡献的时候,新生代的继承者也会选择毫不犹豫地将后者辞退。 或许可以说是残酷无人情,可这是遵从于现实以后的最优选择。 奚元能理解也愿意接受,但同样的心里也忍不住涌现了一种热血的感觉。 他也同样年轻。 当然也会有想要做出一番大事的想法,以前更想稳步发展,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可待在席轻衿身边时候就会发现这人只会拖着你,当场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阶段,眨眼之间把你逼成八国语言精通搞不好还得学会开飞机。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实际存在。 奚元的眼睛莫名带有一丝辉光,是激动也是兴奋。 越是接受自己诞生的世界,包括自己现在以及未来所身处的世界,都是小说形成,席轻衿就越是忍不住地关注一些人的细微表情变化。 不过现在这会儿嘴上只会说一句,“眼神不错。” 顺便还尝试泼冷水,“但机会只有一次,把握不住,我是真的会换人。” “现在说我一定会把握住之类的话,也不过是吹瞎,总之,我会全力以赴。” 起码他也想看看席轻衿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精化到再也不存在性别歧视,同时也会将近阶段的一切落后于世界的东西都拉到持平,甚至远超他们的国家未来的样子。 如果这一些目标成功,不,不存在如果,这一切目标在席轻衿的行动之下一定会成功。 奚元心里的想法现在就只有一个,他想看看那样的未来以及成为其中的参与者。在将来有记者,或者什么人询问其自己时,他也可以说世界的改变有他的推动在其中。 席轻衿看到他这副样子,直接笑出了声,和许多女孩的习惯性放低声音不同,她每次只要是表达开心愉快的情绪时都会笑出声。 声音悦耳清脆,但又不同于徐童本身女声的女性化,她所使用的躯体声线大笑时,总是会带有一种潇洒和自由的味道。 公共场合不会影响到别人,私下场合,比如面对奚元时,席轻衿更不必担心。何况现在奚元就只会想着,他家老板想做的应该就是给现在的女孩子更多的可能性。 天知道部分男人大言不惭的用女孩子的笑声抨击女孩子的操作,有多么令人窒息。 “好了,不说这个。” “我听说最近【轻】旗下的经纪公司那边和一个想要跳槽,因为原先所在的经纪公司过于压迫,使其每天需要工作十七八个小时的艺人,因为没办法支付高额违约金的原因,被逼的一度有想要轻生的念头是吗?来给我详细说说。” 奚元也立刻从刚才的激昂心情中恢复了平静,不管未来发展要怎么样,现在需要关注的还是当下,老板这番话应该就是这个含义吧。 并不清楚自己旁边的哥们脑补了些什么的席轻衿,只单纯的在想着,但愿那个想要跳槽的小姐姐,目前没有被逼到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然她觉得自己第一时间一定会大力推行死刑的可能性。 现代社会相对来说就是麻烦一点。 但折腾人的手段也确实比古代多。 奚元详细的介绍起了那个艺人的情况。 “那个艺人的全名叫做曲书月,今年23岁,入行已经八年了,十五岁作为广告模特出道,之后进入了演艺圈,并签了花落一岁娱乐经纪有限公司。” “表面上该公司的宣传条例,大多都是扶持女星,对女明星十分友好,没有任何潜规则。实际上部分确实做到了这样,但这一部分却不足1%。只有在花落一岁的一姐层次的女星才不必被其内部的经纪人包括公司的掌权人逼迫去陪酒,甚至□□之类的潜规则行为。” “余下的9成女星,全都会经历这些事情——大部分的人被逼到不想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日三餐却只能吃泡面,就接受了那狗l屎一样的现实。” “小部分的人则只能向曲书月一样,抗争那狗屎一样的现实不再接受。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资源覆盖。工作十几个小时全都是被经纪人强行接了各种路人角色,而且还是那种镜头绝对不超过两个,保证其没有任何可能性火起来的群众演员。” “十几个小时中除了赶片场就是在不停的演戏,就连吃饭喝水的时间,也只有去厕所的路上对付一下。” “花落一岁和不同阶层的艺人签订不同年限的合同,曲书月最初签约时了解不多,8年前进入圈子的她本身只是个机缘巧合的机会。” “其父母对圈子内部也没有任何了解,在经纪公司的人一再表明,签20年会有不同的系数资源分配时,就签订了这项合同。” “而现在,前段【轻】旗下的经济娱乐有限分公司正式成立以后,和部分娱乐圈的人接洽时,大部分人保持观望状态,而少部分如曲书月一样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则在接洽的过程中表达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如曲书月,她的最大问题就是无法支付1亿元的违约金。” 当年花落一岁那家狗l屎一般的公司设定一亿元的违约金时,还明确地向曲书月表明,如果公司不想继续和她续约,是会向曲书月赔一亿元的。 那可是一亿,冲动吗?肯定是有的。 但理智克制下来后,严格的翻看了合同内部,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就选择签约。 结果其中一条:艺人在约期间,必须按照经纪人的要求进行工作,不得私下签约,有违着按照解约程序处理。 这点,差点把这个23岁的姑娘活生生逼死。 一度想要轻生的女孩最后还是选择向【轻】求救。 席轻衿听完这些,第一时间就选择行动起来。 提前毕业了的最大好处就是,终于又不用请假,就能离开学校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奚元先开车带着席轻衿去了总公司,目前这座城市的发展无法达到其他一线城市的程度。 本身并不打算在这座城市建立总公司的席轻衿,在发现国内的其他一线城市中多是些乱七八糟的公司后,就干脆直接在这里建了两栋18层的楼当做总公司使用。 目前经纪公司使用a栋12,13,14三层。 席轻衿被奚元开车带到地方,搭上电梯,赶往13层时,奚元在开车途中利用蓝牙耳机联系的律师已经到了。 再次重申,现代社会,大学是再合适不过的社交交际圈。 找到了几位毕业学长学姐,再通过那些学生联系到曾经带过他们的律师行,席轻衿干脆直接收购一家中等层次的私人律师行。 自此以后,【轻】也有专门的律师团了。 现在这会,算是律师团的第1次行动。 奚元和席轻衿走上来的时候,一群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律师当即排排站好,八位律师站在左右两边,面对面朝向。 席轻衿到地方的时候,打头的首要律师直接说,“老板,助理交代过,我们已经知道要做些什么了,相关的律法书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去花落一岁。” 席轻衿满意了,也没说什么废话,干脆利落的直接转身,已经留长了的小啾啾,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搞笑的弧度。 她直接转身向刚下来还没几秒钟的电梯再次走去,声音有力道,“那就出发。” “是!”x8。 花落一岁同样也在这座城市,想要向外发展,最首要的肯定是先把大本营稳住。 正好这家公司就可以用于开刀。 席轻衿再次坐回了自己那十分低调的英菲尼迪。 顺便还向奚元吐槽了一句,“你说汽车行业我要是插一手的话,国家爸爸是会扶持还是打击?” “……肯定是扶持。” 国内的汽车行业,就时下年代来看,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 全靠进口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可国内明明有那个实力,却总是既不经济也不实惠什么的,消费者又怎么可能会甘愿接受。 “不过到时候和其他汽车公司打擂台的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奚元淡定的很,“今天不就可以试试这后面的律师团的能力了。”年费三千万可不是白养的。 “说的也是。”席轻衿点头。 到达花落一岁的时候,日头已经偏了不少,空气中的燥热也降低了些许,连着三辆车出现在这家公司的门口,前台的本能告诉他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可并不需要司机给自己开门的席轻衿下来的时候,就发现前台的表情懵了一下。 第13章 靠财华强国 往往一个人的气场包括气势,都是需要其他东西的衬托。 比如穿着蹭光瓦亮的皮鞋,褶子锋利的仿佛能划破手指的西装,竖着大背头的男人坐在价格高昂的车子后座,被前座的司机打开车门迎下来,并且司机还是以弯着腰的形象,绝对会将后者衬托的十分……装逼。 但这种形象和操作绝对不可能在席轻衿身上发生。 身上穿着简单白T,下身穿着的裤子是舒适和拉长线条并存的阔腿裤,二次发育,1米6多的身高逐渐逼近1米7,加上尤其偏向于中性化的五官,就算身后竖着高高的马尾,却又因为额角并没有什么碎发的原因,让人难辨其本人究竟是男是女。 后面下来的奚元甚至还在旁边吐槽,“也就是只有给老板你当司机才会不需要开门了,以及,能不能等我车子停稳再下来,要不然刮到你怎么办?” 前台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毕竟这位司机先生看着比后座下来的人更加可怕。 “您好,”前台脸上挂上了笑脸,“请问您来花落一岁是否有什么事情呢?” “来找人,找你们老板花岁落和曲书月。” 头一个人名,前台知道是谁,礼貌的问了一句,“请问有没有预约呢?”就对第2个名字有些疑惑了起来。 “啊,如果下发发律师函也需要预约的话。”从第2辆车下来的首席律师,十分淡定地将自己夹在手臂和腰侧的文件夹,往上抬了一点免的滑落。 后续其他律师一个个的都从车上下来,站了一排。 “有关于贵公司严重违背劳动法,并逼迫艺人做不正当交易,涉及到淫l秽l色l情之事我们已经了解。” “此次前来就是专门解决这件事。” 听到这样一番话,就算前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也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尤其当所有律师都拿出律师证后。 在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解决后,打工人非常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前台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老板在九楼正在开会!” 毫不犹豫的就把老板给卖了。 就实际情况来看,前台工资又不高,一个月2000块钱。 而且这么多律师一来,指不定这公司哪天就得倒闭了,前台看是不声不响,实际上心里想的还挺多。 所以他们老板在开会的过程中探讨的,绝对是又要给哪位老板送人,送美女送帅哥。 到了9楼,花落一岁公司责任人面对的就是一群律师,和一脚踹开了大门的席轻衿。 当事衿还告诉奚元,“有关于暴力拆卸这种事情找我绝对是专业。” “别把自己说的像是包工头好吗?”奚元今天也在为自己家老板狂掉的逼格,觉得心脏窒息。 花岁落就是花落一岁的公司主要负责人,这家开了将近20年的娱乐公司,在娱乐圈里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甚至说能保持这个位置,都是因为暗地里做了很多潜规则,逼迫艺人之举。 作恶的人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法律找上门来,席轻衿不知道,反正真找上门来了,她反倒像是什么不良少女似的,坐在花岁落那看着就很名贵,还印着大牌logo的沙发上。 二郎腿不至于翘起来,但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席轻衿没有废话,直接说起重点,“鉴于贵公司私下里所做的一切不当人事件,我司都已经掌握了证据,所以请问这位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本来席轻衿想的是,花岁落这个看着已经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会不会在此时此刻充当反派让自己没有任何逼格的外在形象展露一下高光时刻。 然后她就看到这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请问这位小姐,你看上了哪位艺人?” 啊…… 席轻衿还没事儿呢,她身后的一群律师先炸了。 她自个儿不觉得此处有车,毕竟灵魂也已经有几千岁了,可身份证上印着的才20。 几位律师却毫不犹豫地对花岁落坚起了炮筒。 首席律师诉说花岁落所犯下的罪,旁边的一位律师拿出法律条案直接翻到该页面,并用手指指出具体位置。 每两位律师配合一个部分,其中民事和刑事分得非常清楚。 从头到尾给花岁落安排的明明白白,但资本身上所留存的血液本身就代表着淤泥和肮脏并存。 花岁落依旧面不改色,“你们想要多少钱?” 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席轻衿对面的另一张沙发上,双手淡定地摆放在沙发靠手处,先前办公室内的其他开会人员则都被他招了招手示意离开。 这会办公室里只有席轻衿带来的人还有他自己,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可谓是临危不惧,如果是在其他方面简直可以赞叹一声不错了,但现在嘛…… “不好意思,我不缺钱。”席轻衿原本是靠在沙发背上,现在直接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死死地盯住了花岁落的眼睛。 平时懒散的时候,顶着原主身躯的席轻衿也就那样,可一旦她认真起来,身为修者见惯死亡的压迫感,一度让原本还作出一副不以为然样子的中年男人,额角渗出了冷汗。 后方8位律师嘴角挂着的冰冷弧度,更衬托出了她这一刻的凶残气息,花岁落只能看着原本并不被他当回事的年轻人,仅仅用声音就能给他带来了身处北极的严寒感,“能请您,安安静静的在局子里蹲完后半生吗?” 坐在另一侧沙发的花岁落终于明白所有的对花一岁的私自揣测,都不过是笑话。 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女孩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偏偏她还有那个能耐。 —— 解决花岁落的举动,简直可以称之为轻松。 就算知道一切都准备妥当,反派绝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可当身处于法庭上时席轻衿还是觉得开心。 花岁落身上所涉及的案件太多,或许曾经被他逼迫的人,有一部分已经成为了知名人士,选择不出庭。 可大多数身处于底层的人仍旧选择站在庭上,诉说着他曾经所做过的恶。 并期望不只让他无期徒刑,还要蹲几十年大牢,等快死了再枪l毙。 什么?老死在牢里? 他配吗? 这是参与了庭审的曲书月的原话。 头发略显枯黄的女孩直接将垂落在脸前的头发全都拢到脑后,随手一根皮筋绑住,在法官示意原告人员说话时,曲书月黑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花岁落。 她尝试用没有任何脏字儿的语言怼起了花岁落,并试图以他个人为中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来一场和谐的身心攻击。 “花岁落,原名花一岁,自从建立了花落一岁以后,共计签约女星396人,男星237,其中强迫人员约有407人,不愿接受现实,被逼迫选择自杀而死的人足足有7个,其中还有整整19个是被活生生累到猝死。” “作为差点自杀,也差点被活生生累死的一员,我只希望这个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的东西,被曝光在网络上。我不接受也绝对不愿意这种事情被一个所谓的‘知名人士所犯事件以免造成重大影响,不便公布详细’的言论,就将其掩藏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只有这一点我绝不接受。” 而被告到最后都没有说话的机会,直接被判无期徒刑,且所有财产全部充公的花一岁,怎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一切能发展的这么快。 从第一天律师上门,到第二天直接开庭。 这中间根本没有任何过度…… 已经注定了无期徒刑的人,他有再多的想法也完全不被人关注。 只有席轻衿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旗下日益壮大的娱乐公司。 签曲书月是一开始就有的想法。 担当真正想要签订合同时,女孩却有些犹豫地表明,“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继续进娱乐圈了,如果想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工作,并且演戏拍广告之类,必然会有几年的调养时间,这期间根本没办法创造任何价值,而娱乐圈的人本身就是这样。” “如果无法保持热度,就一定会成为粉丝心中的过客。” 曲书月年轻,但她经历的多,“您能选择帮助我,我已经足够感激,但签订合同还是不必了。”无法创造价值,就寓意着拖累,曲书月不想坑帮了自己的恩人。 结果就听席轻衿理所当然的说,“所以你为什么会认为所有【轻】旗下娱乐公司签订的艺人,刚开始就会投入营业模式呢?” 曲书月露出了懵懂的表情。 “培训啊,培训。” 每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艺人,在真正登台之前需要的都是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培训啊。学生真正步入社会,起码也得经历九年义务教育。 “在你调养身体的这个期间,刚好可以精进自己的演技,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前期投资。” 席轻衿的目的绝不是让曲书月从地狱走回人间,而是想要带她走上天堂,乃自于改写国内的娱乐圈现状。 第14章 靠财华强国 当一个人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其个人行动力就会得到一个很大的提升。 为了达成目标,在【轻】娱乐公司,从宣布破产的花落一岁公司旗下签订的几十个艺人全都投入训练计划的闲暇之余,工作室也养起了几个星探。 一家娱乐公司不可能只有几十个艺人。 在这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轨时,席轻衿又选择开始关注起其他地方。 从知道了自己一个人无法快速做出改变,选择靠钱让无数人和自己一同改变这个世界后,席轻衿就知道自己之后一定会引起暗面的关注。 就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徐山在剧情里缓慢成长中所遭遇的最大反派,在现在出场。 而现在的徐山,还没有完全摆脱戒断所。 而席轻衿本人,不过在路边的小店里吃着一份平平无奇的沙县小吃时,却被一个人主动送上了一杯果汁。 鲜红的颜色其中不知道掺了些什么,送上果汁的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年纪看着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寻常人不当回事儿,恐怕只会认为是前来搭讪的年轻小伙。 这人只说,“这是复合型果味饮料,我看你经常来这家沙县小吃吃饭,一直想和你搭话,也找不到什么机会,今天就大着胆子来了。” 说完还嘿嘿笑了一下,如果稍微长得好看一点,估计就是偶像剧里的剧情了。 席轻衿却哧笑一声,将原先握着吃饭的筷子放回了盘子上,随后背靠在椅子上,直接抬头声线不屑的说道,“我看起来很像是脑子不好使的蠢货吗?” 知道穿着平平无奇的她手下掌控那么多公司的人绝对不少,只不过席轻衿把大多数的事情都交给奚元,以及后续聘请的专业经理人处理。 真正找到她面前的人根本不存在,因为所有想要和她建立合作的人都很明白,她的日常生活就只是日常生活,绝对不会产生工作上的事情,主动找上门来合作不一定能达成,可能还会被怼的不轻。 这会儿,小吃店里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在大家各自作寻常模样偷偷聊天时,席轻衿就已经发现了许多不着痕迹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说完了那句寓意深远的话以后,席轻衿直接站直身体,看着那和瘦猴似的,脸上泛着油光,眼窝凹陷,黑眼圈十分严重的男人送来的所谓的“复合型果汁”,迅速拿起,扣住他的脖子,强行将果汁灌他肚子里去了。 席轻衿拍了拍手,眼神凛冽,“如果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将来会给你们送钱的冤大头,那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被强行灌下果汁的人,此时此刻正在不停的用手抠着自己的嗓子,干呕不断。 坐在其他位置上的,仿佛和正常吃饭的普通群众没什么区别的人也迅速站起,好几个人都直接拎起了板凳,虎视眈眈的盯着席轻衿。 他们已经盯上了她有一段时间。 就算席轻衿平时看着实在不像是什么有钱的人,但自打奚元成了她的助理后,有关于衣着方面的安排还是上了个档次。 照奚元的说法,“反正衣服便宜还是贵在你看来都不重要,那追求一下舒适度,选择中等档次的服饰也没什么问题吧?” 席轻衿也就耸了耸肩接受了。 一般人不会在乎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穿着了些什么,可识货的人还是能看出席轻衿身上穿着衣服的价值。 天天来这沙县小吃,不是因为东西有多好吃,而是图方便。 第1天,第2天……第3天,近期娱乐公司已经有专业的经理人接手,席轻衿就不再关注。 她反而着手处理起一个科研基金会的新申请下来的科研项目,即,武器研究。 并在这一过程中,作为主力研究人员行动。 席轻衿可不是个笨的,在自己的世界剧情中,她的天赋可是比男主还要强,虽然是作为反派用于衬托男主且最后被坑死的存在。 无论是靠才华还是靠财华,本身都是她的能力。 在下半年的重要建国纪念日,将会进行全世界直播的军事演习计划中,席轻衿向上面申请,打算参上一手。 将最近申请的这项新的项目通过,并且作为研究人员参与进了其中,只为了赶两个月以后的演习计划。 距离建国纪念日只有三个月了,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想要将预计五年才能研究出成果的东西,压缩进两个月,这不是奇迹,这是疯狂的企划。 一天24小时沉浸在实验室显然不正常,于是她选择23小时,唯独只有中午吃饭的一个小时,选择外出。 一为醒醒脑子,二为……早晚营养餐,控油控辣控盐控甜的方式做出来的食物,一次两次还好,天天吃是真的难熬。 被盯上是早就关注到的,人家不打算出手,她也不当回事。 可现在嘛…… 呆了一段时间实验室,皮肤看起来白了一个度,再加上外在气质明显会被人当成什么接地气的长发少爷形象的人,对着那群举着板凳,似乎想要和自己打架并且想让自己染上毒l瘾的犯罪者,勾了勾手指。 嘲讽的笑容是她最擅长的表情,“有本事来打爷啊,你们看我慌不慌。” 当第一个人试图拿板凳砸向席轻衿的时候,她直接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腹部。 随着其他几个伪装顾客一起冲了上来,席轻衿手脚并用,无论是直接劈中脖子使其昏迷,还是踩中下l体,使得对方可能一辈子再起不能…… 这一切在她的行动之下,都是极为迅速的。 从第一次出手到所有人全都被镇压,不过经历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 以她和国家合作并且参与了众多企划的重要身份,随身保镖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她和那些人比过。 最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根本不需要保护她,跟在她身边的保镖,可能才是在面对危险时被保护的那一个。 另一边的奚元接到电话,听警察叔叔说是席轻衿一个人单挑了一群人的时候还懵了一下。 之后就听席轻衿冷笑一声,在电话里说道,“等会你过来的时候记得路上联系其他助理,让他们再招聘几个经理人,管控新的工作室。我打算开设电脑技术研究工作室,目标是制造天网,有关于其中合作,你直接联系上头,和官方人才进行对接。如果在研究过程中有任何不了解的地方,就去研究室找我,我提供方向包括解决方案。” “既然犯罪者总是隐藏在所有暗中的角落。那老子就让这个国家,再!也!没!有!阴!影!” 从那杯所谓的混合型果汁杯送到她的面前时,她就知道那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就是让徐山上了瘾,成了疯狗的玩意。 席轻衿根本不需要接触,只要嗅觉闻到她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连普普通通的吃个饭都能遇上这样的人,难保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不曾布满阴影。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直接从根源上打击犯罪人员。 当天网遍布这个国家时,所有一切罪行都将无处可藏。 “还有,尽快把我保释出去,我突然有了新的研究灵感。” 没错……席轻衿和一群想要害她的人一起被抓进了局子。 沙县小吃的老板原本待在后台昏昏欲睡,从听到一声巨响也就是被席轻衿第一个踹中的人栽在了一张桌子上,导致许多瓷盘掉在地上摔碎时,那位老板就懵逼地见证了,席轻衿单挑七八个男人的过程,在所有人都被打趴后,他颤颤巍巍地报了警…… 然后所有人都进去了。 奚元能有什么话讲呢? 从她刚开始开口安排新的工作,到最后才想起来说尽快把她保释出去的话后,他就已经没有话讲了。 虽然看似不明显,但细枝末节之处透露出来的,他们老板是个工作狂的信息……咋就这么刺眼呢?! 你还记不记得你才只有20? 奚元心里堆满了想要吐槽的欲望,最后把人重新拉回研究室的时候,也只能因为本身对研究项目一无所知,被其他人员严防密控,根本不让他进去的原因,只得在门口叮嘱了席轻衿一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离开。 席轻衿完全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堂堂修炼成仙的人,她还能把自己饿死? 提前插上了身体的旗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 为期两个月的研究过程中,除了研发成功这一信息之外,她所得知的还有那些试图让她染上瘾的人,部分枪毙部分直接无期徒刑的消息。 除此之外,奚元也通知了她—— “之前你打趴的那些人后面有着一个和金三角地区有所联系的跨国犯罪集团,目前上头的线人已经找到了他们在国内的窝点,但因为那些人手中带有大量武器器械的原因,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突破手法。” 席轻衿的研究已经结束,近阶段一度因为天天熬夜快要把自己整秃了的她,听到这话时懒洋洋的坐在奚元的对面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还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啊,那刚好新研究成果可以用上。” 第15章 靠财华强国 反式气味追踪监视,还自带五官分析数据模组,连接国内大数据库,必要时可以采用独特手法进入他国数据库连接。 整体大小看起来和苍蝇差不多,普遍设计的形象尊崇国外的一些人会拍死蚊子和苍蝇,却不一定会拍死蜜蜂的选择,制造出了一批量的蜜蜂。 其中自带自毁功能。 完全销毁爆炸后,若近距离接触人类致命位置,可当场让人的脑袋变成西瓜。 具有一定武力支持,同比最高时速可达音速,属消耗品。 但由于原材料的使用大多相对平价,而制造内置数据模组,包括芯片是由席轻衿亲手打造,也不存在溢价可能性。 在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最有意思的就是一点。 有些东西无法被制造出来,迫于时下情况也迫于社会影响。可有些东西一旦被制造出来,就代表量产必然可行。 可用于大规模索敌的道具,自此诞生后,输入粉剂的味道乃至于罂粟的味道,既可以在方圆1公里内自行探索。 嗅觉,是部分生物特有的东西,机械和机械生命体,想要从生物中获取一定量的信息,就需要大量的数据对比。 在经过测试确定了可行后,特别行动小组自然就快速组建起来了。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晚一天就预示着可能有更多的人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受到粉剂的伤害。 而国内往往被这种东西伤害的更多的可能性都是青少年。 盖因成年人非常明白染上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可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天高海阔,自以为是,往往就会造成不知所谓的现象。 就例如徐山。 正常人会接受陌生人给的食物吗? 你以为的装逼,不过是他人早已经设计好的阴谋诡计。 以线人为切入点,共计携带8只蜜蜂确定路线,在确定路线后又有120只蜜蜂,50只苍蝇,还有30只蚊子开始行动。 相隔几百公里的距离,专案小组的人已经能将敌人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占地面积直达数百公顷的花海,看起来十分美丽,可其中因人类而产生携带的阴暗,脏到就连消毒剂都难以彻底抹除。 在战斗中情报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一环,就连古时都有侦察兵也就是所谓的斥候的说法。 这会专案小组的头儿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兴奋神色,“有这东西在,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因为无法监测敌人动向失去战友了。” 小组内的其他成员听到这话时也同样露出了兴奋之色,可随后又是一顿沉默。 强行物理外挂,对于敌人而言是堪称致命的影响。 本身小蜜蜂就是由席轻衿研究出来的,因认为对这种东西最了解的一定会是它的研究人员的原因,专案小组带上了她。 看到众人沉默的样子,她只是说道,“我们要做的是让未来越来越好,不能辜负他们的离开,要让这个国家暗中的一切阴暗之处无处可藏。但对于现在而言,最重要的依旧是解决敌人。” 近年流往国内的粉剂迫害了无数青少年,部分缉毒警察为了缉拿犯罪者归案,每年暗中损失不只50人以上。然而在大众眼中的数据还会被暗调,只为预防其家属被毒枭盯上,可实际上损失人数值会更多。 那不只是数据,更多的还是让人痛心的一个又一个家庭的崩塌。 负重前行的人太多,多到不曾参与其中的围观者,只会把一切当成数字。 席轻衿也没说什么大话,想让一个世界能好好的存在,并且越来越好,就算是她拥有着仙人之力,也难以做到,思想在时代中一直都是被认为最应顺应时代而产生改变的东西。 心中想法再多,现下也只是见大家打起精神来补充道,“介意这场战斗加上我一个吗?” 专案小组的成员愣了一下,“这肯定不行。你来这儿也只是教我们操作小蜜蜂,怎么可能会让你上前线,这绝对不行。” “没有不行。”席轻衿的本能告诉她,能让男主都头疼许久的反派,其中必有特殊独到之处。 无论是作者强行开挂,还是单纯的主角太菜,在能预防可能出现的危机损失情况下,她当然愿意跟上。 “我会用枪。”她走过的世界太多了。 “个人战斗力和上头曾经派来保护我的人相比,大概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这还是仅仅算战斗技巧,别忘了她仍旧是个修者,就算没有主动在这个末法时代努力修炼,可身体本能早就会让她从进入徐童身体时开始运转周天。 这部分力量没有什么特别强势独到之处,但却能做到,就算是被子弹穿透心口都能再坚持个十分钟的样子。 要说分分钟让重伤痊愈,那估计做梦比较实在。 “就算你会也不行。” “没有道理让不是军人的你奔赴战场,我们国家还没残酷到让普通人都得面对硝烟。” 说到这里席轻衿也恍然大悟,当时财政部的人确实说过,她以编外身份的人并入军队来着。 这种时候就需要找万能的助理先生了—— 奚元接到电话的时候再一次的肯定了,“老板你是已经不想当人了,试图挑战神之领域吗?” 为什么这边在他忙得要死,处理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文件工作,甚至还要不时和上头联系报告近期公司未来发展目标,以便提早达成合作,而他的老板,刚从两个月的实验期间脱离,转头就想跑上战场? “就算你说我不做人了,该上还是要上的,你们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强,但又因为这样探索又担心惹我不快么?那我就干脆直说了,我是神仙!下凡来拯救世界的神仙,知道了吧。” 奚元:…… “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你自己傻了?” 说真话都没人信,还能怎么办呢? 席轻衿耸了耸肩,让奚元转接了上头的电话,在确定电话通了以后,直接将手机递给了专案小组的头儿。 “齐警队不用关注席尉官,她想要做的事情让她做就好。用一个我们大家都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凡人还是不要担心神仙会不会给自己玩死。” “可是……”小组的头儿只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什么可是,等你真正见识到就明白了,而现在,专案小组继续和你一起行动,而席尉官如果想和你一起行动,那就随她意,如果她想自己独自行动,也随她的意。” 像什么手劈子弹之类的不可能,可问题是,经过测试,席轻衿甚至能判断出子弹向自己击来的方向并随之作出动作改变。 理论上人的身体素质肯定达不到那个速度,可子弹从枪膛中发射出来到打中目标也是需要时间的。 在这一过程中,她就已经能察觉到,换个说法就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不用担心狙击手,而近距离火力交锋了,只怕那群人还没打开保险栓就能直接被她击倒。 上头的人也忍不住觉得自己有些沧桑了,和旁边的副官说了一句,“要是每一个军人都能达到这种程度,电视里拍的那些天雷剧,就不是幻想而是现实了。” “虽然明白您早睡早起养生的想法,但现在天色还早……” 那人给自己副官一个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说我做白日梦’。 席轻衿这边在确定可以行动以后,专案小组的头儿头皮发麻的看着她腰上揣着一把枪,就直接往外走。 甚至没有要求什么直升机以及汽车之类赶往目的地的说法。 要知道他们距离目的地可是有百公里的,坐车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头儿,怎么办?”其他成员一脸懵逼。 “随她去。”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人绑回来吧。 独自一人出去的席轻衿则随手将枪塞到了系统空间,先是把自己头发扯得有些凌乱。 毫不在意地从地上捡了一把土蹭了上去,最后更是正儿八经的往地上摔了几跤,在系统满脸槽点太多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的表情中,淡定的走到了附近的交通地。 别看距离目的地有上百公里,实际上还真没有多远。 只因该地本身就是粉剂生产基地。 就算百公里之外,也绝对是有眼线之类的人存在,生产者和真正的毒枭完全是两批人。 席轻衿在大庭广众之下伪装做出摔了一跤的样子,踉踉跄跄的,本身宅了两个月研究的她皮肤就变白了不少,又因为讨厌营养餐的原因,再加上徐童本身就有营养不良的毛病。 这也就造成了这回子旁人看她的眼神多少都有点不对。 席轻衿在大家注视目光之下冲上了一辆大巴车,并对着一个坐在驾驶位上,等待人满后进行发车的司机开始嚎,“大哥,大哥你帮帮我吧!” 先是说了一连串的自己被拐到这里要被卖到国外有多惨,之后又发现身边的人全都是坏蛋,要不是看管的人喝醉了,她也没机会逃跑。 这一连串的言论,让席轻衿成功把自己送进了目的地。 第16章 靠财华强国 操作过分令人窒息,但实际上可行性却十分之高。 还是那句话,真正的毒枭和其中制毒人完全会是两批存在。 一个人渣又怎么可能带着身边的人发展赚钱和谐交流呢。 那么就代表着其被逼迫制毒的人,有极大部分可能是会被抓去的。 这在席轻衿已经被带到目的地的情况下,被证实不是可能而是事实。 剧情里,徐山也走了这么一遭。 不过相较于未来几年的发展而言,这种地方看起来没有剧情中描述的那么浮夸,但到处飘荡着的罂粟花依旧让熟知其可能会产生危害的人觉得不寒而栗。 席轻衿假做瑟瑟发抖的看着那个原本应该会帮自己的好人司机大哥。他这会直接叼着一根烟,不屑的看着她说道,“被抓过来的人还想逃跑?我看你是不想要腿了,反正做事也不需要腿,给你安排个轮椅,我觉得就挺好。” 席轻衿也觉得挺好,不过坐轮椅的对象要换一个就是。 “大,大哥你怎么这样?”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大半天的做什么梦,还救你?救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一块钱还是两块钱?”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做事之前,指不定大哥觉得不错,还想玩你两把。”那抽烟的人又猛吸了一口之后,直接将烟蒂丢在了地上,用穿着皮鞋的脚碾了一下。 正经司机想也知道不可能穿着皮鞋开车,这也是为什么席轻衿在交通目的地第一时间就盯中了他的原因——之一。 刚才开车时看起来还显得有些憨厚的人,现在眼睛稍微瞪大一些,就变得横眉冷竖,满脸横肉的样子。 “大哥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在身边服侍着他,我看你是不男不女的样子,和他的收藏完全不一样就挺合适。” 这司机扯着席轻衿往外走着,还说,“管你是男的女的,反正大哥就喜欢年纪小的。” 随后就将人提到了地方。 身处罂粟花海深处的一栋看起来就很豪华的别墅,在还没有到达地方之前,就能听到一片莺声笑语,扯着她的司机“啧”了一声,槽了一句,“大哥是真会玩,这天气还敢开泳池。” 天气逐渐入寒,虽说还没有那么夸张到降雪的地方,那显然也不是什么可以穿着比基尼乱跑的时候,可等他到了别墅以后就发现每一个身处于这里的女孩,包括男孩子脸上都能露出讨好的笑容。 即便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依旧在围在中间的那个坐在泳池旁边,只身着一个裤衩的男人。 那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席轻衿只看到他的背影从身体推断约莫30来岁的样子,年纪应该不会大到哪里去,起码比不上她身边这位开车的司机。 这等年纪按照剧情以徐山的年龄推断,到时候40来岁的样子刚刚好,可现在反推的话,就会显得其人有可能是继承了位置…… 在直白点表述就是,这个基地也许并不是这群藏污纳垢之人的基地全部,怕只是其中之一。 席轻衿的心里提起了警觉,就被那个司机猛的往前推了一下。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登时做出了一副脸色惨白到仿佛随时都要被逼入地狱的模样。 系统:【就演技这方面来说,你已经超神了。】 席轻衿:【闭麦吧你,氛围什么的都叫你搞没了。】 穿着裤衩的男人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神如鹰似隼,锐利非常,随后就会听到他说,“这是从哪弄来的?” 司机抬头,“华国边境那边发现的。” “估计是之前被抓过来做财,结果其他小弟看守不当又给放跑了的。” 做财指的就是给他们做粉的人。 “我瞅着她这样,大哥应该会有兴趣,干脆就给带过来了。” “过来。”那人点头,随后直接吐掉了嘴中的雪茄说道。 席轻衿瑟瑟发抖,无力的摇着手。她的演技或许是超神的,可让她对着一个人渣流眼泪什么的……恕她难以做到。 结果那人单手一撑直接从泳池旁边跳了起来。 比席轻衿高了一大截的身板,颇有震慑力,她直接倒退一步仿佛无力似的坐在了地上。 站着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似觉得有趣,也可能是单纯的觉得席轻衿的形象和表现真的一点都不符。 主动点出了她的弱点,“怕的要死却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有趣。” 有趣个鬼,有趣。 那司机嘿嘿笑了一声,说了句,“大哥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男人挥手表示知道。 席轻衿这会则生怕自己忍不住跳起来干死所谓的大哥,可其他男女明显一副被迫的样子,真打起来的没法救出人质,总不能真的像毛子一样先把人质宰了,才能灭敌。 只得怯怯的说道,“我,我泪腺,小,小时候没有长好。” 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最后席轻衿也成了池子里的一员。 不过并没有换上什么衣服,因为她是直接被踢进去的。 捂看自己差点断了的老腰,席轻衿在落进泳池之前,撇了一眼露天泳池上方飞过的一只小蜜蜂,神色不变的在水里咕噜了两下,才重新站起来。 不过这下她的眼睛倒是红了点,是被刺激的,当事人心里暴躁的想,这群人指不定在池子里拉尿了……虽然也清楚不过是消毒剂造成的原因。 直到那个司机出去以后。 席轻衿才从水里站了起来,好不容易长了一点的头发,这回散下来沾满了水,让她看着像是个水鬼。 剧情里带着无数人突入,死伤无数,甚至还付出了很多流血悲剧事件用于衬托出男主为了解决这毒窟的伟大…… 在对比这会发现这都没有任何监控设备,二话不说直接从水里跳起来一把扣住了那所谓大哥脖子的席轻衿…… 搞得后者简直就像是玩闹是的。 只有那些顺着小蜜蜂送回来的画面,让专案小组的人张大了嘴巴。 “卧槽——!” “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分明是她为什么胆子大到,直接怼人家毒枭,那可是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的疯狗啊!” “其实换个角度,擒贼先擒王也很正常。” “正常个屁!还不快点加速,荒郊野岭的开着80迈搞毛啊,你以为是在蹦迪吗?胆子大一点!” 在另一边专案小组的人疯狂赶路的时候,席轻衿已经扣住了领头人的脖子。 迫于身体本身太小,力量更容易作用于一点的原因,干脆膝盖并用地磕在了男人的胸口,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后,席轻衿“哦吼”一声,“原来这个脆皮鸭。” 出于就算要毙了这个人,也得让国家层面出手的原因,席轻衿并没直接弄死他。 反而让一群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质,主动去把别墅的大门给关的严丝合缝。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吐槽,这些人质居然还来自世界各地。 全是东方人的面孔,让她还以为都是华国的,像那些什么越南语,日语,等等之类的语言,让她头疼了一秒以后干脆直接让系统加载语言模板。 像这种普遍世界观相似的世界里,系统收集到的数据太多。 因此当语言模板加载完毕后,所有人就只能震撼的看着她,用一个飘在泳池里的比基尼,捆住了那位老兄的手脚。 又因为觉得不结实的原因,顺手直接把那毒枭扔水里去了,只露了个头。 在水里,动作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就算他有什么想要反抗的想法,并且尝试实施,席轻衿也能迅速制服。 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她还不时地用日语和越南语和他人沟通,表明自己身份。 但她也没想到的是,专案小组的线人竟然就是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个看着身板很瘦弱的小哥。 此时那线人瞳孔震颤不断,手脚也微微发抖。 在水里的毒枭,满脸怒火开始狂吐黑泥时,席轻衿扯着那小哥走到一边,“你给我说说这人干了什么坏事,我再决定是先把他的腿打断还是先把他的手打断。” 略显不正经的语气让心脏砰砰直跳的线人和他颤抖的手都平复了下来。 接着他用平静没有波澜的语气,说出了一系列令人觉得心痛到心梗的数据。 “这个基地并不是毒枭以及和他有关的人的唯一一个基地,但这个基地是罂粟产出最大的,每年通过罂粟所产出来的粉约有100多吨。全世界范围供应,除了国外本就是粉剂生意大头之外,国内青少年一旦染上瘾以后,在他们眼里也就会成为行走的钱包。” “每年约有30万青少年深受其害,致死人每年大约占据1000人左右,与之相关的年产赃款达到数百亿美元的程度,这仅仅是国内的部分。” “大前年死亡的缉毒警察共计136人,其中有我的父亲以及母亲,还有后续知道了我们家住址后后,导致被报复而死的我的妹妹……” 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为了解决这处毒窟,也为了在给父母报仇的路上贡献一己之力,他选择了和席轻衿几乎如出一辙的操作,最终成为了一名潜伏在这里三年之久的线人。 第17章 靠财华强国 席轻衿的表情早就从这个男人开始说话时,彻底从嬉皮笑脸变成了严肃和认真倾听的样子。 听到最后,她只以十分铿锵有力的语气,坚定不移的说道,“那么今天就将是你报仇路上的最后一天。” “我保证。” 她很少去保证些什么,或是说也没什么值得让她保证的事。她要做的事没有不会成功的,因为她想,也因为她也有那个能力。 不过在此之前,席轻衿露出了一个稍显灿烂的笑容,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既然是最后一天,那肯定要痛痛快快的报仇才对,虽说杀人不至于,我也不可能让你手上染到人命,可有些行为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水是有一定的保温效果的,在这个温度10多度的地方,又有什么比“冷热交替”更好玩的呢? 别墅内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各种各样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他们看着席轻衿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希冀之色。 但其中也有不少在担忧害怕,十分担心就此死在这里。 这是因为席轻衿只有一个人。 尽管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将那个动不动对他们非打即骂,可却在他们全力以赴的反抗之下,都难以动其一根手指的毒枭在五秒之内彻底制服。 修炼的灵力除了能让她在关键时刻没那么容易挂掉之外,同时也会赋予一定的五感增幅。 更何况席轻衿这样的战斗狂就算平时很少用科学的数据分析,以可供理解的表达方式去表达,但她也是真的能做到,在一秒之内思考出数十种杀死敌人的战斗方式,这早已成为了本能。 当她跳下水里往深水区走时,所有人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进水里,到最后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了。 随后,水花从平静的水面迸溅而起,双腿从水中带起的力量足以助她高高跃起,然后狠狠的扣住被捆的结实,想挣扎又挣扎不出的毒枭的脑袋,接着在其他所有人质的瞩目之下,将其狠狠的按进了水里。 脸上还挂起了相当灿烂的笑容,并且开始计时,“1……2……3……4……” 直到整整30秒之后,席轻衿才将人重新拉起。 30秒的屏息时间,并没有给那位毒枭带来什么影响,可见其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席轻衿挑了挑眉,对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线人说,“你也过来,自己报仇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线人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这……” “你是不是想说我在虐待俘虏?” 席轻衿手中的男人疯狂咳水,眼神阴狠的盯着她,并用深沉的声音低吼道,“臭女人,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她却在淡定的对着线人继续说话,手上的动作又加紧了一分,直叫那毒枭脸色胀得通红,呼吸不畅。 “就算没有这么直白的说法,估计也是类似的思维,可我觉得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他是俘虏吗?别开玩笑了,他是垃圾啊,垃圾,扔进垃圾回收堆里都得认真考虑能不能回收的玩意儿。” “机会只有一次,等会专案小组的人就到了。”席轻衿直说道。 线人犹豫了一会儿后,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扒去了外套,跳进了水里。 并向她们俩所在的方向游了过去。 当事垃圾则开始疯狂挣扎起来,不得不说,其人力气极大,好几次席轻衿都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啃一口。 一边用刻意营造出了慵懒又了无趣味的声线刺激他,说着,“你是属狗的?不过感觉你这样的存在属狗简直是对这一生肖的侮辱啊。狗狗可是人类的朋友,你这种垃圾是人类的什么,人类的毒瘤?” 席轻衿对于控制自己的声音做到一些轻微的变化,可谓十分拿手。 这会儿心里还有空和系统槽了一句,【回头我要是哪天不想当老板了,做个CV估计都能养活自己。】 系统:【你也是真不挑,360行,行行都有你。】 当线人走到身边时,席轻衿还给他做了个示范,一只手按着那毒枭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脑袋。 “这样的动作就是最容易控制一个人脑袋,不过反过来其实更容易,扣着喉咙比扣后脖颈子对于一个人的体感和潜意识都是威胁更大,所以出门在外,男孩子女孩子一定不要让人接触自己的脖子。” “不过对我来说,前后我都能随便把他脖子捏碎。” “然后就可以往水里按了。”席轻衿一边说,一边直接摁住手中人的脖子和脑袋,将其按进了水里,甚至因为水的浮力的原因,自个儿都微微往上升向了一点。 “30秒是一个比较合适的阶段,但没有办法把他逼到极致,因此我们可以考虑先30秒,再35秒,接着55秒,最后15秒,循环几次这样就很快乐了。现在就是第二次35秒,下一次就是55秒,记得了吗?超过这个数字就有很大的死亡风险了,你来试试看。” 席轻衿手把手教会了线人怎么样操作,这会儿她头上已经有整整三只小蜜蜂在上头飞了。 专案小组的人完美的看着线人被席轻衿忽悠到,真的按照她所说的一切开始把那毒枭的脑袋往水里按,恨不得直接淹死这畜生。 席轻衿还在旁边欠嗖嗖的数,“1,1,1,2,3……” 咋这么多1?! 线人没问,他不需要明白人在水里能憋气多久,他只需要知道,席轻衿比他专业就行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经历过仙侠世界的人,在折磨人方面,就这么个现代社会,她说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直到55秒结束……实际上直接坚持到了1分22秒。 席轻衿灵敏的五感,甚至能听到线人手里的畜生,心脏快要停止跳动时,才把他拉了起来。 先前说那几个尾数为5秒的操作行为时,被扣住的畜生也是听到了的,早就做好了准备,可55秒瞬间变成了82秒什么的,直接多了50%。 甚至这位毒枭都一度觉得,席轻衿根本就不是说什么不想弄死他,并想将他的所作所为大白于天下受万人唾弃,而是想把他骨灰都给扬了之后,再扒他老底。 1分22秒的时间线,线人从自己的回忆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进行新的缉毒工作前说的,“等爸爸妈妈回来,就给你买你一直想要的那款奥特曼,还是专门定制的,和你等身呢。” 那时的妹妹还笑嘻嘻的嘲笑他说,“哥你也不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奥特曼,羞不羞脸啊?” 那天的太阳很暖,父母的笑容也很灿烂,他以为一切都像是过往一样,就算过程有风险,最后依旧是正义战胜了邪恶。 可直到脸上布满了沧桑痛苦神色的父母同事睁着眼睛,无声无息地流着泪,捧着两坛骨灰。捧着那两个因为身受重伤,中了几十枪,以至于连个完整的遗体都无法带回,只能以骨灰的形式出现的父母时,他就明白了…… 哪有什么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就连奥特曼在面对危险时都会受伤,他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能和怪兽战斗的奥特曼呢? 最终成果确实是解决了一处窝点,可那也警示着他再也没了父母。 那时的他还蛮心愤懑,一心想要继承父母的衣钵,将来也成为一名缉毒警察,可事实却是,在父母骨灰下葬不久后,他从父母的同事口中得知该如何成为一名缉毒警察时。独自一人呆在家中的妹妹遭到了毒枭惨烈的报复。 全都是血—— 被父母和妹妹装点的温馨,两面向阳甚至还布满了很多盆栽的房子里被红色彻底填充。 什么都没了。 从那一天开始,线人,名字叫做陆谦绪的人,活着的目标就变成了灭尽天下所有的毒枭。 看着手里的人从水中抬头后拼命咳水,眼球充血,甚至随时都要难受到昏迷过去的表现,陆谦绪笑了。 笑着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直到控制不住自己的丢开了手中的毒枭,哽咽出声。 席轻衿不发一言。 从小蜜蜂里看到陆谦绪表情变化的专案组成员也沉默了,极速行驶的车子里安静极了。 最后还是专案组的头儿说了一句,“我想向上面的人申请,等这件事情结束后,让陆谦绪正式加入缉毒队,并让其作为被判下死刑的毒枭处刑人,为那些早就该魂归地府的畜生们执行枪决。” 沉默结束了。 开着车的司机面色和语气都恶狠狠的说,“头儿,这事儿加我一个!” “我也是。” “申请文件记得给我一份。” “光文件还不够,最后再单独写一份签上我们所有人名字的申请令,再打上手印,这样更容易获得批准。” …… 席轻衿在那毒枭缓过劲来时,淡定的再次将其按进了水里,没有刻意伪装的语气显得很是平淡寡情。 她道,“我代你说。” “这是你最后一次哭,以后该哭的人,只会是犯罪者。” 第18章 靠财华强国 陆谦绪一把抹去了眼泪,泛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神色,“你说的对。” 席轻衿只平静说:“与其好人哭,不如让所有的坏人都只能哭。” 等再次将那个被埋在泳池里的毒枭拉出来的时候,他距离挂掉已经只剩0.01公分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刚才席轻衿和陆谦绪的行动实在是过于l迅速的原因,这会儿看到那个毒枭半死不活,围观的其他人也用各式的语言询问,“请问我可以打他吗?” 席轻衿挑了挑眉,“不要用什么请问,想打他打就是了,只是不要打死,就算是个坏人,背上了人命对你们来说也总是不好听的。” 某专家曾经说过,适当挨打可促进血液循环,可使人心情愉快。 这会儿被打的人,血液循不循环,席轻衿不是很确定,可打人的人却是心情都愉快了起来。 从发现有只小蜜蜂丝毫不避讳地趴在自己头顶时,她迅速一把将其握住,拿到脸前,故意用眼珠子凑过去看了一下。 从车上下来的专案组成员,其中一个捧着电脑的人,差点没被吓死。 本来还是正经的画面,结果一下子就变成了屏幕上出现了个大眼珠子,也是没谁。 席轻衿之后才将小蜜蜂拉远了一点说道,“按照你们的速度,这会应该已经到了目的地才对。” “先前所说的一切,你们应该也看在了眼里。这片罂粟花海的西南方向即是粉剂生产基地,或许是因为这地儿是这群垃圾的大本营的原因,生产地据我估算大约有12个人在看守,其中有不超过八人持有手l枪。” “人质数量约在80~120人左右。” “这块地儿,毒枭的人约40~60位,不会再大过这个数字,其中八成都配备武器。除此之外,这栋别墅隔壁别墅的地下室内,储存了大量的军火,看守人员大约在20个左右,我将会在10分钟,也就是今日下午3点35分开始行动。” 有系统存在,飞出去的上百只小蜜蜂所传导出来的画面,系统都可以迅速将其直接投放到席轻衿的脑海里,本身已经达到了仙人之境的神识,让她分析起信息来,强度惊人。 “预计15分钟内解决隔壁,而你们要在我开始行动后的5分钟内,同时开始行动。” 席轻衿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稍显灿烂的笑脸,声音压低,带着些阴险的味道说道,“我猜这会儿你们应该快要跳起来了,我这可不是商量,谁让小蜜蜂没搭载通讯设备呢,诶嘿。” 在现有小蜜蜂芯片上再搭载一个通讯功能难度并不大,席轻衿没有搭载的原因就是因为,小蜜蜂这东西也可以出1.0版本,和2.0版本乃至于更多版本。 她迅速从泳池里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接着直接将飞在旁边的小蜜蜂攥在手里,然后狠狠的扔了出去。 迅速成了鸟瞰视角的小蜜蜂:…… 以及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专案小组成员:…… “啊,头儿,你和席尉官谁的官职高一点?” “……她咋看着这么欠呢?” 头儿一言难尽的说,“这大概就是有实力任性吧,别废话了,开始计时,赶紧给我行动起来,我可不想再看到什么流血事件了,当然,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想再看到了才是。闭麦闭麦,行动!” 随后,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全都统一变成了严肃,所有的容易扰乱他们心思的思维,全都在一秒之内被完全屏蔽。 另一边的席轻衿确定自己手脚活动开后,在陆谦绪想要拦下自己时直说,“要么你让我自个儿行动,你待在安全地方当解说,向专案组成员介绍这群被关在这里的来自多个国家的人质的身份?要么就被我打晕在一边躺着,等我解决完再把你弄醒。” 陆谦绪认真的看了席轻衿一眼,确定她的眼神,及语气包括即将开始的行动,都在表明他的阻拦并不会有任何效果后,果然没有开始废话。 而是表明,“我知道了,但也请你一定注意安全。” “不要去试图和人渣一换一。” “他们不配。”x2。 他们不配四个字,两人是互相对视一眼以后异口同声的说的。 随后陆谦绪的视线里就是席轻衿笑得张扬又肆意,背过自己向大门处走去的样子。 陆谦绪也开始行动起来,扯着那个小蜜蜂开始解释着有关于人质的身份。 像这种事情还是处理的尽可能快点比较好,毒枭那些垃圾们也是有身份的,尽管所处位置属于三不管地带,可原籍总是会让国内的人想要将他们抓捕时,搞不好会受到国际上其他国家的阻拦。 国际上禁毒的国家太多了。 而能抓到这么大个组织,甚至解决这处窝点,同时在国际上也是彰显实力的一种方式。 别看这地方人不多,陆谦绪却很清楚隔壁那栋别墅里的武器装备,如果被那个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毒枭手下夺走,所有人质,包括被困在这制毒的人,恐怕都活不下去。 胸膛中砰砰狂跳的心脏,预示着他的担心,不只是担心其他人,更多的反而是担心孤身一人走出去的席轻衿。 却又只能咬着牙,强忍着不露出自己略显颤抖的声线,当他国人质向自己询问席轻衿去哪里时,陆谦绪只压低声音说,“她去解决更多的垃圾了。” 席轻衿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不远处的两个守着的人盯上了,一秒从嚣张张扬切换成瑟瑟发抖的形象,顶着一张丧的让人看着就嫌厌烦的脸,席轻衿抖着身体说,“大,大哥让我去隔壁……” “哟,看样子老三送来的人大哥看不上啊。”其中一个看守的人语气猥琐的说道。 “要我我也看不上,不男不女的样子算怎么回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估计下半身要是个男的也没二两肉。” 席轻衿抖得更厉害了。 然而在不着痕迹的走到那两人身旁后,直接迅速高高跃起,身高矮但弹跳力显得极为惊人的她几乎瞬间扣住了那两人的后颈,大力按住两个脑袋,使其哐的一声互相猛撞了一下。 两人当场身体无力栽了下去,席轻衿也从脚不粘地变成了落地屈膝减震的动作。 不远处的花海随着空气中吹来的风摇曳着,看起来美不胜收,可这样的风景还是不要放在阳间欣赏比较好。 席轻衿从两个昏迷的男人口袋里掏出了火机,迅速扒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只给留了个裤衩后,用火机点着衣服,直接扔进了那一片花海中。 甚至为了快速点燃,制造出混乱,席轻衿首次使用徐童的身体催动了灵力。 那一瞬间,系统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米六的徐童的身体中出现了席轻衿原本模样的虚影。 一袭月白色交领长袍,露出了线条稍显凌厉的锁骨。衣摆处绣着张扬放肆的龙纹暗绣,系在腰间的束带侧挂着一枚师父赠与她的玉佩,其上甚至还刻着轻之一字。若说最为显眼的定是那放肆的飘荡在身后,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的头发。 光影灼灼之即,雌雄莫辨的五官在其中闪烁,如最为深沉浓墨般的眼瞳中,映照着的却是无尽星河。 就算一再以为自己凭借着人类的审美,捏出了一个极其符合人类审美,任何人见到都能称之为帅的系统,这会儿也只能悄然失神。 不过这番画面也不过是持续了三秒而已,在那光影消失之际,映照着无尽星河的瞳孔里,只布满了燃烧着的火红花海。 偷偷摸摸的将这一帧画面拍下来的系统,自己一个统默默欣赏去了。 席轻衿在听到了明显的脚步声后,迅速行动了起来,别墅与别墅之间稍有空隙,空隙之处栽种的树木是最好的遮掩身形的道具。 在发现隔壁别墅中先是冲出了两个人查看情况,之后又冲出了七八个人时,她挑了挑眉一个错身,甚至让与她擦肩而过的人认为风急促了一秒,就闪身进了隔壁的别墅。 相较于那所谓的大哥的别墅,这栋别墅更偏向于工厂的设计,内部没有任何明显装饰,甚至随意地摆放着几个茶几,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的酒液,还有各种烟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的她脑仁疼的味道,席轻衿只得摒住呼吸,迅速走向了别墅地下室的位置。 在打开地下室的室门后,席轻衿耳边出现了两道距离她恐怕不足三米的对话声音,“这款从米国新买的枪,杀伤力可真是惊人。” “噗,毕竟是人家正儿八经的中校私下里卖过来的,还能有假货吗?” “上面怎么这么吵?” “管他那么多,先试枪。” “就用那个偷偷摸进来的小老鼠来试好了……” 第19章 靠财华强国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继续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席轻衿干脆直接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因为之前又是打滚又是跳进水里的原因,这会儿早已经成了一团糟。 就算引动灵力时风干了些许,这会儿更显皱巴巴的,仿佛从垃圾堆里跑出来似的。 唯独只有那双黝黑的眼眸显得极其有精神。 被两个男人用枪指着的席轻衿,表情丝毫不变,反而在和那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显得极为放松。 “没想到竟然被你们发现了。”席轻衿故作深沉,很想伪装一下反派。 但很显然对面的人比她看起来更像反派,五大三粗的样子,满脸横肉。 再加上那剃成板寸的头发以及手中握着的枪口快要顶到她脑袋的枪杆。 席轻衿觉得自己在反派这条路上输了,她登时露出了一副懊恼的表情。 在那两人甚至不明所以时,表情又重新扬回原先灿烂的样子说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么……” “能请你们去死一死吗?” 地下室里的空间并不大,不远处堆积的箱子里面全都是枪械,席轻衿手无寸铁,对面的两人则拿着号称什么米国新型武器装备,正怼着她的头,她却说出这样一番话。 引得那两人发笑之际,席轻衿迅速握住枪杆,同时高高抬起右腿,左手和右手并用,迅速从一个人手中抢下了一杆枪,与此同时,她的右脚狠狠的踢中了另一个手持枪械的人。 二人反应也算迅速,在席轻衿动起来前,就已经抠动了阀门,子弹却是走火,只打中了墙面,带起一阵火花。不知道用什么建筑材料制造的墙体只余一个凹陷,子弹就迅速弹射回来。 而席轻衿角度恰好躲过,子弹从她的耳侧呼啸而过,带起一连串的热度,穿透了直接被她制住的男人的肩膀,那个男人登时惨叫不断。 席轻衿“哦呼”一声,迅速将那人踹倒在地,脚踩着被子弹穿透了肩膀的男人。而另一个被她一脚踢中了下巴的男人,此时只晕眩了短短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已经出现在席轻衿的手里,并变成了指着他的脑袋。 席轻衿用枪口指着那人的头,还用力怼了两下,脸上的笑容核善极了,“好不好玩?” “再玩玩怎么样?” 男人睁大了眼睛,显然一副不服的样子。席轻衿心里突然觉得没趣,再度一脚踢中了那人的下巴,其人后脑勺刚好撞中地面,咣的一声他也晃了过去。 旁边那个还在叽哇惨叫的男人,实在是吵得席轻衿耳膜有点疼,很快,就叫席轻衿另一脚下去,陪着小伙伴一块晕去了。 席轻衿看着这几乎堆满了四面,长约有10多米,高也有2米5的武器,稍显兴奋。 尽管诞生于仙侠世界,一柄飞剑一块板砖就能让她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现代武器简直就像是长在她审美点上的! 将脑海里想要把这些武器塞进系统空间里的想法摒弃,席轻衿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抚摸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边看着就很霸气的狙击枪,喃喃自语,“宝儿,我只能请你离开这个世界了。” 系统:【……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戏精了,are you OK?】 席轻衿没理他,迅速翻动了不远处堆在箱子里的炸l弹,将所有炸弹之间的引线全都迅速搓在一起,席轻衿从兜里摸出了先前从守门的人口袋里掏出来的打火机。 又捏了一把引线,确定引线的材质不至于刚点燃没多久,就会让她陪着这些可爱的小宝贝们一块离开这个世界,席轻衿满意了。 最后又看了一眼一瞬间将板砖从她的心神上踢出去,占据了全部心神的狙击枪,席轻衿以一副泪洒当场的架势,假装抹了一把眼泪,点燃了手中捏着的引线,潇洒离去。 为了避免门口的两个垃圾,就这么陪着小宝贝儿们一块死去,席轻衿一脸嫌弃的扯着他们俩迅速冲出了地下室。 清楚其内部引爆的连环炸l药不仅会导致地下室彻底废掉,指不定整个别墅都得当场倒塌,席轻衿的脑子里一边倒数10秒,一边行动。 她快速的跑出了距离别墅大门数10米的地方。此时的她,光移动速度都比世界短跑冠军还要快上好几倍。 门口的一群灭火的小崽子们都看傻了。 席轻衿刷刷两下,把手里拎着的两个大小垃圾丢到一旁,二话不说直接捂住耳朵,张开嘴巴扑到了地上,丝毫不顾及自己脸上蹭到的灰尘啊,笑容灿烂到诡谲的说,“砰——” 身后当场炸了的别墅,伴随着无数烟尘和四处溅起的石块。以及隐藏在其地下室内部的众多小宝贝们一块上了天。 一群看愣了的小傻子直接被震了个血条下降80%,还秒秒钟得了个耳鸣buff。 等专案组配备的上百个手持武器的武装部队包围了粉剂制造基地,去解救人质时,其专案组核心成员,往这两栋别墅处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冲天而起燃烧不止的火光,以及众多鬼哭狼嚎的毒枭手下。 当然还包括趴在地上的人,抻着脑袋看到他们来时,还对着他们比了个“耶”的席轻衿。 专案组的头儿,当场觉得自己距离心肌梗塞只有0.01公分。 他声音颤抖的堪比那犯了癫痫的病人,“这他妈……是不是,传说中的熊!孩!子?!” 免得其他几个人也嘴皮子抽了好几下,有一个反应快的才回了一句,“要熊孩子都是她这样式儿的,咱们国家早就世界第一了。” “承蒙夸奖,所以你们真的不考虑过来拉我一把吗?” 席轻衿下巴磕在地上,说话时脑袋一抬一抬的,先前那别墅爆炸的冲击力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定影响,尽管自我防护得当,可这会儿她也有一种浑身麻痹的感觉。 等几个专案组的人员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背在背上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在那小嘴叭叭个不停,“还有隔壁呢,隔壁的人质估计也被吓得不轻。不过我猜那个叫陆谦绪的小子一定是反应最快的。” “要不要赌一赌?” 背着他的人忍耐了一秒后还是忍不住的喷出声,“你他妈敢不敢优先考虑一下自己被砸出来的伤?” 别墅爆l炸带起的建筑残留,四处飞起时有好些毒枭手下被命中脑袋当场晕倒,会不会出现个脑溢血植物人,或者当场嗝屁什么的也不好说。 唯独只有席轻衿把自己脑袋护的好好的,可手臂乃至于后背都已经渗出了不少鲜血。 专案组的人从她带小蜜蜂过来的时候,上头的人就给了他们一份有关于席轻衿的信息报告,不过才是一个20岁的小姑娘而已。 不仅背上了这个国家未来发展的重要担子,这会还能深入毒窟,其所作所为,他们这群大男人都得说一句佩服,可问题是…… 背着她的人抿了抿唇,之后又说,“你才只有20岁,疼了想哭就哭,不爽了想骂就骂,别忍着。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当了这些年的缉毒警察了解到的,咱们国家的目标一直都有让所有年轻人有吃有喝,哭能大声哭,笑能大声笑。” 看似普通,又象征了太多。诸如和平富足,一直是许多战乱中l国家的民众们一生的渴求。 席轻衿手指微动,她知道背着自己的人什么想法,可要让她哭,还真不至于。 仙侠世界打起来分分钟断肢残骸漫天飞,后续找到天才灵宝修复身体时,身体在长成的过程中更是折磨人,这会儿的疼痛对她而言真的不值一提。 可说自己不疼什么的,又显得很败氛围,席轻衿干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背着自己的人脚步停止,似乎想要把她放下来数落一顿时,她直接说,“要是每一次只要经历这点疼痛,就能拯救无数个身处于水深火热的人,我觉得再来十倍我都丝毫不慌。”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可背着她的人反倒哽咽了一声,“可这种事,不该你来。” 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应该叫做能力越大,荣誉越大。 不该她承担的责任,她选择担上,就应该获得该属于她的荣耀。 席轻衿一言不发的听着背着自己的人的哽咽声音,没有多嘴再说些什么。 其他的一切都很安静,就像隔壁别墅里的人,或许因为先前的爆炸被惊吓了些,但在陆谦绪的安抚之下也十分安静的走完了接下来的救助全部流程。 陆谦绪看到背上满是鲜血的席轻衿的时候,声音一度哽住,但他还记得席轻衿之前说的话。 该哭的应该是坏人才对,何况现在的席轻衿都能露出灿烂的笑脸,陆谦绪也只会在此时此刻露出同样的,显得有些傻的笑容。 “我们赢了。” “对,”席轻衿点头。 “我们赢了。” 就算这只是个开始。 第20章 靠财华强国 后续处理自有专案组的人辅助。 在明知小蜜蜂可以进行2.0版本的改进以后,席轻衿的后背又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彻底恢复,他就再次进了实验室。 一是因为不到半个月以后就是那场将会在全世界直播的演习,另一个就是专案组的人员,后来专门拉了个群主把她也拉了进去,一群人吐槽她一个还不允许席轻衿退群,说是退群什么的……他们就挨个向营养师学习如何制造营养餐,保证餐餐给她送饭。 席轻衿:??? 整的还是阳间事吗?真就把她弱点拿捏的死死的呗。 席轻衿只能满脸无处可槽的,把小蜜蜂改进到2.0可通讯版本。 要不是因为现阶段的网络,包括数据本身不足以支持类似的浮空投屏,席轻衿可一点都不介意直接拿出了震惊世界的研究,可惜能制造出浮空显示技术的网络基础本身制造的难度就很大,那可不是半个月能解决的。 就算是这样,依旧觉得小蜜蜂不够给力的席轻衿,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小蜜蜂本身身体结构和真实的蜜蜂差距并不是特别大,但本身使用的材料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珍贵的,就算能量产,想快速安排到国内各个部门也是不大实际的。” “不过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席轻衿抬头看着旁边的辅助自己做实验,此时并没有说话,反而露出疑惑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的助手,接着说道,“不过若是将小蜜蜂本身所使用的材质再度改进,并且拥有庞大的承重力,一只蜜蜂如果能做到10公斤的物资传递的话,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完,助手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一只小蜜蜂能有多大?成年人的指甲盖的一半多一点点。 这种情况下想在飞翔的过程中承担10公斤的重量,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助手也毫不犹豫的说道,“不可能实现的东西还是不要去尝试了,目前搭载了通讯功能的小蜜蜂2.0已经足够支持接下来的军事演习。” “除此之外,您是不是忘记了捣毁那处毒窟,其中也有您很大的功劳呢?” “而且您并不属于缉毒大队成员,因此就算是将您的荣誉奖章暴露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有关于评选今年的十大贡献奖,无论是您在商业上为科技为国家提供的帮助和扶持,还是您在对待毒枭时的一切表现,都会使得您必然会占据一席之地。所以您觉得您还有多少时间去捣鼓小蜜蜂的3.0版本?” 助手冷静的陈述着这一切,鬼知道他从奚元口中得知自己配合的主要研究员,跑到毒窟和那种凶神恶煞的毒枭战斗时,他懵逼了多久。 与其去琢磨3.0版本,助手更希望在席轻衿养伤完毕之后依旧修养一段时间,就当做是给自己放个假什么的。 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再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现实不是电影,席轻衿也是人,或许她的实力有足以抗击特种兵精英中的精英的程度,可这并不代表她能肉l身扛子弹。 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凡人,所有人,任何无论拥有着怎样远大理念的人,都千万不要把自己当成超人。 这就是助手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远大的理念不会只有一个人拥有,拼搏的胸怀同样如此。 席轻衿被说的有点颓废,“3.0版本不行,那就先整个2.5版本吧。” “起码要挂上5公斤。” 平时一个5人小队行动时,如果小蜜蜂能负重5公斤,就代表一个小蜜蜂所携带的物资,就足以支撑一队士兵一天的物资。 兵贵神速。 这是无论古代世界还是现代世界都追求的东西。 席轻衿很多时候都是个凶神恶煞的战斗狂,甚至时不时自己把自己定义成反派角色。 所以她很淡定的把助手推出了实验室。 助手:??? 系统:【你也是没谁了,真的。】 席轻衿:【正是因为我如此特殊,所以才更应该挑战特殊,平凡人追求不平凡。而特殊的人,就算追求平凡,在很多时候看起来也像是追求更为特殊。】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 2.5版本的小蜜蜂完全可行! 不就是熬夜吗?不就是通宵吗?不就是肝吗? 都给你,只要最终实现成果能拿出来就好!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劝解不仅没有给席轻衿带来任何作用,固执的她甚至还把自己撵出实验室的助手:…… “歪,是奚元先生吗?您家老板又把自己送进实验室了。但因为我劝她休息,阻止她暂时再度去研究小蜜蜂3.0版本的原因,她自作主张将小蜜蜂改成了2.5版本,顺便还把我撵出了实验室。所以您觉得该怎么处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呢?” 奚元看着办公室里和自己一样,纷纷埋首于桌案之前的整整8人的助理团队,及在不远处的三个专业经理人面前桌案上堆积的文件,冷笑了一声说,“记得往黑咖啡里掺点茶叶粉。” 办公室原本做的是落地窗形式的,鬼知道这会儿本应该享受阳光喝着下午茶的他们,为什么连一丝阳光都看不到。 啊,不需要鬼。 他们都知道。 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就是老板完全不干活,或者说老板实在是太会推卸工作了,不得不说这样的技巧,奚元决定自己也学习一下,之后直接淡定的抽出空闲在网上再次发布了10位助理招聘以及两位经理人招聘。 当肝不够用的时候,可以多来几个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多出几个肝。 一脸懵逼的助手:???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 指指点点.jpg 半个月的时间的转瞬即逝—— 小蜜蜂2.5版本效果不错,在确定能拎起5~8公斤的东西,甚至不会影响小蜜蜂本身的工作能力,顶多只会降低一些移动速度,席轻衿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对着整整半个月都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脸的助手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哪天这小蜜蜂能变得坚强到直接把人给勾起来拎着飞起。” “如果那样的话,就要尝试研究的动力系统了……啧。”席轻衿露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 助手面无表情的说,“您还记不记得您之前打算研究这东西时主动提出了想要参加接下来的军事演习?” 助手已经放弃阻止她继续燃烧自己的肝了。 还主动提示了席轻衿一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免得事情堆积太多,又开始疯狂肝。 席轻衿只得遗憾地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转头再次联系起了,已经被她带来了无数震撼和震撼,还有震撼的缉毒大队专案组成员。 专案组成员:……怎么又是你?!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小蜜蜂的使用方式必然更偏向于侦查,而使用小蜜蜂解决掉一个大毒枭,甚至缔造了将来解决整个金三角大毒窟的起始大门,就注定了缉毒大队的人必然要有一部分的人会参加此次的军事演习。 席轻衿电话里头告诉队长,“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自己的信息被泄露出去引来报复,但是不用担心!迷彩一涂,就连你亲妈都认不出你,更何况是一群脑子都已经被粉腐蚀了的垃圾中的臭垃圾。”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我不听。”电话另一头的队长面无表情的回答。 席轻衿声音十分无辜的说了一句,“可是上头告诉我已经给你们发送了通知呢,而且还主动点明了之前加入了大队的陆谦绪也要参加此次演习。” 队长当场自闭。 那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一脸痛苦的把手机塞给了坐在不远处,一身警服眼含笑意的陆谦绪的手里。 “喂。” 席轻衿听到声音就知道换人了,于是直说,“上头的人说是咱俩都是属于新时代新人才,要求我俩合作作为参谋团行动,并对战老牌培养出来的技术型人才。” 只稍作解释,陆谦绪就表示明白,之后席轻衿又告诉陆谦绪,“当然,如果你不想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下,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点体量还是有的,之前那样说也不过是和队长开个玩笑而已,队长把电话转交给陆谦绪也只是顺势而为。 “我会去的。”陆谦绪自打在经历了为期三天的手续,正式加入了缉毒大队后,就十分渴望再次见到席轻衿一面。 并非是什么情情爱爱,只单纯的觉得有那么一个像是道标一样指引他前进的人,就注定了人生的路上不至于空虚迷茫。 自打商量完毕,演习开始的日子也随之而来。 彼时正处处红方基地的陆谦绪,眼睁睁的看着席轻衿捧着一把狙露出了堪称沉迷的神色。 她甚至一边抚摸那把狙,一边接把小蜜蜂的操控权交给了陆谦绪,并表示,“今天,我要拿下1000个‘人头’!” 好为华国的一切站立在世界之巅,打下微不足道的基础。 2第21章 靠财华强国 您还记得我们是来当参谋团, 不是让自己去和对面的正面碰的吗? 陆谦绪嘴角抽了抽,但又很意外的觉得能干出这样的行为,也不愧是席轻衿。 不愧是你。 席轻衿毫不在意的给自己脸上涂上厚重的迷彩, 在缉毒大队的队长头儿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愣是没看出来这是谁。 之后就听到陆谦绪在旁边给席轻衿打掩护说, “本次参与演习的人共计32200人,而我们只有12200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也是有外挂的,也就是她。” “上头派下来的, 一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 才怪。 分明是为了狙, 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节操的人。 难以想象,手里动不动就拎着一根飞剑日天日地, 时不时用板砖对着男主拍的, 堂堂已经修炼成仙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狙-击-枪。 要是主动问她喜欢的理由,她只会说上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 喜欢就是喜欢了, 完全不需要理由!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正在痴恋某个人呢。 现实却是席轻衿只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然后扛着枪就在队长略显疑惑的眼神注视之下, 悄然离去。 过了整整10分钟,正在和陆谦绪谈论如何在这场略显劣势的演习中获得胜利, 以少胜多,并最大程度的在卫星直播条件展露我国大国风采。 话说到这里, 队长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刚才抱着枪出去的那个就是席尉官吧。” 陆谦绪咳嗽了一声, 偏过了脑袋,一言不发,只当做自己没听见。却也间接表明了事实就是这样。 头儿脸色都绿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头让你俩合作是为了表现一下新时代新人对待战争,思维层次上的一些新想法啊?!” “不是让你俩生死看淡,扛着枪就出去干得好吗?” 陆谦绪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可没有生死看淡,扛枪就干。” 不仅没有这样,现在还已经开始详细的探讨该怎么样行军。 他们人数占比不利,两方武器装备差别不是很大,这种时候需要表现的就是战略以及最大程度的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装备的利用手法。 陆谦绪很正经,但专案组头儿:“……” 熊的你俩了。 这会儿人都已经跑10分钟了,鬼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想再把人找回来显然是不现实。 只能寄存于小蜜蜂,在外侦查时能恰好发现她,但可能性并不高。 谁要是能在那张厚重的迷彩之下,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席轻衿,才是真的不可思议。 队长后来脑子内的一根弦跳了一下,反应过来还是因为席轻衿的身高。 不过先前待在帐篷里,大家都一副正装随时都想要行军的样子,他就算是本能的察觉不对,也不可能去质疑一个成员的身高。 这会儿就只能期待着席轻衿最好不要把自己当场抬走。 而另一头的席轻衿,早已经迈入了山林之中,此次演习地势属于山林地域,多树木,多昆虫,甚至还有不下一处的河道水源。 在这种地方战斗,伪装是极其方便的,但相应的自己的擅长伪装,敌对之人也一定会更加擅长。 席轻衿将手里抱着的狙-击-枪背在了背上,捆得结结实实的以后,三下两下的就窜上了一棵树。 极目远眺,没在任何装备的她的视力也远超一般人。红蓝两方基地是早已经被分配的好的,红方所处区域为平原平她,而蓝方则位处于山顶。 也就是说本就人数不利的红方,同样还有着地域不是,山顶的视角实在是太明显了,一旦红方有什么大规模的行动,必然会被蓝方侦查的清清楚楚。 同时蓝方易守难攻。 这可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难题。 她想了一秒这次是自己独自一人潜入,解决对方长官,还是配合大队…… 只得遗憾的选择了……还是解决对方长官吧! 不,这叫做战略性人质。 在蹲在树上点头的过程中,她甚至还对摄像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线上直播,围观这次演习的人面对着众多镜头来回切换时,即便有人发现了这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但还是没有当回事。 只有时刻关注着这场演习的上头的人,从摄像头中发现她这个笑容的时候,登时提起了警惕之心—— “她又想干什么?” “你觉得扛着把狙出去的她能干什么?” “……” 沉默是今天的演习场。 “……到底是谁提议让她加入这场演习的?” “她提出在两个月内,拿出小蜜蜂研究成果,并以之作为交易,选择加入这场演习时,您也签了个名字。” “……” 空气中沉默到已经没有人说话了,仿佛毛孔都在不停的往外喷涌着尴尬两个字。 拍了拍自己身上粘着的树叶,席轻衿从树上跳下来时,用手指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路线,最后直接快速向蓝方大本营移动了过去,如果不是因为森林中放置着太多的摄像头,都难以捕捉出她的移动速度。 人类的本质可能就有吐槽这一属性在其中。 后方围观的人只能感受着不存在的在脑门上飞旋不断,最终决定在他们脑袋上筑窝的乌鸦,槽了句,“这速度直接去参加奥运会给国家拿点金牌回来不快乐吗?” “你看一下今年上半年她往国家体育运动行业投资的钱,再说这句话。” 你说的好有道理……先说话的那人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毕竟席轻衿只是一个人儿。 可经过席轻衿的投资系统的培养,辅助帮助,却能带来不知道多少个金牌。 在他们吐槽的过程中,席轻衿已经摸到了蓝方所在山头的山角下。 一路上不是没有遇见巡逻人才。 甚至半空中还有盘旋着的不少尾针为蓝色的小蜜蜂。 目前小蜜蜂的2.5版本除了有部分承重功能之外,还有一个极其特别的视角还是没有搭载的。 相当于人类正常视角偏向,可视视线范围内是有视线死角的。 为了3.0版本的研究能稳定进行,席轻衿觉得自己实在付出了太多。 可全景环绕视角想要搭载进小蜜蜂里也是需要很长时间调试的。别的不说,一个合适的镜头能给捏到小到那种程度,能塞进一个已经加了很多功能的蜜蜂中,难度是真的不小。 心里一边感慨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席轻衿一边直接干脆利落的伏下了身子,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空气中传来的信息使得五感灵敏的她,发现了距离自己约有50米处,有一个四人小队,人不多,但她手里只有一把狙。 别说用狙打死人了,就凭借着肢体力量都可以,可问题是她手里没有多余武器,敢情还得先偷他们的弹药包才行吗? 她用蓝色的打在蓝方人身上,最后记人头的时候会不会把数字记错呢? 这并不是问题,毕竟这是属于全网直播的军事演习,但愿真的会有人看到自己这只人头狗吧,咳咳。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悄咪咪的向那个四人小队摸了过去。 “本次演习虽说我方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但听说红方那边拉来了两个外挂型人才。在正儿八经的战场中,高端人才具有的价值可想而知。起码我的脑子是比不得黄盖能想来火烧赤壁的。” “所以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小兵好了,关键时刻顺应指挥胆子大一点往上冲就完事儿了,别的不说,大家都是人,命都只有一条。” “没道理临死之前换不了一个。” “说的也是。” “就是不知道长官为什么要分出100个四人小队,以前演习,经常是小规模械斗,直到关键旗帜被拔阶段时,才会出现大规模战场,可4个人也太少了吧。” “感觉就是给人一个逐个击破……”的机会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头上就已经冒起了一阵阵的蓝烟,其他几个队友顿时警惕了起来,却在随之而来的三声沉闷的砰砰砰声中,伴随自己的队友一同离去。 ??? 席轻衿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 四人处于这个位置时,并非是完全围在一个圈里谈话的。 席轻衿所认为的最佳突破点就是靠着树上坐在地上的人,他身后的背包为了节省体力,并未完全背在身上。 于是没有任何明显遮掩的放在腰包中的手l枪,轻而易举的就被席轻衿摸走。 确定了脑门上冒着的蓝烟是致命伤以后的四人:…… 席轻衿走出来以后,直接指系在自己肩膀上红丝带说,“哟,没想到吧。” “……你这人得有怎样的兴趣爱好,才会想着对尸体说话。” “我不仅会对着尸体说话,我还会扒尸体的衣服呢。”席轻衿高扬着下巴不屑一顾的说道,随便的将自己身上的装备放置在一旁,两手轻轻接对着四个“尸体”走去。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四位老兄:你不要过来呀! 大约是为了给他们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席轻衿还是给他们留了个裤衩的。 红蓝两方的服饰并不完全相同,尼彩服的细节部分作出些微调整,还是能分辨出两方人士的。 因此选择将自己伪装成敌人,用于潜入敌方,这种技巧真的随处可见。 可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扒四个人的衣服啊?!” 说话的人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目光。 席轻衿用刚才他说的话怼了回去,“我可没有兴趣爱好对尸体说话。” 嚣张的小表情,真能把死人都给气活了的程度。 最后4个人只能穿着裤衩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看着席轻衿十分淡定的把他们的衣服,扔进了不远处的河水里,只留了其中一件,顺便还用着一根树杈子,把那三套衣服全都怼进了淤泥里。 仔细一想就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如果只有一个人潜入,那肯定只需要一套衣服,可如果……有更多人呢? 这就是所谓的信息伪装技巧。 至于尸体会不会泄露出更多信息什么的,正儿八经的战场上可不会给你配验尸人才。 何况这场演习本身就是互为对手,只要能获得胜利,并且在此途中表现出一系列我国的强大就已经足够了,毕竟这是向全世界的直播的一场相对大型的演习。 在4人小组一言难尽的眼神注视着之下,席轻衿直接把其中一人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的迷彩外面,别的不说,她也知道自己身高和她人的差异性,这种情况下适当的伪装是很有必要的,比如随便把那些人的鞋子都给扒下来,整整四双鞋垫一块垫进去,席轻衿的身高,看起来就明显高了一点。 有迷彩在,而且她的头发就算已经留长也没有过分长,此时的她如果混入一个对队友不太熟悉的队伍,搞不好人家一点都不会察觉到。 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的四个“尸体”,席轻衿愉悦的笑了笑,转身继续扛着自己的狙,潇洒离去。 当她发现一个尾针是红色的小蜜蜂在自己前方飞行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冲了过去,接着一把攥住了那个蜜蜂。 每一个电脑屏上都映着8只蜜蜂的视角镜头,当其中一个突然黑下来的时候,红方的人还吓了一跳。 只有陆谦绪感觉到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后,在其中一个人提了一句,“陆参谋,这个镜头突然黑了。”时,就知道某些令人心梗的可能性还是发生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镜头上出现的依旧是席轻衿那黑黝黝的大眼,接着才终于放出了人类能看的阳间视角。 服饰加上面部迷彩颜色的一些细节变化,还有身上捆着的红色丝带变成蓝色,都已经表明…… “潜入成功!”席轻衿对自己的这一系列操作行为还是很满意的,“我的下一个目标是蓝方的司令官的。” “如果按成正常战斗的两军对垒,敌方最高执行官被另一方绑走,无论敌方是否选择将其赎回,还是说,干脆就此放弃,都会对其造成士气方面的猛烈打击。” “就算这两种猜测都不存在,反而敌方因为司令官的损失,产生了队友祭天法力无边的想法,但只要我的此举成功,依旧可以做到使敌方损失一员最高执行官。就算后续有可代替人才想要迅速掌控全场,也需要一定时间,信息交接的过程中,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信息延误,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信息补充的有利条件。” 尽管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战术,但对战斗有着本能直觉的席轻衿,捏着小蜜蜂的翅膀又道,“这场演习本身持续就只有2~3天的时间,我可不想在森林里和虫子们相伴三天两夜。” “所以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 如果敌方认为自己的最高长官损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快速找到替代品,那么就干脆把替代品也一块解决。 席轻衿心理如是想着,同时也快速行动探索起有关于敌方最高司令官的情况。 到底是一场人类和人类之间的演习,就算她可以凭借着灵敏的五感,做出一些远远超于普通士兵的行为,可这世界上未曾没有五感远超常人的存在。 故还算是公平,可如果像是之前针对那个毒枭似的,利用系统连接所有小蜜蜂投屏画面就不一样了。 这会儿她只用小蜜蜂告诉陆谦绪,“目前在这场演习中,我方配备了500只小蜜蜂,敌方数据是否更高无法确定,如果以舍弃100只小蜜蜂的代价将敌方最高长官绑回来,你觉得可不可行?” 这样的行为堪称一场豪赌。 如果舍弃100只小蜜蜂,就代表他们的信息收集,将会直接落下1/5的速度,可如果舍弃的小蜜蜂将敌方司令官真的如期绑回,那么也算是舍得其所。 “你有多少把握?”陆谦绪细如蚊蝇的声音,顺着小蜜蜂传入了席轻衿的耳中。 席轻衿竖起了一根手指。 陆谦绪本能询问,“如果只有一层把握的话,那这件事情还是算了,没有必要赌这么大。” 如果只有蜜蜂的话,那么赌输了,就只会损失蜜蜂,可如果一旦损失了席轻衿,对于红方阵营来说损失就大了。 能以参谋的身份被拉入这场演习,就注定了他们的特殊性。 席轻衿用迷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小蜜蜂,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一成把握?” “那是绝对不存在的。” “一的意思是,一!定!会!成!功!” 陆谦绪在另一头看到她的动作后不由失笑,随后清了清嗓子,声音坚定有力的说道,“我知道了,那么就祝席参谋得偿所愿了。” “好说好说,”席轻衿又道,“不过你也得知道,我要100只小蜜蜂,不是为了让它来监视我的,而是让它配合我获取信息,并且最优先告知我。” “可以,我会分配两个五人小队,用于向你解说信息。”陆谦绪说明。 席轻衿满意了。 稍后双方都各自行动起来。 已经做了伪装的席轻衿,再加上本身就有一定掩饰性的向蓝方山头所在之地前进,故而行进到半山腰之地,才正面撞上了第一个人。 那人看到席轻衿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出声询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属于哪个小队的,证明一下。” 哪个小队的?鬼知道哪个小队的。 那群“尸体”可不会告诉她这样信息,就是没想到分配的小队竟然还有编号。 耳廓灵敏的抽动一下,判断附近没人,就算有人想要迅速赶到自己的面前,她也有把握逃走后,席轻衿干脆直说,“子虚山下乌有队。” 说完以后迅速驱膝跳起,对着那人冲了上去。 如果真的让他摸到了枪,并对着自己发射,先不说消-音-器装没装,就单说这么大的动静,席轻衿难保接下来一定不会被人围攻。 此处距离山头的大本营已经没有多远了。 凭借着实力和相应的运气,躲过了一个又一个巡逻的队伍,以及接受命令行动的小队,就已经足够,接下来就是要看真本事的时候了。 看到席轻衿迅速行动起来的那个人,一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之下,形成了面对危险时的抵抗本能。 手臂相交,他抵下了席轻衿猛烈的踢过来的一腿,却被那股巨力冲得倒退一步。 席轻衿有所察觉,这人恐怕在蓝方队伍里也不是一般人。 但此时的她,想法只有一个,必须要在十秒之内迅速解决这个人,否则的话一旦引起他人的注意力,接下来就是逃亡时刻了。 就算蓝方小蜜蜂配备的也许不如红方,数量也不会太少。 届时漫山遍野的小蜜蜂还有巡逻人员,就算她想要完美的躲避,并且实行计划,也是不太可行的。 于是在那人倒退一步后,席轻衿并不给他任何回击的手段打击,拳头直接冲着面门招呼了上去。 以及她的指甲缝里也在迅速行动之际,从包里抠了一指甲蓝粉。 之前从那四人小组收来的可不只有衣服。 就算席轻衿背后背着的只有一把狙,穿着两套衣服的她在衣服的空隙之中也塞了不少东西,例如匕首。 如果真的是正儿八经的战斗,就预示着席轻衿的指甲盖划到此时的对手的脖子之处,就相当于匕首击穿。 这场战斗在席轻衿看来难度并不大,就是没想到和她对拼的人或许力量不足,但技巧简直堪称精湛。 两人愣是在短短一秒钟手臂腿脚相接了六七次,到处都是些浅薄的彩粉。 每一次相撞都能发出十分沉闷的声音,席轻衿推测,凭借着她的力量,对面的那人只会比她更惨。 可她却只能看到当事人的眼睛越来越亮的样子。 又一个战斗狂! 本能如此告诉着席轻衿。 久违的撞上了能和她不运用特殊力量的情况下,能与之一战的人,她也不由兴奋了起来,什么十秒?直到了危机时刻万千人之中,取敌人首级就是狙-击-枪的最佳使用方法。 于是两人干脆彻底放开了手脚,利用这平整不齐的山地开始迅速战斗了起来。 快速行动时便呼啸而过的声音,使得席轻衿的心理更加沉着冷静。 战斗或许会让人觉得热血沸腾,但绝不是盲目的行为。 行动谋略,技巧实力,想要获得胜利,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一切都缺一不可。 或许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以手做匕,以腿做刃,当一人身上出现了大量的色粉,致命部位也沾上以后就表示出局。 席轻衿在短短的与之交锋一番以后,再一次的对着对手冲了过去,眼角微微泛起的红色,以及身体不自觉泄露出来的一丝丝的杀气,都足以表明她此时的全然认真。 训练了多年的战士显然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可以被席轻衿撂倒的,没有任何技巧的普通人。 肉l体碰撞所产生的沉闷之声下,是微微颤抖的手臂以及双腿。 力气太大了。 这样的人不是单纯的正面战斗,能获得胜利的,必要时还是要…… 席轻衿的对手心中如是想着。 正面战斗能获得胜利,但为了当一个彻头彻尾的人头狗,席轻衿暂时还不打算和敌方司令官一换一。 那只会显得她的特邀参谋身份变得丑不可言。 还是要动用武器的—— 此时此刻,两人心中皆是如是想着。 席轻衿缴获的枪绑在她的腰腹处,从手指行动到拿出拉开保险栓抠开阀门少说需要一秒的时间,专门会进行这番训练的专业士兵搞不好只会更快。 舍弃一只手,换下他的命还是说再拉扯一会? 席轻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无论是真实的战场,舍弃身体的一部分,就能彻彻底底的杀死对手,还是所谓的演习,席轻衿都会选择舍弃。 有舍有得,就实际情况而言,那样的收益会比拖延下去更大,也更加安全。 当双方的子弹分别对着对方的头颅和心脏发射的时候,席轻衿的视线甚至能判断出对方子弹从枪膛中发射出来的明显轨迹。 从拔枪到开枪的一系列动作,那人的速度明显比她快—— 但没关系,以身体强大的掌控力,席轻衿毫不犹豫的选择向右偏了偏。 子弹命中了她的肩膀,而对手,却直接被一枪爆头。 她赢了。 灿烂的笑脸刚咧开,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在这场势均力敌,又令人愉悦,自己的战斗中获得了胜利,席轻衿就听到了明显的脚步声。 显然是有人发现了这边战斗的一切。 啧了一声,她扯着已经废掉的肩膀,扛着自己的狙,二话不说就跑。 而干脆利落地倒在地上的“尸体”却是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眼神里的光更亮了些,这场战斗对他而言也足够愉快。 可惜等被拉回“尸体”营的时候,面对的却是其他尸体毫不犹豫的嘲笑。 “明明之前还说本次参与演习,你一定是会获得最高积分的人,没想到现在一个积分都没得到就被k出局了。” 一个人头10个积分,除此之外的积分获得方式分别有侦查探索归纳运营等等之类。 不过这些批次,则是由专门的观测这场演习的人进行打分评价后组合而成。 他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好兄弟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其拍了下去,喉结滚动,声线稍显的说,“就算一个积分没有,这场演习也值了!” 他兄弟只能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被你这个战斗狂盯上了。” 另一头的席轻衿逃到了尚且安全的地方后,先是扒下了自己里头的那套红方迷彩服,用牙咬着,右手猛撕,将其撕成了布条,其中一部分用于包扎蓝色彩粉的位置,另一部分直接将左手捆在了自己的腰上,使之再也无法行动。 现下的科技不足以在演习的过程中模拟伤害的痛苦,但基础的公平还是要做到的。 席轻衿很是理智的当做自己的左手彻底废掉。 认知之后还做了一系列的,有关于如何隐藏血腥味的行为,而这一切都被遍布的摄像头录入了眼底。 “这个人的战斗素养不错啊,一切行动都有条不紊,就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一样。” 如果这话当着席轻衿的面说,她也只会回上一句,真的做过了无数次。 战斗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是家常便饭,只有类似的现代社会,才会稍微放松些许。 但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出现在更危险的世界,面对更大的危险,认真来说,席轻衿也从来没有放下自己的战斗素养。 扛着把狙的半残人士,继续向山顶进发。 敌方司令官身边必然遍布着许多人,想要将其绑架,难度可想而知。 可趴在席轻衿耳朵上方头发上的小蜜蜂中,却传来一道声音说明,“编号01发言:目前有三只小蜜蜂潜入了敌方山顶区域,一只飞进了司令官帐篷待在视线死角拍摄,画面显示现在他们正坐在位置上闲谈,编号01推测他们的计划也许早已经布下,正在实施,望提高警惕,望提高警惕,编号01发言结束。” “编号02发言:帐篷外的两只小蜜蜂送回来的画面表明,蓝方司令官帐篷外守卫人员每隔半小时会交接一次,替换的人士分别从四面八方而来,每四人一队,编号02发言结束。” “编号03发言:距离再次队伍交接还剩7分32秒,编号03发言结束。” 7分32秒——这个数字让席轻衿咧开了嘴,干脆就地在自己伪装的地方趴下,右手慢悠悠的将狙上的望远设备以及其他所需物品全部装备准确后,心中一直记得数字也已经到了10秒。 但这段时间,在她个人看来已经足够解决门口守备的4个人。 为何选择这段时间动手也非常好理解,正常人的想法应该都是在两队人交接之际潜入帐篷。 可席轻衿却不是正常人人,她同样也清楚自己的个人信息,在各大指挥型司令官中早已经被全然知悉。 这种情况下能推断出她独自一人跑来蓝方大本营也是非常容易理解,她和陆谦绪属于特邀参谋员的身份,也必然早已告知了蓝方。 此时此刻敌方司令官内部表现出一副悠闲样子,也许并不是早已经做好了计划,并开始实施。 反而是,他们有极大的可能是想要守株待兔,等着她这只兔子主动送上门。 这点可能性极大,在面对战略性行动时,不仅仅要考虑敌方的战斗风格指挥方式,还要去尽可能的揣测出对方的心理想法,战争所涉及的心理信息,可一点都不少。 比如司令官被抓后,可能会产生的三种影响,就是最明显的人心会出现的变化。 如果人是机器,战斗只需要输入指令,当然不需要进行心理战,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他们太擅长互相套娃了。 席轻衿会将自己动手的速度压缩在三秒之内,因为只有这样,四人才能全部都被留下。 在此之前他们摔倒以及发现队友出现问题后,可能会发出的惊呼,绝对会引起帐篷内的人的注意力。 但帐篷内的人想必也知道,现在正处于换班之际,有极大的可能会相信外界士兵会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这种情况下他们绝对会躲在帐篷内不再行动。 可距离下下次换班还有30我的情况下,席轻衿同样也可以在迅速赶来的四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一并解决。 如此也就能达成八杀成就,与此同时…… 席轻衿从自己耳廓发丝旁边捏下了手里的那枚小蜜蜂,笑眯眯的说道,“感谢每一个4人小队都会配备一个炸l弹一个闪l光l弹一个烟l雾l弹。” 相较于前者的危险,后二者可是实打实的真货,就算使用的是次级,不会对人眼造成损伤,强度也并不是特别特别高,但看到闪光和烟雾的人也只能装瞎。 在连续几声狙-击-枪发出的沉闷声音出现后,三秒之内,守门的4个人如期而至的发出了惊呼,也如期而至的倒了下去。 结果席轻衿还有空在旁边嫌弃,“这把狙的附件全都装上以后也太重了,演习结束以后记得让阿官那边的武器研究人员联系【轻】,奚元会告诉那些人该怎么做的。” 科研基金会那边,申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在进行向自己目标方向研究的过程中,往往也会触碰到其他领域,这种时间一些研究的附件稍作组合,对武器方面的提升有极大的作用,就是……奚元又得加班了。 小事儿,不用慌。 已经无师自通当老板就是要屑的席轻衿,转头就把即将再度进入加班地狱的奚元抛到了脑后。 她的视线放在了几百米外的帐篷上,这会她正蹲在一棵树上,树荫把她遮掩的严严实实。 在换班的人出现前15秒,席轻衿快速跳下了树,愣是在15秒的过程中移动了20米。 并且爬上了20米外的另一棵树。 在换班人员还没反应过来,试图喊人向子弹所发射的位置赶过去的时候,砰砰砰砰,又是四声响,换班小队也成功将要和他们前面的队伍一块去“尸体”营报到了。 这下帐篷里的人快要坐不住了。 在他们联系其他人的时候,小蜜蜂也诚实的向红方大本营传递画面,编号04人员开始解说,“预计会有百人队在两分钟后开启地毯式搜索,编号04发言完毕。” 红方大本营脸上带着麦的人,此时此刻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 尽管只是一场演习,可时刻关注着席轻衿的编号01到编号10的十个人都能感觉到那种真实又凶险的战场魅力。 但他们也同样知道,战场那种地方,能避免还是避免比较好。 和平永远是这个国家守护的东西。 “两分钟足够了。”席轻衿眼含兴奋的跳下了树。 不顾旁边的那堆看着她快速跑过来,忍不住露出诧异神色的“尸体”们,席轻衿直接冲进了帐篷。 右手将扛在肩上的狙用力一捅帐篷,并高高丢起,又快速将口袋里放着的闪-光-弹和烟-雾-弹拉开保险栓全都扔了进去,重新接住从天上掉下来的狙,席轻衿想都没想,就对着帐篷冲了进去。 蓝方司令官长什么样子,红方有明确照片。 隔着迷彩,可能别人认不清楚,可席轻衿看人是从骨骼层次。 迅速亮起的散光弹以及烟雾的余韵还未结束之时,她已经找到自己的目标,二话不说,对着脖子直接劈了下去,扛着就走。 被打晕的蓝方司令官:…… 门口的一大片,看着她扛着人就跑到“尸体”:…… “这是超人吧?” “她那肩上有包扎的痕迹,手也捆在腰上,也就是说现在她的状态属于半废状态吧。”彩弹就算不是真的实弹,打在人身上也很疼。 大多数的兵头上都会带个头盔,只要命中头盔就表示出局。 一群头顶冒着红色烟头盔的“尸体”们感觉自己见到了神。 “……重点一直都是,司令……被她打晕了吧。” 这可是演习!礼貌问一句也不慌啊。 “啊……毕竟直接打晕比沟通效率更快,啊,他们来了,好了,‘尸体’闭麦。” 说话的人自觉躺在了地上,充当一个尸体。 他们头上被红色彩弹命中的部位,指向了两个方向。 第22章 靠财华强国 从两个方向出现的彩弹不足以让没有经过系统学习, 如何从尸体上获取大量情报的普通士兵得到他们需要的情报。 显然席轻衿的误解很有效果,不过后续损失的小蜜蜂也足以证明她先前所预估的差距和实际近乎与完全一致。 知道敌方拥有具有相当强大力度的侦察装备,后续别说是什么小蜜蜂了, 就连蚊子苍蝇都没放过。 被爆掉了整整七十多只小蜜蜂的数据,也让席轻衿不由唏嘘出声。 悬挂在自己耳边充当耳麦的小蜜蜂里, 传来的是编号05人员的又一句话,“第91号小蜜蜂已经毁坏。” 到这会儿时,席轻衿实际上才扛着那位司令从山脚冲到了山腰,可想而知,现代社会的战场, 相教于古代无法动用的科技力量而言, 更加凶险。 受伤的左手带来的行动不便,身上扛着的人质百多斤, 背上背着的狙, 绝对把她的后背硌出了一连串的青紫。 但这场演习从她将这位司令官从南方基地带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证明胜利的天平开始倾向于红方。 尽管有着随时向她报告情报的人员,没有解释陆谦绪现在在做些什么, 但具有传递声音功能的小蜜蜂还是隐隐约约将陆谦绪的话语传递了过来。 “派20人小队前去接应席参谋。” “200人大队后方狙l击, 截堵蓝方部队。” “确认席参谋接应成功后, 机动队携带坦-克队开始行动。” “按照敌方司令都被我们绑来的……接下来要么……要么正面冲突, 大概率是正面冲突……,全网直播的……不可能让蓝方包括我们红方尽可能的完善计策。” 这场战斗的深层含义比想象的还要多, 上头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的需要向他国展示我国现有的一切军事力量的强大。 除此之外,就是展现自己手中目前所拥有的东西。 就单从小蜜蜂的特点来说, 可以伪装的就太多了,虽说空中飞翔物机动效果确实比较高,可爬行生物显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小蜜蜂的主要展示点不是其本身所拥有的东西, 更多的是其下所隐藏的一系列可能性。 除此之外,国内的新型坦l克,无人机,反雷达装置,乃至于一系列的可应用于军事上的器械,全都已经进行了不止一次的更新换代。 这期间不能说席轻衿所组建的科研基金会做出了什么特别大的贡献,但帮助也肯定是有的。 不仅如此,现在一切都属于刚刚起步阶段,因此就算有帮助也算不上大,可再过两年,一切就会变成另一种样子。 百废待兴谈不上,但百花满园即将迎来。 接应很顺利的成功了。 而此时网络上也终于有了一部分观众发现了席轻衿的存在。 毕竟就没见过操作这么骚的,独自一人去绑架敌方司令就算了,偏偏她还真能成功。 就算隔着厚重的迷彩,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外表,可那闪闪发光的眼睛还是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 现代社会的人普遍有一种状态,那就是眼睛无神,无论是基于电子器械发达,还是本身生活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人燃烧的特质,总之眼神里有光的人,还是能引起人一定的好感。 干净澄澈,坚定果断,明明左手被捆得结结实实,就算比不得真正中弹,但想必这会儿也已经全麻。 【这个人强的有点过分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是阿官的演习,我都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独自一人进行奇袭,并且还真做到把敌方司令绑架走,擒贼先擒王的招式往往也是使用一个小队行动吧。】 【一个人真的太过于夸张,可从这种角度考虑的话,也确实能证明我国拥有着强大个人实力的存在,不是没有,甚至还非常非常多。只是他们大多选择了,让自己隐藏在群众之中,不张扬,不嚣张。】 席轻衿: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楼上解释的一连串的话,我莫名有一种很感动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有无数个隐藏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的人,再想尽办法保护这个国家,保护我们。】 【之前和另一个兵哥哥战斗的画面才是真的流批好吗?她绝对预判到了子弹会命中的的位置,所以才选择了偏移只损失了一个肩膀,而对方则当场挂掉。游戏里会有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可真实的,而且还是以枪械这种就人类来看极难躲过的武器都能预判到是真的强。】 【我以前看过些有关于心理学方面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目前这个半残的士兵,在选择做出那一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操作,有好几大类的原因。】 【一是两人彼此身高的差距,二为手中武器的差距,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即为习惯差距。】 【比如你把手机高高举起,使用的力量多半会是手腕和肩膀。而如果你选择把手机放在胸口走路看,压力多半会出现在手腕上。】 【所以我现在就非常想知道,目前这个还活着的士兵,和那个已经在复活点的士兵对拼的时候,到底考没考虑到在复活点的士兵手上的茧子,可能会对应所常用武器以及射击方向的位置这一点。还是说,小蜜蜂提前侦查到了复活点的士兵平日里的习惯?】 【楼上分析帝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实话实说,如果真的是在战斗中,或者说是在面临自己熟悉的一切,并进行快速思考的当事人自己都难以准确的定义出自己思考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以及……我反倒觉得现在的这个以舍弃左手为代价,“击杀”了蓝方士兵性命的士兵,分明是求生欲太强,所制造出的一切本能行为才对。笑.jpg】 不过就实际情况来看,是二者皆有。 席轻衿的所谓战斗本能就是指她在战斗的过程中,所具有的一切远超常人的特质。这一切本身就是属于本能和智慧的混杂,常人难所及。 啊,接应的人来了。 她并不知道网络上目前有着大量的人在关注着自己,想要确定接应的人是她的队员而非如同她一样伪装的蓝方人员,只需一眼,庞大的战斗素养足够让她发现真实。 将手里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蓝方司令官交给了他们,席轻衿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子里……不是,她干脆躺在了卡车车厢的地面上。 旁边坐着20位对她极为好奇,但又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比较好的其他人。 等到终于回到了红方大本营,蓝方司令还有点懵逼,然后看到的就是笑眯眯的席轻衿正蹲在陆谦绪在旁边听他说话。 “有了这么个存在,再加上你又做出了模糊具体有多少人进入蓝方大本营区域范围内的情况,他们这阶段一定会空余出一段时间去探测内部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伪装者。” “这部分时间足够坦-克队和其他机动队进行二次大范围奇袭。预计战况成果最多一个小时就会报上来,所以现在嘛,还是想想这位司令官,如果真的是敌人的情况下,这种时候会做出怎样的发言。” 蓝方司令:……我怀疑你这小子是在为难我!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席轻衿:“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保持冷静,然后想办法直接反杀,毕竟被光明正大的带到了敌方大本营,这是机会啊!” 陆谦绪:“……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凶残,你的这种想法跳过,或者干脆以他人的角度想一下,这种时候蓝方司令应该怎么发言。” 蓝方司令突然觉得,与其尴尬的是自己,还不如尴尬的是别人,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比较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才,把我打晕的。” “就是我这个人才。”席轻衿丝毫不惧,至少活了这么多年,她可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尴尬。 蓝方司令:…… “还别说,已经好久没把人敲晕了,手感都差了好多,本来想让你昏迷得更久一点的,看样子我还有的练,就是不知道下个可以给我用于实验的人,是蓝方的参谋还是代司令。” 陆谦绪感觉乌鸦已经在他头上做窝并且拉了粑粑…… “放过他们吧。‘王’又做错了什么呢?” “属于敌人的情况下,肯定是活着啊。” “和我成为敌人的人,活着就是一种错误。” 这种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心脏都在抽痛的话语,赫然印在了所有听到她说这句话的人的心中。 红方的帐篷里时时关注着这一幕的人,还真不少。当看到她那副嚣张到极致,甚至让人无法将其定义为嚣张的话语时,一个个的反倒沉默了起来。 如席轻衿所表现的一切行为来看,真的是这样。 庆幸这是场演习。 ……不然席轻衿有极大的概率会将敌方司令当场击-毙。 相应的,大本营中最高司令官被击杀的消息,绝对会引起其它人员的混乱,而之后被推上代行者的人,也会本能产生一种,会不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的想法。 这种观念显然比将敌方司令绑回来对席轻衿而言,或者说对战时的红方而言,有着更大的利处。 将蓝方司令绑回来,更多的反而是基于一个和平的选项。 这才是为什么有些眼光灵敏的观看这场军事演习的人,尽管觉得席轻衿各方面都有些不对,比如说一个人去人家大本营之类的行为……却又无法对其产生恶感的根本原因。 在这个世界,她追求的目标一直都是和平,强大的和平,而不是落后于他人的讨好。 等到席轻衿主动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蓝方司令才有些诧异的说,“那你没考虑过,发现‘我’被击杀以后,整个南方大本营会迅速成为一个铁桶,将你围困于其中吗?” “人的思维是有限的,”席轻衿态度相当平静,“我为什么要考虑一个注定要被我覆灭的组织中的弱者之人的想法?” 这种思维极其残酷,可前方又有她将蓝方司令绑回来,而非当场击毙的状况在,反倒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把你绑回来,近距离接触我方想要和平的心思,就算你最后依旧不以为然想要开战,对于我们而言,你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击杀并影响蓝方士兵的战略素材。” “也就是说。把‘王’牌绑回来,我们永远都会立于不败之地。”席轻衿扬起下巴,她的眼神是对这场演习的全然了解。 “输?我可不觉得蓝方人数近乎于比我们多了两倍,就一定会输。” 她的话音刚落,前来报捷的人比陆谦绪推测的要早了很多的回来了,并将一系列的歼敌数据上报上。 “共歼灭蓝方人员,2394人,敌方高级参谋三名,敌方副司令两名,我方无人机已监测到,投放大型战略武器最佳地点,可随时发射!” 也就是说,只要现在红方按下他们武器的按钮,最迟三分钟内,蓝方就能直接全员升天。 这就是模拟真实战场后所带来的一切可行性。当然,蓝方也可以选择,向早已一览无余的红方基地投放大型武器,但有趣的是,红方所属地域为一片一览无余的平地! 这是所有人早就知道的信息。 借此推下去,这期间要是说真实战场没有大型防空洞什么的,简直好笑,防空警报一旦拉起,所有人都能迅速避难。 当大型武器无法发挥明显作用时,蓝方选择动用,除非被逼到恼羞成怒,否则理智会告诉他们,耗费不起。 可红方不一样。 蓝方那么大个山头立在那里,简直就像是在说,往这轰,就往这轰,对脑门轰,偏一点都不行。 现代战场上,彼此之间几万人的战斗,动用个炮l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用人命去和敌方拿着刺刀拼。 ——试问今天出门的时候吃药了吗? 席轻衿这会就这么蹲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旁,较长的中指甚至还能碰到地面上的灰尘。 这会她就盯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蓝方司令,依旧用着自己平静的嗓音说道,“你说是和平好,还是直接把蓝方彻底抹掉好?” 蓝方司令沉默了好一会后,反倒主动询问了句,“如果是真实的战场,你也会这样选择吗?” “为什么不,我们已经给了可以和平的信号不是吗?” “选择权一直都不在红方身上。从你出现在这里开始,选择权就注定了在蓝方手上。如果他们选择以你这个司令的名义进行两方洽谈,维持一个长时间的和平,那么一切皆好。如果他们选择放弃你开始彻彻底底的正面冲突,那就直接原地升天。” 至于那已经死亡的2000多人,不过是红方向蓝方高级指挥人员的投掷的一个基础敲门砖而已。 “战场就是这样,就算是我们国家,好似一直都身处于和平之中,可这并非理所当然。而是有无数个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保护着。” 席轻衿的声音清冷又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强大感,“普通人的生活早已被琐事填满,那些选择保护的人也不需要普通人的感激,因为保护的最初目的就是保护拥有着和平的这个国家本身。” 每一个军人,所为之努力的都是这个国家,因为有国家在,所以才囊括了其内部所有人的和平。 “如果敌人有脑子选择讲和,那就和和平平,如果敌人不——” 席轻衿露出了堪称残忍的笑容。 陆谦绪是最早正面感知过她杀气的人,只是那时的席轻衿,身处于毒枭的地盘,周围又有各国的人质,多少还是有所收敛,可现在站在这大本营中,却是彻彻底底的气势全开。 她从地上缓慢的站了起来,蓝方司令甚至能看到席轻衿原本和地面接触的右手中指,一点一点远离的样子。 直至她完全站起以后,无人能对他脱口而出的声线作出评价,只或多或少的为她的言论,身体颤栗不断。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庞大的杀气以及一股不知何时从文窜之处吹进来的风,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 也忠实地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仿佛受席轻衿保护的特别之感。 这个国家,绝对不止她一个这样的人在行动着。 观看着这场直播的人,莫名体会到了为何最开始就有人在弹幕上发言,诉说着有所感动。 后续的战斗,她也没再插手,尽管一开始想当个人头狗,可对她而言,战斗的本身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和平本身。 没道理在能避免战斗,并能维护的情况下,她还去当个人头狗。 蓝方司令最后反倒是和红方司令反倒一同感慨起来,“后生可畏啊。” “要是以后的年轻人出现了越来越多像她这样的人,我华夏终如蛟龙入海,一发无可收势。” 上头的人最初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我国的强大。 可现在因为席轻衿一个人的存在,已经足以将这种强大展现。 并让所有观看了这场直播的人,明白了一个现实。 尊崇于仁义之道的华夏,从来都不是弱者,优厚的品行和德性,是来源于自身,可这并不代表受气,受辱时还如同包子一样,不反抗不抵挡。 席轻衿所表露的一切仿佛就像是站在所有一再针对华夏的国家的脸皮上,拿着根叉子,并指着他们的眼珠子说,“要么你们继续,我弄死你。要么你们老实下来,大家继续和平。” 曾多次试图在世界联合会议上抨击华夏的人,此时也得掂量掂量。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脑子好似灌了水的国家,试图联合其他国家,在联合会议上更加用力的抨击华夏。 可惜这一点,早早的就被席轻衿料到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蓝方最后和红方讲和的场面,上头的人反倒选择将已经死亡,头上飘的彩粉,或是飘着各色颜料粉的人一同拍摄了进去。 并讲明,“若是这是真正的战场,死去的这几千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化为尸体的存在。” 此时就该感谢央视培养的主持人,他说的可谓是声情并茂,“这背后所崩溃的一个又一个家庭,所忧伤的一个又一个亲友,在真正的战场之下,都是会真实存在的。” “我们无法要求世界如同华夏一般崇尚和平,热爱和平。盖因我们,不过是无数凡人中的其中一个,只需做好自己。” “强大而不过度强势自负。” “只不过是我们无数凡人,芸芸众生追求的共同之处。” 很难想象,一场军事演习竟然会与和平收尾。 可如果从最开始就将这场演习当成一场真正的战斗来看,一切似乎早已经在席轻衿的掌控之中。 后续进行这场演习复盘的人,他们只会发现这场演习所有目的都达到。 向世界展示华夏的强大,向世界告知华夏的仁德,乃自于对各国的隐藏威慑,一切全都做到了。 而这场最终隐喻着,“所有的强大都是追寻着和平”的演习,反倒让所有观看的人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这场演习,最后有一方获得了胜利,还不至于让我现在这样牵肠挂肚。甚至晚上做梦都在想,我们所生活的和平环境到底代表什么。】 【我觉得我没那脑子去参考其中深刻的哲学含义,起码我的想法就只有一个,也只有唯一一个。和平是由无数先辈的鲜血,同辈的理念,乃至于后辈的追求所缔造而成。而在我无法为他们做出什么贡献时,只能成为一个好人,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拖累,不坑害,不过华夏一届芸芸凡人。】 【我觉得那个主持人说的真的特别特别好,“强大而不过度强势自负”,这也确实是我的追求。就算我也只是一届凡人。】 【就没有人去探讨那个军人说的“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我真的好想看大家讨论那个。】 【这点有什么问题吗?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 尽管有无数观看了那一帧帧画面的群众为之感到震颤,可他们也不会过度美化这番话。 这是事实,是所有生活在华夏的群众都需要理解的事实,只要知道这点对他们而言就够了。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从不知何时有一条弹幕出现了这样的话以后最后满屏满屏的全都是这句话。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一位同样观看了这场演习的老兵,忍不住热泪盈眶,属于年老者的沧桑,喑哑的声音,低声喃喃。 就在他拿起纸巾擦拭眼泪时,旁边的稚童后代还在奶声奶气的询问,“爷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意思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国度,应该由所有生活在其中并且真心热爱的人维护。如果外面有人骂爷爷欺负爷爷,囡囡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打他们!把他们打到怕了,知道我的厉害了,就再也不会骂爷爷欺负爷爷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了起床,将身旁的小姑娘抱起来掂量两下,在对方满脸迷茫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不骂他们呢?” “因为爷爷性格这么好,还会被狗咬,我总不能追着狗狗咬回去。” 他们配吗?他们不配。 第23章 靠财华强国 等到演习结束, 终于将视线转回【轻】,席轻衿只能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奚元的诘问时,吹了声口哨才说道, “啊,工作这种事情不就是这样吗?不管堆的再多还是堆的再少都是做不完的。” “所以你就可以无止境的往上堆了吗?!”奚元这时候真的很想亲切的对她展开一番优雅而不失礼貌的问候。 自打演习结束, 席轻衿利用小蜜蜂中部分开拓出来的芯片技术,将其加入到了电子领域。 这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手机行业加快发展。 对于国民来说,这点肯定是很好的,现在拥有手机的人虽然已经相对普遍, 但质量可不怎么样, 而且价格还十分高昂。 有数据表明,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聚酯纤维, 世界上将会有八成的人类都穿不起衣服。 手机也是一样, 如果没有人将电子用品的价格压到普通百姓也可以接受的范畴,那就注定了垄断这一行业的人将会将价格放置在一个极高的位置上,并高居不下。 在国家主动想要控制价格时, 除了财政部门辅助行动之外, 必要时和一些商人进行合作也是一个比较方便的手段, 这就导致接下了这单生意的席轻衿, 当场打算组建手机工厂。 问题是她又不管事,加班的最后又变成了奚元。 “您知道目前【轻】旗下的员工人数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吗?!” “这么多人都做不到辅助【轻】的快速发展, 你就没想过你到底给大家添了多少看不到尽头的工作吗?” 奚元本来是不想说这番话的,正是因为见到了席轻衿所制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子公司, 包括她所行动的一切,对这个国家的有宜之处,他才会在大量的工作堆积在头上时, 也如同拼命三郎一般开始努力工作。 可转头一看发现刚从演习下来的席轻衿,立刻就打算组建手机工厂,并且决定本人跟进,就真的无法接受了。 这是完全不把她自己当人看还是怎么的? 不说的难听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背上到底有多重的伤。 不说的夸张点,就算【轻】的快速发展,能招收许多的员工辅助工作,可当这一点在她心里形成了完整且稳定的观念后,他也不知道席轻衿将来会不会变得更加疯狂的给她自己堆积工作。 尽管她所做的一切在自己个人认知看来都是自我选择,从没有外界任何一丝一毫的逼迫。 可她到底有没有理解过劳逸结合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啊?! 奚元甚至觉得席轻衿从毒窟出来以后,在医院修养的那段短暂的时间,反倒是她近些日子来唯一一段的休息时间。 “你太着急了!就算没有蛋,步子迈的太大,也会扯到幻肢!” 席轻衿:?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比不上你,哪里都不对。” 席轻衿:??? “要么你老老实实的休息一段时间,要么就干脆【轻】旗下所有的公司成员,全员放假半个月。直接让目前正在行动发展的一切东西全部暂停,相信我,有我在不会让【轻】出现大问题的,但其他方面的损失……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席轻衿:! 她这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助理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可问题是她真的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啊! 系统此时却在她的脑海里吐槽着,【我觉得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你,每个小说所形成世界都会有女配在受到折磨这件事。】 这点导致她行事手段看起来真的过于急躁了,固然能成功,可所有人也都知道时代发展的太快是难以受人理解的,譬如秦始皇一统天下后勤没跟上的情况。 这都是□□裸的先例啊,她是真不怕扯着不存在的蛋。 【别忘了故事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从源头上解决,可能出现受害女配的情况么?】席轻衿陷入了沉思。 系统:…… 【mmp,正常人理解的应该都是只要做好眼前就行了,不必太着急,不必步子迈得太快吧。】 席轻衿轻哼一声,【那我不是正常人还不行吗?】 她心里也知道系统和奚元想让自己放缓脚步的想法。 甚至也很清楚做事要一步一个脚印走,或许比不得捷径的快速,但胜在稳妥。 目前她所做的一切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两年! 国内的所有和粉剂沾了边儿颠的东西基本全都被洗了一遍。 存于底层的黑暗也早已在照亮了夜幕的灯光之下,无处可逃。 国内的飞速发展,【轻】本身所提供的就业岗位,加上建设的科研基金会,还有为贫困地区捐献的无数所学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短短两年内拔地而起的。 奚元有时候真的很想问席轻衿一句, 你到底在急什么? 席轻衿心里同样也在这样问自己,尴尬地冲着奚元笑了笑后,她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反倒坐了电梯去了顶楼。 夜色里漫天的星星再度引起了她的思维波动? 是她太着急了吗? 这样的问题从开始询问自己时,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个答案。 那当然不! 她本身就是个相对没有那么容易感性的人,理智比情感在她的身上占比要大得多。 但是召集前迅速推动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本身过度活跃的思维认为具有可行性所产生。 席轻衿后来也看了些在那场直播中所产生的一系列弹幕。 恰好,她也看到了那个有关于举例她在战斗中可能进行的思考方式弹幕。 事实上,身处这个世界的两年里,依旧可以这样准确定义。 她要的是,这个国家在也没有性别歧视。 她要的是,害了原主两辈子的男主生不如死。 在向这些目标前进的时候,也从未遗忘路途中的风景。 原主徐童的婶子,以及那两个对于她男装扮相没有任何质疑的堂兄。 在校期间同寝的容蓉,包括容蓉那个目前已经在娱乐圈中活跃起来的男友程景,及自于在天文领域不断前进的褚齐。 和在【轻】旗下的经纪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磨,现在已经重新踏回娱乐圈,并且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笑容的曲书月,包括进入缉毒大队,甚至还参与了对世界直播的庞大演习的陆谦绪。 席轻衿从来都没有遗忘这一路上所遇到的风景。 “这不是着急,这是从最初就有了明确打算,向目标前进路途中的过程。” “不过我突然觉得我也确实可以多多解释一下。” 人的思维运转太快,是难以和周围的人同步的,格格不入,过度优秀或许会有人选择谅解,可长时间的格格不入谅解的人,也难以保证长时间无穷无尽的谅解下去,就连对爹都做不到那种程度,何况是对待陌生人呢。 席轻衿重新的回到了办公室里,告诉奚元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决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不过你之前说的给大家放假的事儿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嗯……干脆挪到年底就好了,到时直接给大家放带薪休假一整月,现在就劳烦如他们继续辛苦一下。” 奚元眯起了眼睛,“所以你打算去做什么?”他可不相信,席轻衿真的能像是正常人认为的休息。 去旅游,去度假,或待在家里,睡上十几个小时。玩手机,从天亮玩到天黑,从天黑玩到天明? 果不其然,稍后席轻衿就说了,“手机那边不如让上头多出人,【轻】以技术入股就好,文件工作也可以往阿官那边的人身上推,毕竟他们可是有不少人才专门培养用来处理各类文件的。” “要我说,我就是那种相对来说停不下来的人,当然,干脆利落的坐下修炼100年,等你们都成骨灰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从这种角度反推就会发现,我现在所行动的一切,根本就没有着急。” “这不过是符合世界发展规律的其中一种选择。” 席轻衿:“所以……” 奚元有点着急,“所以什么?” “当然是殴打男主,调节心情。” 奚元没听懂,不过他要是听懂了才有鬼。 虽说是这样,可他也知道他老板是有一个待在强戒所的弟弟。 据他所知的信息来看,这位弟弟估计要出所了。 婶子一家对于席轻衿的所为不太清楚,只以为她仍旧在住校,毕竟逢年过节,奚元都会以席轻衿的名义安排相应的礼物送回去。 后者本来是打算自己挑选,却被奚元一番话怼回去,“你知道这个年代的年轻男人喜欢什么吗?你知道你家已经四五十岁的婶子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一枚说是在广场上免费发送的鸡蛋,对于你这个吃一万只鸡都不会眨眼的人来说,和对一个为免费鸡蛋能排队一小时的婶子又有怎样的差距吗?你知道个鬼你知道。” 于是席轻衿就成功从主动挑礼物的位置上退居到了二线。 既没有暴露自己明明一个普通的数学系在校大学生,到底是怎么走向的经济金融,顺便抵达了和国家合作的程度,还出现在了世界频道上。 ——也没有表现她的直女本质。 其实后者更重要。 奚元一早就知道等徐童两位堂兄过生日,席轻衿这家伙有极大的概率,真的就给人家送点男装……送衣服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显得过于直了,才主动担下了因为过于忙碌导致很少和家人见面,以免让她家庭不和睦的重担。 可这位坑货老板,却一点都不懂得体恤下属。 奚元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对于席轻衿近阶段不打算工作的行为,松了口气,实在是有够折磨。 当事人可是实打实的从来没去戒断所再看徐山一眼过。 等他顶着寸头出来,浑身狼狈如同瘦猴,眼窝仍旧凹陷却显得和很早之前对比,有一丝丝神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席轻衿靠在一辆故意买来的显得十分骚包的正红色跑车前。 一腿前伸,一腿后靠,飒到没朋友的狼尾鲻鱼头发型,把她整个人的五官衬托的更是雌雄莫辨。 两相一对比,妥妥的天边的云彩,和地上的污泥。 徐山的手指甲当即就插进了掌心。 这两年的痛苦他能坚持下来,有极大一部分得益于席轻衿对他的刺激,那种无视和漠不关心的态度,刺得他心脏生疼。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有多狼狈啊,只要能记住你这种狼狈的样子。我可就不止心情愉快了,今天晚上饭都能多干一碗呢。” “你有多狼狈我就有多幸福,幸福就是要靠对比出来的,就算我已经很幸福了,看到你狼狈的样子,幸福也能翻好几倍,懂了吗?” 席轻衿还故意向他走近一步,而徐山又死撑着自己不往后退。 就只能看着她靠近自己,微微的低下了脑袋。 此时身高已经超过171的席轻衿,比徐山整整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的话语和充满了不屑一顾的眼神,刺得徐山心脏瓣膜都有一种快要裂开的感觉。 刚想刺席轻衿两句,却又听她说,“徐童以前有多努力,你偷她的钱的行为就多卑劣,令人作呕。” 这个时期或许有助学金之类的存在,却也会很少,况且以徐童就读高中的条件,是完全无法接触到的。 现在光是看徐山一眼,席轻衿就想直接把他脑袋给爆掉。 可惜了,演习时的那把狙,上头虽然当做奖赏给了她,却并没有配备子弹,只能当做观赏或是传家宝之类的东西。 第24章 靠财华强国 她倒是有那能耐手制子弹, 但总不能真的这么干。 徐山眼中恨意不断弥漫,席轻衿却像是看个笑话似的。 “说来有一点,我觉得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认真考虑过。” 徐山声线里充满了阴狠的味道, “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我可没那么重口味的想搞鬼。”对人都不感兴趣,更何况鬼。 “我只是想说, 恭喜你成年了。” 在这个成年人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世界里,“终于可以明明白白的算清楚你该偿还的一切了。” 无论是当初偷走的钱,还是偷盗婶子一家彩电拿出去售卖的行为,乃自于吸粉,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并没有经过系统的法律评判, 仅仅因为徐山年龄不够的原因, 直接被塞进了强戒所。 时至如今,席轻衿靠在车上, 笑眯眯的, 眼神里没有任何特别的含义,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坑了原主两世的人渣。 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偷窃1万元, 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当初除了我的学费之外, 你还偷取了婶子一家很多彩电, 这些东西转换成价值,换算的这笔钱不大不小, 凑够了3万。” “你猜盗窃超过3万元,处以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情况下,我能不能给你拉到9年11个月29天呢?” 徐山一点都不想去猜,“徐童, 你对我就这么狠吗?!” 在强戒所呆了两年,就算重生以后的他有再多的想法,也早已被现实折磨的懂得了如何低头,这种时候倒是学会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试图从席轻衿手中逃离。 可席轻衿不是徐童也不可能是徐童。 徐山的脸上充满了悲愤之色,“又不是我主动要去吸粉,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爸妈临死前还告诉你,让你照顾好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席轻衿语气轻飘飘的,“不然呢?” “凭什么这样对待你?” 下一秒声线就凌厉到刺的人心脏生疼,“就凭你当初差点把我打成植物人。” “就凭你明知道吸粉是错的,还偷家里的东西去换钱买。” “就凭你是一个永远都不应该,也不可能,且也不会有任何机会抬头的畜生!” 席轻衿一字一句的念着,刻意放缓的语气里,满是阴凉的味道。原本眯起来的眼睛,看起来也不再是那种笑眯眯的温和样子,反倒充满了凶煞之气。 “畜生就应该有畜生的样子。” 席轻衿直接将左手扣在了徐山的脑袋上,五官迅速接近时,徐山只能看到她那双原本眯起来的眼睛,迅速睁开,黑黝黝的似能吞噬人的深渊。 “你这种畜生,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重新变成人。” 席轻衿用力的带了一下他的脑袋,将其往后拉,随后又将手抽回来,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手帕,擦拭着手,随后直接丢尽了距离徐山很近的垃圾桶里。 她踏着清脆的脚步声坐上了车,慢悠悠的摇下了车窗,单手搭了上去,眼神中的讽刺满到快要溢出,只留下一句,“放心吧,今天的你还是能看看外面的太阳的。” 明天就继续为徐山点上一首铁窗泪好了。 —— 当奚元知道自家老板出去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威胁自己的弟弟,顺便还想再次把他送进局子里,眼不见心不烦时,脑门上的乌鸦不仅做了窝,顺便还干脆在他头上生了崽。 席轻衿这会儿已经重新回到了【轻】总公司的属于她的办公室内。不时翻看着文件的动作,看起来十分随意,可有关于文件的批改效率确实是快的惊人。 奚元这回正坐在一旁,目光长远,看似在思考些什么,实际上大脑都有一瞬间的放空。 一会后才忍不住的说,“难不成把你那个弟弟重新送进局子里,对你而言就是休息了吗?” “难道不是吗?”席轻衿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先前的忙碌,不是在做研究,就是在演习,还有各种事情有待处理。 从开车到强戒所门前,等徐山出来把他怼了一顿,到最后心里勾勒完全,回到公司时直接联系公司配备的律师团,说是明天再次把徐山重新送进去。 和公司里的律师交流的时候,才临时想到,其实10年以下有期徒刑完全是给徐山面子。 要知道当时他差点把自己搞成植物人,尽管当时16,未成年,本人先被塞进了强戒所,可现在完全有资格承担自己曾经所犯下的刑事责任了。 就【轻】旗下配备的这么个律师团里的律师,个个都是专业的,保证分分钟让徐山蹲里头,20年都出不来。 毕竟这也是实实在在的他犯下的错。 说到这里,席轻衿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妙啊! 话都说到这里,其他杂事自有律师团承包,席轻衿只花了一秒沉思,自己要不要去听审,最后确定完全没有必要的时候,就又总结出了现在可以进行工作的结论。 于是奚元就看到了自己家老板以神奇的速度处理文件的模样。 “对我来说只要不是动用脑力的事情,完全称不上是劳累。” 只有待在实验室里研究的时候,她才有一种脱发速度比较离谱,脑细胞损耗过多的感觉。 其他时候真的压力不大,尤其是演习阶段,要不是心里从最开始就已经有了后续的和平计划,只怕她当时早就兴致冲冲的去来个千人斩了。 但奚元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凡尔赛暴击。 “……说点阳间人能说的话吧。” “我觉得我说的就是阳间人能说的话啊。”席轻衿很是无辜。 转头甚至还说,“要不然我努力一下,今天把公司里堆积的文件全部处理,好让你们明天休息一下?” 奚元看着那桌子上,以肉眼可见速度下降的文件,“啊……” 现在公司内部助理团的2/3的助理都候在席轻衿旁边,在她每处理一份文件交递过去时,助理就好将文件送到需要的部门。 整整2/3的助理都是在这样干,而不是去处理文件,可想而知席轻衿的效率到底有多么恐怖。 试问,人活着难道就是不断的认清自己到底有多弱鸡的过程吗? 奚元在即将迈入哲学的深渊之前,将自己从悬崖边拖了回来,他抽了抽鼻子,干脆也埋头工作去了。 在学生时代,没有什么是53不能解决的,那么在社畜时代,就没什么是工作不能解决的。 直到大量文件处理完毕后,奚元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了一件事,“目前网络上流传了不少针对我国的舆论信息,譬如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属于我们,甚至还被他国申遗行为。以及部分文化入侵。” “有关于以上几点,上头直属的媒体部门倒是有在着手处理,可部分网民还是被水军带了节奏。程景去年就预计拍摄一部讲述我国文化的作品,又因为历史考据太多,现在剧本在六个编剧一起努力下终于做出来了,但原本定下的女主角曲书月觉得,这个角色不是很适合她演。” 席轻衿奇怪了,“就算想反文化入侵,也顶多就是扶持传统非遗产业,网文行业,电影行业,等等之类,并在其中大量注入有关于我国传统文化及现今文化的信息吧,怎么和角色有关系了?” 奚元答:“程景要拍的是结合史料野史,及传承后写下的武则天传——他有些激进,其中着重的描述了这位女帝如何为霓虹命名的场景。曲书月感觉怎么演都演不出那种味道,干脆放弃了这个角色,转而选择了上官婉儿。” 席轻衿继续看着奚元。 奚元咳嗽了一声,“她推荐老板你去。” 席轻衿:??? “你在开玩笑吗?” “毫不夸张的说,我今天处理的所有文件涉及的经济交易起码几十亿。先不说后期红利赚到手,资金到位以后可以投资建设多少所学校,就单纯的让我去演戏……你觉得我是那种适合演戏的人吗?” 席轻衿真的很想问问奚元:我哪里看起来像是演员了? 过往走过的世界,也不是没演过戏,可除了本色出演…………席轻衿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知之明。 不是做不到,只是何必为难自己呢? “只是一部电影,预计放映时间大概在两个半小时左右,拍摄时间一个月也就够了,在此期间除了演戏之外,其他空闲时间随便老板你做什么。” 不管是去研究,和褚齐一块琢磨天文领域,还是去和陆谦绪合作,折腾其他在逃毒枭。 “我不妨碍,也不打扰。只有一个要求,这部作品必须在程景和你的全部努力之下,被放映到全世界。” 与其阻拦文化入侵,不如反向文化输出。 在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里,有太多的可以说道的东西了。 曲书月或许年轻,但凭借着她的赌性,还有一些细枝末节之处展露的性格,以演员的身份去扮演武则天的角色,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她选择拒绝,甚至还推荐了席轻衿,定有其中的道理。 这是奚元认为的。 “成交!”席轻衿立刻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年纪轻轻,一心想往上爬的男人已经逐渐从野心家进化成了男妈妈。 席轻衿承认自己完全扛不住这种属性的人。太阴险了,竟然以母爱……呸,竟然以这样的感情侵占她的精神! 不可原谅……所以她打算和褚齐一同联合开发新型天文望远镜。 尝试去发现新的目前未被人类发现,却又对天文领域有极高价值的星星,并且以【轻】命名。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但同样的也是一件非常非常损的事,一旦有星球以公司的名字去命名,那么奚元……就只会面临更多的工作量。 武则天她演了,看不到尽头的工作,你就担着吧。 奚元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办公室外面灿烂的太阳,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就不再关注了。 而席轻衿也就开始了为期一月的拍摄生涯。 进组以后席轻衿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程景准备了一两年之久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夸张。 这点不得不佩服【轻】在投资各方面砸钱的力道上始终如一的猛烈和强悍。 考究到头发丝儿的造型,和直接联系了目前国内现存的各类非遗传承人。 席轻衿在拍定妆照之前,从头到脚的一切扮相皆是,贵如万金。 坐在王位上的她只能想到一句话…… 这个国家的奢侈品,始终如一的立于世界之巅。 第25章 靠财华强国 拍摄的过程顺畅的和开了挂一样。 本身女帝的形象设计就是遵从于历史, 历史之上的那人能被称之为第一女帝,自有她的道理。 席轻衿是在扮演这个角色,也是在扮演自己。 相较于现代社会, 她甘愿将自己限制在一些规则的囚笼中不同,在无视法律的世界里, 她同样也会让那些无视法律的人见识见识无视那种东西的后果。 故而当这部从头到尾都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肃杀之气的电影拍完的时候,作为导演的程景,反倒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久违的从那种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的观念中摆脱出来时,席轻衿还有些许的怅然若失,但这些情感不足以让她选择沉溺。 她更愿意接受经过一系列的规则划分之后, 所形成的和平世界。 她追逐的自由不是在仙侠世界里肆无忌惮的杀人夺宝, 也不是在古时世界里任性妄为的争权夺利。 而是现在—— 在拍摄电影的这一期间,她同样开始着手和褚齐共同研发起了之前就已经表明了天文望远镜。 说实话, 想在现今时代的望远镜基础上再进行二次提高, 三次提高难度大到不可思议,但对于本身就热爱天文的褚齐而言,所有的困难都是注定要被打破的玻璃。 一开始没有找到方法, 只会用肉-身去撞, 可自摸索到了工具, 轻而易举就能打破僵局。 当最终成品出现的时候,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夜色之下, 黑色的眼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这和凭借着个体力量【仙家力量】去近距离围观其他星球不同。 这是凭借着人类现有的一切手段所做到的科技层次的变化。 感觉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做到了仿佛不可能做到的奇迹一样的事。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席轻衿询问褚齐。 “你先。”褚齐声线有些微的颤,“说到底这东西能研发出来的大部分功能还在你的身上, 而我本身的目的也只是能使用它而已。” 可惜的是,他眼睛里的羡慕,已经完全掩藏不住了。 席轻衿轻笑了一声, 直接把他推到了新型天文望远镜的旁边,嚣张的说道,“既然是我能做出来的东西,那么将来我就能做出更多,以后再做一个给自己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对这一领域有更高成就,更多理解的你才是最需要的吧。” 她要是哪天真的对哪颗星星感兴趣了,完全可以制造空间跨越技术,尝试主动跳跃到那个星球上,还不至于用望远镜去围观。 心里同样嚣张的思维,和时下所做的一切举动,却能让褚齐明显的感觉到,从她周身溢出的那种特别的温柔。 明明这个词汇放在席轻衿的身上一点都不搭。 直到褚齐开始认真的观测着每一颗星星之间的变化时,不断颤抖的指间,以及最后站直身体后,他毫不犹豫说的那一句,“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在教科书上进行屠版的人。” “借你吉言,不过我想现在更重要的应该还是找到一颗,目前没有被人类发现,却有很高天文领域价值的星星,而后用【轻】来命名,你说对吗?” “非常对!” 如果只是一家充满了商业意味的普通公司,那么就算将来有一颗星星以这家公司的名字命名,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存在。 可当这家公司本身就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以及附加隐藏价值时就表明,【轻】在席轻衿眼里更值得留存下去的不是那个已经逐渐肉眼可见形成的商业帝国,而是其本身所携带的精神。 褚齐搞不懂商场如战场,也搞不懂角人之间的纠纷,可他知道,站在他旁边的这个人,对一切一切的目标,都是凡人拥有,却一直无法着力努力,最终却在她身上完全实现了东西。 “找到了——” 或者说不止一颗。 遍布了整个天台的器械联合运动,褚齐所发现的绝不只是一颗星星这么简单。 而席轻衿向来对1.0版本和2.0版本之间的跨境有着明确的目标。 故而现今天文望远镜所能观测的一切东西,都被强行拔高一至两个台阶。 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月的努力。 “我总觉得,你不管待在任何领域,只要在其中努力,最终独属于你的,独特的,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无法理解的精神,或许只有时代的先行者,难以被很多人理解的人才能勉强窥探其中一二。”褚齐由衷的说道。 他身旁所放置的一切器械,就是对于席轻衿的一切作为的最佳佐证。 “吹的太过了。”席轻衿毫不在意的用语言奚落着自己。 随后就淡定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遵从于我想去做所以才去做的吗?别人如何理解那是别人的事。” “我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人生去做出所谓的阅读理解。” 而有关于电影,最终想要在全世界上映的行为却引起了很多方面的注意。 从最开始那场有着无数人关注的全球演习,最终却让无数人对席轻衿佩服彻底的事件,就让许多国家的人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这个人的特殊之处。 可既然是演习,那么就代表只是普通士兵中的一员。 就算稍显特殊,可个体力量再怎么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席轻衿确实是一个个体,但她尤为擅长将无数个个体拢在身边。 有关于前奏准备了太久太久,其中所涉及到的一切道具直接联系了全国各地的非遗产业合作共同打造的作品,在他国不允许上映也非常容易理解。 在文化入侵这个除了政-治方面稍有敏感的人会关注,普通人只觉得可供娱乐的东西更多了。 他们无法从细枝末节处关注到,为什么现在的他们对他国理解的越来越多,且大多还全都是一些好的方面的理解。 总有人说“牧羊犬”既然喜欢外国那就去移民啊。可正是因为那些人本身没有条件移民,所以才造成了身在国内却又崇尚国外的他们,始终用言论抨击的这个国家,成为整个社会前进步伐中的累赘。 还埋怨着为什么国家无法给他们更好。 他们看不到中东地区的战争所死去的人,他们想不明白那些外国的号称医疗免费,学习免费的东西,其中所预示的恐怕是病到死都无法看到真正能帮助他们的医生,归根结底还是掏钱去私立医院实在。 以及匠人的孩子只能学会匠人的工作,水管工的孩子只能在长大后去做水管工的工作这种社会现象。 可惜,世界九成九的人都是愚昧之人,包括席轻衿。偶尔她会自负于自己的能力,但有时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傻子。 当这部电影被他国要求拒绝上映时,席轻衿很淡定的将这部电影在国内上映了,对于这一点,奚元丝毫不急。 席轻衿很少去保证些什么,可她接下的任务都会去做到。 这份信任,让奚元亲眼见证了这部电影在国内引起的,大到能让全国人民关注的喧嚣热闹。 国人或多或少对历史有一种深刻的情感,无法言明,无法准确定义。可当历史从另一种角度上在他们面前完整的展现时,他们同样热衷于观看欣赏评价。 确实,他国拒绝这部电影在院线上映,可谁又能阻止留学生之间的谈论呢? 直到本土学生了解。 直到那些各国的学生又从华国的留学生口中得知,那部电影中所涉及到的一切都是现今真实存在,并且还在传承,且没有任何ps的作品后。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国家要禁止这样优秀的作品播放,反而放那些除了捞金让人没有办法感觉到任何特殊意义的商业大片。 文化入侵是一种没有任何痕迹,却又能暗中影响无数的恐怖力量。 而这股力量最终位于谁手中,取决于对世界娱乐方向了解最深刻的那批人,存在于哪个国家。 奚元看着最终显示的超过200亿的票房数据,毫不在意。 这份数据所带来的经济对于【轻】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目前全世界各地都在探讨华国的非遗,探讨那个流传了几千年,依旧保持着身后传承的国度,所包含的奇特魅力。 这部电影本身的价值反而更多的展现在了从它在各个国家上映以后所带来的附加价值。 经济领域的拉动,商品行业的推动,大幅度提高的KPI,GDP,仅仅是一部电影带来的。 例如某某有世界知名度的明星,即将出现在某个国家开演唱会,或是举行粉丝见面会时,那个国家经济发展会有一个猛烈提升点,这就是娱乐对政-治方面的影响力。 但悲哀的是…… 奚元面无表情的捏着手机,用的力气是几乎能把手机捏爆的力度。 可惜的是【轻】所生产的机子,比市面大多数的手机厂商生产的机子更加先进的同时,也更加便宜,同样质量也更好。 在未来,【轻】所提供的一切商品的售卖价值都将成为民众中的基础线。这就是和国家合作的最为深刻的另一种含义。 打从你最开始知道一斤肉10块钱,到11块,你就会明白那是涨价了,而9块就是降价了,【轻】所提供的就是那个永恒的10块数值。 所以…… 奚元咆哮,“这和我又要处理有关于新发现的星星,将会由我们公司命名的事情有关系吗?!” 第26章 靠财华强国 关系是没有关系的。 但加班肯定是要加班的。 席轻衿不接受奚元对自己怀带着老父亲般的浓厚感情, 但她能接受自己给他老母亲的深厚爱意。 “看看我对奚元有多好,为了防止他总是胡思乱想,直接规划了他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 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任何胡思乱想的时间。” 说这话的人甚至还带有些洋洋得意的小骄傲的表情,摇头晃脑的点着脑袋。 坐在席轻衿对面的曲书月嘴角疯狂抽搐。 她俩见面的原因是因为, 既然已经决定插手文化输出事项,那就胆子大一点,目光放长远一点,干脆利落,直接在国内成立高标准高要求的, 甚至能对垒奥斯卡的影视奖项。 为什么总是要拿着自己的作品去别人国家要求参奖? 然后被别人用各种言论指指点点? 不是说不行, 只是说,明明他们的国家也不差, 明明他们也有无数可以站在巅峰的人才, 只是缺少了些点化,缺少了些舞台。 或许将自己拍摄的影视剧作品送去参奖,确实是扩大知名度的最佳手段, 可席轻衿不认为在有【轻】的扶持之下, 华国无法建立一个能对垒奥斯卡的影视奖项。 他们的东西, 最合适评价的只有他们自己。 每一个国家之间的文化都有极大的不同, 客观,这一词在席轻衿看来, 既然是客人观看的一切,那就老老实实的看着。 不要对主人家的一切所作所为指指点点, 除非他们有远超于主人家对主家一切信息的了解和知识储备,不然就老老实实的闭麦吧。 曲书月一早就知道席轻衿这种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想法。 只是直白的拿出来正面谈,曲书月还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可是在谈条件之前莫名其妙的提到了奚元, 曲书月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奚元……是真的惨啊。” 席轻衿一脸无辜的端起咖啡,“有么?” 20来岁的面容依旧让她看起来稚嫩又青春,故作无辜的态度,就像个可可爱爱的孩子。 可就是这么个孩子,在这么一家普普通通的咖啡厅,和一个已经在娱乐圈里重新拉起知名度的女星,谈论着注定了要引领世界风向的大事。 “完全没有。”曲书月承认自己是个颜狗,对于可爱这一卦的人她很喜欢,可大多数的时候席轻衿——更帅啊! 那种能A的人恨不得抱住她,大呼姐姐我可以的帅气,太惊艳了。 “你准备成立一个什么样的奖项?”曲书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疯狂吹席轻衿,拉回了正事上。 “你是指奖项内部的含金量还是指该奖项的名字?”席轻衿挑眉反问。 “两者都有。” 话题已经从探讨助手先生到底有多惨,变成了正事以后,两个人都正经了起来。 “那肯定是牡丹奖。”席轻衿的表情理所当然极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席轻衿相当喜欢这一句了,“要做就做大,要做就做好,我要牡丹奖每一次颁奖典礼盛会时,都要引起全世界的关注。” “我还要它成为远超奥斯卡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我要它永远保持公平公正。” 时下些年里,奥斯卡的含金量大幅度的下滑。 这其中又涉及到了多少利益纠纷,席轻衿才懒得去管。 但她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轻】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缺钱,且内部的工作人员也永远都会理解,与其沾染上一些非法交易,远远不如留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工作下去更为划算。 这种时候,一个始终保持着公平公正,又具有极高含金量,并且会在全世界进行宣传的奖项,所包含的一切,在娱乐圈中的导演,演员,编剧等人看来,绝对是值得他们投资的东西。 人生除了追求自己的理想之外,面包同样也是重要的东西。 甚至说人的最佳状态就是理想和面包共存。 “一如既往,文化输出所达成的入侵线,会有部分人有所察觉,可当一切看起来都是双赢时,就算那些人……最后也只会选择与之合作。” 就像国内大多资本家已经完全放弃遏制他国对国内进行文化输出的软性效应。 为什么? 因为财帛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 人总是不会嫌钱多的。 席轻衿没有说的过于直白,但曲书月却能明白。 之前就说过娱乐对政-治方面的影响,一个拥有超高知名度的演员在某个国家举办一些活动时,必然会吸引许多他的粉丝的人前来,而这点带来的经济效益对于政-治人员来说就是实打实的功绩。 届时谁还会在乎这些软性的文化入侵现象。 更何况席轻衿可不会像某些个国家一样,洗脑全世界他们没有做过错事。 席轻衿要宣传的,是这个有着5000年历史的国家本身所拥有的一切历史人伦文化传承包含的,能引世界为之倾倒的魅力。 而那些假的让人想要发笑的洗脑包,席轻衿绝对不会让它们出现。 仅以事实推论,这个国家的过往,历史所流传下来的一切,就足以站在世界之巅。 席轻衿要做的只是告诉世人,有这么个存在就够了。 可惜的是,这仍是一件拥有着极大难度的事情。 曲书月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低着头,沉吟道,“牡丹奖吗?……最多两年,你所想象的一切就会完全实现。” 席轻衿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理所当然道,“当然,我相信你。也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既然这一切娱乐情境之下所隐藏的是有关于文化输出现象。 那么在其中进行一些投资也很理所当然。 太多的演员乃至于导演编剧等人无法在自己的领域中发挥出自己的光芒。 不是因为没有实力,只是因为没有机遇。 席轻衿提供机会,并决定在明年国庆举办的第1届牡丹奖中,明确表明第1名将会获得1亿元的商业投资,第2名5000万,第3名3000万。 而其下名次中仍旧会有一些机遇和优待,在期待着每一位影视剧行业的人前来参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就算其中多半有人会觉得自己得不到奖项,只是试试水,可万一呢,万一……呢? 侥幸心理就会促使着他们在向奖项名次的高位拼尽全力。 一年多的筹备时间,足够在明年上半年期间,出现爆发式喷涌的文化输出现象。 绝对会有无数人探讨牡丹奖取这个名字的意味。 这一点就表明席轻衿从最开始的选择拍摄武则天传,截止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向心目中的结果进发。 只有在自己的领域中才能勉强跟得上席轻衿在这一领域出现的思维展现运动的曲书月,忍不住问出了一个自己始终埋藏在心底的问题。 “你还是人吗?” 这句没有任何侮辱意味的话,仅仅是单纯的感慨于,为何席轻衿的脑子能和她曲书月的脑子差别这么大。 曲书月本身想的仅仅是重新回到娱乐圈。 但自从加入了【轻】旗下的娱乐公司后,勉强放眼了些其他的目标。 比如说拿到影后视后等等之类,可现在呢? 现在她想的却是直接引导世界时尚风向,乃至于影视剧行业的潮流。 这样的想法太狂妄了。 可也太容易激起人的血液沸腾了。 只要她足够努力,席轻衿所提供的平台足够她在其中展望属于自己的风采。 这对于每一个与【轻】有关的人来说,他们都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上一句:这是最好的时代。 席轻衿是一个隐藏在幕后,不曾展露在大众人眼前,却为所有在人生路上积极求取的人,搭建了一个最合适他们的舞台的人。 她是农夫,是舵手,是注定了会推进世界发展的人。 曲书月期待于自己能在其中观察着席轻衿的一切,也热衷于欣赏她这注定了要璀璨耀眼的一生。 也是一个相当中二病的,在这里可以对曲书月说,“我可是仙人啊!” 曲书月:“……我以为这种时候你更应该说自己是神。” 席轻衿摇了摇头,“那不能,我可不爱说些没有意义的谎言。” 系统在系统空间里伸手绕了绕头顶的带有些羊毛卷的白毛,小声叭叭,【难不成你心里已经有了如何修炼至神的想法吗?】 【再说——】席轻衿随意的回答。 就这么两个字的回答,让系统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又迅速升起。这就是那种独特的,只有席轻衿这个宿主才能给它带来的奇特兴奋感。 这种感觉和席轻衿平时沉浸在战斗里面临生死危机的,那种肾上激素迸发的感觉一模一样。 系统由衷的期待着她又能带来些怎样的不可思议的奇迹。 但不管如何,还是先开始行动比较好。 所有一切目标达成的前提都是过程。 席轻衿可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这顿看似平平静静的下午茶中所包含的特别含义,可不是现在就能展现的东西。 曲书月对席轻衿轻轻地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只留席轻衿一人坐在咖啡桌旁,看着被其中的小勺激的荡漾着圈圈的咖啡,轻笑了一声,一口饮尽。 随后转身离去。 这是最好的时代,是每一个人都在向自己的目标拼命前进的时代。 包括席轻衿。 包括她。 而她,将会成为注视着这个国家一点一点位于巅峰,且也参与其中推动的,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第27章 番外1 50年后—— 无人可知, 在这个早已经步入星际时代的世界里,究竟是谁对它的贡献最大。 提到具有推动世界发展,推动国力发展的人, 想必很多人都能提到褚齐这位伟大的天文学家,甚至就现在的学生时代的人探讨时, 也会忍不住的感慨,“褚齐所诞生的时代真的是个奇迹。” “说的没错,那个年代真的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人了,偏偏他们还都是一样强。” “感觉就像是众星攀升,群英荟萃的时代啊。” 探讨着这些话题的人正是一所学校的, 一个就读于天文领域, 而另一个则就读于艺术系的学生。 作为好友的两人,前者控制不住地狂吹那个即便给他带来了很多作业量, 但依旧会忍不住在提到那个名字时产生激动和颤抖的情绪。 “褚齐发现了新的可居住星球, 将人类实现星球移民的可行性拉开了大门,不仅如此,在后期甚至还提到了直接对不可居住星球进行改造, 甚至真的去实施的这种手段。自此以后, 有关于对宇宙的探索, 那扇曾经遥不可及的大门才仿佛彻底对人类展开, 速度加快到近乎跳跃的地步。” “类似的磁悬浮车,空中轨道的建设, 浮空城市的组合,一切的一切在过去, 只有电影中才能出现的画面,最后都成为了真实。”作为他的好友艺术系的一员,也仍旧清楚过往, 经常被他们的老师拿出来举例的电影中的经典画面,现在都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甚至还会显得更加惊险刺激,却又不会有任何安全顾虑。 “那个年代还有号称天下毒枭不死绝,他就绝不会死的陆谦绪,其个人对打击犯罪作出的贡献还曾进入过感动华国奖。”天文系的人又忍不住的感慨起了,同一时代的群星之一。 “我觉得同样也流传下来的程景导演也很有知名度啊,他所拍摄的作品真的太不可思议了。票房破百亿的,甚至就有35部!这是现在的导演行业几乎难以攀登的巅峰啊。”艺术系的友人则有些庆幸自己幸好没选了导演行业。 ——但演员也不是什么好走的路。 “曲书月留下来的作品太过于经典,我猜再过百年以后依旧会成为放映在大荧幕上受年轻一代人观瞻的影视剧作品。” “这些人总觉得都太强了啊。” “同一时代,还有各种各样的优秀科学家,为这个世界做出了很多的贡献。” “真的难以想象,为什么那个时代,会有那么多的可以高高挂在世界领域上受人瞩目的群星。” “就像是历史上的三国一样,优秀的人总是会汇聚在同一时代嘛。” 一旁路过的同学却在两人谈论着那一时段,是对着自己的友人高声呼喊着,“不会吧?程景导演的妻子容蓉,竟然真的要揭秘50年前那个时代群星荟萃的真相吗?” “也不是说要揭秘什么的,只是容蓉女士觉得自己这等年纪,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全心全意去诉说的东西。想要随便说些话,用于断绝彻底离开一切累赘走向旅途新生的想法吧。” “程景导演自从再不出山以后,平日里除了教导同属导演行业的年轻一代之外,就是想带着自己的妻子旅游,可又因为各种情况总是打破计划,始终都没有正式行动。据说这场采访谈话是容蓉女士想要为自己这一生稍作总结,待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要和程景一同出去旅游。 只是容蓉女士忍不住提到了对于那个时代而言,同样重要却并没有被什么人所知的人而已。” “容蓉女士现在就在导演系吗?我这就过去!” 旁边掀起讨论的,情绪显得十分欢快的天文系的学生,和导演系的学生也迅速激动了起来,快速向导演系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的时候,就发现导演系的可以容纳200人的大会堂里挤得满满盈盈。 起码超过了300个头。 以及坐在中间的容蓉身边正坐着同样年迈,白发苍苍,却显得意外的精神的程景导演。 容蓉看到年轻一代的学生们盯着自己闪闪发亮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后,才开始诉说着有关于自己的故事。 “50年前,我才刚刚大学毕业,阿景已经在娱乐圈里闯荡出了名声。一年之后目前仍在延续的第50届牡丹奖,在那一年正式建立。” “与此同时,至今仍在流传的武则天传的武则□□演人员,尽管时至如今都没有将她的名字摆在明面上,但我想进入经济和金融这两个领域的学生,应该多多少少都听过她的名字。” “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也是缔造了那个时代群英荟萃的人。” “她所制造出来的目前仍在延续的东西太多了,牡丹奖不过其中之一。科技研究基金会仍然在行动,在进入星际时代以后,火星的第一所学校仍旧是【轻】所建设的。” “时至如今些年,不说曾经所存在的学校,只谈论在迈入星际时代后统计的人类现存学校的全部数据,其中的一半,包括目前我们所处的这所学校,都有【轻】的痕迹。” 看似不可思议,可席轻衿所缔造的一切,早已经深入了这个世界人类的方方面面。 容蓉的声音慢悠悠的,年迈的她,眼睛里满是怀念的情绪,“我不太爱说那人的成就。稍有了解的人都清楚她为什么不想将自己的成就摆放在大众的眼前。只因为那会浪费时间,而浪费的时间,又会让她难以快速达成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 “【轻】这家囊括了各行各业的公司,是她建立的,科研基金会是她建立的,无数所拔地而起的学校,依旧是她建立的。自今仍在行动的科研基金会,让每一个想要在科研领域有所发展的学生都有了一个出处,每年科研基金会批出去的钱都达到了数百亿的高昂程度,而这一切都是【轻】带来的,且并未完全和国家对接。” “褚齐这个目前仍旧泡在研究室里,说是宇宙不爆炸他就不放假的男人,至今仍在使用着当年那个女人和他共同研究出的天文望远镜。虽说经过多次迭代发展,最初的那款右下角刻着‘轻’之一字的天文望远镜,早就已经成为了博物馆中的东西。” “且目前军事行业中普遍使用的密蜂,包括运用于天文探索领域的蜜蜂,这东西最初也是那人一点一点做出来的,她会的东西太多了,那是一个所有曾认识过他的人,都会忍不住用一句话来形容的女人:‘无论她待在任何行业,都会是那一行业的最顶尖’。” “武则天传的拍摄并非是为了票房,也并非是为了赚钱。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当时的那个票房甚至不足她随手签下的几个单子赚来的钱。” “这部作品的真正含义,想必学习近代史的同学们应该都会理解,其中非遗推向世界的展现,还有过往第2次世界大战时,我国所被破坏了一切能成为世界大型文化遗产的东西,都在那部电影中被展露出来了。” 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文化输出—— “在50年前,我们感慨与米国有多自由,霓虹人有多么诚恳认真,女王国又有多么的浪漫,夏威夷的海滩纯洁如我们的爱情,类似的比喻太多了。可时至如今,我们能清楚的看到……米国已经没了,一再对弱国下手的它,在一次自喻尊严被践踏,对毛子国首都的试探中,直接使得米国从世界消失。” “霓虹在一次又一次的海啸中多次陷入即将沉没的危机,不得已求助我国,甚至主动要求并入。曾有人问过,我国最大的岛屿是?是湾湾岛?当然不,是霓虹岛才对,五十年后的今天,你们看到的那些穿着和服自称为华国人,却只被定义成大和民族的存在,就应该懂得当年的现象和实际的真正偏差。” 在这50年里没了的可不只是米国……太多的东西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殆尽。 “一切能留存下来的东西,不过是有那么一个人早就将未来尽入眼底,而后,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 “她的眼光远超于这个时代,她所看到的一切是我穷尽一生都难以理解的东西。” “而一切对时代有所推进效果的发展,不过是为了最基础的两个目标。” “如果说知道我即将说出口的接下来信息的人还有谁的话,那么就只有那个女人的助理先生了。现在应该被称之为【轻】前任集团董事长奚元。” “推进世界的发展?改变这个国家现存的一切受制打压的糟糕现象?” “这些都是。但真正的,那个人真正想要的东西反而是,‘这个世界的人再也不会因为性别差异受到歧视’,例如程序员这个最开始就是女子做的行业,最后却被称之为男性必备的工作,何尝不是一种性别歧视的体现?” “在那个年代,网络上遍布着的是男人跪榴莲,跪键盘,跪搓衣板。可真实现象却是,家暴,冷暴力,丧偶式教育。全职太太对家庭的一切贡献不被认可,甚至部分女性理所当然的认为全职太太不应存在。就算结婚就算生孩子,也要做到自己该拥有的一切尊严,支配自己所能赚取的钱财,才不会低人一头。” “无法说这样的想法是对是错,可时至50年后的现在,回忆起那时候,会不会觉得非常好笑?” “没人能准确的定义什么是平等,可在那个人看来……” “平等就是,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 现今医学奇迹,男性生子就是最大的表现。 “平等就是,我们都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平等就是,我们站在一起,衡量价值的人最先关注到的是能力,而不是性别差异。” “年纪大了一些絮絮叨叨的废话,想来大家也听不明白吧。”容蓉只轻笑着,在注视着她的学生们眼睛越来越亮时,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只是对我而言,对曾生活在那个时代,有幸陪她走过一段路程的人来说——那个人就是平等本身,是自由本身,是一切难以陈述的不可思议。是即便她不愿意,我仍旧期许能被写入教科书的存在。” “属于她的荣誉不该泯灭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一如我们,期待着,也见证着,明天的太阳仍会升起。” 第28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1…… 席轻衿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 体表年岁并不大。 婶子一家的两个堂哥,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生下了可爱又聪明的幼崽。 公司里的事情也大部分的都交接给了奚元。 接下来的目标只要按照最初的计划进行下去, 将每年所赚取的大量金钱投入国家发展事件发展即可。 席轻衿继续待在这个世界里也没什么意思。 在确定一切都交代好了,就算自己离开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事件, 会向她期待着一样发展时,她就选择毫不犹豫的脱离了那个世界。 系统有时也会赞叹于她的果绝,【总觉得正常的人类,应该完全没有办法摒弃已经到手的一切权力利益。】 “都说了我是仙啊!”席轻衿一把掐中了系统的虚拟脸蛋。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捏的满面通红, 席轻衿才松开了手, 随手一招,一张变化出来的绢布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耐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过了一会后, 再次将那块布散开,就见其化为了星星点点的光子,消失不见。 系统在旁边捂着脸, 声音鼓鼓闷闷的说道, 【你这人真不适合呆在系统空间, 真一点都不适合!】 没道理一天到晚就迫害它这个小系统啊。 系统做错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活着就是一种错误吗? “那你还不快点帮我送到下个世界。”席轻衿瞪了系统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你在心里念叨我打扰你看番剧了。” 【修仙还有读心功能吗?!】 看看你自己的表情, 录入了现代社会有关心理学一切知识的系统,但凡面前有一面镜子, 就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和人类越来越像了。 席轻衿不会主动点明,只说,“徐童的身体里没有灵魂, 其根本原因究竟是本身就不存在灵魂,还是说……”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系统就主动说,【就是你猜的那样,不是没有灵魂,而是徐童本人舍弃了灵魂,在故事没有强大的力量将其彻底打破,形成完整真实的,有规则,有幅度的世界时。每一个灵魂就像是数据一样的存在,她们可以选择让自己更加实化,也可以让自己彻底泯灭为数据,成为一草一木一粒沙,一道迎面拂过的暖风。】 【诸如你这类的自我觉醒意识极强的,反而是极为少见的那一类。大多数的小说在向真实世界转化的过程中,都会有太多太多的灵魂在痛苦之中选择毁灭自己。】 只要是人类,就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子自毁意识,或轻或重,或能掩饰,或完全无法抵御。 席轻衿沉默了良久才说,“去下个世界吧。” 她没有办法选择将已经将自己彻底化为世界的一部分的徐童重新拉回,但席轻衿能让无数个世界里即将陷入自我毁灭的女配,停下一切不适想法,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 还未睁开眼睛,先至的是空气中散发着诡异又带有些恶臭的味道,那味道还不停的往鼻腔里涌动,席轻衿睁开眼睛前先屏住了呼吸。 可等到睁开眼睛后,还是差点被悚到自闭。 她是躺在床上的,一张约一米宽左右的小床,应当是由什么木板材质做成的,和地面的整体高度还没有30公分,就显得很离谱。 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摆放着一堆杂乱无章的衣服,正在不停的散发着怪味儿,地面上堆砌的是各种各样的外卖垃圾袋,其中餐盒中盛夏的残汁汤液中,甚至已经有虫子在其中游动。 席轻衿差点没被恶心的吐出来。 当场一个清洁术,把这房间里的一切东西全都给毁成原子的程度了。 结果下一秒就咳嗽了一声,嘴角直接渗出一口鲜血。 身体并不足以让她直接动用灵魂之上所学过的力量,故而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洁术就直接使她患了内伤。 索性清洁术足够给力,房间内瞬间干净的只有身下躺着的这张小床,床上的床单之类的东西也完全消失不见。可见那东西也被包含着席轻衿的潜意识认知的清洁术自动划分为垃圾的一部分。 与其躺在继续杠的人骨头生疼的地方,席轻衿坐了起来,开始接受起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是一个仍在属于发展中的世界,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糟糕的地方。 不,准确来说糟糕的地方还是有的。 这是一个文学发展极为劣势的世界。 没有历史上知名的文人学者,就连现代社会的网文故事也很少存在。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连夜追更导致猝死的主角,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自己过得十分困苦,不仅没有精神食粮,就连一块面包也没有。 不愿出门的宅男,最终选择在网络上进行投稿。 可只爱看故事并不会写的男主,完全无从下手,最终选择偷盗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的一些作者的作品,并标上自己的署名。 这只是许多具有爽点的文抄公故事中的其中一项案例。 可到后期,曾经所看过的再多的故事,也无法达到完整复刻后,为了避免被自己的读者吐槽,江才郎尽等等之类,男主终于开始祸害起了这个世界原有的在创造故事这一途上拼命努力,却没有机遇的人。 原主就是其中之一。 孤儿院长大的她,学历并不高,高中下学后就开始进行零零散散的工作。 菜市场扛过菜,餐厅端过盘子,网吧当过前台,咖啡厅里也做过服务员。 孤儿在年幼时总会有些疑问,他们的父母是谁? 他们的父母是爱他们的吗?会不会是主动抛弃了他们的呢? 原主也不例外,只是她最后被孤儿院的院长递过来的一本书改变了思维,以后再也不会思考有关于父母的存在。 以席轻衿曾看过无数种类故事的思维存在,甚至觉得那是个完全没有故事性的故事。 但其中的一些道理,却为原主这个能在成长中的孩子带来了新生。 其中最为让她印象深刻的一番话就是——父母与孩子之间都是个体,而个体最优先考虑的都应该是自身的利益,或许这无法突破父爱如山的印象,母爱如水的慈祥。可对于个体的人类来说,能学会爱自己,始终是人类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过分关注于他人,即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对自己的观点喜好,不如趁早学会爱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追求什么。 照席轻衿的说法来看,这不过是混杂了一部分心灵鸡汤,又规劝他人理智善良,懂得爱自己的,普普通通的一段节选话语罢了。 可对于原主而言,这就是缔造了她想要书写故事的最初。 高中下学后的所有工作,成为了她的人生阅历,也成为了故事最好的世界观体。 在这个前人甚少的文学史里,新生作者完全没有可以准确前进的方向,原主也是最初的只是书写一些简短的小故事。 可到最后,所有的小故事整理成一册后,被投向了出版社。 怀揣着希望的原主,所收到的却是作品不合格,被打回的状况。 自认为其他能写故事的人都非常了不起的原主,尽管失落,却只认为自己应该再度努力。 可当某一天,她的作品却以标注着他人署名的情况上市,且为标注着署名的作者本人带来了庞大的利益后,原主就突然发现了不对。 她试图追责出版社,可出版社的人只告诉她,“用了你的作品就用了又能怎么样?顶多给你几万块,像你这样的穷鬼,可能连几万块都没见过吧,你知道恒之大大有多厉害吗?他能把你的作品署上他的名字都是对你的恩赐。” 原主懵了,她拒绝接受那所谓的几万块。 早早就外出打工的她知道现实不是只要自己申冤,就有人为自己报屈的地方。 除了咬紧牙关,自认倒霉,别无他法。 ——还能死咋滴? 自此以后,她亲笔写下的每一个故事,都不再为他人道也。没人知道,租房本应放置杂物的架子中摆放着她亲手写下的数十部作品,一笔一画,一字一句。 可男主那个垃圾,却在尝到了甜头以后,要求出版社的人主动询问原主是否还有其他作品,遭到了原主言辞拒绝,甚至还有一连串的辱骂。 原主以笔载客,以字创世,骂起人来牙尖嘴利,出版社的人心情不愉,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男主。 后续的发展就是男主亲自上门。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每一个笔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闪耀光辉,无法在他人面前展露的你根本没有任何光点。我却不一样,我是这个世界肯定的作者,以我的署名,标注你的作品,是你的荣幸。” 一副原主不要不识抬举的样子。 席轻衿恨不得直接直接冲进记忆里对恒之,这位全名叫做尹恒之的男主照脸呼。 原主再次拒绝了,这次顺便把男主也骂了一顿。 记忆中,席轻衿看原主骂人有多心情舒畅,后续就是原主有多惨。 那一书架的作品,全都被尹恒之派人抢走。 无论是网吧的前台工作,咖啡厅和餐厅的服务员工作,就连菜市场搬菜的工作都让尹恒之阻断。 没钱,就意味着活不下去。 尹恒之还派人来原主的租房,每天一到深夜,就放震楼器。 天亮就取回,因日夜颠倒,白天附近环境又嘈杂的原因,她的精神一度陷入虚弱。 手里的钱肉眼可见的变少。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原主从邻居家的收音机中听到,“第1届恒之奖正式创立”以后,她就明白了,那个男人恐怕是抢走了她全部作品以后的最初,就想把她逼疯。 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抗争,也要斗争下去,现实却是遭遇神经衰弱的精神,带动着身体再难爬起。 席轻衿来的时候,原主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现在倒是不用系统提示,席轻衿擦干了嘴角的鲜血,自己就知道原主的灵魂沉睡在身体深处,若没有足够的刺激,恐怕永远都不会醒来。 是比甘于融于世界的徐童,还要凄惨的境地。 席轻衿深呼了一口气,感受着胸腔里的沉闷,最终选择撑着摇摇晃晃的躺体,下楼买了新的纸笔。 空无一物的租房,不再是她的归处,早已迈入夜色昏暗的公园,反而是最合适的地方。 故事的最初,不过只是一句——世界以痛待我,我亦回之以歌? 做梦! 第29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2…… 当所谓的第二届恒之奖杯举办的时候。 席轻衿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足足有了一年。 她其实也不太理解, 原主记忆中,她所看到的那个被自己评价为并不多么精彩的故事,为什么会让她也走上书写故事的这一条路。 可不明白, 并不妨碍她去这么做。 如果文字能给别人带来力量,席轻衿也想去尝试一下。 一个世界里又有多少个生活在不幸环境中的女孩, 期待有一个能支撑她们坚持过不幸走向幸福的东西呢? 席轻衿不知道,但她想去做。 任性的仙人可不会思考失败以后会产生什么后果。 她想做,且全力做的事情可能会失败吗? 席轻衿根本不会让那个可能性存在。 最初的第一个由席轻衿下笔书写的故事,文名叫做《刀歌》。 开篇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句她最初的想法。 ——世界以痛待我, 我亦回之以歌? 做梦! 这个故事, 席轻衿选择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了原主的一生。 故事的主角遭受的一切不平等待遇,最后都在再次醒来后出现了改变。 不管是第二人格还是什么, 所有看似和最初不同的生活习惯, 都会让读者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不对,可又没有办法完全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侦探小说的存在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存在, 反而有过不少真实的案子组合后作为作品面世的东西, 可见其本身文字故事的贫瘠。 更爱网络文学的尹恒之, 这位垃圾男主可不会去看福尔摩斯, 自然就无法察觉到,这部作品是席轻衿给自己写下的一份特别的计划。 从再次睁开眼, 写下了属于自己的故事,到去投稿, 和出版社谈判,更到每个月都会写一部10万字的长篇小说。 一年的时间,12部作品的高额产量, 足够出版社为她的所有计划通路。 思绪运转能比电脑速度还要快的仙人,书写故事的速度也同样惊人。 每一个由她所写出的故事都会存在一份原稿,那是记录,也是为了将来狙击尹恒之的最好准备。 此时此刻将第13部 名为《无声狙击》的作品上交给编辑后,出版社编辑部的办公室里,席轻衿的编辑薛轩清正挠了挠头,对着她说道,“第2届恒之奖已经开始举办了,先生有想要参加的想法吗?” 如果说尹恒之的作品是网络文学对文学贫瘠的社会的一大冲击。 那么席轻衿的实体文学,就是由作者亲自拿着一个不存在的锤子,锤着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人的精神。 清明出版社就是和席轻衿合作的出版社。 最开始,这只是个濒临倒闭的小小出版社。 直到秋冬,身影单薄的席轻衿,一边咳嗽,一边面色苍白的手持《刀歌》这部作品前来。 薛轩清最初看到看到席轻衿的时候,第一时间思考的是这人过分单薄的身体,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小小出版社,而是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就是严重到了那种程度。 薛轩清还记得当时的席轻衿咳嗽了一声,对自己说,“我来投稿。” 之后席轻衿直接将《刀歌》的原稿放在了桌面上。 薛轩清很久没有接到人来投稿了,无论是亲自来清明出版社的写字楼,还是网络,都是完全没有。 在心中多次干嚎,恐怕即将要倒闭了的小小出版社主编薛轩清,拿起了桌上那本作品以后,就彻底停不下来了。 10万字的故事并不很长,编辑工作的人早就锻炼出了一幅快速浏览文字提取关键信息的能力。 当这部10万字的故事被薛轩清看完的时候,时间也仅仅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可听到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时,他才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也明白自己忘了一点。 那就是面前的这位前来投稿的人,身体看起来并不怎么健康的样子。 时下已然深秋,再过一周就是冬至,可席轻衿不仅穿着单薄,编辑办公室里甚至还完全没有开空调…… 薛轩清急急忙忙的打开空调,从柜子中取出毛毯的时候就见到席轻衿又咳嗽了一声,直接呕出了一口血。掌心鲜红的颜色差点把他吓到自闭,试图当场打120,当然110也行。 席轻衿选择了拒绝。 自此一场十分惊悚的初见以后,彻底达成了她和清明出版社的合作。 此时一年后的清明出版社,依旧没有多少合作作者。 可仅仅由席轻衿一人带来的12部作品就已经创造了不可思议的价值。 国内人数众多,同时也造成了最初的《刀歌》出版以后,足足卖了几千万册。 不仅养活一家出版社,这一部作品就直接养活了一条产业链,更何况后续所推出的质量更高,也隐含了更多深意的作品。 听到薛轩清询问,第2届恒之奖她要不要参奖这个问题,时下仍旧身形单薄,动不动仍旧会吐血的席轻衿已经习惯性的咳嗽出声。 嗓子里的瘙痒引得她一阵发笑,“我们最初谈合作的时候我就说过,清明出版社不能接任何和尹恒之有关的东西。” “当时的你,虽然不知道理由,却因为相信《刀歌》这部作品本身价值的原因,同意了我的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不过时至一年以后的现在,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们最初合作的一切原由。” 席轻衿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原主的身体早已经在被尹恒之逼到精神衰弱的状态中,就出现了大问题。 再加上席轻衿到来时,被虫子悚点吓到自闭,动用灵魂力量的原因,使得现在身体状态一度不好,畏寒畏热的毛病,已经是她身体状态中最轻的一点了。 拢了拢盖住双腿的毛毯,一段时间没有理发,再次遮住了眼帘的发丝,直接被她左手扣住,往上一捋,形成了背头的形象。 光洁的额头和带着凶狠戾气的眼神,叫薛轩清吓了一跳。 随后就听到席轻衿说,“《刀歌》不是幻想小说。” “是以‘我’本身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创造的故事。” “或许对于读者来说有原型的故事也许并不怎么美好,可这部作品除了扉页标注的那句话以外,在完结章的最后,同样也放上了一句——这才是真实。” “也就是说,这部作品本身就是我所写下的一项规划。”席轻衿冷静的陈述着。 薛轩清已经猜到了一些可能性。 室内开启的空调,使得环境温度偏高,此时的他额角已经流下了汗水。 他很清楚额头的汗,也许是被热出来的,可背后迅速升腾而起的冷汗也同样是实实在在的。 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距离自己很近,薛轩清只能看到席轻衿继续说道,“故事中的那个,结局惨死在牢中的人,就是我为尹恒之定下的结局。” 薛轩清直接浑身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席轻衿坐在薛轩清的对面,静静的捧起了一杯他提前准备好的热牛奶,等着他回过神来。 好一阵时间过去,薛轩清才露出了苦笑说道,“抱歉,我不应该问你要不要去参奖的。” “没什么好抱歉的,只是一年前的我差点被逼疯,那时显然不可能拿着自己手里的作品告诉你说,故事的主人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而我的敌人还是尹恒之。” 但为什么一年以后会说? 薛轩清同样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一年以后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了,虽然尚不能与尹恒之抗衡,她却依旧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广泛关注。 时机到了,属于弱者的反抗,也该开始了。 薛轩清咬了咬牙,主动询问,“故事中和主人公进行合作的那家出版社,是您为清明出版社安排下了结局吗?” “这取决于你现在的想法,现实和故事有差异性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席轻衿反问。 《刀歌》中,和主人公合作的出版社以主角视角明确的标明了两种可能性。 一,出版社投靠了那个盗窃他人作品的人,为了金钱为了利益;二,出版社和主人公统一战线。 选一的结果,连故事中的尹恒之都落下了一个在大牢里悲惨死去的情况,出版社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曾接受主人公拉扯,从倒闭的边缘缓过来,并且越来越好的出版社彻底倒闭,法定责任人也同样入狱,只是不至于达到凄惨死去的境地。 选二,成为世界第一出版社—— 这是一场堪称之为任性的豪赌。 薛轩清吞咽了一下口水,“还有第3个选择吗?” “当然有,旁观也是一个人的选择。”席轻衿淡定说。 薛轩清笑得更苦了,“先生的第四部 作品《旁观者》里,扉页的寄语是——旁观罪恶的人,本身也是罪恶者的一员。” 把席轻衿所有作品都看过数十遍的薛轩清,可能比席轻衿自己还要清楚故事中的一些话所隐含的一些信息。 席轻衿挑眉。 薛轩清深呼了一口气,坐正了身躯,他定定的看着那个短发被理到头上,露出光洁额头和明亮眼睛的身形单薄的女人说道,“我选二,我选择这个对您而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出现偏差的目标。” “也选择赌你能带领清明出版社成为国内的最大出版社,带领我成为最大出版社的主编。” 席轻衿伸出了手,薛轩清看到后,同样将右手交握了上去,握合的双手之处,是属于女人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掌。 和空气中充满了力量的言论。 “合作愉快。” 第30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3…… 最初选择向尹恒之发起进攻时, 就像席轻衿的第13部 作品的名称一样——无声狙击。 这部作品本身讲述的是偏向于破案的侦探故事。 因为席轻衿的作品普遍都是10万字左右,就更使得这个故事的整体反而偏向于有数个小节点组合的大案。如果进行通读,多少是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 异常恐怖的。 可能是因为修者本身对于生死自有一套理论认知,写这个故事时, 反倒比最初满腔倾诉状态的《刀歌》效率更高,动作更快。 起码薛轩清拿起原稿观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过最后的犯人反而是主角的助手。 那个在剧情中存在感不高不低,却因为本身独特明显的性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过他得出来的结论是, 如果将这部作品分为上下两侧, 必然会引起许多读者推崇的助手,竟然才是真正的犯罪者。 薛轩清也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分为上下两册, 应该更能达到您想要的反响。” 席轻衿捧在茶杯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相当无害的人,却是能在深夜昏黄的灯光之下, 拿起一支钢笔, 一脸冷漠的在笔记本上写下堪称恶劣之极的, 却又偏向于完美犯罪的故事。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反响?” 如果只单单是故事还好, 可薛轩清一联想起她这一年所写下的12部作品中间的一些联系,就明白了这不过是早有预谋的铺垫罢了。 “引起讨论, 引起关注,因为只有这样, 属于弱者的存在感,还能被改善,才能将自己的声音告知大众。”薛轩清心里苦笑着, 面上却是开始冷静的解释。 平时看着席轻衿顶着一副瘦弱的身板,骨架单薄,一副随时都能被风吹倒的样子。就连捧着茶杯时,看着那骨感分明的手指,也会让人觉得也许一只稍微重一些的钢笔就能将其压折。 可通读了她的故事后,又会发现席轻衿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她的危险,就算薛轩清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弱态,可来自于个体力量造成的危险性,对于薛轩清而言反倒不如那种思想上的改变。 网络时代的发展同时也是推动文学快速发展的一点儿,这个时代显然网络发展的并不怎么样。 因此当尹恒之穿越,并且借助着互联网开始宣传“自己”的作品。 才会引起广泛的关注。 作品也是商品的一种,当读者需要付费,无论是购买实体书还是购买电子书,都表明书籍本身也是商品。而商品,自然是会有营销策略。 尹恒之能被推到那个高位上,甚至连年出版的作品都能卖到上亿册,引起世界范围内的广泛关注,背后必然会有资本的声音。 席轻衿仍遵从于现代社会的法律规则,她倒不至于顶着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喷出一口血来的身体,去套尹恒之的麻袋。 ……否则就没有必要写下十多部作品做前期铺垫了。 听着薛轩清给出的答案,席轻衿没有否认,只是说出口的话,反倒让薛轩清有些不明白了。 “引起讨论和关注是事实,但这一点并不绝对。” 达到尹恒之这种层次的公众影响力,就算最后有关于盗窃他人作品出版非法营利的行径被扒出来,要蹲牢子蹲个很多年,只怕信息也只会被标上一个——为避免引起人民群众的纷争,详细判决已隐藏。 “我要的是,所有曾经认可他的人,都认出他的真面目。” “曾经追捧他的人,最后都会成为迫害他的存在。” “没有道理我被他逼到深处地狱深,他却能停留在人间享受世间繁华的同时,甚至被人吹捧上天堂。” 薛轩清听到这话,只觉得嗓子眼像是被砂子糊住了一样,一阵干涩。 双眸中包含着明显复杂情绪的他,最后也只是说,“先生的这种所作所为,如果最终也暴露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读者同样也会厌恶于你。” 没有人想要被当成枪使。 尹恒之欺骗读者,盗取他人作品非法盈利。 席轻衿利用读者,抨击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在这一点上绝对称不上什么光明磊落。 “我以为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只有作品,而且还是读者喜欢的那部作品。”席轻衿的声音冷冷清清。 “在不违背道德法律的情况下,能支配舆论,操控舆论的人反而是真正的智者,不然你觉得那些娱乐圈的明星,为什么身后总是跟着一整个公关团队?”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而在人云亦云,一条信息经过百人传的情况下,白的也能成黑的了。 何况她也并不会利用那些读者去做什么。 从薛轩清作为主编的角度考虑,每一位最后知名度甚广的作者总是会被人扒出黑料。 作品有人喜欢就会有人厌恶,其中不乏黑粉之类的存在,在受到抨击时,以她这种身体素质以及明显带有些神经衰弱状态的精神,真的能抵住那种伤害吗? 薛轩清不会片面的认为能写出真正引人发省,为读者留下深刻记忆的故事的作者,多半都是些相较于常人来说,略显极端的存在。 可事实却是原主的精神也真的不太正常。 神经衰弱之所以被称之为神经衰弱,就是因为那是身体所带来的影响,而非灵魂。 动个清洁术都能把自己折腾到吐血,更何况还是以仙家手段支配躯体神经。 估摸着是还没动点力量,人就当场没了。 薛轩清后来也只说,“先生心里有数就好。”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无声狙击的上部作品很快就做好了排版校对,正式出版,冬至过了的20天后,就直接上架了各大书店。 就算影响力目前没有达到尹恒之的那个程度,可整整十多部作品的积累,也足以为席轻衿创建了稳固的基本盘。 让大街小巷的年轻人都开始探讨,“无声狙击的潜藏含义到底是什么?”时,席轻衿的前置目标,已经算是勉强达成。 “要说深层含义,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主角是一名侦探,所讲述的必然是一个犯罪,然后真相大白的类似故事。” “要是你真的把作者【轻】的作品,理解成出版后扉页上主编排版校对分类的概念,那只能说明你对这个故事,对这个作者一点都不了解。” 她所写的故事全部都是幻想中带有着真实,可一旦以真实世界的逻辑去反推,又会发现显得极其残酷,让人觉得根本不是真实事件,能发生出来的残酷。 可二次仔细推断,就会发现书中所有的残忍,在现实中竟然也是完全存在的,不是虚假,也不是妄议。 一句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最恰当的形容。 背着书包的高中生,从书店中走出,他再次抢下了该家书店中的最后一本《无声狙击》,不远处排队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对他露出了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第一批上市的作品通常被限制了购买数量,每人只能购买一本。只有第二批上市时,不在限制购买数量时,大多数的人才会选择囤货,无论是赠送给朋友,还是留作收藏。 可惜的是第二批上市,和那个手持着《无声狙击》作品的高中生不同的是,和他对话的人,无论是第1批还是第2批都没抢到? 不管是羡慕嫉妒还是什么情绪使然,对他人进行一番言语上的针对,倒是能让那位同学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你买那么多也没什么用,更何况书只有看了才有意义。” 手持新书的人,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了书包内,又抬起眼睛看着那个没抢到书的同学,很是淡定,“同一个东西对每一个人的意义都不同。你觉得书应该被看才有价值,我也这样觉得。可我也觉得书同样也具有收藏价值。” 他还补充说道,“如果说《刀歌》讲述的是受到了世界伤害的人,选择咬紧牙关,用自己的力量坚持为自己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那么《无声狙击》的上部讲述的就是,一切隐藏在人心深处的诡谲。” “杀人的理由,犯罪的理由,就连选择的作案工具,都有着特别的理由。正常人不会和罪犯共情,可罪犯之所以是罪犯,就表明其心险恶。” “起码在认真在看完这个上部作品之前,我对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和自己在同一家餐厅吃饭,却点了自己讨厌的一样菜,就对对方下死手的犯罪心理完全无法理解。” “甚至在最初也在怀疑,为什么作者会设定出这样的情节,是不是哪里不对?可看过【轻】过往的故事后,就会发现,她每次都会这样被读者质疑。” “当一切理由全都展现在眼前时,看完了故事。不在以三章定义一切的读者就会明白,这部作品,写的是人性,是一切恶的可能,这个故事里甚至没有山,只有旁观者作为侦探的主角,冷声的揭露一切现实的残酷,然后……奔往下一个案子。” “且这一切全都被不加任何掩饰的撕开,血淋淋地展现在大众的目光之下。” 被他嘟嘟嘟嘟说了半天的同学却鼓起了脸,毫不犹豫地拔高了声线说,“既然你知道这部作品有那么优秀,为什么一直都不想把书借给我?” “因为书是我的,借给你是情分,不借给你是本分。” “你可以让我帮你抢购书籍,作为朋友,我会同意,但如果你找我借书就绝对不行。” 那个同学紧了紧背上背着的书包带子,似乎生怕他的朋友直接上手抢似的。 甚至还很淡定的说,“除非你能做到把你的女朋友借给我。虽然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有点猥琐,可意思还是那个意思。【轻】先生的所有作品,对我而言,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会面临诸多困难。 迷茫,困顿,无知,无措,不明前路,难辨方向,身边没有能随着时代一同发展,随便还告诉他新时代需要些什么的引领者的存在,那么以跨越时代的先行者的笔墨所书写的故事,就是最好的引导物。 在时代在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幼儿的启蒙读物都会随之改变,就足以可见不同时代不同的文字力量。 不管购买了书籍的读者们都在想些什么,目前网络上也出现了大片为无声狙击做阅读理解的读者。 其中有一位读者的言论,最让席轻衿觉得印象深刻。 【无声狙击,从作品名来看,我个人认为这部作品的真实含义可能是:我早就知道了犯罪者做下的一切恶事,只碍于没有证剧难以揭穿。】 【狙击者在向自己的目标对象行动时,也必然料到了目标对象的未来结局,只有这样才能被称之为成功。虽然没有办法像一些分析帝大佬一样猜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可我觉得,也许在写下这个故事之前,作者就已经定下了结局。】 席轻衿看到后自然觉得他说的很对。 准确来说,是她的每一部作品,从最初提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结局。而故事,就是从开头走向结局的过程。 有关于无声狙击有关于【轻】在网络上的热度越来越高。 恒之奖第2届的举办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展了整整一个月。 距离正式颁奖还剩不到一周时,正式宣布最终奖项获得者之前的提名中,竟然包含了并没有参加这个奖,却依旧被提名了的席轻衿。 席轻衿看到的时候当时就笑了出来。 薛轩清则是立即摇头说,“不是我干的。” “当然不会是你干的,只不过是那个男人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后,做出来的愚蠢行为而已。” 尹恒之想不到席轻衿什么都知道。 薛轩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奖要提名并没有参加的席轻衿。 只有席轻衿看着无声狙击的下部,自开始上架售卖后,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达到800万册,第2周的周一,甚至直接超越了1000万册的恐怖数据时,她笑的嘲讽又充满了肆意妄为的味道。 尹恒之选择拉她提名,其单纯的目的只是为了从根源上压她一头。 换个角度想就会明白。 想要超越获得的奖项的最初创办人,需要达成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超越他。还要超越无数个同台竞技的人。 直接从根源上屏蔽了自己跨越现有的舞台,独创另一个能与之对立的舞台这一可能性。 如果她并不是曾经被尹恒之抢了作品的女配,恐怕就会像目前广大围观群众所认为的。 【轻大都没有参加恒之奖,现在突然获得提名,估计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我觉得也是,同样作为一名作者,我本身也是想参加恒之奖的,直是觉得自己实力比不上其他人,我猜轻大可能也有那种想法,现在应该有一种荣幸至极的想法吧。】 【如果作为黑马出场的轻大不仅拿到了提名,还拿到了最终奖项的话,是不是会很有意思?】 【难道大家就没有在乎过轻大,根本就没有想参加恒之奖项?】 【哪个在作者圈里稍微有点实力的,不想参加恒之奖?你脑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局限思维,这种时候就明显的体现出来了。唯一一个提出质疑的读者反倒被定义为你脑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席轻衿将喝干净的杯子放在一旁,拉开铺在腿上的毯子,将腿上放置的平板随手塞到桌上,她站起来,声线带着明显恶意的针对,“薛主编,看样子我们倒是真的要去那个对全世界直播的现场,好好说道说道两句。” 叫手中茶杯中的饮品热气熏得眼角发红的人,此时显现出了非同寻彼的凌厉。 恒之奖的颁奖地点,距离席轻衿所在的城市并没有多久,搭上飞机也不过三小时的途程。 可到了地方,遇到了其他几位同行,见到她时二话不说就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 甚至有那么几个,显得就像是智商被回炉重造了似的。 “恭喜轻大获得提名,我猜有很大的概率这次的恒之奖就是由您获得了。” 席轻衿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这等虚荣,我可高攀不上。” 说完以后,目标相当明确。 她坐上了属于观众席而非参赛者的位置。 当前期流程全部过去,主持人顺着摄像头拍摄的人员,开始随机在舞台上采访时,正好看到了席轻衿。 “感谢轻大来到此次颁奖典礼的现场,请问你,对你获得恒之奖的提名有什么感想吗?” 席轻衿笑容张扬,“恶心,算吗?” 3第31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4…… 问话的记者一下子愣住了, 大银幕上正映着席轻衿笑容灿烂,又显得过分凌厉的五官。 “恒之奖让我觉得恶心,莫名其妙的被提名, 同样也让我觉得恶心,在场的所有人捧着尹恒之的行为依旧让我觉得恶心。” “我们简直就是正儿八经的恶心他妈带着恶心拜年, 恶心透了。” 席轻衿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对尹恒之从身心来了一场和谐友爱的交流。 “一个偷盗者可以肆无忌惮的以自己的名字创办奖项,还理所当然地将对他并不感兴趣甚至相当厌恶的人的作品拿出来提名,真的显得非常非常好笑。” 席轻衿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灿烂,“看到我的表情了吗?这一年来我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 这么个天大的笑话, 实在是把我给逗乐了。” 旁边的薛轩清脸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虽然知道做好了一切前置准备的席轻衿,正式开始行动时绝对犀利快速, 且针对要害重点出击。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犀利! 这可是面向全世界对这次颁奖有所兴趣的人的, 薛轩清原先以为席轻衿行动,只会重点表述一下针对尹恒之的意志,可没有想到这就直接开喷了。 坐在前方评委席上的尹恒之的脸色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大约是已经习惯了有才有势被他人推崇, 这会的薛轩清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一副明显的骄傲样子。 他并没有认出席轻衿。 不过这也很正常, 一年前的原主精神状态没有出问题时, 身体相对来说也是健康的, 不仅身材修长美丽,眼睛里也散发着栩栩生辉的光芒。 哪像现在, 不仅瘦骨如柴,还只能从她那双黝黑的眼睛中看到黑暗。 没有任何高光的眼神注视着人的时候, 仿佛是在注视着一件死物。 尹恒之心下悚然,却仍在继续说道,“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让并不想参加的你获得了提名,那么说开讲清楚也就好了,凭什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造谣,你知道造谣是犯法的吗?” 声音甚至从理智清醒的试图说理,变成了尖锐的责问。 不明白的人可能还真的会被他带到那种针对席轻衿的气场里。 席轻衿倒是觉得有趣的挑眉,“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我说的一切可都是真实的想法。还有造谣犯法?我造谣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就被你挂上造谣的大帽子。” “还是说你害怕我说出一切你内心阴暗的想法和计谋?只想着趁早堵住我的嘴,防止我说出再多可能会影响你的东西吗?” 席轻衿语气淡淡的,可显得过分灿烂还带有些浮夸意味的表情,却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她那完全没有任何隐藏的恶意。 “你知道造谣犯法,难道就不知道偷盗他人作品,非法营利同样也是属于犯法的吗?”席轻衿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现在光明正大的撕破脸,不撕是不可能的。 真给尹恒之私下里行动,暗中处理,最后一切不过都是粉饰太平。 知道尹恒之的人太多了,对社会有着极大影响力的人犯了大错,往往都会对了解他的人产生一些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总说明星要谨言慎行的原因。 公众人物就要有公众人物的样子。 伤口只有掀开裹住的纱布,将血淋淋的真相放在众人的眼前,他们才会知道原本看似无平平无奇的衣着之下,隐藏着的是早已经没有任何一处好处的躯体。 已经彻底坏掉了,又怎么可能会顾及着伤口和疤痕带来的痛。 尹恒之心里再次悚然,且不说他穿越以后的文抄公行为,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知道。可后来因为已经无抄可抄,直接偷盗他人的作品,冠以自己名义的行为也只有少有的几个小混混知道,而且那些小混混最后也早就被打发了去。 他略一思索,就觉得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反倒镇静了下来说道,“这位小姐,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私下里再谈,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恒之奖不存在不仅仅是作者的盛宴,同样也也是属于读者的一方和谐的小小天地。” “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的人,需要盗窃他人的作品?”尹恒之露出了一副自信的表情,不明所以的人还真的会叫他这副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骗到。 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自信,在席轻衿的面前就显得多么让人觉得好笑。 “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狗屎在人间的变形体?畜生两肢着地两肢立起?” “尹恒之,你怕别不是早就忘了,一年前带着人冲进我家抢走我的一切作品,把我逼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事了吧。”她的声音尖锐又带有明显的力量感,并不会让人觉得刺耳,同时也会在心中不由自主的认可,也许事情真的有什么隐情。 这就是属于声音的力量,尹恒之会操控,说的就像席轻衿不会一样。 沉睡在身体深处的灵魂,尽管仍旧未曾清醒,可在席轻衿和尹恒之面对面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惊天的恨意。 那股恨意借由此时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眸,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表情和声音,包括时下大荧幕上细节被扩大了无数倍的那个颤抖不断的身体,皆表现出了此时此刻席轻衿情绪的大幅波动。 “你让那些混混把我的全部作品都抢走,你理所当然的说,我的作品署上你的名字是我的荣幸。你让混混在我家装上镇楼器,把我逼到神经衰弱,你让每一个我去打工的地点的老板把我赶走。这些,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 席轻衿说到这里,情绪过于激动,使得血液逆转,她的嘴角渗出了一丝红色,却淡定的随手抹去,眼神仍旧凌厉的盯着尹恒之。 “所谓的第1届恒之奖创办时你拿出的那部名叫《时光》的作品,你还记得其故事本身详细的说的是什么吗?你有有想过那部作品本身是有原形的吗?” “由多个小节点故事组成的《时光》,全都是我身上发生过的事。” “你也不可能知道。你知道个屁!你就是个愚蠢的偷盗别人东西的小人,还理所当然的占据着荣誉和吹捧。你真让人恶心,恶心透了!还有这里的所有理所当然的捧着你的臭脚,认为我就该对于所谓的提名感到荣幸的人,真他妈笑死我了。” “你算命吗,还是不了吧,毕竟你算什么东西?”席轻衿就差指着尹恒之的鼻子,以户口本为中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来一场全方位的问候。 “你要配钥匙吗?看你这么有钱的样子,你配个几把?” 所有声音,全都被麦克风传进了每一个参奖的人耳中。 直播最大的好处就是同样也会将席轻衿所说的话全都给直播出去,就算后台的人反应快速,现在终于将直播给掐断了,也足够在网络上掀起喧哗。 #恒之奖可能存在的内幕# #尹恒之和轻# 当类似的热搜快速冲到顶层时,就引起了更多并没有关注直播的人的注意力。 【什么叫“一年前带着人冲进我家抢走我的一切作品”,难不成尹恒之还有恒之奖的建立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内幕吗?】 【随便说几句泼脏水的话,楼上就理所当然的开始幻想可能有内幕之类的存在了,我要是说你妈和隔壁老王有点关系,你妈是不是还真就出轨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好奇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内幕,既没有问候你蒸煮也没有和你吵架,你上来就扯到我家人是什么意思?想吵架?来啊,万字互喷,臭傻逼。】 脾气暴躁的人当即就在网络上争吵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塌房,恒之出道这么多,写下的作品都快有上百部了,抢作者轻的作品有什么意义?】 【不要理所当然的把我们家大大和一个扑街作者挂在一起说好么。作者轻算什么?我们大大火遍全球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睡桥洞呢。】 【说的还真像这么回事,多少人还记得尹恒之当年从网络上提供给编辑的作品初稿,写作手法简直烂的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构架完美的武侠世界观,我家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用脚趾头在键盘上抠出来的故事都比他的强。】 【黑子又来了,黑我们大大对你有什么好处?踩一捧一,怎么就这么喜欢捧作者轻的臭脚吗?】 【作为作者轻的读者,我不清楚作者本人身上发生了些什么,时至如今,已经写下了10多部作品的她,一次都没有开过签售会,因此作为读者对她也不甚了解,针对现在的这几乎瞬间争吵起来的网络环境,我只想说,作为读者需要的不是争吵和纷乱,而是真正的对待世事的了解。】 【事情闹得这么大,之后官方一定会出手的。】 【呵呵,随便给别人泼脏水,污蔑打压别的作者的作者都能有人维护,真的笑死人。】 【作者轻这样的人还能有这么多的读者,那些人是瞎了吗?难道我们恒之大大写的作品不比她的好看?】 【不管是《天龙八部》《陆小凤传奇》这类的网络文学,就连《时光》《道是无情实是有情》这类出版的火遍全球的作品,都是被低贱的作品,你们得多瞎才会喜欢作者轻的作品?】 网络上的发酵如何,席轻衿不关注,在直播颁奖典礼上大骂了尹恒之一通的她,直接将这场所谓的颁奖典礼给闹得不可开交。 当她终于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现在的这个瘦弱的,看着就觉得只剩骨头的女人就是当初的那个被自己抢了作品的女人时。 尹恒之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可是这一次却不再是和席轻衿正面刚,还理所当然有自信的说,他会抄别人的作品什么的吗? 现在的他大声呼喊起了保安,“保安,快给我把这个闹事的人给我赶出去!” “这可是颁奖典礼,我请你们过来是为了维护环境不是让你们在那里吃瓜看戏!” 保安还未将手碰到席轻衿之前,她嘴角就渗出了一口更加明显的鲜血。 也不知道后台操控摄影机壁架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会她的五官还能被倒映在大荧幕上,那吐血的样子,可谓是让人觉得惊悚不已。 瘦弱的身躯加上灵力的五官,还有在此时此刻被怒火重新点亮了眼睛,让心中无坚定意志的人,多少都会隐隐约约的产生恐惧。 这下就连保安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动席轻衿了,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但凡做点什么不当的事,人可能就当场没了的架势啊。 按照尹恒之的说法,把人赶出去没问题,可要是把人害死当场那问题就大了去。 老早就在席轻衿露出笑脸,说出第1个恶心时,就被使了眼色,知道恐怕要配合打120的薛轩清,一边为席轻衿的操作感到过于窒息,一边老老实实的叫了救护车。 当救护车的声音响彻这个颁奖典礼时,混乱,就已经注定了。 席轻衿一边呕血,一边对着稳不住场子的尹恒之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今天,她就要这个人如同自己的所谓“才华”一样,从另一个角度上传遍全世界。 不过这一次却是彻头彻尾的恶名,和他曾经所做过的一切烂事。 第32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5…… 席轻衿要尹恒之彻底从云间跌进沼泽。 要让所有捧他上云端的家伙都成为踩他最深的人。 也要让所有人都明白, “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子。” 席轻衿被抬上担架时,看向尹恒之的那个眼神,虽然并没有被现今的大众所熟知, 可这场颁奖典礼依旧请了许多记者前来。 那些记者其中不乏想要浑水摸鱼引导流量的人,那个光是让人看着就心生寒意的眼神, 最后流传在网络上时,倒是让不少觉得可能有内幕的人更加肯定了自己说法。 但又因为尹恒之的读者粉丝往往如同疯狗一样的,见人就咬,大多数认为有内幕的人也会选择闭麦不谈。 于是网络上大部分遍布的都是,【作者轻滚出作者圈, 最好干脆封笔。】 【随便造谣打压其他作者的垃圾, 凭什么最新出版的作品能卖上千万册?】 【还无声狙击,什么垃圾东西?】 【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有被官方定义之前, 大家还是不要吵架比较好吧, 我刷微博是想看看时事新闻不想看两批人疯狂骂架。】 【不想看那你就关掉,BB什么?想看新闻多的是专门的新闻软件服务,你刷微博干什么, 微博本来就是纯娱乐朝向的。】 【这话就有意思了, 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微博是纯娱乐朝向。】 【楼上你BB什么?这条热搜下的讨论全都是恒之大大还有作者轻打压别人的行为, 要你多嘴在这说了?自己当个ky精, 还在这多嘴多舌。】 【呵呵,真是笑死, 前20条热搜全都成了和尹恒之有关的东西,甚至还有后面的热搜快速往上追, 这其中要是说没人花钱买热搜,打死我都不信。 再换个直白点的说法就是,你们蒸煮要是没下场, 老子名字倒过来写,他最好真的没干出什么偷盗别人作品抄袭的事儿。 是,我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比不上有这么多粉丝的作者,可他只要犯过恶事,老子绝对举办一场千人游行抗议他。来啊,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类似的发展在各个热搜的下方都有。 漫天的骂战和舆论掀起的腥风血雨,让每一个在近阶段关注网络但又不那么关注网络的人,产生一种懵逼的无力之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已经在热搜上显露的直白了。 #作者轻在恒之奖现场被气到吐血# #尹恒之粉头实名表示相信尹恒之,并说要告作者轻# #《时光》这部作品到底是恒之所说的幻想小说还是真实存在原形?# #第2届恒之奖现场音频流出# ……诸如此类的名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挨个的看了一遍后,瓜也差不多吃明白了。 而待在医院里的席轻衿正吃着薛轩清辛辛苦苦削出来的苹果,一边慢悠悠的像个仓鼠似的啃着,一边随意的屈膝这是将视线放在了膝盖上的平板上。 刷了又刷,看着一条又一条辱骂自己的流言,席轻衿反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薛轩清看到的时候,差点没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盖因席轻衿在被救护车拉走后没多久,薛轩清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其中信息表明,席轻衿要薛轩清去他们两个下榻的酒店的床头柜的第2个抽屉里,取出两份关于她的病历报告。 席轻衿本人在医院里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时,薛轩清就已经拿着鉴定报告来了。 放在上面的那份一年前的报告书中明确的说明了原主的神经衰弱达到了多么严重的程度,其中还包有躁狂症倾向,抑郁症也已经达到了轻中度,甚至其中还用文字明确的表明了——有自残倾向。 可这份报告书的下面,正放着的另一份文件,那是原主两年前健康时期的体检报告。 除了因为孤儿院在原主小时候没有办法给孩子们提供足够有营养的食物,有一些营养不良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属于非常健康的那一类,就连现代人常存的亚健康状态都没有。 这两份档案的差距,足以可见一年内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一个正常人,被逼成一个疯子,一切仅需资本抬抬手指就能做到。 只有真实的看完全的报告,薛轩清才能明白为什么她直接在那对着全世界直播的颁奖典礼上撕破脸。 因为她早就疯了。 如同第7部 作品《生死之间》其上的扉页寄语。 当活着就是为了死去,那么生和死,只余毫厘。 薛轩清甚至在看完了两份文件后,畏惧于此时此刻和席轻衿说话。 他怕自己忍不住透露出心疼和怜悯,可这一切对于能从低谷重新站起,并试图往上爬,且想要报复回去的人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最后反倒顶着干涩的嗓音说了一句,“苹果好吃吗?” “加上这些骂我的话,看起来确实感觉比较下饭,可惜大夫刚才可是很认真的说了,‘你的肠胃功能有很大问题,现阶段还是好好养养胃吧,任何刺激性的东西都不能吃,就连米饭也要煮的相对软糯,不可以食用任何会对肠胃增加负担的食物’呢。” “啊,好想吃糖醋排骨。”席轻衿对于网络上骂自己的言论,毫不在意。 也丝毫不会关注薛轩清在看完了两份文件后,必定会对自己产生的种种情绪。 刚才和医生谈话时还一直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谨遵医嘱的女人,撩了撩额前的短发,瘦弱单薄的身躯在病床上显得更是无力,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糖醋排骨不能吃,来杯葡萄糖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好像一切都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影响。 可实实在在的病例,就放在那里,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咫尺之遥的距离。 薛轩清只能去为她接了杯温水,放了块红糖进去。 杯中透明的液体被红色沾染,偶尔泄露出来的气泡,让席轻衿的眼里染上好奇的神色。 明明是一个会对世界产生好奇,并喜欢记录书写故事,热爱生活,即便生活中充满了许多磨难,却一直坚定向前的可爱又优秀的女孩。 可现实却让这样的拼搏向上的人,直面了尹恒之那样的畜生。 庆幸的是,她找到了证剧。 找到了能证明自己被畜生伤害的一切记录,尽管再次将那些东西放在眼前时,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可薛轩清的心里却由衷的庆幸者她能直面一切痛苦,并重新从淤泥中站起。 “病历报告也拿过来了,红糖水也准备上了……下面的记者,你确定现在要把他们叫进来吗?” 薛轩清也不清楚席轻衿到底预料了些什么。 无论是从最开始刚刚进入恒之奖颁奖的现场就告诉他,记得提前拨打120。 到自己上了救护车以后,又给他发信息让他帮忙取放在酒店床头柜里的病历报告,再到他在医院附近的水果店中购买水果时,再次收到信息。 直接在信息中明确的告诉他,要请哪些记者来到医院。 “其中青春传媒,烈焰媒体为什么被你着重点名了?”薛轩清是真的好奇。 “因为前者,是未来我给自己,也给清明出版社选定的合作对象。” 作品的宣传出版社大多都是由自己来,可自己来显然比不上真正的传统媒体。 除了作品的宣传,和一个能对舆论有些许影响力的媒体合作,怎么说都是利大于弊。 “那烈焰媒体呢?” “烈焰媒体在网络上打响知名度的原因,全凭犀利的言辞,以及对事实的准确把握度,以不歪曲,不曲解采访人的一切话语的行为,在传统行业媒体中打响了知名度,并被划分为新型媒体行业。” 实际上她选择烈焰媒体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专业,更多的是因为新型媒体这一词。 在上个世界,能建立那个在世界范围内都能有着庞大影响力的商业帝国的席轻衿,仅仅需要一眼,就会明白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和自己合作。 烈焰媒体有着专业的现代科技设备。 直播这东西,早些年自打出现后,并未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度,可烈焰媒体不仅将直播开发到了极致后,引申出了大多视频APP,还相当习惯性的爱向观众展现公众人物的真实。 席轻衿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公众人物,可【作者轻】就是公众人物,是已经到达了,可以和尹恒之公然打擂台,还能引起整个国家乃至于世界范围关注度的程度。 “让他们上来吧。” 很快,薛轩清就引着几个摄影师,还有两位记者出现在了席轻衿的面前。 直到烈焰媒体的记者,在摄影师确定已经打开了录像和直播功能并存的摄像机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请问您能不能详细谈谈作者恒之曾经和您之间发生的一切?” 微博上也挂起了一个新的传送门——#实施采访已经进入医院的作者轻#——烈焰传媒。 席轻衿以冷静的言词陈述起了,从最初原主投稿《时光》到后来被逼的一度有想要轻生的想法的一切。 在回答的最后,她还说出了一句让烈焰传媒的作者眼睛瞬间亮了的话语。 “我不是个好人,我是个疯子,不管读者用什么来形容我都无所谓,我只需要知道,疯犬的尖牙对准的是敌人,毒蝎的尾针针对的也是仇者。” “尹恒之粉头告我?当然可以。” “毕竟我本身就要和她的蒸煮,不!死!不!休!” 第33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6…… 作为一个极其擅长控制自己气势和杀气的修仙者, 一度与天道抗衡,渡劫成仙的席轻衿选择放出自己气势时,那两位记者当晚就做起了梦。 无边无际的血红色, 和站在骷髅之上的同样宛若骷髅,却在画面的衬托下, 显得极为诡谲恐怖的席轻衿,画面在清醒之后,依旧死死的印在大脑里。 两位记者第2天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主动联系上彼此,一番探讨后果然确定了他们不仅做了噩梦, 还做了同一个噩梦。 在此前他们连夜赶出来的软文也已经在网络上发酵了有一段时间。 保持中立, 没有任何占位行为的记者都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噩梦。 那些在这场网络上的舆论纷争中,对席轻衿充满了恶意的人, 发现到了烈焰和青春两家媒体共同报道的软文中有关于席轻衿的那张照片时, 更是做起了连绵不断的噩梦。 这种仿佛玄学的操作,也让薛轩清在第二天醒来时顶着黑眼圈对席轻衿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席轻衿还没询问这个表情到底有什么含义,薛轩清自己就嘚吧嘚吧的全都给交代了。 “我晚上做梦, 梦到你坐在一大堆骷髅上面, 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身体过于瘦弱的原因, 踉跄了一下。结果不小心把一个骷髅头踢了下去, 正好那个骷髅头还砸中了被吓尿了的尹恒之。” “你站在一大堆骷髅上面笑得开心,我站在后面一脸懵逼。” “明明是那么可怕的画面, 甚至在我的那个梦里,你脸上还有很多飞溅的鲜血痕迹, 这会儿想想,既没有任何害怕的想法,也没什么觉得恐惧的想法, 也是奇了怪了。” 席轻衿站在病房内的窗户旁,看着楼下医院内的小花园处,有些幼崽和坐着轮椅的老年人不时搭话的样子,语气平和地说出了不那么平和的话。 “很正常,所有被我厌恶的人都将被诅咒。” 到底她的灵魂也是正儿八经渡劫升仙了的存在。 当她对某些人产生十足恶意的时候,那些人的身上就会出现类似于诅咒的东西。 可惜平时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在她心底留下痕迹。 就算是人渣,在确定人渣被踢到谷底,再也爬不起来,一辈子只能受尽苦楚折磨,还有心理上的压迫时,她只会觉得心情舒畅,厌恶之类的情绪也会大幅度的降低。 可偏偏这个世界不同。 如果说是其他世界的女配,是被用于衬托男主的强大,被强行降智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的女配,却只是为了衬托男主的无耻。 席轻衿光是想到尹恒之这么个人的存在,就有一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可惜的是,不管是原主的身体,还是她自己的本体,都不需要减肥。 薛轩清只当席轻衿在开玩笑,当即又换了个话题说,“就目前网络上的这个热度,最多还可以保持一小段时间,您有打算拿出什么新的作品,在这种情况下炒作一下,保持热度的想法吗?” “这就不必了,仅凭网友,就足够让尹恒之成为近阶段各大APP上的热门顶流。” 尹恒之的粉丝和席轻衿撕的时候还一度去碰瓷其他作者。 那些作者本来自己吃瓜吃的热乎,结果转头听说尹恒之的一些小粉头拿自己的作品和他互相比较。 并且拼命踩,一边踩还一边说他们写的有多垃圾儿,她们喜欢的恒之大大却是多么的牛皮。 这搁谁谁不上火啊? 你爱怎么吹怎么吹,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想怎么吹就怎么吹,没人管。 可你自个吹就算了,你还拉上别人,一边踩一边继续吹的就很过分了吧,谁想成为那个莫名其妙的被踩的人? 当吃瓜群众也被迫下场时,这场纷乱真的像席轻衿所说的一样,让尹恒之成为了近阶段的热门顶流,保证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过他。 说起来也是有趣,在这段时间,尹恒之被折腾的嘴巴起泡时。 娱乐圈某些察觉到这件事情来势汹汹,结尾恐怕也不会了了结束的人,还爆出了娱乐圈的一些那闹大搞不好还会引起大量粉丝脱粉的事件。 尹恒之的事情闹这么大,粉丝哪顾着管住她们家爱豆,是不是私下里变成海王脚踏N条船,突然船翻,又或者是年纪轻轻,小孩上幼儿园的这类事情。 无论大小粉丝啥的,全跑去吃瓜了。 那些被尹恒之的粉丝,骂的狗血淋头的路人,还有被碰瓷的其他作者的粉丝也坐不住了,纷纷下场,热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更高了。 薛轩清都懵了。 本来还以为要掏钱买点热搜什么的,结果哪需要? 这边席轻衿和尹恒之正面宣战的言论被软文发出去一段时间后,不少被拉踩的作者也已经开始表面上捧尹恒之,实际上阴阳怪气的一顿嘲讽。 【作者-路人甲:某些人到底有没有抄袭什么的,还是要看证据说话,毕竟人家可是获得了全球认可的超级大作家,可不能胡说。 哪像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被拎出作品和他好一顿比较,我们哪比得上人家读者多,可了不起了是不是? 可就算是这样,都是作者,我写我的故事,也没道理被您的粉丝拉到明面上来,踩上一脚又一脚的吧。 是是是,咱的故事比不上您的故事,您多了不起啊,可您那些仿佛九漏鱼一样的读者拿着咱的论文去和您的幻想小说去比,也是真的离谱。 他们是没上过学还是怎么的?我可真是好奇死了。@尹恒之】 类似的阴阳怪气的艾特尹恒之的言论还真有不少,无论是一些被碰瓷碰到心里起了火气的作者。只是点赞,却被人后台发送私信进行全身心辱骂的人,也开启了阴阳怪气的操作。 被骂也简单,【我们可没有问候你们家真主,甚至还对他好一顿夸颂,难道你看不到那条微博里发生了多少夸奖他的话吗? 您要是眼神不好的话,这边提供您去眼科的导航路线呢。 都是穷人,提供钱什么的,就还是算了。 但请放心,我是个好人,生怕你找不到正确的路,一张截图不够,除了2D导航截图,我还能给你配上卫星导航呢?体不体贴,优不优秀?】 薛轩清喝水的时候看到这张截图直接喷了。 这届网友咋能这么优秀。 不过当薛轩清将视线重新转回清明出版社的官方微博下时,就发现了一切原来还是那么暴躁。 【作者轻作品怎么还没下架?为了钱,清明出版社还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恶不恶心?】 【随便污蔑别人,没有拿出证剧就开始碰瓷的,作者轻要点脸,这样的人都能写故事,也不怕把新生代的孩子们全都引导成废物。】 瞧瞧这一个个能的,一边给他们清明出版社惯上了为了钱什么都能不要的资本家大帽子。 一边还能直接上升到教育程度,说他们的作品会影响新生代的孩子的未来。 一个个能耐的,薛轩清承认自己甘拜下风。 而在这个时候,席轻衿也开始逐步提交证据。 表明尹恒之在近两年出版的作品,其中有大部分都和本人所经历的不同。 除此之外,席轻衿还拿出原主曾经写那些作品时,身边发生的事作为证据补充。 以及一早就知道原主在写故事,只是并没有给他们看的同事们的证词。 证据准备得足够充分,可为了避免有什么突发手段,席轻衿自被拉进医院的第2天下午,主动选择离开医院后重新回到了清明出版社所在的城市。 不过这一次,她不再像是原主一样租房,而是直接住在了VIP病房。 医院的安保能力绝对比私下里的地方要好得多。 而私立医院的VIP病房,也并不会给席轻衿造成什么占据医疗资源的情况。 当在VIP病房住了三天以后,薛轩清通知席轻衿,“您之前居住的那地方里的东西全都被打砸了,一些类似于文稿之类的东西,也通通都被盗走,电脑成了碎片,就连门窗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席轻衿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了一个有趣的表情。 薛轩清正奇怪呢,就听她说,“那正好,我之前从国外引进的一个新型可录音针孔摄像头估计把所有的画面都给拍摄下来了。你让房东把电源关掉,去玄关处的灯的开关旁边的那个三角插座里取出那个摄像头,之后就可以将其当做证据提供给律师了。” 毕竟她给自己的租房装个监控,确定自身安全,以防有什么小偷肯定是很正常且没有任何问题的。 为什么选择针孔摄像头? 家里的摆设和正常摄像头不搭,这样随随便便的理由就足够应付。 没人会质疑席轻衿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就算就是那样,可如果尹恒之不让人去打砸席轻衿的租房,那当然也就不必担心,可能会留下什么证据。 最后的那针孔摄像头里录制的画面,一打开,看到的果然是四五个手持棍棒还有菜刀的人迅速闯进了租房处的画面。 席轻衿所租的住房整体就是个干净利落的长方形,就连独立卫生间都是后来才搭出来的,因此一个摄像头足够将其一览无余。 书架被那些人翻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有人说,“刘哥,这儿怎么感觉没找到任何能用的手稿?” “那些会写故事的人,一般还真不一定用手写,搞不好是用电脑记录的,去,把那个电脑给砸了。” “我就不能用个格式化,直接把她电脑偷走吗?现在家里能装上电脑的都是比较富贵的人家,我孩子想要好久了……” “老板都说了,这次要是拿到能用的东西,直接给哥几个10万块钱,10万块就算我们平均分买个电脑还买不起吗?” 一群小混混想不到的是,他们所有的话语和动作全都被拍了下来。 被大肆打砸的桌椅书架,放在桌子上的不过巴掌大小的花瓶,都被砸的稀碎。就连挂在通风窗户旁边的一个风铃都被恶意拽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留下一片残渣。 足以可见其行事手段的恶劣。 当他们将衣柜狠狠地掀过来时,发现柜子后面竟然还有个夹层,其中确实放置了一些手稿。 可惜小混混无法认出的是,那手稿,不过是一个复印件。 当他们喜滋滋的将那东西抢走后,摄像头录制下来的就只有安静的一片废墟。 看完全程,席轻衿平静地坐在病房,她的旁边正站着请来的律师。 “如果在开庭期间,尹恒之真的跟个傻逼一样拿出了我的手稿,还说什么是他自己写的东西,不然不会有手稿,你就拿出手稿原件的鉴定报告。” 律师有些犹豫,席轻衿看到了他的神色,又补了一句,“想说什么就说。” 于是他很果断的来了一句,“我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傻的。” “就连最单纯的情况也应该是他会选择照着那份手稿抄一份字体相似又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才对吧。” “可手稿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变化褪色之类的作旧又是个难题。更大的可能性是利用特殊手法,在那份复印手稿上面二次创作。” “二次创作的复印件,就算拿去鉴定,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分辨出来真假的东西。且如果一审没有达到您的目标,不管是您还是对方选择不服判,拉到二审的过程,可能又会被尹恒之找到什么有转机的东西。” 席轻衿盘腿坐在病床上,手肘接触膝盖,单手撑着下巴,神色尽显慵懒,不过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里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就那个蠢货,如果真的能想到你现在所想的一切,那我还能高看他一眼。实际上我觉得反而最有可能发生的是他拿着那份复印件随便撕毁两页,告诉律师或者告诉法官,其中有两页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遗失了,然后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说‘就是这样’。” 律师觉得人应该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 席轻衿只觉得她说的已经是高看。 世界是在发展的,就算在这个世界文学显得极其平庸匮乏,可科技的发展并没有特别弱化。 在国内的人普遍拿着按键手机的时期,尹恒之的主观印象就多出了这个世界的发展不如穿越前的印象。 故而他不仅想不到摄像头之类的存在,就连手稿可能是复印件的猜测都不会有。 席轻衿干脆就说,“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看看一审的现场,尹恒之到底能做出什么令人觉得窒息的操作吧。” 之所以说一审,是因为席轻衿也做好了二审的准备。 在席轻衿个人看来,尹恒之这样的人就算是直接被枪l毙都是给他脸了,可实际上就现今法律来看,仅仅判抄袭除了大量的赔钱之外,顶多就是拘留一段时间。 可如果换一个说法呢? 非法盗窃他人知识产权,并非法营利,且附带恶意雇佣他人,破坏私人财物。 再加上网络上请水军抹黑自己,造谣他人名誉,还附上那份有关于原主的精神鉴定报告…… “你猜,一审尹恒之他能被判多少年?” 律师直言不讳,“凭借着他所捞取的财产,这一系列的罪名全都成立后,起码20年以上。” “身价数十亿的尹恒之,可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牢中的一员吗?” 律师同样回答,“当然不可能。” “这不就对了。” 席轻衿的话让律师的表情透露出了一丝迷茫,可见她还在说话,律师就没打断。最后就只能见她以一副慢悠悠的凶残语气说道,“如果在一审和二审期间,他又多了个故意杀人罪呢?” 律师的心都提起来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不会是在他面前想要做算计人的事吧!? 看见律师提起警惕之心的模样,席轻衿噗笑了一声,额角的碎发在她转头说话之时微微晃动,律师只能看到脸上带着笑容的人,收回笑容,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放心,我可没打算为了一个人渣脏了自己的手,他还不配。” “如果先前我所说的一切全都成真,那么在一审和二审期间,会出现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被告人‘意外身亡’,这个案子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 “凭借着尹恒之的社会影响力以及那些读者粉丝的无脑维护,再配上我这个原告都死了的情况下,你猜我的粉丝还会不会和他们死磕?” “甚至就连薛主编,恐怕到时候都只能选择退步吧。” 薛轩清被点名的时候“唉”了一声,他对法律什么的了解不多,因此在律师和席轻衿对话时,一直保持着安静,这会听到这话也只能犹豫着说道,“要真到了那种地步,我总不能堵上清明出版社还有我自己的未来,去为一个死人博一个所谓的真相。” 薛轩清知道这种话很残酷,可又是事实。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席轻衿意外死亡,薛轩清可不觉得合作还能继续下去。 律师的想法只怕也差不太多。 尹恒之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走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一问都会知道尹恒之是谁。 就算不知道也绝对会听说过他的作品或者身边有人在看他的作品。 尹恒之的全部作品加起来,共计出版售卖了的都有几十亿册了。 每一部署上了他名字的作品,全部加起来堆在一起,比他本人的身高还要高。 这种社会影响力,稍微能与之略微抗衡一些的席轻衿本人突然死了,谁还敢正面开怼? 这就是事实。 不过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现在思考这些,都不过是杞人忧天。 在一审判决正式开始之前,网络上的热度依旧居高不下。 律师本以为尹恒之就算再怎么蠢,也不可能在庭审现场拿出那份复印手稿。 尤其是在原告方掌握了充足的有关于尹恒之偷盗他人作品,请小混混恶意伤害他人的证据的时候。 结果这个蠢货在席轻衿拿出一些手稿,以及过往原主的同事的视频证据,包括在震楼器被安装折腾的那段时间内,同样也受之影响的部分邻居的证词后……竟然还是咳嗽了一声,拿出了那份手稿。 当时,尹恒之脸上的表情在律师看来应该就是,“看我该如何逆风翻盘。”,“不过是区区小小作者,竟然也敢和我抗衡。”,“在我已经拥有手稿的情况下,不仅不会输了这场庭审,甚至还能反告回去。” 天知道他的律师目前在和席轻衿的律师据理力争时,都不过是为了尽可能的给他少判几年。 人家证据掌握这么充足,一副不搞死他不罢休的样子,他还腆着脸送上去能被用于抨击的东西,真就蠢到让人觉得无语的地步了。 尹恒之的律师都没忍住地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在席轻衿和她的律师相处交流的时候,尹恒之同样也和他的律师在相处交流。 尤其是在尹恒之的律师确定了对方掌握着一切能证明作品最初是由自己创立,尹恒之只不过是一个小偷的证据时,主动告知尹恒之, “你恐怕要被判的不轻,且以对方的那种凶狠残暴的架势……我只能为你尽可能的减轻刑罚,最初的作品,和后来的非法盈利,都可以推到出版社的头上。可有关于恶意伤人罪之类的,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然后尹恒之就做好了这么智障的准备。 尹恒之高声呼喊,眼神里满是洋洋得意,“我可是拥有手稿的,这东西足以作为证据表明我并没有偷盗别人的作品吧,更何况什么非法营利,至于恶意针对伤害他人这种事情更是和我毫无关系,不过是一群没有任何社会信誉度的小混混的胡言乱语又怎么能够当做证词?!” 席轻衿的律师却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随后淡定的拿出手稿,表明自己手中的手稿才是最初的原稿,且拿出现今原告的手写字体,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的鉴定报告时。 尹恒之懵逼了…… 当年他从原主手中抢走的原稿,原本并不被在乎的直接塞给了出版社,因此当席轻衿正式和他撕破脸子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份原稿早就被席轻衿取回。 席轻衿选择以比尹恒之弱上一筹,但作为同样有着极高价值和影响力的作者身份,正式和尹恒之撕破脸,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对于资本的认可价值,目前虽然无法大过尹恒之,但获取一些小方便还是可以的。 不过是几份手稿而已。 席轻衿选择和曾经和尹恒之合作的出版社交接,对方自然乐意以一份没有大价值的东西,换取一位新近且发展前途无限的作者的合作。 谁能猜得到呢? 起码在尹恒之被告以后,出版社的人一声不吭,当尹恒之试图选择取回原稿,以作证据时,也只能得到,稿子被席轻衿拿走了的信息。 这点信息当然也可以用于抨击席轻衿。 可谁让手稿最初并不只有一版呢。 哪位作者在写完一个完整的故事,正式发表之前不会对其进行二次检查和修改才是真的不可能。 尹恒之抢走的已经是修改后的。 修改前的则更能表达原主在创作那些故事时的逻辑。 顺带一提,席轻衿的律师都没想到尹恒之竟然真的蠢到拿到手稿的复印件在那侃天呼地的瞎扯。 没忍住的说了句,“你好,脑,还在?” 第34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7…… 大概是不在了的。 毕竟他的一切言论, 对结果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席轻衿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就是尹恒之再也爬不起来。 可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故而当尹恒之对一审的判决表示不服, 也算是席轻衿早就料到的东西了。 不过在一审和二审的中间这段时间内,席轻衿并没有像薛轩清想象的一样, 全力以赴的忙碌这件事情,反而开始写起了一个新的故事。 虽说很开心与和他合作的作者这么自觉这么勤奋,可身边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难道真的能静下心来写故事吗? 薛轩清也会不由产生这种疑问,有了疑问自然就会选择主动问出来,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会戳中席轻衿心里伤疤的事儿。 席轻衿只告诉薛轩清, “我对于这个世界的唯一价值,就只有书写故事, 既然这样, 那我就不可能选择停下自己的笔。就算短暂的停下,不过是为了取材采风。” “或许在取材和采风的过程中会遇到些许困难,可对我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都是会过去的。” 时间会过去, 同样也会带走磨难过去。 这样当然就不会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明显的且让她会受之影响的痕迹。 再度去写新的故事, 也就会变得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上没有看到过她的故事的人太多了, 而看到的人也不一定一定能从其中获取什么有用的价值。 可只要她写的够多, 看的人越来越多,总有人会明白, 总有看到她故事的人会懂得,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灾难, 未来都将成为灰色的回忆。 这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看似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话。 可身处于灾难之中的人却只想让自己的现在成为彻彻底底的灰色,也就是选择奔赴死亡。 死了一了百了的说法太多了。 席轻衿不认为自己能拯救世人, 也没达到那种夸张的程度。 要让她来,毁灭世界是比拯救世界是更简单的事。 只是觉得原主能感受到来自故事中的意思善意,那么她是否能代替原主,回报给这个世界更多的善意。 最后利用这丝善意,将沉睡在黑暗,不愿意醒来的女孩唤醒过来。 薛轩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算他不是很了解,但他也仍旧会开心于终于可以有新的精神粮食了。 这段时间没有写新的故事,薛轩清已经把无声狙击翻了好几遍了,说起来还发现了不少彩蛋呢。 类似的,在排版的文字上,从某些角度去看一连串的话时,就会形成新的一句话。 这种彩蛋肯定是故意设计的,可故意设计之前还要考虑到出版社对文字大小字体的排版计划也算是有不少难度。 在真正出书以后,还能保证一切都按照计划来……作者轻,果然是一个相当有远见的人。 薛轩清像一只金毛犬似的,湿漉漉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席轻衿……手中的手稿。 对席轻衿而言写下一个故事的难度并不大。 手速过快思维活跃,故事在脑海中所呈现的每一个幻象全都历历在目,清晰可见,甚至随意回忆起,就仿佛有真的有那么一个世界在其他人不知道,只有她知道的地方诞生。 新的故事,亦如这部作品的名字一样《新生》,一切开始后的新生。 作品的扉页上由席轻衿自己亲手手写的,——在很多人看来,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无病呻吟却显得分外华丽的词藻。可当这些文字对有些人没有意义,可对另一些人却有着十分深刻的记忆时,那么不在乎那些文字的人,又有怎样的理由或是借口去抨击文字本身,或是抨击那些在乎那些文字的人呢。 相较于以往犀利的仿佛直入人心的扉页寄语语言,这部分手写的文字,更有一种莫名的温柔沉溺在其中。 就像是朝阳刚刚升起一半,不至于让人完全感觉到那种明亮,却又能实实在在的体会到即将到来的温暖,乃至于热切。 当看到故事的主角,一点一点的在经历了一切事情,成长成一个能站在沟渠边,静静的看着其中的游鱼;行走在街道上,感受着空气的温度,露出清浅的笑意;端坐于树荫之下,体会着植物给自己带来的阴凉感受时;薛轩清更能直观的感觉到了那种无处不在的温暖,一点点的融化了人心。 真的是一个看到最后会让人觉得十分幸福的故事。 可又不由让人去深思,明明都曾经历过相似的东西,为什么她们无法做到像主角一样轻松? 能引人发省的故事,在薛轩清这位主编的角度上看来,其实并不是多么优秀的作品。 本质同样是个商人的他,不过是和作者合作贩卖文字。 更多人观看,更多人阅读,更多人购买的作品,掀起极高讨论度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在经济效益上有着明显作用的东西。 可看着这部也许并不会有多少人喜欢,可能还会被一些名家之流评价为江财郎进的作品时,薛轩清突然决定,这将会是作者轻所书写的所有故事中,最喜欢的那个。 也许未来还会有更好的作品,给他带来更多心绪上的变化。 可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已经足够他感受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我要是说一句,我一点都不在乎钱是不是在很多人看来都会显得很可笑?”薛轩清坐在病床旁边陪伴着席轻衿的时候,莫名问出这个问题。 就见到席轻衿轻笑了一声,呼吸略微起伏促使着她咳嗽了一下,过了会才解释道,“那是因为你现在不在乎钱,因为你感觉到了精神上的充盈,因为你本身就拥有了填饱肚子不会让自己流落到公园感受风吹日晒雨淋的能力。” 所以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一句话。 而为了钱财奔波的人,更多地看到新生,席轻衿推测的想法,应当大多都是,即便他们的生活足够忙碌波折,甚至无时无刻都沉溺在为了钱行动的僵硬,和日复一日的茫然中,偶尔也会像主角一样在沟渠旁边停下脚步,看着流动的水,放松精神。 盯着天空随风飘荡飘动的云彩,抒发下意志。 谁都生活在这片天空下,他们都在过着相似又完全不同的生活。 那么在这种相似又无趣的僵硬中,每天都感受着不一样的变化时,是否能获得另类上的精神满足呢? 这个问题需要观看了故事的人自己得出答案。 席轻衿只告诉薛轩清,“这个挂上我的笔名直接出版就好,不要再做什么大量的宣传了,有缘的人自然能碰见,没有缘分的人,那也就算了吧。” 非常明白缘分是可以由金钱补足的席轻衿,并不打算让许多习惯跟风的人,同样购买这部作品。省下来的钱买点吃的,买点喝的,给自己多添一件新衣,一个小小的摆件,依旧能让她们心情愉快。 薛轩清点头。 后续的处理有这位主编在忙,席轻衿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在距离二审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薛轩清就告诉席轻衿,“可能是因为这部作品触动太深,即便是现在这个相对便捷总是有各种电子联络方式的时代,依旧有很多人给你来了信。” “要看吗?” 实际上寄信的人除了正常的读者之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杠精生物,这类通常都会直接被他摒弃在外,而余下的则是薛轩清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给席轻衿看的。 盖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悲伤,而每个人身上的难过又如此截然不同。 “看吧。”她说。 病房外的空气,因为昨夜下了一场雨的原因比之前要清新了不少,偶尔飞过的鸟儿带起的鸣叫,清脆悦耳的同时可能也会随着人心的转变让人觉得烦躁。 可拆开的信封,里面掉出来的那张信纸才更让人觉得心态暴躁。 【您好,我是《新生》的一名读者,作为一名第一次寄信的读者,我也不清楚这封信作者本人究竟能不能看到,因此对于格式之类的也没有专门去了解,反而更多的是倾向于倾诉我本身的想法。所以很有可能会出现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望您见谅,尽管您可能根本就看不到。】 【我是一个30岁的女人,在一年前因为一度被家人催婚的原因,选择相亲,和一个被家里人称之为还算不错的男人结了婚,日子过得也算是平静。 可三个月前,我曾经名义上的丈夫,选择了辞职,据他所说的原因是无法接受上司的批评。而我则需要一边工作的同时一边伺候家里的一切,衣食住行,打扫洗衣服,连牵着家里的宠物去遛都需要下班之后疲累的要死的我来。 他只知道躺在家里玩游戏和朋友聊天,甚至还请朋友来家里聚会吃烧烤,搞得房子里到处都是味道。我说过一次,换来的却是一次不可思议的争执吵架,我不想理解他是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男性没有安全感,引起的脾气暴躁,我只知道我第一次产生了离婚这个想法。】 【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婚成功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离婚以后,前任的父母之前在我和前任婚姻阶段,一度催着我早点生孩子的那对夫妻,竟然造谣我不能生。附近的流言蜚语造成我父母看到我时就忍不住数落于我。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传统的人,我能理解,但不是很愿意接受。我选择离开那座城市,世界这么大,想找到一个容身之地,轻而易举,可随后我面临的却是无处不在的来自于友人的好奇,打听和询问。 和父母的电话沟通,争执吵闹,所有的愉快心情都会随着这些东西消失不见,我终于发现我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了。 当医生很明确的给我做出抑郁症这个诊断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果然如此,然后就没了。 负面情绪并没有多么严重,我只是理所当然的在想着,女人是不是必须要给别人造成一副我过得很好,还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过得很好的样子,这样才能获得他人的尊重。 我花了很久思考这个问题,没有明白,沉溺在浑浑噩噩之际,我的心理医生向我推荐了一本书,也就是《新生》。 我也说不清楚,我从这个故事里看到了什么,我只知道,原来人的一生可以有这么多东西。原来人的一天也可以有这么多东西。原来我所经历的一切在已经成为过去的情况下。别人旧事重提,不过是渴望能愉悦自己。 满足他们的心态,送给他们一枝花,陪他们聊聊天,一起吃一顿饭,看看电影,讨论喜欢的东西,告诉父母我一个人也能很好。 一切的一切负面,自然而然的全都离我而去,相信了我不能生的人,现在可以理所当然的告诉那个渣男的父母,“不管能不能生,人家一个女孩都能过的很好,起码你的孩子没有办法做到赡养父母的同时,还能愉快自己,他只能愉快自己,不仅没有任何责任心,还理所当然的啃老。” 就像是被施了不可思议的奇迹魔法,在买下这部作品的一周后我尝试改变。 一个月以后收到了恢复正常的新的诊断报告。 而现在,在路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时,写下了这封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你手中,也不知是否会被你看到的信。 我想说,我很好,我的未来会越来越好,每一个新的决定都是一场新的人生,属于我的新生,全都由我自己把握。 以及普罗旺斯的人真的非常浪漫,和他们聊天也很愉快,希望先生有一天也能来到这里,看看另一片风景。】 席轻衿看完了后,因为身体的原因,不由嗓子发痒,再次咳嗽出身。只不过脸上挂起的笑容,还有明亮的眼睛,也表明她没有从这位读者的人生中感觉到任何负面的东西。 她已经握住了属于自己的新生,过去也就只是过去而已。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席轻衿反问同样看过这封信的薛轩清。 “大概是,无法想象前任的父母,可以理所当然的造谣那个女孩的身体。”薛轩清眼神有点难过。 “所以你知道是前任还有前任父母的错误。也能从那个女孩身上发生的一切,看到她的父母后来理解了她,她的友人后来也理解了她,就连她以前的邻居同样也知道真正的错在谁的身上。我们无法百分百断定在不违背法律的事情上的对错,可我们可以做出自己的抉择。” 比如席轻衿,就选择提起笔,为这位读者写下了一封,不知何时才能寄到她手中的回信。 但愿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以及那些浪漫的人能让她停驻的脚步稍微长上一些,但就算寄不到,也没有关系。 就像这位读者,最初也不觉得能真的被席轻衿看到一样。 席轻衿写的时候还告诉薛轩清,“这还是我第1次给读者写回信呢。” 倒不是说不爱和读者交流,只是在一个故事结束以后,被读者的言论带动再次回顾起有关于故事的那一切,她就会产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故事中的一切仍在进行中,可在故事外的笔者,却认为这个故事已经彻底结束。 再也没有翻开重续的那一天。 结局不只是一个故事的最终,同样也是笔者认为最合适的结尾。 当写下了一连串自己认为要写且有意义的话后,席轻衿的心情也有一种久违的舒适畅快之感。 这可不是把渣男吊起来打收拾好一顿以后所产生的愉快,而是心灵上的升华,如果仍旧呆在一个修仙的世界,席轻衿应当是能明显的察觉到那种壁垒境界突破的感觉。 可惜灵魂状态的她直观感受并不深。 因此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在不知不觉中又再次的变强了。 她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薛轩清,“麻烦你给我送过去。” 至于这封信,最后到底有没有送到那位读者的手中,席轻衿依旧不得而知。 只知道在距离二审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尹恒之那个蠢货,竟然还真的像是席轻衿推测的一样开始行动了。 当发现自己的病房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和经常走进来的医生,脚步声不同时,她就知道可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了。 当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护士戴着口罩走进来的时候,席轻衿还是挑挑眉询问,“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尹恒之。” 粉色的护士帽理论上是一个相当美好又可爱的色彩,可戴在尹恒之的头上,总觉得像是被玷污了一样。 这人得有多蠢的智商,才会想到直接来到医院,想要亲手对她做成些什么事的。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上理解的话也行。 请人杀人,被请的那些人,谁知道嘴到底严不严? 总不能请了他们之后还要想办法灭口。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自己来。 除此之外,如果席轻衿真的死在医院里,也有一个比较好的说法。 那就是因为身体本身的问题,自然死去。 是他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死了总不能怪得上别人,故而当他拿着一根充满了空气的针,并试图往席轻衿身上扎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即便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席轻衿,依旧能做到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上了尹恒之的脸。 尹恒之原本握着那根装满了空气的针,试图扎进席轻衿手的时候,她先是轻飘飘的将手放到了侧面,咳嗽了一下。 前者当然不满意,再次开始行动,可惜仍旧没有给席轻衿造成什么伤害。 只不过两人之间那种对峙的感觉还是被病房内的摄像头完整的给录制了下来。 该说他是蠢呢还是蠢呢?针孔摄像头这种东西有一次当然就会有二次了。 确定了房间内没有任何明显可见的摄像头后,毫不犹豫的拿着空气针对着清醒的她下手什么的……有病吗? 尹恒之心里也发了狠,一直打不中,然后干脆直接握着针管试图往席轻衿身上扎。 席轻衿冷漠的看着她,在针管即将戳到自己身上之前,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根针,最终扎在了他自己的脸颊上。 脸颊和口腔肉的厚度显然并没有多少。 当针里的空气顺着穿透了脸颊肉的推入口腔中时,尹恒之先是懵了一下之后直接开始惨叫。 也不知道是针筒扎的太疼,还是气体本身就有什么问题。 席轻衿静静地看着他宛若疯狗一样在地上打滚,尖叫不断,默默的按通了床头的红色铃。 这么个傻逼,要没有任何主角光环,能活到现在真就是个奇迹。 当大量的医生和护士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伪装护士,然后拼命打滚的样子。 把人拖下去好一通检查,确定气体确实有害不仅有害,还给尹恒之的喉咙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后,也是让一群医院内的人觉得无语。 这得多蠢的智商才能干出谋杀,偏偏还失败了的这种操作。 薛轩清接到电话快速赶来,气喘吁吁地扶着双腿平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上正啃苹果的席轻衿。 席轻衿还对他打了个招呼,“哟,又得劳烦你通知一下律师了,之前我和律师说的话,可是真的成真了哦。” 瞧瞧尹恒之这个脑子。 席轻衿有时候甚至都会恐惧于自己竟然能猜到了一个傻子在想什么,难不成她就比傻子强一点吗? 这种思维一晃而过,之后就只剩,“故意杀人罪就算未遂,再配上他之前的罪名,以及社会影响度,判他个无期徒刑,不过分吧?” 别说不过分了,要是真的像之前被喷了的粉丝说的那样,组织人进行大范围的游行,直接枪-毙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真没想到,尹恒之能这么配合。 “二审还去现场吗?” “我觉得在当天举行签售会,应该比去现场更有趣。” 第35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8…… 薛轩清都没想到席轻衿竟然这么狠, 说不去就不去。 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宣传,有关于自己将举办第1次签售会,也很有可能是这一次签售会的信息, 刚好那天是二审现场。 律师代替席轻衿出场,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尹恒之搞到无期徒刑,再也出不来,永远的待在大牢里,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不配啊,这样的人渣, 就应该被吊着打。 席轻衿顶着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躺回医院, 不,准确来说是被送到重症监护室里的身体, 想找个借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她刚好在那天举办签售会, 也有更多的理由。谁让她都写了10多部作品,却一次签售会都没开过,刚好在那一天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巧合而已, 不是吗? 收拾好自己, 席轻衿也不需要做些什么, 只背着个双肩包, 里面放着自己需要的葡萄糖水,还有几支笔就可以开始了。 薛轩清准备的相当妥帖, 到底是席轻衿第1次开签售会。 之前在预热也做的很不错,现在站在那里, 倒有一种什么明星开演唱会的感觉,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即视感。 有拿着扫帚清扫路边叶子的环卫大爷看到的时候还好奇地问了句说, “这怎么这么多人啊?” 宣传是有的,可薛轩清和席轻衿心照不宣的明白后者不可能习惯于到处挂上横幅,顶多就是进行了一部分的网络宣传,告诉粉丝地址。 这会儿这大爷拉着一个路过的人询问时,那人脸上带着些明显的开心色彩,说,“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作者开的签售会,她写了好多本书,每一本书我都收藏了,这还是第1次开签售会。” “原来是这样啊。”大爷恍然大悟,“那那个作者叫什么?” “【轻】,笔名只有一个字,我最喜欢的作者。”尽管嘴上说着最喜欢,可这位读者的身上也并没有出现什么除了开心之类的,类似于兴奋和激动之类的情绪。 他们都很理智。 和薛轩清的宣传有关,也清楚明白席轻衿的身体并不怎么好。 过于激动的激烈的情绪,会不会吓到第一次开签售会的作者,谁也没办法确定。 理智是在面对一切时都应该拥有的东西。 席轻衿背着自己的小包,坐在旁边的摆放着几本书的桌子旁。 身边有些许工作人员行动着,确定排队正式开始时,席轻衿才看到了一个又一个读者满心快乐的样子。 她不是很能理解喜欢的作者开签售会,对于读者来说代表什么,但她也不会认为这是完全没有价值的东西。 不理解,不了解,不确定,就不要理所当然的去讨论他人的想法。 席轻衿抬头看着第1个走到自己对面座位上的读者时,也有些好奇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会好。 毕竟她的笔名只有一个字。 “需要加一句祝福语吗?” 相较于大多数人都穿着短袖,坐在对面的作者轻本人,却在穿着长袖的同时还穿了件外套。 被桌子遮住的下半身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也是穿着长裤。 可露出来的手腕包括脖颈都很纤细,骨骼分明。 就连手指都有一种苍白,显得稍微有些红色的脸,就以这位读者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打上了腮红才会呈现的稍显健康的样子。 本来想要让席轻衿加上各种各样的祝福语的读者,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而有些弱弱的说道,“能请……能请您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吗?” 席轻衿没反应过来,打开了笔帽,低下头正打算写字的时候,还反问了一句,“确定是这一句了吗?” 读者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不,不是,我是说你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吗?你看起来真的太瘦了。” 就像一些作品中会写的手腕轻轻弯直,就能掰断一样的即视感,瘦到让人觉得害怕的地步了。 可看她的眼睛,不仅不会让人觉得瘦骨如柴,反而还会受那双眼睛蛊惑,忍不住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就连她垂下眼睛,视线放在纸笔上,轻颤的睫羽,也让人视线流连忘返。 席轻衿这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没关系,我很健康,只是稍微生了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但很快就好,不必担心。” “很快就好,也会写更多的作品,也希望你未来能天天开心,身体健康。” 简单的祝福结束,读者看起来也松了口气的模样,席轻衿再次询问,“要加上什么样的祝福语呢?” 那位读者的眼睛顿时坚定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说道,“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不过有关于其他的书上面,只用签笔名就好啦。” 乘风破浪,一往无前,是这位读者对自己未来的期许。有关于其他签了笔名的作品,无论是用于送人还是继续收藏,则在第1个面前都没这么重要。 席轻衿签下了龙飞凤舞的乘风破浪,一往无前,八个大字以后,合上了书封上印着刀歌两个字的作品,将其递给了那位读者,对其露出一个笑容后,她说道,“那就祝你如你所愿,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当读者为她的笑容感觉到异样的惊艳时,捧着一堆书的她默默的被身后的一个人推到一边发呆去了。 直到第2个人也在席轻衿的一系列动作之下,变成了和第1个人一样的呆滞。 如此循环往复,最终薛轩清不得不让提前准备好的安保人员,将那些处于发呆状态的读者们引到一旁。 确实,薛轩清也承认席轻衿真的好看,她的那种好看就是这个形体,也不可能给人带来什么极其惊艳的感觉。 但本身的气度,再加上她似乎从来不将一切磨难放在眼中的明亮双眸,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签售会一开始进行的是很顺利,直到其中一人露出些鬼祟的动作,捧着两三本书,待排到他的时候,男人没有任何犹豫的试图直接掀起桌子。 却当即被反应迅速的席轻衿按住桌,又按住他的肩膀。 还在那个人身后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前座的人先是被看起来瘦弱无比的作者轻制裁,紧接着直接被安保人员压下去了,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脸懵逼。 但签售会没有出现任何影响,尽管产生好奇,但想来后续出版社官方应该也会给出解释,现在就不必着急。 除了中间出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后续也算是圆满结束。 所有来参加前所有会的读者都在讨论作者轻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说她,“感觉是个很温柔但又很锋利的人,明明温柔和锋利应该是完全不相关的特性才对。” 也有说她,“坐在那里感觉就和别人不一样,有那种上世纪70年代的那种先生的气质。” “脊背挺直,眼神明亮,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都会变好。” “而且还很帅!” “终于有人说这个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作者轻穿的是一身男装,虽说现代服饰男装和女装差异性不是很大啊,可她的头发也是短发哦,鲻鱼头真的好适合。” “就是看起来显得更瘦了。” 而如果将视线转回二审现场,所能得到的信息就只有尹恒之,被判立即执行的情况了。 当席轻衿的律师忍不住将怜悯的视线放在尹恒之的律师身上的时候,那位律师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什么意思?” “号称在业内百战百胜的您,都敢接他的单子,我就比较好奇您又是什么意思?” 是最开始想要进行狡辩,给尹恒之戴上什么,年轻不知事,就或者说精神分裂的借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位律师早些年接其他人单时,确实干过这种事。 法律在有些人眼中是维护正义的工具,在有些人眼中却成为了谋利的道具。 而此时此刻被问到了问题的尹恒之的律师只想暴躁的骂上一句:tmd,当然是因为他给的太多了。 但又有什么用呢? 考虑了一下未来自己名声可能会带来的收益,以及当时尹恒之给的价钱,这位律师选择了后者,自然就要舍弃百战百胜名头,同样也预示着,他将会在业界彻底出了名头。 正常律师绝对无法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才会去接一个必败的诉讼。 正常可能会找律师的原告或者被告,也绝对不会请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去接一个涉及面这么广还注定了不可能隐藏的必败案子。 事情闹得太大了,一场庭审,在国际上都有着广泛的关注度。 但让大多数了解到真相的人都会觉得解气的是,尹恒之被判下了无期徒刑。涉案金额实在太高了,再加上故意杀人未遂罪,还有其他一系列的罪名,在二审现场,尹恒之的律师完全放弃抵抗。 他后悔拿了一笔自认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缺钱的钱,而放弃将来必然会名利双收的一切。 反倒是接下来席轻衿案子的律师最近在业界可是很火。出了什么事儿想要找律师的人基本都会找他,而尹恒之的律师,则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现象。 这就是现实,一步错步步错。 时间不可能倒流,也不可能挽回。 而有关于尹恒之的事情结束后,席轻衿向薛轩清提出,“我打算将曾经以尹恒之的名义出版的‘我’的作品,全都以青天之名出版。” □□,罪孽无处可藏。 第36章 以笔问世,山河作答·完…… 薛轩清当然大力支持。 至于为什么选择创建一个新笔名, 出版那些作品,薛轩清只单纯的认为,“有一个新的名字将过去和现在分开也是不错的。” “而且青天这个名字听起来真的好帅。” 其实并不是, 而是席轻衿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原主,在一切大白于天下后, 以及那场签售会中,一个又一个读者关注她在乎她,温柔的,灼热的,心疼的, 小心翼翼的, 无数眼神之下,沉睡的灵魂隐隐约约有了松动的迹象。 如果有可能,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席轻衿都希望那个曾经被逼疯的孩子重新站在阳光之下。 青天之名,不仅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意,同样也希望她能重新站立在天空之下。 天是蓝的, 云是白的, 但只有亲眼看过, 才不会是记忆里仿佛成为了默片的灰色。 席轻衿不知道自己选的这个笔名是不是原主喜欢的, 但她同样也不忘叮嘱薛轩清一句,“在那些印着尹恒之署名的作品还未被完全回收销毁之前, 还是不要出版比较好。当然,我也有可能随时更改那些回收后再次出版的作品的笔名, 你注意一下。” 原主本人的选择还是要有一下的。 只不过在作品回收再次打版的过程中,需要一个笔名临时用一下。将来替换,也可以随时更改。 薛轩清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就再次见到席轻衿眼都不眨的, 又一次的拿出了一部新的作品。 作为主编,薛轩清自己都有些窒息,“你知道我们出版社合作的作者有多少都是鸽子精和摸鱼怪吗?” 太过于勤奋,反倒让人觉得害怕了。 席轻衿却理所当然的说出了曾经刻印在原主心底深处的话。 “我没法做到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但我的作品可以成为一个对世界有用的作品。那么这样的话,我是否也会渐渐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是个我自己没有办法给出答案的问题,但总有人,会为我得出答案。” “每一部被写出来的作品就是为了给应该看到它的读者观看,而应该看到的这个所谓应该,又不完全绝对。”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会从她所观看所喜欢的故事中发现能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并且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人在成长的路上能指引自己前进的不再是一点一点在快速发展的社会和世界中逐渐脱轨的父母,而是这个世界本身所拥有的一切。” “迂腐和传统一直以来都是贬义词,将来如果不会出现特殊情况,也会这样继续下去。”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一点,也仅有一点,去写。” 去用尽全力的去写,直到有一天再也握不住笔,那才是属于笔者的终途,而非死亡。 席轻衿对写作并没有怀抱这样的最崇高的热爱,但原主是这样的。 对她而言,每一笔每一画写下的故事,写下的文字,是信念,同样也是她的信仰本身。 这样坚定的孩子,何时才能清醒过来呢? 席轻衿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后,再次抬眼看向薛轩清,说道,“你能想办法给我整理一份有关于尹恒之曾经抢走的,属于‘我’的作品出版后的一些正常读者对故事本身的反馈吗?” “不需要过度吹捧,仅仅是以个人的角度去解读那个故事本身,类似于那样的评论,无关好坏。” 薛轩清不清楚她要这样一份评论是想干什么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明天给你。” 原主的作品,小故事组合后的出版了4本,而大故事本身也有6本,余下的一些还未写完但同样被抢走了的手稿,尹恒之尝试过续写,但却被出版社拒绝出版。 就算放上他的名义,真的烂的作品也同样无法让读者买账,读者还会怀疑是不是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没人想把自己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席轻衿打开自己常用的那个平板里的邮件时,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第一个由原主在各个餐厅打工后所记下来的故事组合出版的作品相关读者评论。 【实际上就是这样,咖啡厅里的很多看起来都像是社会名流的人,很多时候他们会比菜市场里斤斤计较的大婶还要让人觉得麻烦。】 【餐厅里最让人觉得可恶的不是前来吃饭的人往餐盘里放上虫子,想要获得免单,而是后厨偷工减料,端菜的人可能还会偷吃。】 【其实就连网络上出现的一些餐厅的后厨,用不规范的方式清洗餐锅的视频,还会被一些人理所当然的评价:这已经够好了,这已经够干净了。可有关于食品安全方面,国家明明给出了正常的标准。】 【我喜欢咖啡厅纪事这一篇里面的那个经常会进入咖啡厅打滚撒娇的橘猫。尽管它是个流浪猫,但文字所描写出来的那种温暖,真的会在难过和悲伤的时候给我带来一种独特的抚慰。】 【我也喜欢服务员那一篇,“你好,欢迎光临。”是朝阳兴起的明亮朝气。“你好,欢迎下次再来。”是夕阳余晖的温暖落幕。明明都是普普通通的句子,可在观看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渗人心脾的满足感,作者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 【其实菜市场各位卖菜的大叔和大婶们之类的吆喝声,也有一种让人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很真实很真实的故事。就像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件小事,被人用温暖的笔触记录了下来,被人用明亮的眼睛记在了脑海,被人看到却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本能的将其认为是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东西,然后选择遗忘。】 【还有酒吧,在大多数在大街上狼狈翻滚,呕吐不止,泪流满面的人被路过的人认为不顾形象,不是好人,不是好女人不是好男人的时候,没人会知道她们的心里到底有多少悲伤。世人的欢乐百转千回,世人的悲伤牵肠挂肚。】 【我喜欢这部作品里的所有小故事,我喜欢咖啡店的橘猫,我喜欢服务员的你好,我喜欢菜市场大妈的2块5一斤已经够便宜了,我也喜欢酒吧里的大家,都是一样……疯狂的难过。】 【我喜欢写下这个故事的作者。】 当看到“我喜欢写下这个故事的作者”时,席轻衿能更加明显的感觉到那种颤动了。 是原主灵魂苏醒的痕迹。 就像是看到一个努力发芽生长在岩石缝中的小草,看似不可能的奇迹,最终还是会由人类用更不可思议的奇迹去创造出来。 席轻衿静静的感受着自己的灵魂一点一点被系统带离。 她脸上挂着的表情,就像是所有评价那部作品的读者,曾经感受过的温暖和轻松一样,是治愈的,是轻松的,也是温暖的。 当那副躯体再次睁开眼睛时,内部的灵魂已经彻底替换,短暂的迷茫过后,瘦弱的人握紧了手中的平板,她看着平板上更多的留言和评价,一滴眼泪轻轻的砸了上去。 溅成了一朵美丽的小花。 一滴又一滴。 【没有人知道我在看到咖啡厅里的橘猫的时候在经历些什么,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但我想,我这一生,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只“橘猫”可以理所当然的幸福吗?】 【我也是一个服务员,我永远都在为你好,欢迎光临和你好,欢迎下次再来这种事情觉得烦躁的时候,原来有人能把生活过得那么美好。】 【我们没有诗和远方,但我们有钱和现在。优雅和期望隐藏在心底的小世界里,现实和悲伤环顾在周身,可温暖和幸福……也一直与我们同在。】 睁开眼睛的女子最后看到了所有评论最下方的,有关于薛轩清的评价。 我们永远都在经历看似难过,悲伤,无望,和日复一日的循环,可事实上本就不存在完全意义上的日复一日,完全循环。 今天有雨,明天有雪,后天也许还会有彩虹。 生命和世界,每一天都会不一样。 愿幸福和温暖永远与你同在。 心底深处的这句话不停的在心脏,脑海,身上回荡着的时候,流下了眼泪的人破涕而笑。擦去了眼角的眼泪,同样明亮却显得极为温暖的双眸注视着病房外明亮的天空。 她说道,“今天是个晴天,我想去吃宜家最便宜的冰淇淋!我想去和小朋友们一起在游乐园坐旋转木马,我想走在马路上,用手机拍一张跟着那些视频学会的流浪狗视角的拍摄手法,记录下此时此刻。” “我想……把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全都记录下来。” 用纸,用笔,用心。 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作者,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会写点自己的小故事。 有人喜欢甚好,无人关注也能自娱自乐。 她是一个在咖啡厅里打过工,在餐厅端过盘子,在菜市场搬过菜,在酒吧里兼过职的普通人。 却绝对不会是他人生命中用于衬托他人一生辉煌的女配。 席轻衿合上了一本书,一本莫名其妙的,也许在许多人看来都算不上什么的书。 直到那本书一点一点的在掌心里消失,系统听到她说,“一个人的时候会悲伤,会难过,会觉得有点点孤独,可一个人的时候,能放肆的开心,能张狂的大笑,也能理所当然的,嚎啕大哭。” 没有人一定要成为别人生命中理所当然的女配,所有成为现实的故事,终将成为真正的现实。 第37章 are,you,ok? 被系统带到新的世界的时候, 席轻衿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刺眼的天空。 她还是头一回进入到女配的身体后,是直接躺在地上看天的。 不过很快系统就把需要的信息都传输过来了。 这是一个古代世界,而原主是一名宫女。 本质上, 故事本身讲述的是一名帝王和他后宫嫔妃的二三事。 可当故事的背景涉及到奴隶制还未被解放时,就显得有些过分残酷了。 原主就是这么一名被卖于帝王家的奴隶, 不仅自己为奴,世世代代都会为奴。 作为奴隶她们干着最底层的活,尽管有着所谓的宫女的名声,可和那些嫔妃们身边的宫女姑姑们还是完全不一样的含义。 做着最底层的洒扫之类的活,每时每刻都停不下手, 一天只有一顿饭。 不仅这样, 那一顿饭还实在是寡淡的让人难以下咽,可那皇上却能做到用大量的盐去做些盐焗的美食。 身体过分缺盐会造成的影响, 古人就算了解不太多, 也会清楚会对心脏和肾脏都造成影响。 最底层的奴隶宫女下人,不可能有钱去购买盐。 选择偷偷取一些被皇上丢弃的盐放进水里混合喝进肚子这种事,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被发现后, 女配直接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在故事中, 席轻衿目前所顶替的女配唯一的作用除了表明手脚不干净的奴隶悲惨的下场之外, 同样就是为了衬托出皇上的华贵奢侈生活。 为什么?因为这位皇上是一个穿越者。 在故事里突然穿越成皇上的他,除了懵逼之外倒也开始学会享乐。 直到这个宫女因为偷了点他不要的盐, 被活生生打死以后,主角才开始奋起试图解放奴隶制, 引领这个国家走向更高的未来。 可穿越者并不代表穿越世界后,分分钟就能从历史考试不及格进化成科技共和两手抓。 最后莫名的从升级流进化成了后宫故事。 系统告诉席轻衿,“这个故事变成这样主要是因为在那个作者所存在的世界, 读者已经开始习惯性的针对作者本人对于作品的一些创造逻辑进行评价。这点会给作者造成怎样的影响,又基于个人性格的不同,差异也有不同。” “不符合读者认为的逻辑怎么办?修文。” “不符合读者认为的传统历史信息怎么办?还是修文。” “但大量的修文修所谓的逻辑错误,本身对于作者而言就是一个精神浪费,他们所想写的是自己心中的幻想故事。如果一切都遵从于现实,为什么不直接去看历史书?” “尽管想这样回复读者,可付了钱的读者才是大爷。作者也要吃饭,和读者骂起来以后,反而会引起更多的新读者对这位作者产生反感,于是只能忍着。” “结果就变成了这不能写那不能写,写这个被骂,写那个被说,干脆就直接写后宫,尽管后宫也被骂也被说,但不会的有人针对逻辑,且开杠的大多也都是因为主角凭什么有那么多美女?凭什么,这还用解释吗?因为主角是穿越者啊,因为主角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奴隶制世界啊,因为那些奴隶美女理所当然的觉得,能嫁给皇上她们以后就再也不愁吃喝了呀。” “世界观就是这样的。” 席轻衿:…… “女配被打死先是激励主角,结果作者后期因为各种原因崩盘就变成了后宫。” “本身作者立意没有任何问题,想写的就是一个古老糟糕的世界进化成一个美好世界的故事,可主角作为一个皇上,因为觉得一个有才的奴隶非常有才,以后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帮助,选择从王位上走下来迎接奴隶,奴隶惶恐的跪下,惊恐不已。面对读者杠主角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为什么这么不顾形象去迎接一个奴隶……作者也扛不住啊。” “杠精的杠点永远都是如此清奇。” 这谁能扛得住? “作者也是人,写点小白后宫又没人骂,又有人看,大佬又舍得打赏。钱到手了,评价也好,就算被部分人骂小白,那也总比杠的人心肌梗塞要进医院强。” 起码医药费自己能付得起,不至于被杠进医院了,连药费都付不起。 系统也觉得这个世界分外清奇。 把席轻衿带来的原因,倒是久违的没想弄死男主,而是直言不讳,“这个世界需要一场改革,在这个世界因为作者本身的怨念成真时,就表明了这不是一个受人期待的故事,尽管读者很喜欢……啊,这里特指部分读者。” “可作者本身的怨念更强。” 本以为打死一个宫女会让读者讨论这个世界有多悲惨,有多残酷,结果读者觉得主角是个圣父,心疼一个奴隶制的宫女,是不是脑壳有包? 这谁扛得住啊? 系统顺带又解释了一句,“你现在就是已经被打死后了。” “还有盐焗的鹌鹑蛋真的好吃吗?” 一个古代奴隶制社会能有什么好吃的?主角为了填饱自己不受麦饭摧残的肚子,也是真挺不容易的。 可惜就见到了浑身鲜血淋漓的席轻衿……诈尸了。 原主已经被活生生打死了,可是艳阳高照的天像是完全不会为一个奴隶感到悲伤一样。 男主脸上都已经挂了泪,身边的宫女还有奴才全都被他喷走以后,他直接就蹲在席轻衿的旁边开哭。 “我为什么要穿越啊?我一点都不想穿越!我情愿待在家里,吹着空调,当着代练,每个月赚个三五千,看着动漫啃着肯德基,我也不想待在这么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当皇上啊,嘤嘤嘤——” 席轻衿差点没被他那一声嘤嘤嘤,搞到心脏停止。 听完了系统说的一切话以后,她又眨了眨眼睛,对着旁边那个还在哭声不断的男人说道,“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阿宅吗?” 身上穿着龙袍的男人懵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满脸血的席轻衿正眨着黑黝黝的明亮眼睛看着他。 “啊啊阿啊,阿啊,有鬼啊!”一声精彩刺激的惨叫声甚至一度惊起了一片飞鸟。 席轻衿当季翻身从地上坐起来,捂住了他的嘴,“你是想把那些被你赶走的人再喊回来吗?” 感受着糊了自己一脸的血,和传递过来的铁绣味,以及那个手掌明显带有温度的感觉,男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席轻衿没死。 过了好一会,确定自己手里的男人不会再次惨叫出声,也不会引起他人过来以后,席轻衿松开了手。 就听到这位男主以相当粗狂的语气说道,“吓死爹了。” 席轻衿:…… “等等桥豆麻袋,重点是你怎么知道阿宅的?你不是个奴隶宫女吗?” “我要是说我也是穿越的,你信吗?”席轻衿眨着大眼睛看着他,“而且还是刚穿越过来,就因为你被打死了的那种。” “我哪知道,我只是吃个盐焗鹌鹑蛋就能发生这么多事儿,我也很无奈好吗?”说着说着,这位男主直接拿着自己绣着金线的龙袍,擦席轻衿脸上的血。 “分分钟都心里阴影了好吧?” 席轻衿眨了眨眼睛,顺手也抹去了脸上的血,“所以你就这么简单的接受了,我也是穿越者的这种身份吗?” “不然呢?咋滴呀,我还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还是你觉得,‘知道我穿越者身份的人都要死’才能保住我自己这种狗屎阴谋论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宅男而已!话说你知道那个面包糠是咋做的吗?我已经好久没吃油炸垃圾食品了,嘤嘤嘤。”阿宅没忍住,眼泪再次流下来。 “你再嘤嘤嘤,我嘴都给你打烂。”席轻衿就没见过一大老爷们,怎么那么喜欢嘤嘤嘤。 宅男迅速换了个哭泣声调,“呜呜呜,老乡你叫啥名字啊,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感觉都快活不下去了。那些后宫里的姑娘天天都想拉我啪,说是她们不生孩子,将来年老色衰了以后,是会被赶出皇宫,重新变回随便被人欺负的奴隶的,只不过从过去的年轻奴隶变成了将来的老奴隶,可问题我他妈只喜欢纸片人啊!” “谁会喜欢3D立体!谁会啊!” 宅男穿越一个月了,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 “席轻衿。” “哦,老乡你名字可真好听,是那个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意思吧。我名字叫习宝强,我穿越的这个人叫轩辕澈,就离谱,这都是什么古早设定复姓名!” 接着他直接用沧桑的声音说道,“我喜欢的是甩葱娘,绝对不可能是真人啊!” “别嚎了。”席轻衿一阵头痛不清楚是原主被打出来的头痛,还是单纯的这位男主的设定实在太过于令人窒息。 习宝强抽了抽鼻子,又哽咽了一声,“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怎么活下去才对,对吗?” “这周我要是再吃不到油炸食品,炸鸡啥玩意儿的,我就自!杀!自!杀!!” 习宝强真的太难过了,他就是正儿八经的老老实实当自己的代练,甚至很明白,身为阿宅经常熬夜容易引起身体不健康毛病,搞不好会猝死的原因,一直都保持着早睡早起。 既没有坐在马桶被马桶抽走,也没有摔进下水道,更不至于被雷劈,鬼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穿越了。 席轻衿快被他烦死了,“你他妈再怎么对老子撒娇,也改变不了,马上就要失血过多嗝屁的我不可能给你搞来炸鸡,are,you,ok” 第38章 are,you,ok? 最后, 顶着半死不活身体的席轻衿还是被习宝强吩咐的人,抬走了。 只不过出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时代,唯一能理解炸鸡汉堡电脑WiFi是什么意思的老乡, 习宝强相当担心席轻衿,直接叫那些目前还在靠着巫术治病救人的大夫们活生生折腾死。 因此也一直跟在席轻衿的身边。 当一个大夫理所当然的想要割开席轻衿的手腕, 试图给她放血,说是这样能治病救人的时候,就连习宝强都没忍住,直接一脚踹在那傻逼腰上了。 他自个儿二话不说跑到了自己穿越后居住的宫殿。 明明宫殿这东西都有,可中医发展也太落后了点, 别说什么银针诊脉, 估计他们连三七是什么都不知道。 习宝强从中找到了自己穿的里衣,拿着个锋利的刀子将其撕成布条后又哒哒的跑到了席轻衿的身边。 将她脑袋包括身体多处伤口全都裹了起来。 你别看什么消不消毒了, 先包扎一下再说, 就这么个时代,类似于烈酒一类的存在,究竟是酒还是醋都难以说明。 也不好说究竟是原主的命太硬, 还是席轻衿的灵魂太硬, 夜里起了场在习宝强认为, 分分钟能把人烧成傻子的高热以后,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在习宝强的惶恐又包含着期望的眼神中,席轻衿睁开了眼睛。 庆幸的是那双眼眸很清醒。 不仅清醒, 甚至沙哑的声音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一晚上鬼哭狼嚎, 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我就算是没死,也能活生生被你喊死了。” 就算是意识处于模糊状态,席轻衿也能清醒地记得习宝强先前冲着躺在床上的她一顿大喊, “老乡你别死啊,老乡你加油!老乡稳住,撑住!只要能活过今天,明天我们就是新生代新未来!” 可这种狂嚎过后,却是虚软的声线说着,“加油,别留我一个人……” 看着很是不正经的人,实际上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惶恐,还有担心,包括对未来的迷茫困惑,怎么穿越的都不知道,更何谈重新穿回去。 炸鸡汉堡不可能给他提供什么安全感,可能理解这东西的席轻衿,却让习宝强感觉到了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存在的一丝丝安然。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就算目前没有发觉到她有什么强大的地方,但本能也会促使着习宝强,想要待在席轻衿的身边。 这会听到她那沙哑又显得无力,但莫名又总觉得中气十足的话语时,习宝强傻笑了一下,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 可那红肿的眼睛就叫人明白,他这一晚上也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握住了一根浮木,以为自己能活下来,结果浮木却一点一点的往水底深处沉了下去。 见了希望又见绝望,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 习宝强觉得自己就是一般人,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人能扛住这一遭,后续好起来,难度自然也就不大。 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席轻衿就打算开始行动。 在习宝强又一次被手下的人拖着,说是要开什么会议,在结束后他终于扛不住了。 再次来到了席轻衿暂时居住的地方,忍不住对她好一顿吐槽,“你知道那些人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吗?” “要是说那些被送给我的女奴一天到晚想的是和我生孩子,那么先头的那些人,一天到晚想的就是让我怎么样向敌对势力投降。说是敌对势力,主要原因也是我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称一个只有几十万人的小村落或者说什么部落之类的地方,喊一个国家。真TM窒息,更窒息的是……我们国家只有10万人。” 对面有8万。 习宝强简直都无法对这种数据以战争之类的词汇陈述。 在这个仍旧保持着奴隶制的社会,所谓的总人数其实并不是国家的真正人数。 而是除了奴隶之外的人。 习宝强只知道自己国家的奴隶数量是其他人的两三倍左右,算不上很多,但也没有特别少。可敌对国家就不一样了,敌对国家则是完全做到了平民和贵族比奴隶形成了1:12的地步。 新王上位,还开放了新的政策。奴隶想要摆脱奴隶受他人奴役的身份,可以选择参军获得功勋,不仅能获得平民的身份,如果实力实在高超,甚至还能走到贵族的位置。 这么个政策显然比时代本身领先先进的许多,故而当那个国家开始做大做强,也是时代所趋。 可就算是知道自己没什么掌控10万人,甚至加上奴隶后,也有三四十万人的习宝强,也无法接受带走自己,国家民众公然向别人投降。 何况时代限制,战败国的人,除了一些有钱的贵族会向新国王购买贵族身份勋牌,其他的普通民众全部都要变成奴隶。 谁能接受得了自己国家正常人变成受他人欺负的奴隶这种事情啊。 可他有一点办法没有。 打又打不过,人家100多万,他30多万,拿什么打? 打是输,不打还是输。 习宝强自己都整不明白,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他明明只是个平平无奇打游戏的宅男而已。 当把这一切信息都告诉席轻衿以后,他也只能瘪了瘪嘴说道,“要是你分分钟化身二郎神,表演一个天神下凡,一锤百万,估计我就不用纠结这些了。” 席轻衿心里倒是顺着他的想法槽了一句:要是真的能本体到来,别说天神下凡,一锤百万,直接把整个世界掀了都行。 “就算真有那个能耐,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现有的格局。” 席轻衿冷静的陈述,“你不想打仗,是因为知道会死人,你不想投降,也因为明白,投降以后这个国家的所有平民全都会成为奴隶,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想的理由是什么?” 习宝强想都没想就说,“这还需要理由吗?你看看那些人,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仅仅因为他们有这些,我就不可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可能会带来的糟糕现实。” 这是人类对于族群的认知。 习宝强不可能接受得了普通人就这么成为奴隶,他也有想改革奴隶存在的想法,可他本人又没有那个魄力指挥的动这个国家的政治立场上的那些人。 “但你也没有解决办法。” “所以我才来找老乡你吐槽啊。” 有解决办法的话早就开始行动了。 习宝强蔫巴的跟个黄花菜一毛一样的。 席轻衿无语,只说,“我要是说我有办法的话,你信我吗?” “那肯定信啊,不信你还能信谁?信那些傻逼说的就算我投降了也能过着好日子。信他们说的那个想打我们的国家的皇上手里目前能用的人不多,因此就算是把别国打下来,也不会派人强行支配掌控什么的……我脑子里就算是进了一吨水也不能信吧。” 习宝强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古人可能把他当成了傻逼,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固有逻辑造成的这样的错误认知……反正他不想当个傻逼,也不需要所谓的好日子。 那些人所指的好日子就是有吃有喝有美人。有吃有喝,说的就跟他没穿越之前没吃没喝一样。 不仅今天可以吃炸鸡汉堡,明天还能啃烤兔子。 再说了,三次元的人能有纸片人好看吗? 席轻衿懒得跟习宝强废话,直接告诉他技巧,“你就告诉那群一天到晚想让你投降的人,‘再说这样的话,全都抄家灭满门。’只要抄了家,他们又有什么钱在投降以后还能向他国国王花钱买贵族身份?” “灭满门这种威胁一旦引起了他们的反抗,你就再说,‘现在只是威胁,你们又怎么能保证得了,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你们手中有钱的情况下,他国国王不会选择直接对你们赶尽杀绝,到时候再取钱,效果不是一样的吗?’” “最简单的一个想法就足够你理解了,一个能选择用平民和贵族身份诱惑奴隶奋起的人,你觉得他会没有逐鹿天下的想法吗?” “可在征战天下的过程中,战损是什么?消耗是什么?军费又是什么?这些东西又从哪里来?一群全都奋起试图用战功换取功勋,获得平民和贵族身份的奴隶,他们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耕地种植,后勤跟不上的情况下,所有挡在他们前面的人都是注定被撕咬的肥肉。” “交钱保命?杀了他们钱照样是我的,还不用看到一群没有什么用的废物在眼前烦人。” 席轻衿非常冷静的说着,让习宝强头皮都发麻的话。 “可这些只能让你的那些大臣们不再一天到晚想着投降。” “你还得提出能解决他国进攻的建议,不仅不能战败,还一定要战胜才行。” “这种时候完全可以选择复刻隔壁的那个,选择让奴隶奋起的王者操作。确实,在我们看来奴隶也是人,但想要解放他们首先需要的是摆脱为奴的思想,就跟你的那些一天到晚想投降的大臣一样,他们的骨子里就是就是坏的。” “既蠢且毒,偏偏自己又没有自知之明。” “不想输,不想受他人压迫那就赢,那就让所有想要压迫他人的人全都丢失他们可能会拥有的这一权力。” “打个农药你都知道一神带不动四猪,没有道理,这种情况下,真就一点脑子都动不起吧?” 席轻衿看着习宝强的眼神带着明显威胁的意味。 后者打了个哆嗦臣服了,“大师,我悟了!” 第39章 are,you,ok? 简单来说, 席轻衿想告诉习宝强的就只有一点。 “打不过就加入,人家怎么干的你也怎么干,不要觉得学习人家的行为哪里不好,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是复兴最应该做到的事。” 习宝强还真这么干了,他壮着胆子去了那些大臣们的面前, 把席轻衿教导的话,好一通说了以后,那些老头子们果然像席轻衿推测的表现那样,对他张口就是抄家灭门的行为不满了起来。 然后习宝强就说,“现在还只是威胁, 那你们有考虑过, 只要我们真的选择投降,将来他们选择杀我们, 就跟杀牛羊一样简单。” “人到时候还真的能是人吗?” 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把自己的利益和面前的这群老东西们的利益全部都挂成集体,一点一点的掰碎了揉烂了喂给他们, 讲给他们听, 才让这群老东西们明白了投降根本就和送死没有区别。 习宝强又开始说, 也要解放奴隶。 这些家伙们又开始吧吧吧, “陛下这种事情怎么能做?!” “这开了先河以后,又何谈贵族!” 习宝强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说话的这群人, “那你们有本事把你们祖孙三代的所有男丁女丁全都拉到前线凑数,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闭嘴。我军加起来也不过三五万的士兵和人家的百万大军去打, 你行你上啊,你不行就老老实实的闭嘴!” 习宝强非常赞同打不过就加入这种话。 不可能真的加入对方,但学习对方的技巧显然是可行的。 于是这些老东西们最后还是屈服于奴隶解放。 习宝强后来又向身体修养得七七八八了的席轻衿问,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同意了这种事情,前面我也说过要努力解放奴隶制,解放人力,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听我的,照你这样说了,就老老实实捏着鼻子认了呢?” 席轻衿头痛,“这不叫捏着鼻子认了,或者说你到底是怎么才会认为这是那些老头子们捏着鼻子才认了的?” “准确来说,你现在做的一切决策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可比你要清楚的多,什么才是最优解,就像你说的一样,如果不解放奴隶将来上战场的,就是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子孙后代。”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明知道如果投降了的情况下,不仅可能家产不保,生命不保,甚至连传承都不会留下的情况下,他们肯定只会选择让其他人,让那些被解放了的奴隶作为前线的人去送死。” “起码他们不用死,起码他们还能保下传承。” “人心这枚功课你最好找一个这个世界的土著,自己去问问,自己去找他学习,不要总是问我。” “有关于人心的认知,还是要结合实际情况来看,现在是因为涉及的东西还太少,对方走的这种路你可以完全照抄。可将来整个棋盘拉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再也不可能被动地选择抄人家的路走,而是要走出一条自己的新的路才能发展,才能做大做强。” 习宝强有些恍恍惚惚的问席轻衿,“可是我并没有打算当这个国家的皇上陛下什么的啊。” 席轻衿冷漠脸,“你现在用的是轩辕澈的身体,用的是他的身份,用的是他的一切,就算你想抛弃这一切,重新成为习宝强,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穿越这种事情,你从哪本小说里看到还有穿回去了的?” “离开就意味着永别,习宝强现在并不仅仅只是习宝强,还是轩辕澈,这个加上奴隶国民一共有30多万人的国家的王者,是很多老百姓认知中的陛下。” “或许在现代社会一个小县城就不止30多万人,可你也别忘了在现代社会做企业的,大家合作策划一个文件的时候都会彼此不服。” “30多万人,如果你觉得真的像是华国历史上的那些,动不动百万大军,秦始皇,刘彻,武则天朱元璋等等之类的皇帝那样,身边有无数成人异士,自己也非常不得了,手下动不动百万雄师……” “我就问你一点,你觉得自己配给他们提鞋吗?” 席轻衿的表情就跟那寒冬腊月里在砖瓦上凝结而成的冰锥子,轻轻一碰就猛烈的掉了下来,还正好砸中了习宝强的脑袋。 头盖骨不至于被直接砸穿,可那种痛苦是实实在在,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只有摆明了说清了,说透了,他才能明白,他才能理解,但……还是会难过。 习宝强整个人直接低落到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可最后他还是想明白了。 甚至看透了。 想明白了的过程也比席轻衿想的还要快得多。 问他原因他也只是说,“现在是幸好你还在这里,将来有你要是有自己想要发展的啦,比如一般人穿越到古代后,肯定是想当一个大侠之类的。” “但不管是当大侠还是什么,你将来肯定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那你将来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了,我还是要面对这些的,现在不学,现在不听,将来我该怎么办?当做一切都不存在吗?继续浑浑噩噩的当个混子活着吗?我觉得不可能。” “是,没错,像那种历史上什么白起带着百万雄师廉颇等等之类的悍将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边,但我也不想成为连给那些王者提鞋都不配的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连班长都当不上的我,凭什么又理所当然的轻视这个30多万人的国家?更何况现在这里还是我的国家。” 至少现在习宝强的信念已经坚定了。 也绝对不会轻易再成为那个最终恍恍惚惚的活着,身边美人伴随,不将人当人,也不将自己当成习宝强的,空无的轩辕澈。 席轻衿站了起来,伸手做栗子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咚的一声疼得习宝强眼泪汪汪,席轻衿反倒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 “这样才对。” “你是习宝强,你喜欢吃炸鸡可乐汉堡,你喜欢甩葱娘。你不想看到所有和自己同样肤色的人成为别人可以随意轻辱的奴隶,你不想让战争遍布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让很多人成为无家可归,让华国历史上那些易子而食的场景重现。” “那就去做!” “那就去努力!” “所有空无的想法,对未来产生纠结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时下你还有那个空闲的时间去纠结去忧虑,当你足够忙碌到连思绪,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该忙碌的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些东西,一点都不重要。” “只有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带来的改变,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把上一任的皇帝给你找的那些太傅之类的人,全部都给我找过来,我需要和他们沟通共同分析,你现在最需要学会的是什么东西,最需要了解的又是什么东西。” 席轻衿当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习宝强哪里薄弱,哪里不足,哪里需要做出改变,可这一切还需要结合时事环境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去尝试改变。 习宝强立刻从地上嗖的一下站直了身体,他挺着僵硬的身板,像是回到了大学军训一样,对席轻衿敬了个礼,大声喊道,“是,我知道了!” 他去找了太傅。 找了那些以前总是告诉自己什么之乎者也帝王心术等等乱七八糟东西的人。 即便现在可能仍会觉得这些人教的东西没有什么作用,但他知道一点,如果席轻衿觉得是他有必要学的东西,那么他一定会给出学习这些东西的地方,不像那些太傅一样,只会告诉他去学,去熟悉,去了解。 可熟悉这些,了解这些,学习这些的作用是什么,就从来不会告知。 但席轻衿不一样,她一定会告诉她学习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就跟现代社会的老师总是会一再告诉自己的学生一样。 你现在学习,是为了将来如何如何。 或许很多学生总觉得这样的言论很无所谓,可在古代,学这些的东西具体能获得些什么,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作用,几乎没有人可以给出准确的答案。 最多不过是一个广义上的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因为是未知。 你可能学了数十年的东西,被随随便便的一个政策给彻底推翻,但你可能粗浅了解的东西,因为社会需求,转眼之间,你就被推上高位。 可往往因为不了解,因为只是粗略知晓,又会让你觉得害怕,惊恐,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怀疑,各种各样的情绪接踵而至,这才是这个古代社会真正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 习宝强实在没有办法,从知乎者也总了解到任何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可他还是请来了太傅少傅。 二人被带到席轻衿居住的地方,对于席轻衿的存在第一时间就提出了质疑。 “女子怎么让我等面见!” “区区奴婢,又怎能忽视礼法不跪下迎接我等?” 习宝强就眼睁睁的看着席轻衿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把这两个老头一顿狂揍。 揍完了以后还当着两个老头的面告诉习宝强,“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能明确的辨别善恶正确与错误的时候,别人对你的质疑甚至产生的会浪费你时间的行为,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你需要告诉他们的是,我想这样做,所以你就得按照我的想法去这样做。这个东西,就叫做魄力。” 习宝强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第40章 are,you,ok? 席轻衿转头又告诉习宝强, “知乎者也,儒家学说的真正作用不是让你也成为满嘴之乎者也的憨憨,而是让你知道, 人原来可以把一件事情给强行说出另一种样子。” “打个比方,指鹿为马的典故你肯定听过, 那么老赵为什么能把指鹿为马真的给变成现实?现代人听这种典故的时候,只会当成很搞笑的行为,可你想过吗?这不过是因为他强啊,因为他足够强,所以敢这样做, 身边的人还只能说那就是马, 因为他足够强,懂吗?” “君子六艺是礼、乐、射、御、书、数的六种结合, 其中礼, 不只教你该如何做到自己该有的礼仪同时也包括政治,懂吗?其他的同样也是这样。” “现实生活中,水井里当然不会有憨批到爬一米滑半米, 多久才能爬出10米井的青蛙。也不会有一边放水一边往泳池里注水的铁憨憨管理员。但这些东西, 当你真正需要用到的时候, 你就会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给你的未来稍微搭建一个浅到能让你勉强踩在一个小小的台阶上,能让你看到更多更广阔东西的一个小平台而已。” “君子六艺都要给我好好学, 要是这些老头子们说你愚钝,啥也学不会, 就把人带过来,我再给他们揍一顿啊。不对,这不叫揍, 这叫活动筋骨,这叫活血化瘀,你们说呢?” 席轻衿踢了一脚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敢动的太傅和少傅。 一个女人能在他们的各种恶劣言辞中愣是把他们打到连话都说不出的情况下,就表明她如果想要杀死他们也是轻而易举。 而陛下……陛下自己都怂的一批,更别说什么阻拦了。 这一个个的,不立刻怂的和弟弟一样一样的吗? “是是是,我等一定会好好教育陛下。” “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席轻衿给习宝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表情,“懂了吗?这就叫强大。” “当然这种强大并不是为了告诉你我的个体实力有多么强大,而是指我不仅个人力量很强,学识储备也会让你的太傅和少傅甘愿臣服,明白?” “大姐说的好,大姐说的太对了!大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保证让我往东我不往西,让我撵狗我不追鸡!”习宝强就差当场发个誓来证明一下自己坚定的内心了。 席轻衿勉强算是满意。 之后,习宝强就开启了每天睡眠八个小时,除了睡觉完全没有自由的学习地狱生活。 因为清楚这些东西是必须要学的,这些东西是在终有一日他离开了以后,只有自己学会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因此他自己也很努力。 而这份努力就造成了每一天,每一天他的大脑都被塞进了过多过多的新的信息,因此根本就没有空闲去纠结那些不必要的东西。 什么? 隔壁国家因为我们也解放了奴隶制的原因,他们的奴隶不想继续和我们开战,大家都是奴隶互相伤害很不好,甚至拿着对方的人头让自己成为平民,简直是最为恐怖的一件事情,就连对方国家都已经开始了解放奴隶制,那么是不是表明奴隶制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所有人都是普通老百姓? 习宝强对因为这种原因导致无法开战,继续想让那些原本的奴隶重新变回奴隶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还是单纯的都用屁股来当脑子思考信息?” “他们这会选择不再继续和我们开战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平民和贵族的数量远远不足与原本是奴隶的那些人的数量相比。” “正因奴隶和奴隶之间主张不开战也想成为平民,现在我们最应该做到的就是整理他们的户籍,统计他们的人数,将他们全部都成为我国国民的一员,而不是继续在这里逼逼什么,让他们重新回到过去继续当什么被你们压迫的奴隶。” “我告诉你,你今天让他们重新回到过去,明天邻国就能打过来,好拎着你们的人头换取功勋成为普通百姓!动动你们那连豆腐都不如的脑子想想看,你们家里到底是你们私自养的私兵多,还是之前被你们当作奴隶役使的人多,只要他们想反抗,我告诉你们,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懂吗?” 奴隶制的社会仔细一想,习宝强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群蠢货还觉得好? “你们的脑子里灌了多少个大海才能觉得奴隶制是好的,只要他们想,无论是往你们的饭菜里投毒,还是往你们的食物中撒尿拉屎,你们能吃出来什么?在调料味的掩盖之下,你们能了解什么?” “这还只是最简单的恶意,只要他们想,在你们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用绳子全都捆住。一把火活生生的把你们在火堆里烧死了,你们都没有什么办法,懂?” “不要说不可能,问问你们自己,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脑残事,你觉得那些人真的不敢这样吗?真的不敢报复回去吗?是因为不敢还是因为知道,只要给你们留下一个活口,最后他们都会承受更大代价的报复?” “可如果他们找到了,有办法把你们全族歼灭的办法了呢?你确定你们还能活下去?” 习宝强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大殿,“你们这些蠢货,自己好好想想吧。” 要搁在不久之前,习宝强恐怕连为什么临国会选择停战,都不了解这一切的政治因素。 可现在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敌国的皇上,因为他们也紧随着脚步解放了奴隶的原因,没有办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找到另一个,合适的,能成为他们仇恨源的敌对势力。 当然还有没解放奴隶制度的国家存在,习宝强现在自己也在想尽办法派使者去往邻国告知邻国,他们可以将目标往那个国家方向转移,不要说什么他不干,太坏了,仇恨转移什么。 因为习宝强现在很清楚邻国之所以对外发展战争,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后勤跟不上。 后勤跟不上意味着活着的人很有可能饿肚子,衣食住行什么东西都跟不上的情况下,战争是消耗人口的一个好办法,也是取得资源的一个好方式。 可停战了,他们该怎么办?他们资源不足,他们就算想停下脚步发展也不行,因为人数太多了,现有的资源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喝取用,待着下一部分的资源长成,总有一天会消耗殆尽。 人饿疯了,连吃人的情况都会出现,更何况向同样解放了奴隶制度的国家宣战呢? 太正常了。 习宝强在派又一位使者告知临国他们可以向另一个国家发动战争的时候,当晚他就失眠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会愧疚,会害怕,会恐惧。 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这个决定就此死去? 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改变一生? 这样强大的权力并不会让他充满权欲,只会让他觉得恐惧,觉得害怕。 生活在社会主义光环笼罩之下的普通人,他根本不敢去思考遍地都是尸体,遍地都是残骸的残酷战争。 战场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人被乱刀砍死之前会经历怎样的惨叫?他不想去习惯也不想去亲眼见证那些东西。 因为他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避免那些东西! 席轻衿当晚习惯的在皇宫溜达,探查那些被大臣们送进来的女人,会不会又在想尽办法给习宝强下药想生孩子,为了避免这些情况,等身体好了以后,就一直在夜晚控制着皇宫内可能会给习宝强的学习生涯中造成影响的一切。 然后就在溜达中发现习宝强屋里的灯一直没有在目标时间内熄灭。 席轻衿推开了房门,吱呀一声,就看着抱头伏在一面墙上,轻声呜咽出声的习宝强。 “又怎么了?”故意做出充满无语的语气,第一时间就让承受了很大压力的习宝强爆发。 “还能怎么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决定使那么多人的死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个行为,改变了那么多人的一切,难道这还不能让我觉得畏惧,觉得恐惧觉得害怕吗?” 那种近乎于破音的嘶吼,没有给席轻衿带来任何不满的负面情绪。 “那你告诉我,恐惧畏惧害怕,你就能停止明天的学习吗?” “那你大声说出来,你现在所有情绪的爆发是为了自暴自弃,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稍微不那么愧疚?” 习宝强有一种什么东西都被血淋淋撕开了的感觉。 他直接放声大哭出声。 席轻衿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哭得这么惨,但她也不会嘲笑,她只是用陈述的语气说道,“想哭就哭,想骂就骂,人想成圣就算是真的能成圣,也不可能是你我能行。” “害怕了就说,没人要求王者就不能害怕。” “难过了就哭,也从来没有人说,做了帝王就再也不能流泪。就算有人说,你也可以因着帝王的身份告知对方,‘在这个国家的一切都由我缔造的时候,我凭什么连决定自己哭都不行?’” 席轻衿走过去蹲了下来,扯着他的后衣领子,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习宝强,“但你他妈要是一直这样哭哭啼啼下去,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哭不出来。” 那种黑暗的,布满了血腥和杀气的眼神,习宝强突然恍惚的觉得身边的这个人也许经历的一切比自己更多,但她依旧能站在这里,甚至还能教导自己一切。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在已经命令实施后的现在,又何必在后续自我折磨? 4第41章 are,you,ok? 事后完全不忘和系统吐槽, “这样的世界真的一点都比不上搞男主快乐。” “教一个男主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主,对我而言还不如直接踹了男主,扶其他人上位来的要快乐。” 系统也觉得, 【没毛病,习宝强确实是一个各方面而言, 性格都很不错的人了,但他还是缺少一种……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的东西。】 “是缺少了自我,不是那种自我的性格之类的自我,而是自傲意思的自我, 人会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觉得高傲自信, 都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东西确实是需要经过很多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拥有这些的他们, 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虽然自傲和自大确实是近义词, 不过在我看来却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 夜色之中,席轻衿早就放弃了继续穿宫女服,相较于宫女服的层层叠叠, 还要系绳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而言, 她觉得太监服穿着更舒服。 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浮尘, 就像是小孩子捏着树枝摇摇晃晃一样, 她也在那拿捏着甩着玩。 不过习宝强估计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夜间起夜的宫女瞧见一个白色的, 像是人类头发一样的东西,在夜色中上上下下左右摇摆晃动的惊悚画面, 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甚至在后续宫里直接出现了闹鬼的传闻,不过就着这一点,也确实让那些被送进宫里的女人, 不再有什么想给习宝强下药考虑生娃的想法了。 闭嘴都来不及呢,万一晚上做那种繁衍后代的妖精打架时,正好被鬼发现一块咔嚓了怎么办?那不是直接害死陛下了吗?她们还能有的活?! 席轻衿完全没有注意到,仍旧和系统说着,“习宝强缺少的就是作为一名王者的傲气。他还把自己当成习宝强,当成那个在21世纪宅在屋子里玩游戏看动漫的普通人。” “这点让他能有更多的感同身受,会理解别人的痛苦,不至于被王权的冰冷腐蚀内心,但也会让他在做很多决定的时候产生愧疚,导致自我折磨。” “真的太麻烦了!”席轻衿充满嫌弃的评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嫌弃之类的情绪。 她只是单纯的嫌弃麻烦,但并没有讨厌习宝强这个人。 系统也觉得席轻衿说的太对了,【完全不比那些可以随随便便踹翻的脑瘫男主折腾起来好玩多了,虽然当他们脑瘫的时候,也老让人觉得人类的智商竟然完全没有下限。】 【不过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们去到的世界遇到的大多都是憨憨角色,所以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正常的,反而觉得不正常起来了。】 这样一想的话,系统反而在思考,到底是谁的问题。 反正不管是谁的问题都不会是席轻衿的问题,只要敢说是席轻衿的问题,最后就是会变成系统自己的问题,不管是或不是,那个锅都是系统的。 习宝强隔日就一脸愧疚的派人送来了很多能讨好一般女人的首饰珠宝之类的东西。 但席轻衿是一般女人吗? 当晚,她就一脸嫌弃的拎着习宝强派人送来的那些东西,爬到了他的寝宫,不仅把保护习宝强的人吓了一跳,才发现原来是陛下的另一位太傅后,就只能听到房间里一顿噼里啪啦的单方面揍人的声音。 “你的脑子或许学会了和前朝有关的东西,但别忘了,后宫也是属于这个国家的,属于你的一部分。” “你要是真的学不会,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因为愧疚给我送了一堆珠宝,而且还是让一群太监给送过来,咋的?是你飘了还是觉得我挥不动刀了?” 习宝强抱头鼠窜,“所以这个行为到底哪里有问题啦?!” “你老婆看着你给别的女人送了一大堆贵重东西,你猜你老婆会怎么想?” 习宝强本能的说,“把我当成出轨了,然后一顿胖揍?” “说了多少遍考虑事情,要先结合时代背景,时代背景!” “我一点都不想思考,你刚给我送了用来当做道歉的珠宝东西,转头你老婆就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跟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你有多喜欢多喜欢我,回头把我迎进宫里,就算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也能当个四妃之一。” 席轻衿对习宝强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你猜我开不开心,给皇上当妃子耶,飞上枝头变凤凰耶,多好呀,是不是?” 习宝强麻了,干脆直接在地上躺平,“大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意思,别开玩笑了。打死我都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她吗?当然这不是因为你哪里不好,而是因为我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以奢望神女!” “啊,不对,就以前你教了我这么多东西而言,这些知识全部都可以为这个国家利国利民的神器,你这绝对不是什么神女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这是帝师,你这是国师啊国师!” “谁以后再说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你就可以直接大声告诉他们,‘这都是因为陛下想要更好的学习!’” 习宝强觉得自己也有够不容易了,昨天还被各种事情打击的要死要活,今天就被真的打得要生要死。 席轻衿可不会留手,这不仅能锻炼习宝强君子六艺的增进,还能在事后让习宝强自己提供一部分在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中,她有多少个机会可以杀死他,以后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又能提供多少个躲避的或者说应对办法的报告。 没错。 席轻衿总是要求习宝强写报告。 不报告什么国家大事,就报告在面对同样的问题,头一回犯过错之后,下回还能犯不一样的错的各种报告以及相应的应对方法,争取让他做到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出错,就算出错也不会再次在同一件事上多次栽跟头。 就算知道写报告确实是很好的改变认知的一个好办法,可……这可不是现代的那种敲敲键盘就能拿出一份报告或者说拿着笔直接手写报告。在这个卧槽的世界,是要拿着小刀往竹签上刻字的啊! 而且席轻衿还是非常凶残的那种。 500字起步,上不封顶,为了竹简利用的效果最大化,古人往往真的会在竹简上写些文言文,一句话能用白话翻译出一大堆的恐怖情况啊,还要写500字……习宝强每次写报告的时候都怀疑人生。 之后习宝强就主动让工部的那群人开始想尽办法的制造纸张。 不然还能怎么办? 继续拿个小刀在竹子上面刻字吗?别开玩笑了! 先不说那些文言文的编写难度,就单说繁体字令人窒息的笔画数目也让人完全扛不住啊! 改善文字,编写新的教材什么的也是有待增强的,偏偏这种事情一拿出来说,好家伙,那群平时干点啥,千推万阻的老东西们,一个个的恨不得全把活揽到自己身上。 跟皇上说些什么,哎,他们年纪一点都不大,一点都不担心累到,皇上请务必把这活交给我,我我我—— 这可是编写教材啊,而且还是编写新版文字,就算在习宝强的认知中有简体字的存在,可想要将其完全编写成册,并且尽可能的搞出字典的那种模式,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独自一人就能做到。 可一从御史那边喊人,这会儿可不像之前一样,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一喊一大堆,要知道之前真正干点什么实事的时候,这群御史总是巴拉巴拉,皇上这不能做,那不能行,回头史书不好看。 我看你妹啊,我看! 习宝强把活全都丢给了刑部,就算业务不搭,那些人也知道这事办好了,千古留名必是妥妥的,一个个也是紧赶慢赶了开始,热火朝天的操持了起来,然后第2天,习宝强就下发了一条新的命令。 但凡有人敢在这件事情上浑水摸鱼,把其他部门的人拉进来掺和,并且写下名字,所有敢干出这种事的人反正都待在刑部,那就赶紧给我直接进刑部大牢蹲着去吧! 还不用多走路了,轻巧。 刑部众:……皇上熊的。 本应该被丢任务的礼部吏部户部:眼巴巴.jpg 习宝强冷笑一下,玩不过大姐,还能玩不过你们这群在很多时候都被世界给蹉磨的,认不清楚1+10=11的人吗? 不过还别说,刚穿越过来那会他还真玩不过。 不仅玩不过,还只能被啪啪打脸。 瞧着现在邻国仇恨被转移到另一个未解放奴隶制的国家,两方打战打的是热火生烟。 习宝强这边不仅猥琐发育起了文字,书籍,计划教育等等等等,同样也开始将这些信息向各国传递。 别的不说,手里人能用的真的太少了,这些老头子一天到晚除了叭叭叭,叭叭叭还能干点什么? 大鹅都比他们知道凶人。 不过等刑部那边的教材编写完成之前,习宝强最先干的是先把席轻衿封为帝师,国师。 教育一国之君之人,教育一国之民之人。 席轻衿也不负所望,在刑部编写教材的过程中,提供了很多实用性极强的办法以及推广方式,还有教材的征编减编。 要说席轻衿的出名度,那肯定是比不得上任皇帝钦定的太傅和,可这会在这两位全都实名推崇的情况下,再加上皇上一力举荐,席轻衿坐上国师之位,那是十拿九稳。 第42章 are,you,ok? 至于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做到这种位置什么的, 不是没有人质疑,但习宝强一番话直接说的人愧疚的脸都抬不起。 “不是我说,你也不看看你们自己什么样子, 能耐没有一个女人强的时候,就开始抨击她的性别。怎么了, 怎么?你们的娘就不是女人了吗?” “百善孝为先,你们能孝敬自己的娘,就算做不到孝敬别人的娘,起码也应该对别人的娘做出点基本的尊重吧。” 席轻衿:谢谢,并不想要这么多好大儿。:) “能力!对这个国家而言这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有能者居高, 才是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发展的真正理念。” “一群废物占据着不必要的位置,占着茅坑不拉屎, 还去抨击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那个大病?要是真有那个大病,不如让那些只会割腕放血的太医给你们治治?一群憨批。” 习宝强头一回感受到了不能打架,但只嘴炮就把人怼到没有话讲的快乐。 别说女子当国师, 这边席轻衿刚上位, 换了一身官袍, 转头习宝强就推起了男女平等。 照他的说法是, 现在人少,整个国内原本的正经普通百姓和贵族也只在10万人左右, 剩下的全是奴隶。而现在的奴隶好不容易成了普通百姓,又因为性别的差异互相伤害什么的, 何必呢? 干脆直接就推进男女平等,现在人少还能推得动,等将来人多了那又是一大堆事情, 到时候又是一大群白胡子老头们,开始瞎○儿扯扯扯。 早推早方便,等回头就算有新人加入了,也得按照他们的标准来行动。 这样的话,就是最简单的以一个点渗透到全世界的行动方式。 老头子们肯定不乐意男女平等,三妻四妾的想法,这些老头子巴不得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多娶几个妻,多纳几个妾好多生点孩子,富贵满盈…… 然后就被习宝强一番话骂的仿佛国内的所有青年才俊全员肾虚。 “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自己是个废物,娶再多的女人,生再多的孩子,废物还是废物。” “不要跟我说什么,噢,多生点孩子,总有一个不是废物,开什么玩笑?孩子是废物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是父辈教不好吗?” 习宝强直接把自己面前桌案上的金饰握在手里,狠狠的砸在了大殿上,发出了哐的一声巨响,他的眼神冰冷至极。 不管这种眼神究竟是席轻衿他那里学会的还是如何,至少现在他已经做到了,仅凭借眼神就让下方的所有大臣禁言,不敢再多说废话。 “自己父辈都是个废物了,生再多孩子不还是废物?一群废物聚集在一起,怎么?你们娶那么多妻子小妾什么的,就是为了打造废物集/中/营?” 搁这养蛊呢,一个个的还想多生点,想着总有一个能成才,我呸你一脸。 脑子里装了整个大西洋,都不能说出这种nt话吧? “但凡多用点心,一个崽就已经足够了,少BB,再逼逼,你就在这殿里头撞死,回头我倒要看看后世史书评价究竟是我推崇的男女平等才是应该被点赞的,还是你这老头一天到晚只想给自己孩子多娶几个媳妇多生点孩子的脑残行为,才是值得点赞的。” 优生优育,高质量教育,才是应该追逐的,生再多的孩子,让所有的孩子全都过得苦不堪言,难道就真的是好的吗? 如果真的大量生孩子,也不过是制造出了更多的底层工作人员,为资本家制造更多的工具罢了。 —— 伴随着商人地位的提升,习宝强利用那些走商带着大量的国有资源,如目前的已经推广到了全国,不管是曾经的普通百姓的孩子,还是贵族的孩子,包括曾经奴隶的孩子,都有资格学习的教育资源。 甚至已经推广了持续三年后,才将这些数据整理成册,由官方的名义让商将这些在他国看来很有价值的东西卖出去,同时也推广起了有关于这个国家的白纸,毛笔,鹅毛笔,碳笔等等一切。 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已经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的话了。 古代的官路说白了,就是没有各种杂草横生树木耸立的泥路,晴天白日还好,一旦下雨,那泥泞简直让人陷进去半天都抬不起脚。 “工部还不赶紧给我干活?” 没法做到让所有路都像京城的街道一样能铺上青石板,但你们特喵最起码的也应该做到基础的东西。 水泥这东西,习宝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当然不会去思考该怎么样制作水泥,就算真的有需求了,打开某宝,100块钱买一大包回来,想干点啥DIY什么的,完全都是足够的。 但他自己不知道没关系,他只需要形容出水泥能制造出来的水泥路,剩下的让工部去实验就行了,不然一个国家养那么大一个部门干嘛的,吃干饭的吗? 修路的事情急不了,轩辕国处于南方,在古时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北富南贫,南方水利,一旦起了涝灾,那分分钟就得遭殃,所有的国有财产什么的都得在大水的冲击之下,连个毛都不会留下。 所以为了预防可能会出现的水灾,依旧是要大量砸钱。 因此当邻国把那个未曾解放奴隶制度的国家给完全吞并了的时候,试图和轩辕国交好,习宝强一再推拒,甚至一再努力延迟使者的到来。 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去了北方好将南方的丝绒布批陶瓷瓷器运到北方高价售卖的皇商队伍归来,只要有足够的钱,他才能想办法修水利。 而邻国使者的到来要万一一个不小心和皇商队伍撞在一起了,认为他们国家很富有,想打劫怎么办? 习宝强只能一拖再拖,等到皇商彻底归来,当即把所有钱都砸到了水利修复上,甚至还拆了几座宫殿,将原先用来建造宫殿的那些高价木材全都给卖了出去,让自己显得极为凄惨的样子,随后才接待了邻国的使者。 他们不能表现好,不仅不能表现自己日子过得好,还得显得尽可能的凄惨才行。 殊不知21世纪读过历史的人,多半嫌弃宋朝的原因就是有事儿没事儿就给别人送好东西,别人给你一钱你转头给人家送一万,还说是为了彰显大国气度。 习宝强他也没做梦给人家送一钱,人家转头送一万的神奇操作,但他想着给人家送一钱,人家起码也能还一万回来,这样的话也不亏。 哪知道使者实在给力,也可能是习宝强扮穷太过成功,等使者确定了轩辕国真的日子过得不咋地以后,和自家皇上一顿说说,寻思着大家都是邻国,邻里邻居的,帮一把就帮一把,还真给习宝强送了不少钱。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 但那笔钱总的来说也算不了什么,重点是邻国给他送来了大量的能工巧匠。 这才是重点,早年奴隶几乎扮演了一个国家的九成工作者,因此他们中真的会什么都有,直接被邻国吩咐,千户余人迁入轩辕国以后,习宝强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天降惊喜! 当天在席轻衿的国师府中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第二天亲切地接待了迁入轩辕国的千户领头人。 转头就把这千户余人打散到了全国各地,别的不说总不能再让他们凝聚一起,转头又成了邻国进攻这个国家的最好利器。 当然他们所会的技巧,种地桑田采花制药,等等等等的技术也在第一时间推向全国。 而隔壁国家也暂时开始了休养生息。 习宝强估摸着不对劲儿,可他又一直想不清楚具体到底是什么,转头又来了国师府。 席轻衿最近倒是很少明显的表现出嫌弃他了,但也不太乐意见到习宝强。 大概是因为,习宝强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回不去21世纪了,但他依旧忘不了甩葱娘? 席轻衿被他念得烦了,最后徒手造了个等身手办人偶摆在了国师府,然后……然后后宫女人千千万,难抵初音一半半。 后宫女子:皇上还说不爱慕国师呢,你这特么恨不得直接卷铺盖在国师府安家落户了都! 席轻衿:…… 习宝强:啊!甩葱娘yyds。 “哦天哪,你竟然还捏了个男版的!” “甩葱哥也是yyds!” 席轻衿:……………… 这次来也是,先是真心实意的和等身手办贴贴,过了一会后才来个正堂和席轻衿说起了正事。 “休养生息是每个国家经历战后都需要做的事,而为什么休养生息,还对我们这个比他们弱了很多的国家表示友好,并不是因为真的什么友好,而是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有大动作,我推测有极大的可能是在想要试图逐鹿天下,一统江山。” “为什么不选择进攻离他们最近,而且看起来发展虽然慢,但总的来说物资资源勉强也不算是太缺的轩辕国?这也非常好理解,不过是把这里当成了储备粮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邻国对外发展开战胜利了,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是逐鹿整个天下,等打完了整个天下后,回头再收拾轩辕国。” “可如果他们打输了,那就可以直接选择收拾轩辕国。” “你可别以为之前送过来的千户人很少,除了独头户之外,大多数的一户家庭起码都有三人以上,祖孙三代四代一块过来,也同样叫一户。” 第43章 are,you,ok?…… 近万人的这个总人数, 在30来万人的国家能做多少事根本想都不用想。 明白席轻衿所说的一切了,习宝强整个人都麻了。 “人心就非得这么脏吗?” “那可是决定逐鹿天下的人,做出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不要轻易的用心脏的言辞去定义这种人啊。”席轻衿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地看着天上飘过的浮云。 国师府建的不算小, 但也不是特别大,空旷谈不上,但时下这院子中目前也只有他们两人。 席轻衿不太乐意自己的家里出现莫名其妙的人,当然习宝强也属于莫名其妙的人这个范畴,可惜他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自知之明。 躺在摇椅上的女子, 随意的用一根绳子系出了脑后的长发, 她身上穿着按照轩辕国之礼制造出来的独特国师服。 粗略一看是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袍,仔细一看, 就能从上面发现明显暗绣于其中的金线。而这根金线则是在服饰上绣出了许许多多的古老文字。 她躺在那里, 你就能感觉到美,不惊艳不强烈,但也并非那种细水直流, 是雌雄莫辨的, 难以让人心生瑕思的美, 无限贴近于自然而非人类本身。 同样也看到了这样一幅美好画面的习宝强, 理所当然的,他说, “如果有你这样的脸,就算心脏的不行, 我也会觉得美好的像天边的天使。” 席轻衿手一转,手中直接出现了板砖,她冷笑了一声对习宝强说道, “放心,我马上就会把你打成天边的屎。” 习宝强吓得屁滚尿流,说跑就跑,连甩葱哥都顾不上了,一边往国师府外头跑,还一边对着后边追着他打的席轻衿说,“反正不管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等下次我来,一定就能真正的做下决断了!” 席轻衿没追两步,就收回了板砖,重新躺回了椅子上,晃晃悠悠。 她轻哼了一声,“现在的小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这叫心黑吗?” “我这叫正常的人类成长过程中,都会学会的处事圆滑的手段。” 【你看着你那丢到系统空间也没有用什么力量,就直接把系统空间砸穿了的板砖,再说一遍。】 也就只有她才会把板砖练制成本命神器了。 “砸穿你的空间又怎么样了?反正也能修好。” 席轻衿不在乎的摆手,系统一脸痛苦地跑到一旁编写程序修补系统空间去了。 没过多久,京城中就传来了邻国继续攻打他国胜利了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习宝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他觉得应当还能在给他几年发展的时间。 火药和火炮,又让工部那边的人加班加点的研究。 琢磨着这几年,自己几乎除了上班就还是上班,除了处理事物就还是处理事物,眼睛早就不知道毁成什么样子了的原因,习宝强也开始让人着手研究起了电力。 无中生有的难度,和明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只是无法给出准确过程的结论,这两个摆在一起,显然都知道后者更容易的多。 轩辕国肉眼可见的变化,对外发展的贸易,使得这个国家不再拥有明显意义上的吃不饱饭,甚至乞丐之流的人。 人少的最大好处就是,政策推进的快,男女平等的情况也没有两年就彻底习惯了下来,就算仍有人会针对女子的性别……说的就跟女子不会针对男子的性别一样。 只要自己不弱,不管男女,在这个国家都能得到很好的对待。 没过多久,去往西域回来的皇商带来了一个信息,说是邻国又胜利了一场,不过这场胜利后他们暂时不打算继续扩大版图。 简单来说就是步子如果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所以他们打算先休整一下,猥琐发育一下后方,起码要先让后勤完整能跟得上前方的战役才行,免得像是最开始一样,面对一个微小的轩辕国下手都得想了再想。 现在隔壁大国的人的所有想法都是,一个区区的轩辕国,随时都能打下来。 因此几场胜利让他们明白了,暂时没有必要杀鸡取卵,那太过于浪费。 反倒一边休整的同时一边尽力开始琢磨起了,下一次继续攻打哪个国家更好,天下一统的前提是,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将成为同一个国家的版图领土。 习宝强战战兢兢了两天,琢磨着自己到底没被锤的时候,还是松了口气,确定了席轻衿推测的真的没有任何毛病。 能那么果断的说下自己的话,而不是多出更多的因为所以可能大概,就足以证明席轻衿对自己的自信。 习宝强是佩服的,佩服这一份自信,也佩服于她那独一无二的潇洒。 不过近期他还是没怎么打算继续往国师府里跑的。 喜欢甩葱娘是喜欢,喜欢甩葱哥也是喜欢,为自己喜欢的角色,守身如玉当然也没有问题。 习宝强不打算和后宫的那些原主的女人发生些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因此后来,他反倒派了专门的夫子还有专业的武术师傅送到宫里,叫的那些女人学会强身健体,并且利用学识和信息武装精神。 等时间差不多了,一个个的全给放出了皇宫。 习宝强还说,“呆在皇宫这偏于一隅的小地方,只能限制你们的才华,如今轩辕国早已没了奴隶制度,众生平等,都可以选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孤的话也放在这里,尔等是断然不可能继续留在皇宫的,要么是拿了银子自己离开,要么是没有银子,我赶你们离开。” 除了极少数的两个女子,并不想出去用自己学会的东西赚钱,只是单纯的想要过上米虫生活的人被赶出去了之外,大多数的女子都是选择拿钱干脆利落的走人。 而那被赶出去的女子,也因着自身学会的各种学识,饿是绝对饿不死的,习宝强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良心愧疚,更何况那是原主的老婆,和他习宝强有什么关系? 他既不好人/妻,也对三次元的人没什么兴趣。 当这些姑娘妹子们人都离开了皇宫后,直接淡定地回到了书房中,继续处理起了堆积如山的事务,没人能阻止我工作,我爱工作! 简单的催眠过后,他又沉浸在了看不到尽头的文书工作中。 现在就已经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了,如果他心里的那个想法真的成为现实并且取得了成功的话,那么他真的能处理得过来吗? 这样的疑问最后就被自己嘲笑着压在了心底,连第一步都没踩下去,就已经想到了第三步获得结果后的答案什么的,是不是太自大了点? 席轻衿自觉安安静静的和系统躺在国师府里,偶有工部的人前来,拿着汇集了各种疑问的册子,挨个询问时,也不介意抽出空闲来好好答一答题。 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一行为,竟然引得其他五部纷纷效仿,席轻衿抽搐的嘴角又答了几回题后直接甩袖不干,往门口挂了一个,“狗与六部之人不得入内!” 隔天,习宝强来的时候就手欠的直接送了只小狗崽子。 席轻衿倒也不介意养着,她身边确实很少存在什么宠物之流,说到底世间一切,不管是什么都没办法陪伴她与长久,养了等到了最后也是徒增伤怀。 习宝强却说,“你不养,你哪知道最后一定增加的只有伤怀,不是开心和快乐的记忆呢?” 那只小狗崽子,席轻衿还是接了下来。 隔日的板子上,有关于那儿的狗之一字随意的被一缕墨痕划了一下,上面变成了陛下与六部之人不得入内。 习宝强:…… 六部之人:…… 陛下这一手求情,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顺便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吗? 且不说六部中人,是如何的怀疑人生,习宝强自己也只是单纯的应付一下六部而已,假装去溜一溜,实际上近阶段根本就不打算去往国师府。 待有朝一日,他焚香沐浴,真正前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 那只原本的狗崽,被席轻衿将就着喂,也算是喂大了,这会儿看到浑身上下沐浴更衣,一派正统,带着众多人士前来国师府的习宝强,一声都没叫,却静静的护卫在席轻衿的身边。 席轻衿却问习宝强,“你这是做好了决定吗?” “要是没做好决定,我也不敢打扰大姐你啊。”习宝强摸了摸鼻子,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色。 做在皇位上十一年了,习宝强至今依旧是习宝强,习宝强也永远都成不了轩辕澈。 如今邻国已经大统,静待完全攻下轩辕国,成为统一天下之人。 即便当年各国之间打仗,也总是会搞个由头,可到现在,明眼人都知道这轩辕国,是必不可能再存在下去的。 习宝强在这些年里,也派人细细的了解过邻国的一切,除了最初的奴隶解放后,所谓的后勤,也不过只是简单的将土地分给了百姓。 虽说赋税比不得当年,可强制征兵的行为还是存在。 习宝强不是很能接受这一切,当然也不愿意理所当然的接受,就此战败,最后被强行融回那个男女不平等的国度。 他来找席轻衿,不仅仅是表明你在这国师府里躺了这么多年,也该到时候了,同样也是在说,就到这里了。 这一次不管输赢,将来这国师府,都不能成为困于席轻衿的东西。 席轻衿只笑,“这方天地在我眼中,哪又去不得?” 只有她想和不想的区别。 习宝强别太自大了点。 不过这一次。 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席轻衿接了虎符,换上了金戈红缨,这一战,倾举国之力,赌席轻衿必胜。 三十万人除了无法上战场的老弱病残,其中二十八万,十岁稚龄儿童以下,六十岁以下成年男女子,全员都有,他们将信任压于席轻衿之身。 而她,也当然不畏惧这一份信任。 从始至终席轻衿都是强大的。 习宝强注视着席轻衿过了十一年,跟着她学会了无数种东西。 时下正面上了战场,不过二十八万人,可敌军却足足三百万人,整整僵持两年半有余,直到静待的一日,彻底到来。 敌国后方,南,水利不治,北,炽阳难防。 天利于轩辕,地助于轻衿。 敌数百万大军回防之余,轩辕之战神,倾举国之力,分割敌军,以时至如今的不过20余万人,屠40万大军,数百万大军如见鬼神,难以自持,溃败于轩辕边境,再难集结。 又是三年,席轻衿率兵攻入敌国都城,轻衿之名响彻天下。 何谓女子?何谓男子? 不过是世人在评价一切事情时,总是自以为是惯上性别之名,似乎以为这般就能让人驱从。 实则愚昧之极。 以渺渺小国,捍一统之地。 17年的时间,席轻衿什么都没变,习宝强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宅男,变成了一统江山的帝王。 是否会觉得畏惧不可思议? 回头来再问习宝强,这男人也只会说上一句,“人生就是一场游戏。” “只区别于我暂时属于游戏的主人公,至于将来我这个主人公会不会成为别人人生中的配角,那就不是属于我的故事了。” 一统登基之时,席轻衿站在紫禁之巅,听着下方立于王座之前,张开双手身着华贵龙袍的男人大声喊着,“我,习宝强,永远喜欢甩葱娘!” 席轻衿哈哈大笑出声,自此以后,将当年习宝强丢给自己的那只小狗崽生下的后代塞给了习宝强。 自此以后消失不见。 但习宝强却从来不曾畏惧。 一十七年都是自己拖累了席轻衿,没道理时至今日,天下一统,再无人难撼其身,男女平等,社会发展加快,贸易往来也已从丝路变为环海的时候,习宝强还得拖着席轻衿继续过着难言的日子。 而现在的他,只要按照自己设定的一样,妥善的走完自己的一生,不愧天下,不愧自己就够了。 又过了二十余年,习宝强退位自封太上皇,传位与举国之力推举的,天下数万人认可之辈为新任之皇,又曾留言,“皇位能者居之,有能者居之,无能者退之。” 自此以后过起了愉快的养老生涯。 可惜当年,席轻衿徒手做出来的甩葱娘和甩葱哥,都随着时间的流逝缓慢的褪色。 说起来习宝强也震撼于她是怎么做到能在古代搞出那么艳丽的颜色的,不过想想过了这么多年,手办变色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他就算是死也会喜欢甩葱哥和甩葱娘! 又过十年,太上皇轩辕澈殡天,曾微服私房使用名为习宝强,留下无数传说之余,史书上从不忘同时记下另一个名字。 席轻衿其人,国师也,举国皆学子,独一人为师! 这是史书给她留下的最不可思议的评价,往后后人无论再怎么猜测那个年代,席轻衿处于其中的风华,也难以真正的实现原本的画面。 唯有习宝强,在经历了一切之后,再次清醒过来,如大梦初醒,数年皆为梦。 可看到自己那囤积了多年才买下来的近乎于一面墙的手办,最后直接扑了上去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哭那一生还是哭自己终于能看到不再褪色的甩葱娘了! 但当年那等身手办被他带着一块入了墓,也不知道他穿越的世界后世里要是出现了甩葱娘,恰好他的墓又被挖了,会发生怎样搞笑的事情。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喃喃自语,“我果然,不管经历了什么,不管做过什么样的人,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最喜欢甩葱娘的宅男而已!” ——————— 一觉醒来,被换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席轻衿,打了个哈欠,真心实意的告诉系统,“希望这个世界只是简简单单的愉快打脸人生,我一点都不想再度过那种重情世界了。” “旺财……习宝强……都是很好很好的……存在啊。” 【所以对于你来说,习宝强和旺财是一样的吗?】 “旺财陪我的时间还更长一点!” 【闭嘴啊,人家的少男心都已经被你踩得稀碎!】 要说习宝强对席轻衿有什么特殊的情感那是必不存在的,但要是说真一点特殊的情感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那种感觉并非爱情这么简单可以形容,掺合了太多,系统也只能判断出对习宝强而言,席轻衿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结果他尊敬的人拿他和旺财相比什么的…… 【说起来他要是真知道,你拿旺财和他相比,指不定还会开心于自己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呢,起码能和旺财相比吧。】 “你知道还说什么少男心。”席轻衿嫌弃的推开了系统的大脸。 转眼就开始观测起了这个新的世界。 作为一如既往的女配,席轻衿对自己身份接受良好。 这个世界的女配名字叫做罗又君,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青梅竹马不敌天降的故事。 罗又君喜欢叶千城很多年,叶千城也保持着暧昧的状态,甚至还不止一次的说过等大学毕业以后就结婚。 结果大学两年,转进学校的一名校花,成功插队。 但要是说是成功插队也不对,毕竟叶千城只是单方面的暗恋而已。 而罗又君,知道了他不再喜欢自己后,简直晴天霹雳,要说纠缠那必定也是没有的。都是大学生了,真为一个人要生要死,这么多年的义务教育估计全都喂给狗吃了。 说分手就分手。 要当狗就当狗,现任不行,下一任更香,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席轻衿光瞧着这些信息,心里就已经升起了好感。 但她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一定会让她暴躁的想把谁谁谁的头给拧下来,不过暂时那个谁谁谁,还是无法被准确的名字挂上。 叶千城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当然,他可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连名字都没被明确提过的十八线男配而已,用于彰显女主的魅力。 而女主在大二突然转学到这所学校,也不过是因为狗血的她在贵族学校学习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结果家里破产了。 学校当然没有办法免她的学费,而她又备不上学费,只能转到公立大学来了,女主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来到这所学校后,因为长久家庭影响造成的气质和面貌状态,即便因为破产使得整个人有些有些难过,最后也反而变成了一种忧郁气质。 这个时候,令人难以想象的男主出场。 开始了令人自闭的上一代剧情。 为什么女主家会破产?当然都是男主干的啊! 伪造证据,收买女主父亲的秘书,制造公司出现问题的消息放出去引起股市震荡,大势收购股票,把一切能玩的商业手段全都用在了女主她爹身上。 然后开始在女主面前自爆,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女主她爹当年和男主他妈分手,导致男主他妈忧郁过度,匆匆的嫁给了男主他爸,生下男主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席轻衿琢磨着这剧情不对,“男主不是比女主大吗?” 【没错啊,男主他妈当时和女主他爸在一起的时候出轨,男主就是这顶绿帽子的明显证据。至于男主他妈为什么后来死的早,也只是因为她妈妈生了他之后,身体出了问题,失了根本,再怎么调养再多的医生,人救不回来就是救不回来。】 “然后女主……就倒霉了?” 【对啊,不仅家里破产,还被男主看上,说,“你爸曾经做过的恶事就应该由你来偿还。”】 “别告诉我女主还真就这么妥协了。” 【那哪能啊,女主宁筱影只觉得男主古柏有那个大病,可她无能为力,大学都没毕业的她,就算再怎么抗义也没办法得到妥善的对待。好家伙,人家那男主,只手遮天的,根本不给机会,因为女主抗争抗争的,他烦了,偶尔折腾是情调,天天抗争就是惹事。】 “别告诉我,宁筱影爹妈就这么被男主坑死了。” 【嗐,好家伙,套路你可比我明白多了。】 【实际剧情里,爹妈都没了,宁筱影抗争的更厉害了。】 不抗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然后古柏就开始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了,比如说宁筱影新交上的闺蜜罗又君。 或许因为宁筱影本身是个很棒的人的原因,即便自己的青梅竹马喜欢上了她,罗又君也没有产生什么嫉妒之类的情绪,反而因为彼此都是个很棒的女孩,成为了朋友。 结果……结果她也成为了男主的手下冤魂。 “这古柏是犯了半部刑法吧,这还能活?” 【人不仅活了,人还把女主逼成了神经病,是个正儿八经的神经病,不仅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表现的还像是老年痴呆症一样,呆呆傻傻。】 【最后的结局,是男主对疯疯癫癫的女主她说,“这世上啊,哪有什么强扭的瓜甜不甜,扭下来解渴就够了。”】 席轻衿冷笑一声告诉系统,“我觉得这话说的很对,不过搁古柏身上还是得换一换才行。” 系统只见席轻衿浑身上下杀气四溢,眼珠子也像是被番茄酱给泡了一天一夜似的,血红血红的。 只见她说,“谁在乎这扭断的脖子他脆不脆,能有响声就行了。” 系统咽了咽口水,【请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啊,我一定,好!好!遵!守!” 据悉当天,系统在系统空间里上了好多好多香,不知道到底是给谁敬的。 第44章 给男主上香 席轻衿睁开眼睛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宁筱影又惊又怕的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样子。 这位女主看起来是个很干净的女孩,只不过在向着席轻衿所在的方向跑过来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慌乱无措。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绝望的感觉。 “又君, 我该怎么办?古柏那个男人疯了!他说他想害死我爸。” 宁筱影崩溃的说道,“我真的无法理解,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变态。” “我爸跟我说的清清楚楚了,当年是他妈妈出轨,我爸也没做什么损害他妈妈名声的事,就干脆好聚好散利落分手,可现在过了几十年, 古柏竟然这样害我!” 宁筱影是真的快扛不住了, 古柏疯的一批,平时和她相处的时候, 不是语言打击, 就是身体力行地实施暴力行为。 席轻衿能清楚的看到宁筱影身上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姑娘也是被古柏说了的要害死她父母的言辞,折腾得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近几天住在学校逃避, 一直不想和古柏正面接触, 能避就避的宁筱影, 直接被古柏一个电话吓得快要疯了。 “还能怎么办?报警啊。”席轻衿说, “古柏再厉害,报警也不是只有妖妖灵可以打。” “既然他是电话联系你, 那你就先打网警电话,接着找到通话记录, 储存下来他威胁你的言论,然后,再打人民日报的举报电话, 还有关于消费者投诉热线,古柏家里开这么多公司,卖的东西也不少,别管这件事情闹大了以后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 “我就问你,你能做到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古柏害死吗?” 宁筱影只是个普通姑娘,或许因为是这个故事中女主的原因,就算慌乱和害怕,还没有达到撕心裂肺的程度,因此还算是可以沟通交流。 这种时候席轻衿只想拧爆古柏的狗头,要让她来一条一条的全都给宁筱影说清楚该怎么样反击回去……当她奶孩子呢? 方法给宁筱影了,她能立得起来就立,立不起来拉倒,至于现在,席轻衿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宁筱影的父母去死。 席轻衿直接把宁筱影手里攥的紧紧的手机夺过来,然后又重新拍回她的手上,她用的力气很大,发出了明显的啪的一声,甚至让宁筱影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充满了灼烧的疼痛感。 女孩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宁筱影,明明的那双眼眸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棕褐色,可这会宁筱影就觉得那双眼眸就充满了能让人坚持下去的力量。 她哽咽了一下,很快就摁亮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开始一个一个的打电话。 尽管这时候理智不足,可席轻衿在宁筱影打电话的时候,直接冲出了她们的双人寝室,甩上门之前告诉宁筱影说,“你暂时就在这里打电话,冷静的说清楚一切。让你现在去和古柏抗争换回你爹妈的命,那估计也是没什么可能的,所以就给我安静的冷静地向警察叔叔他们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问什么答什么。” “至于现在,我去找你爸妈,不可能让他们这么简单的就死的。” 席轻衿故意露出了一副嘲讽古柏的表情,“你当这是什么上世纪80年代的古惑仔电影吗?随随便便就能害死别人的家人。” 宁筱影掐住掌心,冷静了下来,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在警察的询问声中,一字一句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不知道古柏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可席轻衿给出了这么多电联方式,就表明绝对有一个电话会被古柏掌控,而且还有可能是最容易让人想到求助的电话号…… 打完了其中一个后,宁筱影又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去打第二个电话,足足打了七/八个电话以后,宁筱影才恍惚的想着,席轻衿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里。 她又吓了一跳,连忙手抖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席轻衿的电话,却只能得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这样一个令人觉得浑身发冷的结果。 而另一边的,席轻衿则是按照系统的指引直接向宁筱影爸妈打工的地方冲了过去。 公司倒闭就倒闭,还有孩子在上大学,就算外债几百万,他们夫妻两个也没打算就这么彻底放弃。 人来世上一朝,有起有伏,等最后真的坚持不了了,那起码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自己愿意接受的结局。 两夫妻正在热热闹闹地经营着一个小摊,宁筱影的妈妈对一个从自己摊位上买水果捞的小姑娘露出了一个慈善的笑容,而宁筱影的父亲则在另一边的烧烤摊上忙碌不断。 席轻衿到了地方的时候,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似乎在慢慢的,缓慢的,故意做出一副新手不太习惯的样子开始倒车。 席轻衿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是那辆车像是失控一样的冲到了这两个摊位上。 然后将这被两个摊位砸中的夫妻来回碾压致死,最后撞到一面墙导致车子熄火,紧接着车主便像是疯了一样的哭嚎惊吓没有理智。 至于最后的最后,车主杀了两个人,赔了自己一辈子,家里却拿到了整整500万的古柏捐赠的善款。 善款——真有意思。 席轻衿看着摊位上的人都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默默退去,暂时摊位前没有什么客人的时候,主动走了过去,和宁筱影的妈妈搭话。 “姐姐,你今年多大了?出来做水果捞赚钱吗?不过姐姐切水果的样子真的好好看,有一种特别的艺术感。” 席轻衿还故意露出了一种暧昧的感觉,“隔壁烧烤摊子大哥是不是……” 宁筱影的妈妈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我已经50岁了,旁边的那个也不是大哥了,叫大叔都是给他面子,他都已经快60了呢,是我丈夫,我们都结婚很多年了,小姑娘真会说话。” 席轻衿也弯着眼睛,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那辆车。 接着,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看似是电话铃声,实际上是之前随手定的一个70计时器提示音到了。 席轻衿假装看手机的时候,切到了录像画面。 为了显示这个小说世界中有多残酷,故事整体有多偏执的主基调,其中可是详细的描述了那个车中的犯罪者在碾压人的时候露出了怎样可怕的表情? 电影里都不敢这么演吧—— 席轻衿将手机当着宁筱影妈妈震惊的表情中,直接塞到了衣领,正好露出了摄像头的位置,可以拍摄正前方的一部分。 随后的那辆车子后退着明显开始加速的时候,席轻衿直接冲到了两个摊位之间的空隙中,一手一个,拉着两个人,疯狂的向远处跑了好几米,宁筱影的父母才震惊地看着那个烧烤摊子还有水果捞摊子直接被车子撞倒在地,并且直直地碾压了过去 假设他们夫妻两个人在摊位旁,恐怕这会绝对会被倒下的摊子正面砸中,根本就爬不起来。 而现在,那个车子还在来回不断的碾压两个摊位。 宁筱影的妈妈手都在抖,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席轻衿也不给这两个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拉着她们就走。 摄像头已经完美的将那个人的表情给拍了下来,至于之后对方发现摊位下面并没有人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将宁筱影父母带到不会轻易被古柏发现的地方。 鬼知道这个世界到底给男主开了多大的挂。 要不是因为她入场时间就刚好是女主父母死亡的当天,席轻衿绝对第一时间套男主麻袋,给他打到住院几百个月。 宁筱影那边也是紧张不断,她的心脏怦怦直掉,冷汗顺着额角留下,眼神里也充满了仓皇恐惧之感。 在寝室内来回踱步不断,直到最后受不了似的打开了寝室的大门,想要冲出去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就听到两个结伴的女生一阵唏嘘。 她们正在说,“学校后面的步行街那边,好像有两个摊位被车撞了,而且还遭受到了来回的碾压了,那场面真的是,吓人的很,也不知道那些红色的液体到底是西瓜汁草莓汁什么的……还是人血。” 宁筱影脸色一瞬间煞白,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被古柏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的是去找罗又君,不是通知自己的父母,赶紧离开赶紧逃走。 她颤抖着嘴唇问道,“什么摊位?” 两个姑娘虽然觉得宁筱影脸色不对,却也觉得应该只是单纯的好奇,想要八卦,自然而然的回答道,“一个是水果捞的小摊,一个是烧烤摊,听说是一对夫妻来着,他们长得可好看了,妥妥的美阿姨帅大叔。” ”可惜了……” 可惜了…… 这三个字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回荡着,直到宁筱影控制不住的瘫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后,为了防止手机被各种突如其来的推销电话或是什么打断录像,打开了飞行模式的席轻衿,终于也关闭了飞行模式。 同时也将摄像头拍摄的画面连忙备份了好几份,才对宁筱影的父母说,“我是宁筱影的同学,我和她一个寝室的。” “因为知道您二位可能会遭到谋杀的原因,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幸好还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第45章 给男主上香 宁筱影的父母脸色煞白。 “什么谋杀?” “古柏你们知道是谁吗?我猜宁筱影应该跟你们说过。”席轻衿道。 面前的这对夫妻也很快反应过来, 宁筱影的父亲第一时间说道,“当然知道,他怎么了吗?还是说这次事情, 就是他……做的?” “我该赞叹您的敏锐吗?不知道您的孩子有没有告诉过你,您家的公司也是因为这个人才倒闭的。” 席轻衿不想说太多的废话, 干脆直言,“古柏其人是个疯子,给你们套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后,开始了所谓的报复。在我看来他这样的人最应该做的不是什么古氏的掌权人而是本市六院的资深客户。” 宁筱影的母亲听到六院,就知道席轻衿指的是这个城市的第六医院也就是这座城市的精神病院, 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起来。 “他想要害死你们, 因为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脑补,认为自己爱上了宁筱影, 如果你们看到过类似于囚/禁和折磨, 以及把人逼成斯德哥尔摩之类的纪录片,或者这种类型的文艺电影的话,想来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被这个男人做出怎样的伤害。” “事实上想要杀死你们,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宁筱影反抗的太厉害, 想尽了一切办法避开古柏, 又因为担心你们的原因, 始终报喜不报忧就造成了信息了解不足,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赶来, 你们应该知道你们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宁筱影的父亲瞪大了眼睛,“这是谋杀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正常人不要去尝试理解疯子, 除非你想把自己也逼成疯子。”席轻衿说完以后就拿出了手机,给宁筱影回了个电话。 宁筱影听到电话铃声的刺激,第一时间就像是抓住了当救命稻草一样的, 从地上捏起了手机,而那两个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的姑娘也匆匆的离开了。 她颤抖着手划过了接听,就听到电话另一头席轻衿那一如既往冷静声音。 “放心,你爸妈没事,但也不知道古柏下一次会不会还对你爸妈动手,所以我把他们带到了一家不用身份证就能暂时居住的旅馆,不过这地方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人发现。” 席轻衿还不忘吐槽,“真是离了大谱,一个21世纪普通日常生活,愣生生活成了商业大片里的逃亡剧情。” “现在,现在你需要做的有两件事。”席轻衿告诉宁筱影。 “一,帮我请假,这段时间我护着你的父母,并且想办法避开古柏派来找的人,而你则告诉我的父母,让他们搬家,除非他们想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不然一定要搬家,要离叶千城一家远远的,有多远跑多远,保护好自己。” “古柏那个脑/残神经病,近段时间应该不会怎么样特别厉害的折磨你或者说杀/你。因为他不知道你的父母在哪。” “虽然现在我们能联系,可谁也无法保证你的手机什么时候就会处于被监听的状态中,所以这次电话聊完了以后之后我不会再给你发送任何信息。但你需要记住的就是,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的父母死。”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换来你对我父母说明一定要离叶千城远远的这个条件。冷静点,知道吗?姑娘。” “二,也就是你现在应该做到的事,别忘了你是个漂亮的姑娘,一个漂亮姑娘该如何才能最快程度的引起全网的关注,只有一点,那就是向全网各个软件上共同发送一条求助视频,就算古柏最后想办法封禁,你也别忘了,人民日报的举报电话你应该也打过去了。” “现在,录制视频,条理清晰冷静地对着摄像头说出有关于你的父亲上一代和他的母亲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记住一定要冷静清晰,诚心发生过的事情,只要有心人去调查,最后都能会被吧的干干净净。”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说清楚古柏是个疯子,明确的说明他是个有精神病症状的人,因为越是这样所有人都会清楚,精神病人犯罪难以处罚,看到你接下来将要发出的视频的所有人都会清楚,你的生命处于随时随地可能会被杀害的情况之中,这也就能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最后,去到学校的天才告诉所有人,你要自/杀。” 宁筱影的父母在旁边愣了又愣的看着席轻衿条理清晰的说着这一切,可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打断了席轻衿的话,“为什么要自/杀?” 宁筱影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感到更冷静了,她直接在电话里头向自己的父亲解释,“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以及,我可以选择直播。我不会让自己去死,就算将来会被人当成浪费社会资源,但只要引动消防员,只要能保证我不死,并引起社会关注,媒体就会像是闻到了肉味的苍蝇一样,死盯着我。” “甚至时时刻刻的希望能从我这里爆出什么猛料,也就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就去死。”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里,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如果我在这里死去,就一定会是古柏害的这件事。妈妈,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再接触到那个疯子,我一定要让他再也抬不起头!”宁筱影的声音带着一股绝望而又清醒的味道。 最终她的妈妈哽咽着说道,“妈妈知道了,你去做吧,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爸爸妈妈还活着,你要是真的在这件事情理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只能去陪你,知道吗?” 她不想给自己的女儿增加太多的压力,但宁筱影的母亲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女儿那种想要破釜沉舟的气势。 可就算是拥有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也希望她能在面对各种情况时,一定要有一股求生的意志,只有那样,经过了这件事情以后,她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 “喂喂,你听说了吗?” “咱们学校的那个很有名的转学校花,在宿舍楼的楼顶闹自/杀呢。” “真的假的?”有人露出了明显不信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消防员都来了!” “而且她还在直播。” “直播自/杀?疯了吧,知道这样会引起多大的社会动荡吗?将来就算是死了也会是个罪人啊。” “不是,我看她直播里面说的是她身上发生了一些很恐怖的资本事件,所以她现在没有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很多很多人关注到,不然哪天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什么情况,具体说说?” 顷刻之间传遍了校园,转瞬之间,引起了网络的广泛关注。 宁筱影还在直播,“古柏比我大了四岁,当年他的母亲出轨他的父亲以后,我爸第一时间就选择和她的母亲分手,且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暴露出来,甚至因为这段感情受伤颓废了两年之后才遇到我妈,相处了大半年决定结婚,之后才怀了我,这才是他比我大了四岁的原因。” “而他却觉得是我的父亲抛弃了他的母亲,导致他的母亲生下了他之后郁郁寡欢,最后就此死去,实际上不过是因为生下他的时候,他的母亲伤了身体,后来调养不回来,虚弱至死,和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他却自顾自的恨上了我爸妈!那个垃圾畜生!” “我叫宁筱影,我爸原来是x市宁氏化妆品公司的最高控股人,也就是董事长,之后宁氏的化妆品被爆出掺了各种不合规不合法的东西,导致一度名声跌到了低谷。 而让这一切雪上加霜的是,古柏制造出了一起有人使用了我家的化妆品导致死亡的事件,彻底让我们家破产。 可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因为不是真实的,就算我们家破产了,也没有任何理由将我爸妈送进监狱,所以我们还活着,好好活着,但又因为网络上全部都在骂的原因,无论再怎么想要解释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没办法,破产后背负着几百万的债务,我妈摆摊卖水果捞,我爸卖烧烤,他们就在学校后面的步行街,可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两个摊位全都被一辆车来回碾压了好几遍,什么都不剩了!” “是,那里没有我爸妈的尸体,可我一点都不想思考,古柏到底在这件事情中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他是个疯子,他还说他爱我,我拼了命的躲着他,然后他想用我爸妈威胁我,我不愿意他就想直接杀了我爸妈,到时候我是什么?到时候我就是无根的浮萍,谁想抓走就抓走,谁想囚/禁就想囚/禁,指不定等哪天我死了曝光了也只会被人评价两句,原来在这样的时代,还有人被囚/禁至死。” “古柏!我今天就算是死,我也得把你拉下神坛,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妈也不是人!你们一家都是畜生!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古氏公司,当助理发现网络上一切事情时第一时间去了顶楼的办公室,告知于古柏。 古柏看到宁筱影痛骂的画面,脸色直接扭曲的,把桌子上的一切东西全都给推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砸的好一通作响,“公关部是在做什么吃的?企划部又在干什么?我养那么多人,是让他们吃s的吗?这种直播都能被放出来,还不赶紧给我封了!” “可那是人民日报官方直播……” 助理知道,古柏完了。 第46章 结局 就连古柏自己都想不到, 向来虽然反抗之心强烈,但多多少少还是性情怯弱的宁筱影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在席轻衿看来这件事情才很正常。 在发现自己的父母被谋杀的情况下,宁筱影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才是真的不可能。 为母则刚, 可同样对于孩子来说,在自己的父母受到伤害的时候, 他们也同样会选择尽可能地抵抗来自外界的危机,而对于宁筱影而言,古柏就是危机的一种展现形式。 席轻衿现在所顶替的身份,只不过是宁筱影的好友罗又君,而且还算不上是那种相处了很多年的情侣朋友。 这种情况下一个和自己不是特别亲密的朋友都能为了自己, 甚至将自己的父母带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 宁筱影当然也会尽可能的将自己带给他们的危机,彻底解决。 古柏直接被警方找上门时, 宁筱影站在学校的天台上, 她并没有给消防员添多大的麻烦,并且心里还对于自己搞这么一出事情的原因,充斥着前段愧疚的同时, 还不忘握紧拳头向消防员道歉, “对不起, 麻烦你们了。” 那些消防员连忙摆手, 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哥开玩笑的说道,“要是有轻生念头的人, 并不是真正意义的想死,而是理智的看待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并且想办法解决的话,那我情愿这样白跑一趟,别说一趟了, 就是无数趟都行。” 多数人在面对不幸的境况之时,选择甘愿赴死,甚至将死亡视为解脱,这种时候被救下来,感受到自己救的生命,对自己产生怨恨的情绪时,对于消防员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宁筱影这样的孩子,甚至在消防员看来,“你很聪明。” 眼神里是充满了欣慰的表情,对于这位年轻的,已经有了家庭的小哥来说,他希望自己将来的女儿也能是这样聪明,又善于保护自己的样子。 那个小哥,给宁筱影竖了个大拇指点赞。 后续事情的,讲究效率至上的席轻衿,当天就在那偏僻的旅馆里撑着网速卡的要死的电脑,最后让系统强行更改电脑的配置后,直接开始利用网络,快速扒起了有关于古柏身上所做下的一切恶事。 那些文件快速的在屏幕上闪过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又为了避免给席轻衿添麻烦,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宁筱影的父母,这回也静静的看着那些快速闪过的字幕,他们的眼力跟不上,自然达不到席轻衿快速浏览的目的。 但从中提取关键部分的词汇,那些触目惊心的,“偷税”,“非法谋利”,“商业犯罪”,“精神疾病可能报告”,甚至席轻衿后来又开始查起了这个世界的律法。 最后断定,凭借着古柏的涉案金额,达到了数千万甚至数亿的情况,少说也得进去蹲个二三十年后,满意了。 而那份精神疾病可能报告,就算古柏最后真的能伪造出来,问题也不大,因为在这个不参与任何玄幻的世界上所有的精分都是基于一个意识体,本身诞生的其他意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人。 不过这个世界有关于精神病法律条案,和许多世界都不一样,就这一点,席轻衿还专门问了系统,“为什么和常规世界有这么大的明显差异性?” 系统表示,【由小说所诞生的世界,普遍都有一句万能解释,那就是:本故事一切均为虚构,最终解释权归作者所有。】 【作者认为这个世界有针对精神疾病犯罪,且并没有绝对意义的可能会出现一体双魂现象的神秘侧行为后,就表明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些东西,也就该有针对精神病的法律,就是这么简单。】 “照这么说的话,要是有作者想创造一个完美的大同世界,那是不是表明理论上这种世界也有可能出现?”席轻衿如是问道。 每一个故事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角色去衬托主角,对于作者来说,故事的创造就需要这些,可当世界诞生后,席轻衿总是对于一些女配所遭遇的一切充满了不满。 【理论上是这样说的,但也只是理论。】系统说出了一个很现实的情况。 【不要忘记了,最现实的那一点就是,读者永远都是喜欢he和团圆的结局,尽管故事本身完成性和趋于某些目的的表达性的原因,要充满各种各样的悲剧,可最终的结局真的很少有创作者会将结局写成彻头彻尾的悲剧。】 【人们喜欢的故事,大多数传播都甚广的都是有泪,有笑,有美好。所谓的泪点,是来源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对立性,笑点是角色对于生活的感知,美好同样如此。】 【真正的传播甚广的故事一般都具有这些特性,而通常这些世界诞生后,也很少会出现单纯的为了虐角色而虐角色的行为存在。】 【大浪淘沙,如果你真的想从根本意义上改变女配的结局,我认为更应该做到的反而是避免有些世界诞生。】 系统又说出了一个很现实的情况,【对于作者来说,他们需要吃饭,而对于你这样的单纯的不想让女性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别人踏脚石的存在,就算能阻止一个小说世界诞生也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压力,这无异于毁灭世界,或许将来我需要把女配系统进化成救世系统,我们俩才能继续合作吗?】 席轻衿无语的盯着系统的白毛,“只是阻止一些世界诞生,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难的?” 就算最后那些世界的因果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缠在她的身上,但那又何妨? 席轻衿从来不会因为畏惧某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抗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生命总有终结的一天,要是我哪天死了,死亡的原因是保护好每一个我眼前所能看到的女孩子,那么对我而言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系统真心实意的评价,【你要是个男人,一定是最绅士的那种。】 “大可不必,我对自己的性别认知相当明确。” 结束完一番和系统的对话后,席轻衿又再次联系了宁筱影,电话中听说对方已经告知了罗又君的父母,尽可能的让他们一家离叶千城一家远一点的时,席轻衿也满意了。 说叶千城渣,又算不上什么特别渣,可怕就怕这种人吃回头草,到时候还坐在一起,闹得难看,对于罗又君来说也不是个什么好事。 宁筱影打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还有这样的手段。” 席轻衿直说,“或许很多地方都有不公,但你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就是,法律是弱者唯一可以握住并保护自己人权的最佳条例。” 所有人都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玩弄法律,而无数人则用法律当做护卫自己的最后一柄利剑。 席轻衿希望受害者可以将法律当作武器用于回击,但也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真正应该改变的是加害者自己。 有问题的人让没有问题的人逼不得已拿起法律作为防护的道具,而非现有的正义,早已讲明正确和错误本身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可惜不管什么样的世界,都会拥有这些问题。 什么资本权力利益,站在最顶端的人,总有不缺正义的存在,这才是一个势力一个国家,一个世界能维持下来的真正原因。 如果内部根系腐朽,那么不管多么庞大的大树,最后都是一段枯木。 古柏的倒下,不过是一片枯萎的根系其中一根被人掰断,避免继续汲取大树营养的而已。 这场官司持续了很久,不过席轻衿却早早的脱离了这个世界,宁筱影已经立起来了,该她解决的都该她自己解决,不过在她离开之前,宁筱影倒是向席轻衿说了一番话。 “又君……不,不知名的人,感谢你指引的一切,也希望你未来能越来越好。” 席轻衿愣了一下,宁筱影才有些调皮的说道,“本来是不想猜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啦。” “不过如果我真的猜错了,那也没有关系,想来又君也不会生我的气的不是吗?” 席轻衿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扣住了她的脑袋,拼命蹂/躏,“你猜对了,但并没有奖励。” “感谢你的祝福,那我也送你一句……” “昨日之事不多念,今日之事不多留,做好奔赴明天的准备,永远都不要后悔。” 宁筱影大声喊道,“是!”像是军训一样,她非常坚定。 席轻衿则在宁筱影的注视之中,离开了罗又君的身体,女孩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宁筱影担心还有透着一丝怀念的表情。 很快,宁筱影就开始侃侃而谈。 “又君,我打算转到X市去读法学系,学习艺术根本就救不了世界啦!” 罗又君脑瓜子懵了又懵,“啊,啊?是这样吗?” “当然是。”宁筱影用力的拍着她的肩膀,“我将来要成为一名律师,成为捍卫弱者权力的武器!” “那好啊,我今年下半年也要去x市里的医院开始实习,以后我们还做朋友,做一辈子的朋友!”罗又君很快将懵懂的心绪甩开,笑容灿烂的看着宁筱影说道。 “当然!” 对于她们来说,这个夏天不过是人生的一场奇遇。 对于席轻衿来说,这个世界不过是征服星辰大海的一段旅途。 2021 —x